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谁让他做谋士的? 第70节
刘备在后,自然也听到这句话,张韩方才快意豪言,何等的英姿勃发,年轻人之中有如此情怀、魅力者当世未见。
光是引用先贤这番话中的理念,就足够让刘备倾心结交,可惜……他现在对张韩是又爱又恨!这小子真的把不到脉。
我不是曹操,这种感觉就好像……爱上一匹野马,但我的家里没有草原,无可奈何。
郯城内城富裕,街道上的人丁扎堆,各处院落也尽皆有人在此,徐州四处兴战,当吕布战败的消息传开时,成廉早已将整个城池封锁,外城的百姓若是在内城有亲戚,哭天喊地的也要想办法挤进去居住。
而内城这些宅邸里,大多数都是吕布及其下属的家眷,而刺史的衙署是扩建过的,里面包含了一座园林和四方大院。
除却高楼墙壁外,空地宽敞、石板路坚实铺就,巍峨的大门进入后便是一条主道,通至议事正堂、两侧沿途有院落可进,这些院落也是各有用途。
走大约几百步,到正堂后,才是中院,有演武场、书阁、游玩场附近便是下人居住的房间,周围矮房大概有几十间房。
再向内看,又是一座眼底方见尽头的高墙,自沉重的大门推入,则可见花园般石子路铺就的小径,沿廊庑而走,左右皆可行,院落下,廊路形似四方,拐过则可走完整个花园小院,里面便是池塘月色、假山树柳的高大房屋。
张韩随着曹操的脚步一直走到这里,方看见在远处的屋内,有人影攒动。
这时,自窗边忽然现出一张脸来,偷偷向外张望,但马上又躲走消失。
虽只是惊鸿一瞥,但张韩却很敏锐的看到,那是个妙妇!而且面貌温柔、娇媚,脸色似乎天生微红,自带红晕。
啧,多看几眼多好,张韩心道,这种感觉就好像他以前遇到那种温柔如水的邻居家的姐姐,她晾衣服时,刚好从门前路过,得以打了个照面,从此之后,不管去哪里,他都会选择从这个门前过,想再多打几个照面,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享受这种朦胧、悸动的感觉。
又像是,居家已久,寂寞孤苦的那种……在庭院跪坐,发呆着看向蓝天白云的未亡人。
此时,曹操面色含笑,对左右道:“封住此府,后院不许任何人进。”
“喏!”身旁宿卫大致明白其意,立刻派兵将院子围住。
曹操深深地又看了几眼,然后带人去看别的宅邸。
内城空余的宅院也很多,大概是当初吕布在时,将许多宅院占据,分给了自己心腹下属,甚至还为他们要了不少妾室养在家中。
所以整个内城上百的富丽宅邸中,大多都有女眷在深院里藏着。
而且,这么久过去早就已经有男子住了进来,有些女子本身就不喜,被强纳也只能心怀怨恨,苦不堪言,知道吕军兵败后,立刻凭手段占了宅院,再寻旧爱。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宅邸妾眷都“井井有条”,有的还在苦心等候。
曹操下令将这里宅邸全都驻兵把守,不可劫掠财物、不可掳掠妇女、不可私自偷取,于是进城的五千子弟兵,全都成了内城宅邸的护院。
这一夜的内城眷属、世族子弟,别提有多安心了。
当夜的庆功宴设在宽敞足以容纳千人的郯城衙署。
在此之前,曹操命陈氏父子发动城内的世族,与军中一起发粮去外城,令得百姓一片安宁,各处没有怨言动乱。
是以,不到小半日,整个郯城除却外城的坍圮,城墙、城门的破损之外,竟已回归了平静。
这让庆功宴也喝得格外安心。
宴席上,将士互吹、胡吃海塞,谋臣歌功颂德、大赞英豪。
徐州士人、名臣更是对曹操感恩戴德,不断举杯邀酒,张韩、典韦、戏志才一一挡下,面不改色。
比在战场厮杀更勇猛,当得曹操最后都口干了自己亲自提了一碗。
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吹昏头了,在后面大吼了一句“主公大德,竟然亲自喝酒!!”差点没把张韩弄喷了。
喝到后半夜,曹操微醺而走,让张韩和戏志才扶着他去内院,快到的时候,他酒就行了。
而后对两人露出了狡黠的笑容,中气十足的道:“我听闻,吕布之妾貂蝉,乃是祸国殃民般的美人,令董贼、吕布这等人反目成仇,呵呵,我不信,欲亲眼观之,方解心头之疑。”
我也要,张韩心说,但他表面上却露出一股忧愁模样,闭口不言。
戏志才也对此表示沉默,只有典韦乐呵呵的在后面:“嘿嘿。”
你嘿嘿个屁,你就是在后面喊六六六,咋的,有参与感?还嘿嘿,张韩白了他一眼,暗暗腹诽。
此时曹操看张韩、戏志才脸色都不好,心里生惑,沉声道:“二位为何看起来,对此略有不悦?”
