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当谋士的我汉末求生 第265节
一匹白马、一匹黑马,两个骑士纵横睥睨,浑身浴血,他们麾下士卒一起狂呼,一起呐喊,如平地卷起风雷一般所向无敌。
尽管吕布并不认为两人的武艺有多高明,可看着两人奔走厮杀来去如风,吕布蓦地想起了自己少年时,忍不住心中生出几分歆羡。
那时候的吕布鲜衣怒马,无忧无虑,仗着一身武艺来回厮杀所向无敌,自以为天下尽可去得。
若是朋友陷入危难,他也帮亲不帮理,奋力厮杀救出朋友,这才聚集了一群肯与自己生死与共的并州死士。
可到底是从何时开始,一切都变了。
世道改变了我吕布,我学着他们尔虞我诈,学着他们反复无常,最终学的四不像,把自己学成了这般模样。
可笑,当真可笑啊。
战前徐庶请刘备出兵屯兵濮阳的时候,吕布是万万没想到刘备自己居然会亲自来。
一起屯兵濮阳的时候,吕布还生出扣押刘备,吞掉刘备兵马的为自己所用的念头。
若是之前,吕布怕是就这么做了,可腰间那块始终不离身的玉玺沉甸甸,又让吕布赶紧打消了这个无耻的念头。
我可是大汉纯臣,我怎么能侵吞我的援兵,做出这种卑鄙的事情,这让我以后如何交代?
有刘备的援兵,吕布才敢放心大胆地越过黄河,突袭袁绍后方,他知道袁绍一定会来,心里也没有必胜的把握,但是……
“我女婿说此战必胜!我知道此战一定胜!
我便听他的,他不会骗我!”吕布轻昂着头,想起自己这个女婿,满脸骄傲之色。
麹义冷笑,看着面前兵败如山倒的袁绍军,又有些感慨。
“我是真没想过刘备会亲自过河,他说要接一个家人,是他儿子?还是妻妾?我怎不知袁绍何时抓了刘备的家人?”
吕布也冷笑一声,叹道:
“你这等人,如何知道何为家人?
刘备如此,也难怪他的几位兄弟拼死为他卖命。”
麹义不快地道:
“我不知道何为家人?你便知道了?”
吕布冷笑道:
“我听闻此战若是袁绍败了,你就要认曹老五为义父?”
麹义打了个哆嗦,这才想起还有这种事。
犹豫片刻,他瞥了吕布一眼:
“我麹义讲信义,认义父就认义父,不像有些人啊,认了义父转瞬就杀了,是谁我就不多说了,我爱说实话。”
吕布大怒,大喝道:
“之前有刘玄德阻拦,今日我非得打死你!”
(本章完)
217.第217章 子龙,接你回家
第217章 子龙,接你回家
袁绍前军不利,后方被断绝,真要决战也不是不行,可若是再败,袁绍肯定要留下了。
现在的袁绍已经是坐拥冀州、并州、青州三州的大豪,不是之前不计生死只为争一时义气的游侠,眼看进攻不利,他只能全军后退。
大军退回东武阳,见东武阳城门紧闭,袁绍虽然知道现在不是争一时义气的时候,但他想起淳于琼葬送自己两千兵马,还是难以压制心中的愤怒,他纵马来到城下,放声怒吼道:
“臧洪,你给我出来!”
臧洪立在城头,望着袁绍,大声喝道:
“袁本初,我就在此,你还有什么话说。”
袁绍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大声道:
“臧洪,枉你自称义士,为何反复无常如吕布一般?
这分明是贼人用计,故意激起淳于琼与伱相争,伺机挑动你反叛断绝我军后路。
你为何不肯稍稍忍耐,何苦坏了义士之名?”
臧洪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城下的袁绍,大声道:
“袁本初,你若信我是义士,为何不肯把东武阳托付给我?
若是不信我,又以淳于琼辱我,淳于琼自己吃了败仗,反而殴打我郡吏,以刀伤我,要把战败之事推在我的头上。
我若是不奋起反击,等你得胜回来的时候,我是不是也得死!”
袁绍的心猛地刺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辩驳。
他这次南下的时候本来想虚怀若谷一番与臧洪和解,可之前要命就要命在了两封信。
曹军被俘的使者万潜和北海相孔融接连两封书信,暗戳戳地说这次敌人诡计多端,还明晃晃地一直提醒袁绍要注意徐庶的诡计,小心徐庶再用对付曹操的手段让人叛乱切断后路,而袁绍仔细思考自己全军上下最可能叛乱的人也只有臧洪自己,所以设下防备。
可万万没想到袁绍越是谨慎越是落入徐庶的诡计之中。
若是他自己坐镇东武阳,还能保证事态不扩大,可面对斩杀吕布和麹义两人的机会,袁绍又不能坐视不管,最终淳于琼与臧洪互相猜疑,最后酿成了不可挽回的结局。
不只是淳于琼,不管留守何人,也不可能放纵臧洪不管,一样会被徐庶的诡计拖入漩涡之中。
合着之前徐庶之前每一步都不是随手施展,他利用了这么多看似闲棋的手笔,最终成功实现将袁绍两万大军引入绝境,袁绍从一开始战略目标就不明确,一会儿要攻东阿打进兖州,一会儿听说吕布攻打阴安又要去抓吕布,人数占据绝对优势的大军被迫散开,被逐个击破,现在变成了这样。
对,更早之前……
袁绍想起更早之前徐庶曾经卑躬屈膝地表示愿意为袁家效力,请求袁绍给自己一个机会。
袁绍平时交往的都是名士,当然看不起这种小人,下意识地感觉徐庶就是个品德低劣的小人,这种小人能有什么本事?
