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谁让他做谋士的? 第320节
看到这一幕,曹昂基本上也就能断定了,这问题的根,恐怕就在张韩身上。
“父亲,可是因为伯常的事而忧愁?难道是……”
曹昂想起在返程的路上,听闻不少将士夸赞关羽,其声名在军中逐渐有了改观,不再是被人当做一名受恩而无功、徒有虚名的将军。
这是拜伯常所赐,父亲如今最怕的,就是关羽得了功绩之后,反而会立刻选择离开。
“唉。”
曹操叹了口气,抬起头来苦笑着看向曹昂,道:“张伯常现在真的,必须要好好整治一番了。”
“我发现他,越发过分!!”
“这是怎么了?”
曹昂懵了,弱弱的问道。
父亲忽然这火就起来了,不会是我亲自点起来的吧?他心中小慌,偷偷打量。
曹操深吸一口气,又长长的吐出来:“我前些时日,和伯常去见陛下,这陛下对他一向十分宠信,这你是知道的。”
“不错。”曹昂当然知道,不光是宠信那么简单,张韩的话他甚至会多加考量,反复思索,而且从未做过任何重压张韩的事,一直都是任他选择。
曹操仰天长叹,语气急而快的说道:“在夸赞举荐云长时,伯常还提及了云长此人乃是高洁义士,心中孤傲,你给他多少钱,他都不会因此而感激涕零,只视作粪土耳。”
“可若是赏赐惠及麾下生死交战带出来的兵士,则会令他铭记此恩,是以,伯常向陛下请令,拨三万金犒赏其军,陛下已同意了。”
曹操眼皮一抬,无语到了极致,嘴角都瘪了下来,隐隐还有咬牙的声音。
曹昂眉头一皱,没有催问,而是稍稍静坐认真聆听。
片刻后,曹操慢慢露出苦笑不得的表情,幽幽道:“我今夜和云长共饮方才知道,原来当时战胜袁绍兵马后,缴获了一千余匹精良好马,伯常以军中将士折损且无功为由,问云长讨要这批军马,代价是三万金为回报。”
“于是云长就同意了,”曹操说得激动,一拍案牍,“谁知道他回来让陛下犒赏!?里外里他赚了一千多匹战马,这混账,我真的是……掐死他算了。”
曹操气得脸色铁青,主要是丢人,你处心积虑如此中饱私囊的赚钱,总不能是个人爱好吧?
若非是如此,那便是早就知道此次立功之后,回来无赏,所以想办法自己捞点。
哎,偏偏又是和颇将恩情道义的云长打交道,人家并不在意,得了一场胜仗即可,还真让他钻到空子了。
关键是,丢人呐……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曹操克扣军饷,慢待了乘龙快婿,致使他铤而走险,打这军备的主意呢。
想到这,曹操更加睡不着了,一股火气在胸膛嗷嗷叫,想当面抽他。
你都君侯了,太守了,当今天下地位、声名都跻身一流了,怎么还在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下作事?
真就是那句“马无夜草不肥”是吧?!你这个混蛋玩意,罚俸越多,你反而还越富了!?
你个混账玩意能不能来点高雅上台面的,天天盯着这点战马军备,真的跟个守财奴似的!
“不行,我得立刻去寻他。”
曹操说完,披上了袍子就往外走,叫上许褚准备车马,准备去张韩的府邸。
后半夜,曹操率宿卫到达了张韩府邸前的门牌坊,路过之后盯着后方那个大街坊门楼看了很久。
越看越觉得用料豪爽,建得高大华丽,同时不由得心里也犯嘀咕……
伯常府邸以前是这样的吗?
算起来,也好几年没来过了,若是撇开那些姻亲之礼的时候不谈,曹操几乎没有来过半山城府。
这次来可算是长了见识了,他在园林里,因为夜深了没有人接引,而他又不顾张府的宿卫劝说非要自己边走边等,居然……走错路好几次。
于是这一夜,曹操走到一半的时候看着路途上的驿站,做了一个非常重大的决定。
“必须把他家产抄没了。”
曹操咬着牙说道。
等孙乾小跑出来迎接的时候,听到在外的宿卫挠着头嘀咕道:“丞相来了,走到半路骂了几句,然后又回去了。”
“临走前说,请君侯滚过去丞相府。”
孙乾听完大吃一惊,吓得汗流浃背,忙跑回去禀报。
张韩都在宴会厅的床榻上躺着取火,准备今日就在这睡了。
听见这话蹭一下起来,懵乱之中揉了揉眼睛,喃喃道:“又在发什么癫……”
第270章 我的好岳父,我最疼爱的人
“他来府邸里有说做什么吗?”张韩眼睛都睁不开,懒散的问着话,“是不是,人都到我这来宴饮了,岳父心里不高兴了?”
“我叫子脩了呀,他自己不愿来,难道我还能绑着来不成?”
张韩摸着下巴,说起这个,他不明白怎么自从那次解字之后,子脩就不怎么爱来围炉了。
难道是觉得我们曹营三杰太污了?
