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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谁让他做谋士的? 第388节

  “二公子命张郃不可深追,令他驱赶张韩到延津城,而后退守,不能丢失城池,结果张郃杀敌心切,定要追到张韩,于是中计被围在了徐枕山上,不能逃脱。”

  “昨夜,二公子来信,说张郃已经投降了曹操。”

  “唉呀!”袁绍咬牙切齿的捏紧了拳头,早知道我就不问了!再等一段时日好了,今日一天的好心情,就因为这些消息,全都没了!

  他此刻,只感觉气血上涌,心神不宁,熙儿当真不是统兵的料,张郃居然根本不听他的。

  “让熙儿立刻回幽州去,不可让幽州也生乱事!”

  “已经去了。”

  沮授拱手,沉默了片刻之后,又才叹道:“但是,幽州数个郡县,因当初和许攸有旧,又因追随刘虞许久,说主公反汉室,谋逆不轨,不尊天子之旨,已武装自立,明言只听汉廷号令……”

  “别说了……别说了……”袁绍忽然捂住了心口。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看似稳定下来的局势,其实半点都没有稳定,内部乃是漏洞百出,随时可能会完全垮台。

  秋收,秋收还有数月之久,能否等到,还是未知也。

  ……

  徐枕山上。

  一处靠近延津的小山,山上并没有多少住户,在战乱后,百姓也都搬走了。

  此刻的张郃,已经被逼到了穷途末路,四处都是曹军。

  他只有六百余亲信仍然还在身边追随,愿意随他随时去赴死。

  这一刻的张郃,还在等着袁熙带兵前来救援。

  在关羽围住下山的路口前,他曾经派出去一支兵马,请求袁熙出兵。

  昨日也曾回来,但是却只得到了冰冷的回答。

  “二公子已经撤军回去,说不会中将军的奸计,将军既已投诚曹氏,那您的家人,自然不会好过……”

  张郃现在,都依然处于茫然之中。

  “我奋战至今,只求一胜,能真正在战场上击溃张韩的黑袍骑,我什么时候,投降了呢?”

  “当初,我就知道不该去卧牛山谷,那些定然不是黑袍骑本部骑军,乃是他人假扮,张韩将计就计,命人走那小道,他则是潜入境内,焚烧粮草。”

  “我以性命担保,不得信任,而我追杀张韩至此,不过也是为了挽回颓势,如果他愿意信我,同仇敌忾,一起行军,在我被埋伏之后,再从后出兵杀来,想必延津也可夺回,张韩、关羽亦可追杀,未必不是胜机,可是,依然还是错过了!”

  张郃懊恼无比,不自觉的抬头望天,在冀州十几年之久,今日还是第一次觉得,好似到了无处可去的时候了。

  为何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他想不明白,难道说这么多年的忠诚,都换不来袁氏一门的信任吗?

  只能说,恐怕主公从来就不曾信任过,他或许以为,这些文武的追随,都只是因为贪图名利,想要大业得成而已。

  这时候,远处传来了动静,有一人一骑快速奔来,直欲上山,似乎便是冲着他来的。

  张郃缓缓起身,看向远方,那是墨绿长袍,身持长刀的悍将。

  此人再熟悉不过了,是关云长。

第332章 以前对他的了解,都解歪了!

  “连关云长都来了,恐怕此时我是真的已经穷途末路了。”

  张郃曾经也是起于微末,在讨黄巾贼时,立下了汗马功劳,冲锋陷阵、斩敌无数,因战功与领兵的功绩,得以逐渐擢升为大将,这些年在收集军报时,听闻关云长之事迹,其实觉得和自己颇为相似。

  早年便是英豪,大战累身而声名鹊起,但真正大放异彩,还是在中年时,不想张韩那等人意气风发,二十出头便已经是名传四郡的内政贤才。

  而且,关羽善战,不比张韩差多少,只是他讲道理,张韩用兵之道暂时不能寻其理而已,关羽堂正用兵,虽诡诈用计,却不阴损难测,张韩用兵,你猜不到他有多少损招。

  最可恨的是,周传春秋,春秋传秦汉而来的礼法,对于张韩毫无约束性,此人脑子一热,总有人要倒楣,真是当世异人也。

  “将军,这时敌将独自前来,恐怕是为了招降,你看……”