没想到,没想到……
袁绍这一战丢了淳于琼军两千,之前进攻吕布又损伤两千,焦触、颜良的八千精兵要是也损失了,这一战可谓丢脸丢到了姥姥家。
之前跟公孙瓒激战了这么久都没有打成这样……这虽然不至于伤筋动骨,但也结结实实打碎了袁绍的骄傲,让他知道原来自己离横扫天下还有很久很久,他这次要面对的对手可能远比公孙瓒更加恐怖。
袁绍越想越气,他举起手上的马鞭,正要下达进攻的命令,可身后喊杀声越来越近,袁绍愤恨地回头,只见远处一黑一白两匹战马正引导大军且战且近,逐渐迫近袁绍,沮授殿后,已经渐渐抵挡不住,损失惨重。
再看东武阳此刻城门缓缓开启,一个银枪白马的骑士策马而出,提起手上的长枪厉声喝道:
“袁绍,赵云在此,谁敢来与我一战!”
这声音中气十足字字铿锵,袁绍愤恨地捏紧拳头,缓缓摇头道:
“可恨,可恨我大将……若来,若来一人!我……”
这话他已经重复了无数遍。
现在说这个也晚了,他之前就没有把吕布徐庶放在眼里,颜良分兵去攻东阿,文丑留守后方,现在遭遇此事也是咎由自取。
他仰头长叹,无奈地一挥手,大喝道:
“走!”
众军士默默无言,只能一起继续向北离开,他们甚至没空继续护卫渡口等待焦触颜良返回,袁绍也只能派人渡河,去告诉焦触颜良赶紧躲去青州。
袁绍最后看了一眼奔来的刘备,随即匆匆转身北上。
面对刘备,他并没有大吼大叫,只是觉得心中有一股难言的抑郁压在心口,夕阳照在袁绍白皙的脸上熠熠生辉,这一刻他终于明白曹操经常头疼欲裂到底是怎样的感觉。
看着袁绍退军,东武阳城中齐齐发出一声呐喊,臧洪虚弱地舒了口气,缓缓坐在城头,此刻已经是满头大汗。
走了?
真走了吗?
原来河北军也不是不可战胜,原来真的有人能击败他们。
臧洪的热泪盈眶,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而在城门前立着的赵云却动了。
他看着夕阳的方向有两人飞快地策马而来。
这两人的身影模糊,在夕阳的余晖中甚至有些摇曳不清。
赵云像被掏空了魂魄,缓缓策马向前,出身白马义从骑术高明的他感觉自己好像第一次跨上马背一样紧张,而面前的两人也在夕阳下缓缓驰来,看见赵云,两人并没有呼唤,而是一起从马上跃下,快步冲赵云奔来。
赵云此刻才发现自己手上居然还提着长枪,他赶紧把长枪扔在地上,迎着夕阳快步冲面前两人奔去。
终于,那个身材高大,双臂修长的汉子跑在前面,他一把搂住赵云的双肩,粗大的双手按住赵云的脸,浑浊的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慢慢流下。
他轻轻抚摸着赵云的脸,缓缓把脸靠近,端正而激动地看了许久,然后他用极其沙哑,甚至不成腔调的声音道:
“子龙!真的是子龙啊!”
赵云感觉自己脑中轰地一声,这个面对淳于琼精兵一步不退的猛将涕泪纵横,他用尽全身力气大吼道:
“刘公,刘公!我是赵云啊!我是赵云啊!”
一直站在刘备身边的张飞不住地猛擦着眼泪,他咧着嘴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话,可迎面一阵北风,他一个喷嚏狠狠打出来,眼泪和鼻涕滚滚而下,沾满了他蓬乱的胡子,这位猛将窘地手足无措,可赵云仍是一把扑过来,跟他狠狠抱在一起。
“三将军!”
“子龙!子龙”张飞抱紧这个汉子,哽咽地道,“我以为你不回来了,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乱世离别,那就意味着十有八九不会再见,就像牵招,就像田豫。
赵云在平原时与刘关张相交莫逆,许诺一起匡扶汉室,绝不违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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