“那,君侯去丞相府吗?”
“去是肯定要去,”张韩拍了拍脸,几下之后不由得清醒了许多,而且脸生疼,横练的爆发力不是盖的。
若是日后单巴掌有八百斤力,我拍爽肤水会不会把自己直接拍死?张韩莫名其妙的想道……
“把贾老叫来吧,”张韩叹了口气,这种时候只能请外援了。
他心里隐隐有一种感觉,肯定是自己某些事情东窗事发了,岳父急需出气。
也有可能,是在一些事之中看到了自己的才华,他嫉妒。
所以来无理取闹。
不多时,贾诩一边穿着外袍,一边从偏院里赶来,进了酒宴堂的门坎,脱下鞋子赤足趋步而行,快速到了火坑旁跪坐取暖。
“老朽听闻了此事,路上已思索了许久,君侯恐有一难。”
“为何?”张韩一下狐疑了起来,他发现自己智力还真是明显比不过贾诩,反正他想不出有什么事得罪了岳父。
毕竟,擅离职守的事已经抵了还能有什么错。
“不知道,不好说,就是一种感觉……”贾诩捻着下巴胡须,皱眉苦思,“最近,君侯有没有什么……精妙绝伦的诗句,或者是奇思妙想,去献一献计策,文臣嘛,应该是忧国忧民、为君分忧的。”
“你的意思是,想办法去舔一波?”张韩抬头来,直截了当的道。
“舔……”这个字用得不算恰当吧,贾诩想了想,认真的看着张韩,道:“去谄媚献计,探一探丞相的口风,老朽认为,眼下这当口,丞相肯定不会把君侯严惩,大家心照不宣就行了,现在是主要查探问题出在哪里。”
“您先仔细想想,哪些产业……可能引起丞相的不满。”
张韩陷入了长足的沉默之中,不自觉的伸手扣着面颊,思索许久,方才不确定的道:“难道是,徐州的马商被查到了?这一年来光是收入就有十余万石粮食……”
“要么就是,城里的雅舍产业,这些校事府大致也都知晓,每年收入上下也都打点,哪个宗亲或者士人不高兴了吗?”
“要不然,是我暗中售卖的那些女红业?”
“哦,恐怕是工造坊的那些新奇产物,私自拿去兜售的事,可原材料和工匠都是我自己出钱养的,点子也是我想的,只是占了这个名义和国库的钱财而已,倒是不至于吧……”
说到这里,贾诩都有点面色发寒,满脸茫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他干枯的嘴唇微微张了张,继而似是自顾自呢喃道:“竟,竟然有这么多……”
“您在外面到底干了多少私业,随便一数就有如此之多,那这些家业,君侯不在家中的时候,都是谁人在打理呢?”
“呃,是曹夫人。”
也就是曹宪,别看曹宪乖巧清纯,笑起来很甜,实际上学识很高,而且头脑灵光,处理大小事务颇有其兄与父的风范,雷厉果决,不听故事。
这些家业逐渐交托到她手中之后,慢慢地也打理得井井有条。
贾诩这时,也就肃然起敬了。
君侯还是有高度的,让曹氏之女,来掌管这些曹氏宗亲眼皮子底下溜出来的产业,出了事他们自家人非常好商量。
哪怕是日后有人眼红,则分给他们些许便是,绝对不会被人釜底抽薪,若是单纯的外姓人,那可就没那么简单了,有时权力是刀剑,一刀切过去,连整个家族都给他连根拔起,还怕得不到利益么。
“嗯,若是如此,老朽建议君侯吐出来点……”
“这万般计谋,都不如真心相待,以往君侯能得到这些宠信和偏爱,实际上并非是才能之故,其实应当是性情真诚所致,君侯在丞相面前,向来不会私藏,而且颇为精怪,若有什么事,尽会告知商议,所以才能交心。”
“嗯,”张韩受教的点了点头,他觉得贾诩分析得非常在理,“真诚才是最好的必杀技。”
“不错。”
贾诩展颜而笑,“此言在理,便如武夫交手,招式无需过多,哪怕只有一招,但管用就行。”
“行,我这就去丞相府找他,而且的确也可有一略献之,从今日起,我就专心致志、献计献策,为我主公策谋内外之事。”
“君侯英明,如此甚好。”
……
丞相府。
戏志才本来从半山城府出来后,就立刻赶往丞相府求见。
结果被告知丞相出行了,去了半山城府。
然后他又马不停蹄的赶回来,在门口遇到纪伯骁值守,告诉他丞相已经又回去了说是。
戏志才想了想,打算明日再去找丞相说明白此情,毕竟此乃是一桩进言的功绩,可以把今夜大家商讨的想法告知,若能采纳,自然是记戏府君的进言之功劳。
没想到还意外的错过了,不过没关系,伯常他们本来就打算让功于我,明日再去请见,也无妨。
“不如,畅饮到白昼。”
他打算喝通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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