  身旁的副将,也是一直跟随多年的兄弟,全都是目光恳切的看着张郃,他们说不出让将军投降这种话,但是却有此期待,若是不肯降,一定要死战到底,自然也会追随而去,可若是还能活着,谁又不愿活着呢。

  “嗯,”张郃不置可否,只是轻轻回应,而后抬头扫向众人一眼,淡淡的道:“撤去防备,我下去与他交谈,且看这关云长欲说些什么。”

  不多时,张郃从乱石之中走了出来,这些石头是搬运来抵挡在山道上,阻隔曹军冲锋道路所用,越过了乱石阵后,张郃几脚深几脚浅的踩着砂石而下,最终和关羽不过几步之遥。

  见状,关羽自然也是翻身下马,与之对等而谈。

  “张郃将军为河北庭柱,带兵严明,其军作战勇猛,若是被围死在这乱石山上,岂非是遗憾?”

  “云长将军,亦是世间少有的名将,但,此情此景,在下便不拖延,便也直言了,在下虽败,却不能以此归降,因而遭人诟病。”两人在一番招呼之后,也是立马开门见山的交谈起来,张郃在第一句话中,便明言不敢投降,是因为承人之恩情,如果降了则愧疚难当,如何还能冲锋陷阵。

  而关羽听完,则是陷入了长足的沉默之中。

  要不说,张韩此人心思缜密,而且深谙人心呢。

  他此前说过,若是寻常劝降,恐怕很难,张郃为人忠心耿耿,不会轻易的因为绝境而归降,但他会因为绝望而降!

  于是,才先行向袁熙送去假消息,假意告知张郃在山上被围困,并且投降了曹军,准备一同攻取荡阴。

  袁熙在荡阴驻军三万,保存了他自幽州带来的兵力,几乎没有遭到多少损伤,于他而言,他的战绩还是在卧牛山谷大败黑袍骑。

  但其中真实的状况如何,其实懂得人都懂。

  这样一来,袁熙为了保存自己的名声和胜绩,亦或是为了将战败之因,归结于张郃的孤军冒进,又或者,他是真的不敢贸然营救张郃,再丢失了固守的局势,无论哪一种,都是放弃了张郃。

  忠心被辜负,再没有比这更加令人绝望的了。

  关羽笑道:“我有一位兄长,曾在只有百余所部时,冒死回战场营救关某,数次。故而一心追随,生死不论。”

  “后有世间英明之主,于微末之中一手提拔,并委以重任,且嘘寒问暖,照料有加,推心置腹以商研战事,不耻下问于寒舍之中,因此可为其效命。”

  “但是,故主以防备、均衡之道,权衡汝之军权,不使得高于其子,不使得低于降将,因而掌控其中,如此不信任,不托付,为何还要尽心效命?”

  张郃眼神略有动容,关羽面貌堂正,威仪不凡,此容貌不似大将之风,倒像是主帅之仪,自有一种气度在,是以,这些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更加显得难能可贵,不由得发人深省。

  他的兄长,便是那位刘玄德。

  他的主君,便是当世这位丞相。

  一位有出生入死之情谊,另一位有形同再造之恩情,一生能遇到两位明主,又是何等的令人羡慕。

  “只可惜,我两任主公,均不是英明之辈!”张郃在沉默了许久之后,方才开口回答,他想起了许多年前韩馥不敢交战,而将冀州拱手让与袁绍,那时已经心中灰暗过。

  而今又是被袁氏抛弃,他们顾全大局,而不顾手下生死,将回去的门路彻底堵死,亦是寒心。

  日后,若再投一主,仍旧还是如此,此一生又还能求得什么呢?

  “关某不会说那等‘良禽择木而栖’的话,只是想让足下细想之,归丞相麾下,宛如归汉,乃是弃暗投明,不算背主求荣,袁绍本是叛逆,天子以檄文讨之,他便如董贼、李傕等人一样,是篡汉自立之贼也。”

  关羽笑着看向他,道:“而今,袁熙已经退守荡阴,紧固城门,守住各处要道,没有出兵营救之意,我截得军报,亦是说此战大败,乃是将军孤军深入,追逐伯常所致,否则延津不会有失。”

  “并且,他似乎将乌巢之罪,也推脱于将军之身。”

  “乌巢与我何干?!”张郃眉头一皱,双眸血红,这表情浑然不信,满是委屈,如若真是如此,那袁熙当真是罪该万死,杀他一百遍都不够。

  “足下未曾分兵至乌巢营救,而是追杀张韩而去,是否?”

