不当谋士的我汉末求生 第652节
“哎,不必。”张松悠然道,“诸君公务繁忙,见我一蜀中鄙夫作甚?还是待平定益州再言他事,之后还得请诸君多多照拂张松啊。”
祢衡和杨修都能感觉到张松明显的阴阳怪气,他们见劝不住,也只能作罢,祢衡留了个心思,决定还是先把此事给徐将军说说,看看徐将军是什么意思——按理说此事既然是袁太仆全权主持,再请教徐庶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
但祢衡心中颇为不安,生怕这个张松会搞出什么事情,这种时候明显徐将军还是挺安全的,问一问总是心里能稍稍安定一些。
徐庶正在教儿子练剑术。
刚学会跑的徐夏挥舞着手上的木剑,满院子追杀徐庶,徐庶绕着院子开心地奔跑,一边一圈一圈地跑一边笑呵呵地跟祢衡聊天,祢衡笑着把自己的担忧说出来,徐庶一边跑圈,一边笑呵呵地道:
“小事情,艾畜也没什么太过分。”
祢衡颇为紧张地看着徐庶,等徐庶绕了一圈又从自己身边跑过,这才小碎步跟着,嘟囔着道:
“张子乔生性高傲,才思敏捷,他之前的布置颇为巧妙,能一下要了刘璋的性命。
我怕他之后……之后再有反复,怕是要对周公瑾等人不利。”
徐庶慢慢停下脚步,儿子从后面嘎嘎大笑着追上来,一下没刹住,一头撞在徐庶的腿上,顿时跌坐在地上,好在他个头小,坐在地上只是一阵茫然,并没有哭,倒是把在远处的吕玲绮吓了一跳,飞快地跑过来,一把把儿子抱起,惊慌地检查他有没有受伤。
徐庶笑吟吟接过儿子,一边逗弄着,一边笑呵呵地道:
“这个嘛,你们说的也对,不过不要紧,我提前已经做了一些布置,张子乔此人品行……嗯,不过总有人会使用其才能,就让他去该去的地方吧!”
祢衡舒了口气,擦了擦额上的汗珠道:
“不愧是徐将军,这是准备将他……”
他举起右手,用力做了个下劈的动作,看得徐庶心惊肉跳。
我是这种人吗?
真是的。
徐庶苦笑道:
“不是不是,你真是想多了,此等人杰,我岂能喊打喊杀?我这全都是为了他好,送他一桩前程。
连送他出门的人我都想好了,这哪是害他啊!”
祢衡:……
完了,徐将军又为别人好了,张子乔该不会比死还惨吧?
(本章完)
第568章 送你一程
张松之前就觉得自己怀才不遇,这次来雒阳也是想看看谁能用自己的本事。
他毫不犹豫地出卖了刘璋,本以为能得到袁太仆的青睐,没想到袁翔居然不肯见他,这让他怒火中烧。
“哼,身毒道。没有我你也想知道这道路怎么走?”张松喃喃地说着,缓缓摊开了一张帛书。
这张图的画风极其抽象,画的是复杂的山川、河流,还夹杂着许多让人费解的符号,如果没有人解读,就算落在别人手中,只怕也会被当做是小儿涂鸦,可张松知道,此物极其不寻常。
他出发之前就听说周瑜在寻找所谓的身毒道,因此留了个心眼,提前找人绘制了一下地图。
作为地头蛇,张松在本地的关系相当不错,在几个南中豪族的帮助下,他很快就得到了详细的地图,并且对所谓的身毒道有了一定的了解。
这条道路真的存在,不少南蛮的豪族大姓是靠着这条道路与远处的身毒人做生意,他们甚至已经对那边的风土人文有了相当的了解。
张松顿时感觉奇货可居,让这些人不要随意泄露消息,自己将消息独自垄断,并准备好了绘制好的地图。
要是朝廷对他看重关照,他当然要把这图送给朝廷,之后说不定能捞个征南军师之类的职位,可要是朝廷也暗弱,跟刘璋一样没有识人之明,那张松就不奉陪了,这东西扔了也不给你们。
而且……
哼。
张松感觉自己遭到了羞辱,那就别怪他回去鼓动刘璋顽抗到底,说什么不跟朝廷合作。
想到这,张松又感觉一阵难言的惆怅,他跟他的好友法正算是同病相怜。
张松被益州士人排挤,法正被东州人士排挤,就是因为二人稍微小心眼了那么一点点,稍微睚眦必报了那么一点点,可这又算什么啊?
对吧,人品差一点就不能治国吗?
当年管仲的人品差的人尽皆知,还不是能找到了解他的鲍叔牙,最后在齐桓公手下一举成名,名动天下?
