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当谋士的我汉末求生 第247节
虽然不太相信,但说起这个的时候艾先生的脸上还是隐隐有了点期待。
诸葛亮笑看片刻,掐指一算,肃然道:
“原来足下还历经重重磨难,抵达此世之后奋力厮杀,却壮志未酬,可敬可叹。”
“啊?”
艾先生大吃一惊,心道他遇上的测字之人都是找好听的说,然后再吓唬人,怎么左慈不按套路出牌,一上来就开始挑难听的说了?
诸葛亮笑吟吟地道:
“立,乃是辛字的上部。
足下天生富态,出身贵胄,又是穿越古今的义士,定然怀揣大志,要成大事。
只是许久以来虽然辛苦重重,却毫无建树,比那‘辛’字尚且少一个‘十’字,也就是说远不能十全十美,离足下心中壮志所差极多,是也不是?”
“嗷?”艾先生的眼睛都直了,嘴巴圈成了一个标准圆,难以置信地看着诸葛亮。
彼其娘之,还真会测字?
遇上高人了啊!
“道,道长啊,这,这是为何啊?”
诸葛亮笑着说:
“你看‘立’字,这一点一横之下是不是有个倒着的‘人’字?
人反自无支撑,这是无人辅佐之相。
也就是说足下想成大事,但是缺少‘人’相助,如何能成?”
“啊啊啊……”艾先生哆嗦着看着左慈,如看妖怪一般。
这,这个人不会真的是诸葛亮吧?
哦不能,我穿越之前跟易大师吃饭的时候他说过所谓诸葛亮聪明都是编出来的,其实诸葛亮也就那样。
没有人比易大师更懂三国,眼前这个人肯定不是诸葛亮,那么……
哇,还真有如此灵验的道士?
真的是无双大能吗?我……我是不是有救了?
艾先生穿越以来,一直在想着虎躯一震收服豪杰然后推行自己的霸道,把所有不服自己的人统统杀掉,然后坐拥大小乔,让无数名士跪拜在自己面前。
可这一路辛劳,他还是毫无建树,只能屈身在蛆庶手下。
他也试图拉拢其他人,让他们见识一下自己的无上才华,可截止到目前为止,除了施然、王祥两个少年和戚寄这个大老粗愿意跟随自己,其他人都不愿意与他亲近。
甚至之前他在徐州收的小弟昌豨在当了鲁国相之后也把他这个恩人抛在脑后,完全没有很恭敬地天天来找他问安做大事。
说来说去,还是缺少大能指点。
而左慈就是这样的大能!
想到此处,艾先生的眼泪巴拉巴拉流下来,哽咽道:
“呜呜呜,我……呜呜呜,世人都看错我艾某,我这一身本事无从施展啊,还是先生能通晓阴阳,快,再,再帮我测个姻缘!”
诸葛亮:……
这个人是不是病的有点厉害了,开始说胡话了。
诸葛亮觉得正常人听到这一步不得抓紧问问我以后该怎么办?
他都准备好说辞了,此人又突然变卦,还得测刚才还不屑一顾的姻缘,诸葛亮差点绷不住笑出来。
只见艾先生虔诚地折下一根树枝,再地上写下了一个大大的“成”字,谄笑着看着诸葛亮道:
“我近来看中了一个大美女啊,风情万种啊,所有人看了都流口水,还非常崇拜我,爱慕我盼着我来,快,帮我算算我们能不能成。”
他一脸期待,诸葛亮看了片刻,轻轻摇头道:
“不成。”
“蛤?”
诸葛亮叹道:
“你看把这个‘成’字看,其中是不是包含了一个‘戈’字?”
艾先生看了半天才看到戈字,赶紧点头道:
“然后呢?”
诸葛亮摇头道:
“此女子乃兵戈所获,寄人篱下,生死皆由他人掌握。
所谓姻缘嘛,呵呵,哪有什么缘,全看先生的本事了。”
艾先生感觉呼入了一口毒气,大腿不住地颤抖着,眼含热泪道:
“呜呜呜,道长!道长果然高深莫测!我服了!
道长受我一拜,受我一拜,以后我还要多多请教,求道长一定要好好点拨我啊。”
诸葛亮悠然道:
“我只是个云游天下的散淡人。
此番来拜会徐府君,不知何时就要离开。
艾先生要是有暇,日后待天下平定,小道定然想办法为先生破解。”
艾先生感动地眼泪都流下来了,他赶紧抓住诸葛亮的手不住地摇晃道:
“道长,道长你就是我的知己啊!
你不知道你在我们后世的名气可厉害了,妥妥的无双武将啊,果然不得了啊,不愧是名留青史的人物啊,你一定要帮我,一定要帮我啊。”
诸葛亮笑吟吟地一拱手:
“好,先见徐府君,再有分解。”
“好好好,我这就带您们去见徐元直!”
艾先生赶紧再前面带路,张闿则好奇地凑上来问:
“小友,你还会此法?”
诸葛亮笑道:
“略懂略懂。”
“那你不早说,给我也测一个。”
诸葛亮笑道:
“测字,不过是察言观色之术,你要是想学,我教给你,你自己回去测便是了。”
“蛤?”张闿大惊,“你是靠察言观色?”
“是啊。”诸葛亮笑道,“此人谈吐桀骜,出身不俗,又自称是倒转千年而来之人,岂能甘居徐元直之下?
外人都说此人乃徐元直挚友,可你之前说过,他在寿春的时候曾自称徐元直是他小弟。”
张闿想起当时的情景,忍不住点了点头。
“此人久在徐元直之下,可身边连个随从都没有,连试探我都要亲自来,岂能心甘?
想来两人关系并非如此融洽,只是此人来路特别,徐元直才肯容纳此卑劣之人。
嘿,这倒是一件好事,如果徐元直当真与这种卑劣之人为友,我倒是看不起他了。”
“那,那这还好说,那个姻缘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也是察言观色?”
诸葛亮脸上露出一丝狡黠之色,笑道:
“不错,此人虽然卑劣,可毕竟是在徐元直身边,衣食总是无忧,若是哪家流民女子嫁给他,定然也是衣食无忧。
只是此人性情使然,不愿意要一般的女子,所娶之人定然身份不凡。
所谓姻缘,不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能成,他也不至于出一个‘成’字,一脸希冀盼着我说些好话。
以我揣摩,此人所求之女子定为出身不俗、颇为艳丽之人,应是之前兖州大战所获曹军妻妾,要不然此人如此卑劣丑陋,高门女子又怎会对其崇拜爱慕盼他来。
只是那女子要么身份特殊,徐元直不愿让其嫁给这厮,要么便是已经被人所纳,因此急切难以求得,他还在期盼来日有缘相会,所以来求我问我。”
张闿差点咬到舌头,惊恐地道:
“这你都敢说?”
诸葛亮笑道:
“想要让人信服,自然要会察人,要么不说,要么开口必中,毫不犹豫。
只要看好了,他测什么字我都能给他说出一样的门道,便是让我看山看水,也是一样。
若是有人劝你施展计策时犹犹豫豫吞吞吐吐拖泥带水,你会信他吗?
此人寻我不过是临时起意,我只要说对一点,他就会自动往自己身上靠拢,自然认为我神通了得,之后我就是左慈,自会询问他一些后世之事。”
张闿惊出一身冷汗,想起诸葛亮劝说自己的时候都是一脸正色,如天下尽在其胸中一般,自己果然毫不犹豫地信了他,跟着他一起来到此地。
他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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