你们挡了这么多酒,就不醉吗?醉了去睡觉啊!!
戏志才叹道:“在下考虑的是,今夜如何布防方可护卫主公安全……”
张韩则是长叹感慨:“在下需安排暗子,去盯住流言,否则对声名不利,功亏一篑……”
“啧,”曹操脸色一愣,有点不好发作,他听得懂什么意思。
一个说的是仁义威德的声名,一个说的是个人的安危,毕竟吕布下属刚刚兵败归降,心尚不附,若是此刻欺凌他们主母,的确会容易引起兵变。
他们两人考虑得深远周到,颇为冷静……而且这两人……呵,说话还挺好听的。
但如果我现在说真的只是去看一眼,你们信吗?这要怎么圆呢,若是就此不去了,反而有一丝尴尬,毕竟大家都是明人说了暗话,得想办法盖过去……
就在此时,典韦看了看两人,又看了看曹操,嘟囔道:“嚯,睡一个女人,居然这么危险!?”
“放肆!!”曹操顿时眼睛一瞪,转头死盯着典韦,“我不过是要去看望一番吕布遗孀!以表我仁义之德,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以为我要干什么!?你把我曹操当做什么人了!啊!?典韦!我在你心中是这种人吗?”
“简直胡闹!看在伯常的面上,我今日不罚你!回府院!睡觉!”
曹操大发雷霆,把典韦一通臭骂,然后招手让宿卫过来扶了他一把,回自己的院子去休息。
心里只觉得可惜,若是女子,现在就不止是扶一把了。
典韦挠了挠头,茫然的看向张韩和戏忠,瓮声道:“先生,祭酒……俺说错话了?”
张韩拍了拍他的肩膀,英俊面庞上露出轻快的笑容:“你说对话了,大功一件,别看主公嘴上骂你,心里还念你的好呢。”
第83章 原来你小子在这等着呐!
第二日,清晨,张韩起床的时候典韦、高顺已经在门外等候,三人同行带一队宿卫去衙署。
一个早上,曹操坐镇郯城,下令去各地收取城池,将徐州全境收归囊中,忙到中午时,鲍信带兵来到汇合,兖州的南北两支兵马,在徐州齐聚。
鲍信风采依旧,人偏精瘦,双眸有神,散落几缕发丝在额前,其余长发束冠,身着劲装衣袍,左手搭在剑上,上得台阶进大堂来。
曹操和张韩在门前迎接。
“伯常,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鲍信和曹操打完招呼后,面露欣慰的看向张韩。
他在开阳附近和臧霸对峙时,就几次听到张韩立功的消息,文治有防治兖州大旱之功,而武略则是单取吕布麾下大将,可谓春风得意。
“多谢鲍相挂念,在下无恙。”
曹操“哼”了一声,道:“不用担心伯常,祸害遗千年,这小子没那么容易死。”
“倒是允诚,从今日起,恐怕要称呼一声鲍徐州了。”
“孟德何意?”鲍信顿时惊诧,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曹操背着手,郑重其事的点点头:“不错,我打算将徐州交托给允诚,别的人我信不过。”
“信得过的,却又没有此能力,思来想去,唯有你,最为合适,”鲍信曾经出走回泰山,一夜之间啸聚三千勇士走雒阳,若是袁绍敢与董卓开战的话,那时候董卓旧部在雒阳也就五千余人,胜负未知。
可惜,袁绍不敢,鲍信只能又率众而回,回到泰山后,振臂一呼又聚众两万,屯于附近。
董卓害怕起威势,立刻上表天子,请天子拜鲍信为济北相,先行稳住人心。
这位鲍相的盛威、人脉,至少在泰山一带堪称令人敬佩,曹操知晓他家族资产厚实,且本人也有大豪侠的风范,再加上允诚知人善任、内外政皆是通达,可守徐州。
当面听到这番话,鲍信还是有些茫然,但却是展露笑意,轻轻点了点头,“孟德既然已经决定,信定当不辱使命,为你把守徐州。”
“嘿嘿嘿,哈哈!”曹操揽住了他的肩膀,邀请一同进入大堂,同时口中继续道:“这就对了!若是还有信得过,且能守城者,曹仁算在其列,可我为何不把徐州交托给他呢?原因很简单,曹仁内治不行,而允诚人脉通达,又深得人心,泰山众恐怕对你更为信服。”
“伱麾下那个于禁,当真是一把军政好手,我巡视过他屯田的地域,比在兖州良田更多,有如此能人在麾下相助,徐州定能变成我的大粮仓!”