这世上的人大多以貌取人,谁能了解我张松的本事,谁是我张松值得全心全意寄托的人啊。
他最后在驿馆盘桓了一夜,还以为艾先生会派人再来召见他,可这次不仅艾先生没来,甚至祢衡、杨修都没有来。
张松彻底死心,心道雒阳这些人也不过如此,他踉踉跄跄地起身,晃晃悠悠地出门,面无表情地钻进马车,准备先向南行。
到了荆州,然后去益州,哼,等回家了,我一定要劝说刘璋造反。
我都把刘璋卖给你们了,结果你们居然对我不屑一顾,这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我要让你们看看,离开我张松,你们什么都做不成!
张松腹诽着,可又感觉有点凄凉。
现在徐庶军已经占据了整个荆州,交趾太守士燮听闻此事之后也抓紧给朝廷上贡,展现出了良好的合作态度,现在益州已经处于被包围的状态之中,以刘璋惊人的能力,覆灭也只是迟早的事情。
我说服他与朝廷对抗,日后会不会被满门抄斩啊。
呃……
他犹豫地策马缓缓向前,在暮色降临前慢慢离开了雒阳城,张松在车上打着瞌睡,他心事重重,半睡半醒,总感觉难言的疲惫。
“车夫,前面的路途如何,定要寻個没有盗匪之处借宿。”他嘟囔着说着——其实这是废话,谁会找有盗匪的地方借宿。
他说完,那个车夫嘿了一声,显然对张松的话有点不屑。
张松心道尽管我说的是废话,可你一个低贱的车夫也敢不屑?
雒阳那些朝廷的官长看不起我就算了,你一个车夫也敢看不起我?
他拉开车上的布帘,刚要怒斥车夫,却发现正前方居然残阳如血——很明显,他们这是冲着西边走过去的!
“伱,你这是走什么路?我们是去益州!”张松惊慌地说着。
“是去益州啊!”那车夫赶着车道,“不是向西吗?你就说这是不是向西吧!”
张松只觉得一股天旋地转,颤声道:
“放,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那车夫倒是非常光棍地停车,转头得意地瞥了张松一眼。
这一眼看得张松魂飞魄散,险些直接昏了过去。
他记得出发的时候赶车的明明是个一脸朴实憨厚的流民汉子,怎么现在居然变成了一个高大魁梧,满脸络腮胡子,眼睛更是凶戾如铁,透着毫不掩饰的威胁。
“你,你是什么人?!”张松惊恐地问。
“嘿嘿嘿,老子叫张闿,字义开,曾经是袁公路……”
“啊,是,是杀了曹操之父那人!”张松脱口而出,张闿的脸色顿时一黯。
“哼,你说是,那就是,不反驳。”张闿意兴阑珊,轻轻捶捶腿,哼哼道,“嘿,不过我现在已经好就不杀人了……”
张闿本来是想说自己已经从良了开始当个生意人了,可张松听说他好久不杀人了,顿时吓得屁滚尿流。
“足,足下好久不杀人,那,那也不能杀我啊!
别,别杀我,足下想要什么,张松就给什么,求求张,张壮士饶了我的小命吧!”
张闿还以为张松一定会奋力抵抗,然后辱骂自己坚毅不屈什么的,原来搞了半天想多了,不禁笑出声来。
他舒了口气,叹道:
“行了行了,没什么,我是奉命护送你去关中,要你狗命作甚?
实话告诉你,老子现在不缺吃喝女人,要你能作甚?你这模样,老子也看不上啊。”
张松第一次感觉自己长得难看越来越还是这样有优势的,他这才咧了咧嘴,憨笑道:
“壮士说的是啊,张某不过一蜀中鄙夫,杀我脏了壮士的名号,壮士杀得都是什么人,最少也要杀三公九卿这样的人物。
我看壮士不如回头去杀那个太仆袁翔试试,他傲慢非常又疏于戒备,只要壮士下手,一定能成功,一定能名震天下!
要是壮士不放心,我可以帮壮士一起去,先把那厮骗出来,然后……”
“哦,就是袁翔叫我来护送足下的。”
张松脸上的笑容当场凝固,半天才弱弱地道:
“袁太仆,袁太仆真,真是高瞻远瞩,居然,居然想到让壮士来杀我,真是,真是好手段……”
“说了我不是杀你的!”张闿轻轻拍了拍已经吓傻的张松那脆弱的小肩膀,“袁太仆说,去荆州的路不太好走,那边的叛贼很多,很复杂,咱们还是先从走关中那边,等打穿了关中,灭了曹操,然后我们再走汉中把足下送回去。”
“啊?那,那不是还有张鲁吗?”
“之前张公不是想出办法对付张鲁了吗?”
张松抖了抖,终于渐渐冷静下来。
“说吧,要让我做什么?”
“不做什么,袁太仆只是觉得张公这样的大才在刘玄德那里才能一展自己的才华,所以特意让我送足下去一趟。”
张松低头想了想,皱眉道:
“我懂了,袁太仆觉得张某是个背主作窃的奸邪小人,所以想要把我送往刘玄德处,让我狠狠祸害此人,是不是?
啊哈哈,怪,怪不得啊,怪不得袁太仆不愿意见我,原来在袁太仆眼中,我居然是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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