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谁让他做谋士的? 第307节
不到一会儿,整个军营就全部拔起,准备行装,装于战马车上,也有精锐甲士,纷纷向前,列阵在营中高坡上,准备抵挡曹军进发,却没有贸然去河岸边交战。
整个营中,又浮现出一派严整的风貌。
袁绍骑上高头大马,让沮授跟随在自己身旁,面容冷峻的沮授,双目如鹰一般,回头远眺了一眼南方对岸,叹道:“许不该此时讨逆,该信田元皓之言,修生养息,积攒底蕴才是。”
“啊,这。”
袁绍无奈、惊愕又有些不满的支吾了两声,并没有责怪他,只是这句话,无形之中好像一根绳子,系在了袁绍的心口,堵得浑身不畅。
“退避十里。”
袁绍瘪着嘴,声如洪钟的下达了命令,大军旋即向后撤。
……
曹操见前方箭塔木楼基本上接连倒塌,豪迈大笑之下,兴奋的骑上了战马,拉着缰绳调转马头,吸引无数人的目光下狂奔向南。
颇有放荡不羁的豪侠姿态,虽然也是个老豪侠。
他回到营中,营门口的兵马见一人从远处纵马而来,此马脚下四蹄微明黄,其形贵气,高大威猛,马具皆是锦玉点缀,一眼就认出乃是曹操。
“是丞相?!”
“快看,居然是丞相……”
“丞相回来了!”
“快出来迎接!”
此起彼伏的呐喊声下,在门前的宿卫自然也都一同来接,那些早已严阵以待的新兵,人头攒动结阵在前,伸直了脖子往外看。
这场景,也属于是奇观,怎么高高在上的丞相,会充当一位传令兵,亲自骑着坐骑回营中来传令!?
此刻要么是大败,要么是大胜,但远远地就已经听见了丞相嚣张豪迈的大笑声,好似春风得意,纵马横行山川一样的快意。
世上还有第二位丞相能干出这种不顾身份的事儿吗??
所以,大家都好奇,前方战事到底是怎么了。
“诸位!!立刻去看,袁绍的望楼倒塌了!!”
“天降巨石,砸毁其箭阵!!”
“苍天助我不助袁!!我军有天佑,何惧袁绍的北地箭阵!?”
“哈哈哈!!”
“快去!去河对岸!!去袁绍的营里,去看他们丢盔弃甲的模样!!”
曹操喊得嗓子沧桑沙哑,但却别有一种野性的豪意在其中,荡漾传开之后,令营中数千未上过战场新丁立刻变了脸色。
“当真砸毁了!?”
“丞相在下令,让我们去看!”
“走!箭阵已毁,我军有上苍护佑,死不掉的!”
“兄弟们!记不记得我之前说过什么?”
“勇不畏死!向死而生!”
“不怕死就不会死!走!!去河对岸!!”
“别忘了连日操训的本领,咱们去立功了!!”
曹操已经行至营中一侧,高高的举起自己手中倚天剑,威武不凡,长袖飞舞,呐喊着“冲杀”,激励将士之心。
因尘土飞扬,他脸上都是土灰,甚至飞进了嘴里,但此时却也顾不得许多了。
“走走,快去!!晚一步立不了功了!”
“斩杀敌将者,封侯!”
“擒得文士者拜将!斩袁绍者,三代荣华富贵!百年功绩!!”
“冲啊!!”
无数人听闻此话,好似疯了一样向前行军,手持兵刃争先恐后向战场而去,在营中的新丁几乎是被呼朋唤友的拉走,不多时,偌大的百里连营之中,上万名新兵已经全部跟随将领冲了出去。
这时,曹操才翻身下马。
而曹纯也连忙带兵赶来,看到曹操后立刻激动的靠近,抱拳道:“丞相,现在是否我等也杀过去!?”
“等会再去吧,”曹操摆摆手径直往主帐去,轻声道:“去给我打一碗水来,喊得我嗓子都哑了。”
“丞相,为何让新丁去,而不是让精锐直接冲锋,要知道现在袁绍肯定军心大乱,可以将他们一击即溃!”
曹纯有些不解,且急躁,千载难逢的机会,一旦可以骑兵破阵,斩杀袁绍,那就是千古扬名,无双功绩,谁人不想要。
曹操闻言直接笑了起来,“嘿嘿,你想得太简单了。”
“我们摧毁的,只是袁绍的钱而已,”曹操乐呵的做了个拇指食指相磨的手势,“真不是我爱夸伯常,这一点你不如他。”
“这时候,就该怕死,好刀用在刀刃上,”曹操看他还是不太明白,喝了一口水后,润了润喉咙,道:“让新兵去磨练吧。”
“袁绍一定能稳住军心,或者他麾下有能人异士看得出实情,他输这一仗,损失的只是士气、钱财,费劲心力人力搭建起来的箭阵工事,仅此而已,精锐未失、马匹还在、粮草充实,凭什么可以趁乱追杀?”
