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当谋士的我汉末求生 第3节
可没想到徐庶一席话,曹军那些毫无人性的士卒居然拿出了宝贵的粮食和净水,那些流民都感觉难以置信,可见徐庶狼吞虎咽,他们也跟着狼吞虎咽,眼中对徐庶多少有了一点感激。
说不定,这个人……
有点门道!
“烦请诸公莫要伤了这些汉子!他们都知道黄巾所在,讨伐贼众大有用处。”
“当然当然。”那个骑兵队率目光炽热,拍着胸口道,“壮士放心——我叫文稷,草字子丰,乃曹公同乡,此事皆在我身上。
不过寻到那黄巾贼巢,烦请壮士先说给我等,他日定在曹公面前称赞壮士功劳!”
徐庶面露惊喜之色,赶紧俯身下拜:
“竟不知是文公当面!小人若有冲撞,请文公千万莫怪!
这山上贼私极多,这些山里的百姓倒是知道道路,待寻到时,定给文公留出一份。
日后还请文公多多照拂,小的感激不尽。”
文稷听徐庶说的文绉绉的,还左一声“公”右一声“小人”的,心中别提有多舒坦了。
他下意识地觉得徐庶日后还要跟着自己混,就算夸大也夸大不了太多。
艾先生杀猪般的哇哇大叫道:
“文大人啊,你不能听他的鬼话啊!都是假的!都是假的,根本没有什么钱粮啊,他这是信口胡言啊。”
徐庶冷笑道:
“文公若是不信,可问问这些流民,此人之前是不是说要上梁山?”
梁山?
文稷脸色一冷,心中更信了几分。
这也不怪他不信,兖州这地方处于南北交通的要地,有汉以来第一次记载盗贼作乱就是兖州的泰山郡,之后绿林赤眉在这里闹得也最凶,再加上诡异频发的自然灾害和黄河捉摸不定的脾气,这一带可谓有山必有贼,有水就有盗。
文稷去过梁山,梁山山不高,但是周围的水泊不小且与大野泽连成一片(汉末主要叫张泽泊但为了避免异议将梁山周围的水域统称为梁山泊),是个藏贼的好去处,要是说这里有什么黄巾余孽,文稷可是第一个相信。
他是曹操的老乡,曹操高看一眼,给他一个立功的机会,可刚刚加入曹军就赶上张邈之乱和濮阳之战,曹操自己都差点被吕布抓住,现在双方进入僵持,自然没有提拔文稷的机会。
文稷现在打心眼里立功,已经不自觉被徐庶吸引,眼中满是热切。
“好,壮士……”
“文公莫要唤我壮士,唤我元直便是。”
“好好好。元直元直,我痴长几岁,唤你声弟,若是能剿灭黄巾,日后这泼天的富贵定少不了你的。”
“多谢阿兄。”
拜大哥这种事徐庶实在是轻车熟路,他当即下拜,文稷待他头快要碰到地面的时候把他扶起来,跟他把臂去见程昱。
·
鄄城,程昱的宅邸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这位身长八尺,美髯飘飘的东平相精赤上身,正在……杀狗。
字面意义上的杀狗。
他的老狗一直忠诚,程昱一直养的很好,可最近老狗的命数到了,趴着不停地喘气,程昱不忍它受苦,赶紧亲自动手宰了,他认真地放血、剥皮,一切亲自操作,不能浪费一丝一毫的肉食。
看着眼前四溢的血腥,程昱咧嘴一笑,心道晚饭有着落了,终于不用再吃那些恶心的肉脯了。
他正在思考狗肉到底是烤着吃还是蒸着吃,下人来报,说文稷带着一个游侠来了。
那游侠十有八九就是昨天晚上趁乱逃跑的徐庶。
听到这,程昱脑瓜子嗡嗡的。
鄄城不比别处,这里可是之前兖州的治所,是对抗吕布的前线,按理说吕布治下这会儿也在闹灾,不可能打过来,可张邈之乱这一路上曹操被打脸了好几次,说什么也不敢大意,愣是将袁绍派来的朱灵三营安排到了这。
曹操现在被迫得求袁绍罩着,朱灵这三营六千多人程昱自然也不敢得罪,昨晚上徐庶趁着夜色放火的时候,这城里的六千多人也有不少趁机闹事,硬是让徐庶趁乱冲出城,可把程昱的鼻子给气歪了。
他哼了一声,眼中露出一丝残忍之色:
“跑了就跑了,还敢回来?这徐庶吃了熊心豹子胆?”