  “以及,在乌巢焚毁之后,和袁熙的军令意见相左。”

  这倒是真的,看来的确是截获了一些消息,否则不会知晓得如此清晰。

  张郃闭上眼抬头望天,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并非是我不愿,他立即就要退守荡阴,以保护邺城,但是在延津之外,仍然还有几十万百姓,难道要兵马后撤,全数不管吗?若真如此,只怕袁氏的声名就要扫地了。”

  “哈哈哈!!”关羽听完忽而仰天长笑,胡须飘扬,笑得在乱石上的那些骑军副将们满脸羞红,笑得张郃的眼色也逐渐尴尬。

  末了,关羽“嗯”声点头,似是欣赏一般,道:“将军顾全大局,颇为精细,只是你在战败之时还在为主君家族着想,他们却在战败时,第一时间想的是如何斩杀足下全家。”

  “此为愚忠耳,眼下曹公对你恩宠宽宏,已是多次提及欲得张儁乂,否则我亦不会率军来此围困,难道足下要为一个将你视作牛羊马犬的人而死,却不理会一位爱才如命的仁德主君吗?”

  “如此忠义之名或许能得以保全,因为以丞相之性情,即便是在你死后,也会让人为你立传而流芳百世,但却同样,也会流传愚笨愚直之称,贻笑大方。”

  关羽双眸一虚,凛然道:“而且,这忠义之名还不是你的故主给你的,在他那里,你只是战败之将,令大战扭转的败军之将,令局势丧失的愚蠢之人,恐怕要遗臭万年。”

  “孰是孰非,难道还不能权衡吗?”

  “这……”张郃已经被说动,但心中却觉得更加疼痛,因为关羽的一番话的确宛如针尖一样,直接刺在了他的心口上,哪怕是忠义之名,也绝不是主公所给,在袁氏的眼中,自己已经成为了败军之将。

  而且还是背主求荣,没有气节的软骨头,因此而背上罪责。

  这时候,关羽又傲然而立,斜着瞥了他一眼,道:“若是关某,不会为这种人死,君不见许子远之事乎?”

  许子远!?

  张郃忽然间,感觉到一股凉意从脚底升起,一直蹿到了头顶,整个后背的汗毛都竖立了起来,当时在邺城传出的许子远之事,的确让人震撼无比。

  哪怕是张郃领兵在外,听说了之后都沉默多日,不愿与人交谈,聊及此事,都是无比寒心。

  主公以此向那些士人、名族妥协多少,他不懂,但是他懂得许子远虽然贪图小利、不修行检,有中饱私囊之行,却也是跟随了主公十几年的旧臣,甚至比他们这些韩馥降将要早一年。

  这样的人,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哪怕是苦劳都不算,也不该杀了人家全家,并且还吊于城门闹市之上,反复说其罪行,何况许攸并无通敌之罪。

  张郃始终认为,乌巢之地,乃是张韩早就知道的,此地地貌易于存粮,而且乃是通达延津、朝歌、滑县三地的枢纽要道,又在白马之西,张韩早年一直驻军于此,依照他行军的习惯,想要记下地形实在太过简单,根本不可能是许攸偷偷告知。

  至于,为何能够精准的把握,那恐怕就是一个人的决断,和狠心了。

  “云长将军,”张郃抱拳行礼,道:“在下有一请求,还请将军为我转告丞相。”

  “你说吧,我想,丞相定会全数满足,”关羽面色一松,将张郃的手扶起,颇为自信的说道。

  “末将因将军劝诫而降,日后谨记恩情偿还,唯求丞相一允,若是攻打邺城时,请务必信任,让末将先锋,我,想去问问他们,为何如此对待忠义之士、有能之兵。”

  “嗯,”关羽点了点头,“如此方是血性,儁乂放心,丞相必定会信任无比,他一直主张,便是用人不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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