“他一定留了后军在埋伏抵挡,我们需要新兵去厮杀渡河,再以精锐冲杀,方可消磨其后军膂力,一举拿下此营,斩获更多战利!”
“你想想,伯常若是在此,他会怎么做?”
“他会……让新兵在前,黑袍骑在后伺机而动?”身为虎豹骑的主帅,曹纯也明白精骑的威力和重要性。
若是张韩的话,应该也会做此选择,保留麾下精锐的实力,不让他们在真正大战前遭到损伤。
至于新兵……所谓慈不掌兵,唯有最后能胜利,才是值得的。
用精锐将士去前方恶仗,而让新兵在后保护的人,只能说仁慈甚至愚蠢,不是名将之风。
新兵即便再怎么保护,他们还是要经历血战,而求胜才是将领的目的。
要知道,一将功成,那可是万骨枯呀。
“不,你这就错了,”曹操稍稍闭了闭眼,叹道:“他会一个人冲在最前面,而无论新兵还是旧部,就都会不自觉的跟着他,其势,宛若怒海波涛、山洪狂暴啊……”
曹纯的脑海中,忽然出现了张韩那副赤红快马,银枪银甲的模样,快意大笑,无惧生死。
如此英豪魅力,我做不到啊,你和我说这个干什么!?
曹纯畅想到一半忽然就苏醒过来了,他特么还一直标榜自己是黑袍骑参军。
典韦才是统领啊!?
怎么张韩威望能这么高!?我差点就信了!
诨人张伯常,丞相都快被你带坏了,不对,曹营都被你带坏了!!
……
“阿嚏!”
冷冷的冬雨在脸上胡乱的拍,张韩摸了摸鼻头,探了个头来看向远处,回头和典韦小声道:“我刚才打了个喷嚏,我可以肯定,营里有人在骂我。”
“你打喷嚏还有这能力?那你这鼻子比狗厉害多了,”典韦目露惊讶之色,敬佩不已的说道。
“滚滚滚,”张韩又拐了他一下,“诶,中典,这次还打赌不,我说文丑一定从这里出来。”
“不了,”典韦已经学乖了,张韩的气运不是一般的好。
不,与其说是气运,不如说判断力。
他们到达此地之后,很快就查探到了行军的踪迹,根据脚印、车轮等痕迹,可以推断人数在八千以上,而且马匹的脚印间距宽而密集,乃是长途奔袭。
夜间,又听见了厮杀之声,可以判断文丑遭遇了袭击。
张韩当机立断,往后方再行八里左右,找了一个临近平原的山坳藏起来,文丑从山林小道里一出来,就可立即出兵突袭。
这种判断,当时高顺和赵云都不说话,且看神态似乎已经想明白了缘由。
只有典韦还有些不自信,他能猜个零零碎碎,但是不敢断定,毕竟这种思维以前太少了,根本没这种意识。
而现在培养,就像是刚骑马一样,要人扶几把才行。
所以他去找了智谋胜过自己一筹的贾诩,问了他为什么这么安排。
贾诩自然也乐得有人求教,于是和其余儒生一样,神秘莫测的卖了个关子,然后被典韦拉到一匹马上猛奔。
老人家虽然身体很强健,但是受不了典韦那匹“熊马”的颠簸,马上就赔着笑说了。
此地是约莫十里之外,此处伏兵,不想峡路两端令人惧怕。
一旦文丑行军至山林峡路之中,肯定会万分警惕,注意两侧道路,精神紧绷。
而当他通过这八里地后,全军都会松懈下来,此时忽然发起奔袭,文丑整个兵马都会猝不及防,此乃是神速之便利。
所以文丑历经了千辛万苦不能夺下延津,而后费尽心机逃出来,又引兵回黎阳,再极度紧张的度过了易于伏兵的地形,好不容易到平缓地带时,忽然遭到伏击。
他的这一整支兵马,军心将会瞬间崩塌,更何况遇到的还是喜欢穿行在后,战敌取功的黑袍骑。
足够让他们闻风丧胆了。
“诶,君侯,俺还有个疑问,”典韦眨了眨眼,又凑近了些,眉头紧皱着问道:“你们此前说的,都是文丑战败回军的状况,若是他得胜了,还占据了延津呢?”
张韩回头看了他一眼,咋舌道:“那就无功而返啊,我离了交战之地十里,距离延津更远,完全可以毫无损耗的撤离。”
“损失的,就是这一条林荫小道而已,再去找别的嘛。”
好家伙,不愧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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