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谁让他做谋士的? 第257节
这声音传到了营寨内,虽然微小,但话语倒是也清晰,典韦回头来看了张韩一眼,试探性的问道:“怎么样,君侯,俺现在出去了吧?”
“去吧,”张韩点了点头,然后愣道:“你这么问我什么意思?!是不是讥讽于我!他虽然没骂我,但说好了子龙一败伱就上的啊!”
他话音刚落,典韦已经冲出去了,很快与邢道荣交战在一起,因其气力较大,一开始凶猛的压着邢道荣打,几个回合之后,邢道荣才逐渐掌控了局势。
再战得些许,他居然还打掉了典韦的左手戟,一声轻脆的撞击声后,戟把翻飞,旋转向后抛出一条弧线落到地上。
典韦“啊”一声惊疑之声,然后转身就走,回来的路上顺带侧身下去拿起了被打飞的左手铁戟。
回来之后,身后依然还回荡着邢道荣猖狂的笑声。
典韦刚来,纪伯骁在张韩一侧策马缓缓靠近,持剑持枪严阵以待,目光凝重的道:“君侯!让我去吧!此人气焰嚣张,如此下去军心动摇!”
张韩看了他一眼,咋舌道:“你去的话,务必要全力以赴,知道吗……”
“唯!!!”纪伯骁急不可耐,他是张韩的贴身宿卫之一,自然知道这是佯装诈败,但他看了这么久,有句话在心里不敢说。
两位将军演得实在是太假了,他都能看出来,难道敌方那些将军看不出来吗?
此时这邢道荣的确是嚣张,但他回去之后,若是再围炉商议,夜晚饮酒,有人良言戳穿,或许就能醒悟过来,如此岂不是白白损了赵、典二位的名声。
故此,纪伯骁方才心中感念至此,觉得是时候挺身而出了。
外面那个贼将,需要一场酣畅淋漓、势均力敌的大战!
“贼将休要嚣张!吾乃君侯麾下第一宿卫纪伯骁!!看我斩汝于马下!!”
“还有高手?”黄忠清楚明白的听到了此话,一时间从马背上立起身来,伸直脖子向外张望。
原以为那银袍小将、单擒吕布的典韦就已经是无双勇将了,没想到张韩麾下还有一个第一宿卫。
能为宿卫者,定是武艺超凡之人,张韩地位尊崇,不会随意放一个无能之辈在身边。
众人将目光都看了过去,战局之中两人已交战在了一起,纪伯骁的枪术不快,但乍看之下也颇为有力,不断和邢道荣相撞,几招之后,两人拉马远离。
彼此对峙着紧盯对方,额头上也都渗出了汗珠,目光是何等的凝重,同时内心都有些许忌惮。
“没想到,此人枪术竟有让我难以招架之感……”
邢道荣呼吸喘匀,单手紧握开山斧,却因颇为沉重是以斧头微微垂下,接近地面。
那边纪伯骁同样也是背后汗水淋漓,心跳激速,大口喘息,“此人气力如此悍猛,我已多年没有遇到这等强敌了。”
毕竟以往在院里,和君侯、赵子龙、典大兄他们对练,都是一招被干趴下的,如果生死厮杀的话,自己可能已经死了一百多次了。
两人稍作休息,几乎是同时又纵马冲向对方,纪伯骁先刺长枪,明知其会闪躲,又改横扫。
这一扫是学自赵云的枪法,宛如摆尾一般,可重击其脸侧。
奈何纪伯骁的力气不大,准头不好,招式不够熟练,一扫打在了邢道荣的肩膀上。
可惜只在肩甲上打出了一个血痕来,如同这等体魄的猛将,其实优势就在于其承重,他可以承受很重的盔甲,依然行动自如。
故此防备比一般的将军也要坚韧许多。
此时,邢道荣反应了过来,忍下疼痛,左手飞快向外抡圆,用腋下夹住了枪杆,右手奋力扛起开山斧劈向纪伯骁。
刹那间,呼声袭来,纪伯骁不敢再犹豫,马上松手就走。
“啊?”纪伯骁轻咦了一声,拉住缰绳拉过马头来,拍马就走,连本身手持的长枪都不敢再要。
“哈哈哈哈!什么第一宿卫,无能之辈尔!!”
邢道荣拿起了纪伯骁的长枪,向后高举起来,此零陵所来的兵马全都高喝“威武”,黄忠拿不下的这几位猛将,在今日一战之中,全部败于自家将军之手。
此战之名,可以传于三军,振奋军心,何等的畅快霸气!
“将军威武!!”
“将军勇冠三军!!力退三敌!!”
“我们随冲杀营寨!攻陷此阵!!”
“不可!”刘磐和黄忠马上下令退兵,甚至命人鸣金,清脆的鸣声瞬间响起,让零陵所来的兵马全部止住了身形,一脸茫然的看向身后,谁人都是不知所谓,大好局势,士气正旺,竟然还要退军?
“为什么!?”邢道荣满脸颤动的大吼起来,向后扫视看去,正看见刘磐等将领冷着脸在看他,心中气不打一处来,我好不容易要大胜,现在正是在取得功绩、建立功名的时候。
你收兵而回!!?
无非是嫉妒我抢了风头而已!邢道荣见他们无动于衷,满脸冷肃,更是怒火中烧,但是此令不得不听,否则将会以叛逆论处。
无奈之下,他只能引兵而回,很快,一片兴致盎然的军士都骂骂咧咧的回到营中。
不多时,邢道荣直接纵马穿过整个营帐之内杀了进来,翻身下马之后径直大步流星向帐中去。
“什么意思!?”