此地向北有泰山山脉,天然屏障可挡青州入侵,东面沿海,日后若有船只运送货物可令全境南北通达,西面则是与兖州相邻,等同于自有强大的屏障护卫。
唯一需要驻兵严防的就是南面,豫州与扬州淮南,都可取道北上,有可能随时会被袁术奔袭,劫掠毁土,所以需要将种植粮食的屯田区域向腹地靠拢,至于如何彻底解决威胁,这就要看袁术了。
几人坐下后,相谈许久,口头上先行将功绩大致分了分,而后聊起了当下之难,刘备在客卿席位上听,方才的战事和功绩,他都只是偶尔和鲍信笑一笑,以示尊敬。
但提到了当下难关,他便更有兴趣,毕竟人在屋檐下,总归是受了不少恩惠,若是能切实为曹操解决些难题,立下功绩,日后就算是离他而去,也不至于心中有愧。
“当下,秋收已至,各地的百姓都在忙于割麦打谷,然徐州各地的良田毁坏十分严重,昨日我来时,已经看完了各郡县送上来的奏表,今年冬日,徐州将会有粮荒。”
曹操冷着脸说道。
这是战之罪,本身打战消耗极大,粮草大多被吕布征粮时强行征走,而后接连大战数月,又毁坏了良田,而广陵等地,已经被袁术占据,陶谦麾下的那些南部太守,彼此勾心斗角,都已被袁术逐个击破。
现在自淮水以南,几乎都是袁术的势力,他不知陈兵多少在淮陵、广陵。
接受现实一点说就是,袁术当真阴险,本身在拿江东领地不说,趁着徐州交兵,一直在向徐州南部扩张,也确实取得了许多渔翁之利,得到很多人奔投。
曹操知道、吕布也知道,但就是拿他毫无办法,这是袁术的本事,他手中不光有假节钺的特权,还有大汉的兵符信令,代行天子之能,招兵聚士,比一般的诸侯权势要大,也就是狐假虎威。
“诸位,有何良策可以畅所欲言。”
刘备又很敏捷的缩了回去,并且表示无奈,他若是有一千万石粮食,一定赠予曹操一百万以谢其收留、任用之恩情,可若是有五千石,却做不到给曹操五百,因为他真有五千。
总而言之,穷逼是不够资格来讨论此事的,兖、徐两州的富庶之家他也不熟识,只能听听算了。
戏志才当即摇头道:“在下并无良策,此是战祸……也是天灾,徐州并未提前防治天干大旱,导致粮食歉收,今年恐怕难以避免,我所能想到的,无非是以兖州之粮,调拨于徐州,令百姓可以领粮过冬,待明年开垦良田后,再待秋收加收征税,来补给我军中粮草的储备。”
“然,征税则会丧痛人心,今年救民又未必能得其感激涕零,其中人心动向尚未可知……”
戏志才来自于民,本就等同于是白丁出身,虽有才能得良师益友教导,但清楚百姓的心性,他们对于征税之事深恶痛绝,无论何种理由,一旦触及到了税收上,都会产生怨言。
哪怕是前一年因为赈灾而大领救济粮,也同样会有怨恨。
而这个标准,如果落到一位“仁义之君”身上,又会无限放大。
在场的文臣七嘴八舌,各抒己见,也都说起了当下的状况,甚至有人提及了刘虞,当初刘虞赈灾不也是如此搬运粮草,开仓放粥,以军民一心度过,赚取了大量的名望和功绩。
但刚说到这个名字,马上就被戏志才嗤之以鼻,回头冷视道:“君此言,不可类比也,刘虞何人?乃大汉宗正,至幽州为牧,是自堂皇大殿的玉阶走下来的人,到幽州之后各地太守争相结交,商贾、豪绅、士族无不听从其号令,他想要赈灾,人家会抢着去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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