下人低声道:
“府君,听说徐庶这次抓了个黄巾余孽,还说这黄巾在梁山藏了不少钱粮,只待我等搜寻。”
程昱放下手上的刀,从地上捡起一件满是血污的麻衣披在身上,冷笑道:
“此等粗浅的伎俩,也只有文稷信。
不需多言,把徐庶剐了,我倒是要看看他的胆到底生的如何模样。”
下人打了个寒颤,赶紧劝道:
“府君,这是为何?”
程昱沉思片刻,又摆了摆手:
“算了,叫文稷和徐庶滚进来,我让他死个明白——这刀莫要洗,一会儿我把那徐庶细细剖了。”
(本章完)
第4章 我滚进来了!
说起来文稷真的很害怕程昱。
很正常,谁身边有个变态杀人狂都会非常害怕。
程昱好谋,心机深沉,他并不是生性好杀,只是对他来说只要能达到目的,杀人和杀狗没什么区别,杀着杀着熟练了,也就无所谓了。
文稷虽然是曹操的同乡,但曹操现在正经历史上被集中打脸最密集的时刻——先是张邈这种患难与共的老大哥和陈宫这种为曹操占据兖州做出巨大贡献的老相识联手捅了曹操一刀,紧接着又是曹操一手举荐号称永不会背叛的魏种捅了曹操一刀,再之后就是濮阳之战里曹操大笑称吕布无谋结果被吕布揍得落花流水,差点就被生擒。
张邈、陈宫、魏种哪个不比文稷亲?
曹操火头上,文稷只能夹着尾巴做人,哪怕程昱的下人来报,说程昱很恼火,让文稷和徐庶滚进去,文稷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垂着头哼了一声,不好意思地拍了拍徐庶的后背:
“元直,让你见笑了。程屠户这人便是如此,他性子乖张,恃才傲物,若非曹公喜爱,我定要辱他。”
徐庶的脸上露出一丝落寞,他朝文稷长长地行礼,苦笑道:
“若非我,怎能让文公受此辱?也罢,某不让文公难看,程府君令我滚进去,我滚便是。”
说着,徐庶震了震破旧的儒袍,竟匍匐在地,看得文稷和程昱的下人眼睛都直了。
不至于不至于,你这是作甚啊!
文稷慌忙想要阻止,可徐庶居然真的以非常标准的姿势开始慢慢滚动,缓慢而坚定地滚到门槛前,又爬过门槛,继续向内翻滚。
“住,住,住,不是,且住!”文稷站在徐庶身边急的手足无措,这特么让你滚伱还真滚啊?
程昱已经在院内生火,抓着一只血淋淋的狗腿炙烤,见门口传来文稷的嘶吼,他抬头一看,也当场呆住,手中的狗腿吧嗒一下落在火堆里,溅起不少火星洒在他强壮的胸膛上。
一个人,正在慢慢翻滚,缓慢而坚定地向自己移动。
这是什么造型?
饶是程昱见多识广,这会儿也愣在原地。
见文稷和下人摇摇晃晃地走进来一脸尴尬地看着自己,程昱立刻意识到来人身份。
他心疼地从火堆里扒出已经烤的焦黑的狗腿,哼了一声,喝道:
“徐庶,给我起来。”
徐庶一骨碌从地上坐起来,长跪道:
“多谢府君。”
程昱哼了一声,骇人的目光笼罩着徐庶,寒声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汝欲用此法离间我与子丰,是也不是?”
徐庶点头,面不红气不喘地道:
“正是!”
程昱:???
这下真是把程昱给吓傻了。
怎么?程某现在还不够骇人?
还有人敢在我面前说笑?
不等程昱动怒,徐庶已经平静地道:
“知文公携我来此,程公如此动怒,显然是责怪文公不该带我来。
之后徐某之言无论如何,程公定以为某一派胡言,乃故意诱公等送死。
若如此,我还不如故作惊人之态,承认是故意离间公等,宁可让程公信我是用心机离间,惟愿程公能耐心听我所言,莫要动怒。”
程昱呆了呆,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已经被狗腿的温度烫的有点难受。
有点胆色啊!
他把狗腿扔给徐庶,自己又捡起一条,一边烤肉一边道:
“休要咬唇鼓舌,但说无妨,难道我程昱是这般暴烈不知深浅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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