“各位见我即将立功,故而在后使绊子是吧?我连战三将,均能得胜,正要踏破张韩营地,若是追兵迅速,还能在他退回新野时,将之斩杀。”
“你们不思与我一同进军,居然还在后头鸣金扯后腿,这是何道理!?”
“我定要状告到主公那里,今日你我麾下兵马皆是有目共睹!”邢道荣直接暴怒,几句话说出来脸红脖子粗,双手舞动更是大开大合,恨不得直接在帐中都打起来。
刘磐深吸了一口气,连忙换上笑脸,道:“邢兄不必如此着急,若是今日真的交战,杀入营寨之中,说不定会遭到埋伏。”
“我观那三将,都不像是全力交战,此前汉升老将军与他们交战,竭尽全力未能占得什么便宜——”
“哈哈哈!!”邢道荣听完直接放声大笑起来,好似听见了最好笑的笑话一般。
“刘磐,我知道你是州牧之子,但如此盛气凌人、颠倒黑白,却也太损你刘氏宗亲的脸面了吧?”
“你麾下的将军敌不过,难道我也不能胜?胜了便是他人使诈?这是何道理?!”
“既然如此,我也不打了,末将这就带兵回襄阳,当面问问主公到底是何意!到时你别又栽我一个擅带兵马离去!”
邢道荣说完转身就走,几个副将想要上去阻拦都拦他不住,只能眼睁睁看他离去。
刘磐和黄忠对视了一眼,双眸之中均是无奈,黄忠叹道:“等休整一番,再去劝说吧。”
“今日我观战许久,他们的确不像此前那般勇武矫健。”
“恐怕是诈败于道荣之手,再寻机斩杀,示敌以弱、虚实相济,不可轻易上当。”
刘磐背着手走了几步,一直是眉头紧锁,俄倾方才抬头,狐疑的道:“可若是一直劝说,便像方才一样,我方之间反而会陡生嫌隙,继而营中大乱,上下不合。”
“如何劝说,方才是门道……”
黄忠仰天长叹,心里一团乱麻,苦涩的摇了摇头道:“刘将军,正是如此我才觉得奇怪。”
“若是其他荆州将军也就罢了,偏偏是这位邢将军,在境内也有盛名,出身于草野,其实很难说通,他的性子非常自大、易怒,不进人言。”
黄忠轻抚胡须,满脸难色,“若是就这般劝诫下去,必然使其逆反,反倒会让我们关系陷入僵局……”
“是啊,这倒是个问题……”刘磐也随声附和,但是两人却也不可再细聊下去。
到了晚上,黄忠和刘磐再找邢道荣来商议此事的时候,却不料他已派遣了骑军去往了襄阳,将此战之情已告知了刘表。
此时再来谈,几人都陷入了僵局,已经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
黄忠一下子心中起了火气,但不好明着和邢道荣对骂,只能闷不做声。
当天夜里,他们自然只能是不欢而散,而且邢道荣打算明日再去叫阵,力求能将那几将斩于马下。
此夜,营中将士群情激奋,军心逐渐向着零陵军聚拢,而刘磐、黄忠带来的兵马,则是自觉脸上无光,甚至都不好和同伴交谈。
刘磐、黄忠二人自然也不好受,邢道荣没有通过主帅刘磐,自行去襄阳禀报军情,实际上就是告状。
这样一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只能说陷入冰点,或许已不可再有什么交情可言,而且现在刘磐若是再阻拦,日后邢道荣还可以大书特书。
故而只能由着他去。
这一夜过去,待第二日,早晨煮饭烧炊,整顿兵马再去挑战,邢道荣的先锋军数千人列阵排开,直道挑战手下败将。
几声之后,未见营中有兵马出来,只是在营寨之内列阵守备等待,箭塔之上站满了弓箭手。
邢道荣越骂越欢,声音高亢响亮,直传出去极远。
“张伯常!怎么到我南方来就当缩头乌龟了,出来和你爷爷我大战三百回合!!”
“你不是号称文武双全吗?我呸!那是没有遇到我邢道荣!昨日三将均是泛泛之辈,平庸无趣!今日你可敢亲自出来!”
“爷爷我就在寨外,何不敢出来一战?你曹氏麾下,均是吹嘘之辈吗!?”
他一边骂着,一边甚至嚣张无比的向前催马,只为了自己声音能大些传进营中。
话音刚落,营寨大门忽然打开,一骑从中杀出,战马暗红、鬃毛飘扬,速度快如奔雷,清脆的马蹄声宛如急促的鼓点。
马背上人发扎马尾,精瘦修长,右手持枪在后,左手抓住缰绳,脚下催马而进,整个人俯身在马背上,目光如炬的紧盯着前方。
这一下来势极快,而邢道荣正还在骂,看到的时候打算立斧于地,询问来者姓名。
“贼将何人,报上名来……你娘!!”他话说到一半,发现来人速度越发的快,好似在半途还又再次加速一般。
此刻,在邢道荣身后有人认出了这匹神驹,大喊道:“将军小心,此马应是赤兔,那人是张韩!”
这些嘈杂的声音刚喊出,邢道荣慌忙应战,也两腿一夹战马,朝着张韩冲去,两道身影快速接近,很快就到了近前。
张韩全速狂奔之下,伸双臂抓紧长枪向前一递,邢道荣自然下意识的闪避而挡。
可此时,张韩力忽然一顿,枪尖微微左摆,而后双手鼓气青筋如虬,扭腰一顿,轰然大力传至枪头。
呼!
枪上仿佛附着千钧重物一般,让张韩沉重道牙齿咬紧,腮帮鼓起,先慢而后快,最后只是一闪。
唰一声斩进了邢道荣的右颈,连同首级直接轻快利落的斩下!
此时,赤兔激昂的又狂奔数步,首级方才噗通落地,两方兵马均是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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