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当谋士的我汉末求生 第524节
之前在陕县,他圆满完成了任务,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贾诩和曹操的突然出现让张闿大吃一惊,看着仇人曹操耀武扬威,张闿的眼睛都红了,可他克制住要去刺杀曹操的念头,从容潜回袁术身边继续等待机会。
不久之后,袁术收到了诸葛瑾的书信,书信中诸葛瑾抱怨说自己的亲弟弟遭到一妖人蛊惑,一直在学些荒诞不经之言,诸葛瑾非常揪心,因此请求袁术派人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找出到底是什么人在残害自己的好弟弟,请袁术派张闿出手帮他剪除这个祸患。
袁术本来就觉得亏欠诸葛瑾,他回到南阳之后终于重新恢复了生机,蔡瑁已经渐渐抵挡不住袁术义子甘宁的猛攻,诸葛瑾就求袁术帮这点忙,他肯定要赶紧帮忙。
于是,袁术立刻派遣张闿潜入雒阳,想办法寻找到底是谁在蛊惑诸葛瑾的弟弟。
袁术都不知道诸葛瑾的弟弟是谁,但正好张闿知道,张闿虽然没什么文化,但他与诸葛亮算是故友,抵达雒阳之后他很快就寻找到了黄月英。
然后……
那天张闿见黄月英从学堂回来,缓步回到屋中,他立刻悄悄摸了进去,准备立刻拿刀制住黄月英,然后阴阳怪气地劝劝她要慎之又慎。
可没想到他刚刚踏入黄月英的闺房,一只脚立刻陷入陷坑之中——有人居然会在闺房进门处挖陷坑!这是正常人能做的事情?
而踩入陷坑之中,机关立刻被牵动,悬在梁上的麻包摆锤一般砸过来,不偏不倚狠狠砸在张闿的面门,那麻包中装的是细沙和石灰,砸在张闿的脸上破碎,无数沙土石灰拍了张闿一脸,当场把他拍晕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被结结实实捆起来,黄月英一把手弩,好整以暇地抵住他的咽喉,张闿练成一身本事之后多少能人都栽在他手中,这次却被一个少女埋伏,当场只能沮丧地求黄月英饶他一命,并一五一十地说出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还明确告诉了黄月英,能帮黄月英解题的人是诸葛瑾的弟弟诸葛亮,他暂时以左慈的身份跟随在刘备身边,帮助刘备解惑。
之后几天,张闿负责帮黄月英和诸葛亮传递消息,他每次都想完善一下自己的伪装术来瞒过黄月英,可诸葛亮和黄月英每次都能第一时间看破张闿的化妆,让张闿最近非常郁闷。
“咳,所以你们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我已经伪装的很好了。”
“哪有流民似你一般壮硕?那些官长平日眼高于顶,不曾细看那些流民百姓,我等每日俯瞰生灵,那些流民什么模样,我哪里不认得?”
“这样啊……”张闿苦笑道,“我当年也是流民,所以入了黄巾,现在不做黄巾好多年,再像以前一般,终究是不成。
哎,我这终究会被人看破,日后再杀人时,难免会被人瞧出破绽,只怕是不妙哟。”
黄月英停下脚步,脸上满是郑重,肃然道:
“张兄一辈子只想做个刺客不成?
难道张兄不相信天下平定之日不远?”
张闿眨了眨眼睛,并没有太大的震撼,嬉笑道:
“这话诸葛小友也对我说过,我当然相信这天下终有平定之日,且平定之日终究不远。
可那时候,我定然已经看不见了,自不用考虑天下平定之日如何。”
“那你现在杀人又是如何?”
张闿顺手摘掉自己的伪装,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我呢,当年背上不白之冤,如果想杀死仇人可能也不难,只是如此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我求的不过是洗刷自己的名声,另外……”
说到这,他稍显落寞地道:
“说了怕是你也不信,我盼着天下升平安乐,百姓少遭苦楚。
刘使君、徐元直这样的人物越多,大汉便越好,如此心愿便了了。”
见黄月英一脸震惊想要继续跟自己辩解的样子,张闿捧腹大笑,对终于成功镇住了这个聪明的少女而感到非常满意。
他捻须微笑道:
“也不必,若是天下平定了,我也不必这么快就死了。
现在徐元直厉害的很,连天下最厉害的袁绍都打不过他,我这当刺客的,也帮不了什么,一直看着当真着急啊。
算了,先不说此事——我马上要去一趟河北,这些日子暂先不能帮你与左道长传信,还请珍重。”
黄月英之前一直紧绷,这会儿终于回过神来,听说张闿要去河北,她脑筋飞转,快步向前道:
“既然去河北,能否帮我做件事?”
“何事?”张闿笑容满面。
黄月英咬了咬嘴唇道:
“烦请四处散播要刺杀袁尚的消息,对徐将军必有大用。”
张闿一脸惊愕,呆呆地看了黄月英半晌,黄月英道: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你以为我去河北要做什么?”
“嗯?”
张闿看着黄月英,笑容多了几分玩味:
“我去河北,就是我那诸葛小友托我。
汝二人倒是想到一处去了,当真是……奇妙难言啊!”
(本章完)
第444章 高干断发
高柔得到徐庶的许可,飞快进入了上党,通报自己来意后,高干的手下慌忙带着高柔奔向壶关。
路上,众人愁眉苦脸地向高柔转达了高干现在的情况——之前刘夫人故意将许攸的计策告诉徐庶的消息已经传开,袁绍也并没有解释,邺城有人说起此事的时候,袁绍还烦躁地撇开话题,并且派遣高干的族弟高蕃奔赴上党,代表袁绍斥责高干作战不利。
这表明了袁绍对高干失望,又不想彻底毁掉高家的决心,高蕃极有可能就是来代替高干出任上党太守,只是袁绍没有明说,意思是让高干自己自觉点,不要让袁绍主动罢免高干。
高干羞愧非常,现在一病不起,还好现在消息传开,王凌准备嫁妹结好马超的事情搞得太原王氏和马超互相防备,不然马超只怕要迅速出兵直接横扫上党了。
高柔轻蹙眉头,心道还好我早早到来,不然元才兄只怕要惊惧而死,这般人物堪称栋梁之材,对袁家也忠心耿耿,终究还是被袁绍当成外人了啊。
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进入壶关,看着壶关一片萧索,与从前的景象截然不同,不禁又是一阵唏嘘。
之前高柔来投奔高干的时候,高干在壶关热情地招待了他。
那时候壶关是上党的核心,粮草囤积充足,附近的豪族也都倚重高干,称赞他是抚平本地的人杰,可之前牵招高览争斗,这里的粮草被完全搬空,众人怨声载道,纷纷指责高干的不是,高干麾下的精兵现在也各个无精打采,一时不知路在何方。
哦,有一点要特别说明一下——城中府库被火烧过的地方极少,但城中的粮草居然被刮得干干净净一点不剩,大家都说是徐庶军搬走的,这点得到了城中所有军士的一致认可,至于徐庶军这么点人是怎么做到把粮草全搬回去的……
反正高干以前势力还算强大的时候还敢说说问问,现在他势力如此薄弱,也不敢再询问。
高蕃代替袁绍来斥责高干,这位高家猛将之前在高干的光环之下并没有什么表现,可这次他奉命来训斥高干,那真的是意气风发,虽然还没有正式的命令,但他已经开始以并州刺史自居,他带来的兵马已经开始代替高干的手下征收税赋并维持城中的秩序,见高柔到来,高蕃哼着小曲阔步迎上去,笑眯眯地道:
“哟,这不是文惠吗?
听说你不是已经投了徐庶,这是来作甚啊?”
高柔苍白的脸涨得通红,还是恭敬地行礼道:
“维屏兄多日不见,为何如此调侃小弟。”
高蕃笑呵呵地拍了拍肚子,揶揄道:
“你现在为徐庶做事,那是天子身边的人,我哪敢调戏你啊!
哎,我们这些穷亲戚,怕是过些年你就不认得了。”
高柔当时是被高干利用,如果不是高顺以死作保,几乎要丢了性命,今日高蕃又来这般揶揄他,他岂能忍受。
他渐渐挺直腰杆,肃然道:
“既然知道我奉天子之命而来,为何还不带我去见高元才?”
“哼。”高蕃不快地道,“别以为你能如何!我告诉你,之前高元才屡败在徐庶手上,可现在太尉以我守卫上党,马超也好,徐庶也罢,要打就来,我高蕃这般武艺,群贼听了我的名号,定要下跪求饶,求我不杀。”
高柔翻了个白眼,冷笑道:
“徐将军和马孟起只怕都不曾听过你的名号,你说出来了,只怕他们要笑得前仰后合难以呼吸,到时候跌坐在地求伱莫要说笑,也并非不能。”
“你!”
高蕃大怒,拔出腰间长刀就要斩高柔,高柔立刻将头伸过去,厉声道:
“砍啊!若是砍了我,徐将军定取你狗命,河北众人皆能杀,唯要取你首级!”
高蕃万万没想到一贯胆怯温和的高柔居然会变成这般模样。
他悻悻地收刀,带着众人散去,高柔这才松了口气。
刚才是他生平中罕见的硬气,真是吓得腿都软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一瘸一拐地向高干的府宅走去。
高干自幼出身名门,掌握并州之后又极其注重享受,雇佣了上百名仆役,有的烹调美食,有的侍弄花草,有的清扫房舍,把宅院都弄得井井有条。
可现在高干的庭院里杂草都齐腰高,仆役也遣散大半,只留下了几个老仆跟在身边,见高柔到来,几个老仆赶紧引着他去见高干,边走边含泪道:
“将军遭到牵招算计,本就颇为疲惫,遣散了不少仆役,之后马孟起不依不饶来攻,将军竭尽心力应付,没想到又遭到刘夫人这般算计。
最恨的还不是那毒妇,将军本来相信太尉绝不会听信妇人之言,不曾想太尉居然派遣高蕃那厮……哎,那厮当真是小人得志,从前将军哪里对不起他,他现在小人得志,居然这般丧心病狂,当真是……当真是小人啊!”
高柔苦笑道:
“一家总有一两個这般人物,高维屏从前也不是这般模样,只是人……会变啊。”
人都会变,从前的时候高干也不是这般模样,只是风云际会,他现在已经成了一方诸侯,很多事情也由不得他。
虽然之前被高干利用,可高柔还是很推崇这位族兄,他决定一定要好好说服高干,之后共扶汉室,徐将军也一定会善待他。
他在仆役的引导下来到了高干的书房,书房屋门打开,春日暖阳洒在卧室里,照的屋中暖洋洋的,高干垂头枯坐在榻上,头发散开,胡须凌乱,最让高柔惊奇地是高干本来乌黑浓密的头发居然尽数剪短,如遭受髡刑一般,看得高柔心中大惊,赶紧快步上前,一把将高干抱在怀中。
“元才兄!元才兄!
你,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高干失魂落魄地抬起头来,浑浊的眼中满是泪光。
上一篇:抗战:你区小队,全歼鬼子师团
下一篇:大明仙师:我赐皇明五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