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谁让他做谋士的? 第233节
“疑人不用,佣人不疑!”张韩加大了音量,“丞相在数年之前,就已经知道你最适合做什么了,佣人者,为人所用也,乃可造之材,需雕琢打磨,苦其心志,方得笃学之性,方可务实弃虚。”
“我……”周不疑两手垂下来,竟不能反驳。
张韩说的话,他半个字都不敢信,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是广为流传不错,但这句话真的是这个意思吗?
太扯了!
佣人不疑,我叔父若是知道这句话,指定不会让我留在这里。
周不疑欲哭无泪,想一头倒在张韩的肚皮上,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但“啪”一下被张韩一手托住,茫然的盯着他:“你干什么?”
“我不干了!啊啊啊!!”周不疑被托住,整个人全力往下倒,想撞张韩的腹部,却纹丝不动,而后崩溃大哭。
“什么用人不疑!这话绝不是用在这的,只是与学生名字相同而已!”
“老师不可这般欺负不疑,我,我还是个孩子啊!!!”
“你是个屁的孩子,”张韩伸出另一只手,在他额头上弹了个脑瓜崩。
周不疑“嗷”一声抱着脑袋在地上来回滚,眼泪都弹出来了。
火辣辣的疼,而且没有消散的意思,是在短时间之内越来越疼。
“老师,你这是干什么呀!!我就是,孩子的天性呀!!”
童稚的声音了一直响个不停,响满了整个院子。
到这时候,张韩才重新躺回去,道:“你这段时日,学会了打水,也就学会了农耕之中的水利布局,在南临山依然也有溪井存在,想必也见过了。”
“溪井在荫凉处,为的是储水防止大汗使得小河干涸。”
“你学会了煮汤做饭,也就明白了一斗米,百姓之家可食用多少顿,你学会酿酒,就懂得粮食若是有余剩,可用于酿酒所藏,丰富百姓食物。”
“知政之人在于野,而不是在于书本之间,你要学会将所见所闻,以多思玲珑巧于心间。”
“嗯,”周不疑抱着脑袋站到了张韩身旁,垂首而立,虽然还瘪着嘴,但是已经服气了很多,接受了张韩的说法。
“学生懂了。”
张韩躺着歪过头来,道:“你要学书本,我可以问荀氏、杨氏借藏书来给你看,其中意思不明之处,也可让杨德祖、董公仁教你;你想学音律,我可以请蔡大家之女,昭姬博士教你;若是学书法,钟——哦,钟寺卿已经不在了……”
张韩话音一顿,神情之中颇有怀念之意。
周不疑心中一震,忙关切的抬头问道:“钟寺卿离世了?”
“啧,在长安呢,督关中军,这孩子嘴怎么这么毒!”张韩双眼一瞪,给周不疑吓得一激灵。
“那你说他走了!”周不疑闭着眼后跳了一步,连忙伸手捂头。
张韩又白了一眼,接着方才的话道:“山水之间的所见所闻乃至所悟,是你自己的。”
“若要懂得知政之道,你还需继续去感悟,同时,晚上不能休息,仍要读书。”
“今夜读完书后,写一篇小赋,歌颂一下我,主题就是……《我的君侯师父》,就这样。”
张韩起身,在周不疑委屈欲哭的表情中,直接出院,末了道:“这些你自己吃吧,边吃边看书,我去军营了。”
“谢谢老师!!”周不疑还是孩童性子,一听见这话,再看满桌的吃食,整个人眼睛都亮了起来,连忙开颜道谢,不往朝着张韩离去的背影鞠躬行礼。
辛苦还是美滋滋的,老师心中还是惦记我,他只是外冷内热而已,而且说的话都还是至理名言。
知政之人在于野。
他决定,先把老师的那一篇《寒窗赋》再默几遍,而后深思其中的道理。
因为今日张韩所说的话,这段时日让周不疑做的事,和《寒窗赋》里面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在南临山庄的山腰住着,每天可谓锦衣玉食,虽要早起做事,出门行走,但都有铠甲精良如同将校的宿卫陪同。
这些叔叔都待他非常和善,走累了还能抱着他走,不肯的他就威胁和典韦叔叔撒娇告状。
因为典韦宠他,这些宿卫惹不起,被周不疑说几次就不敢不听了。
他们发现这孩子阴里聪明,虽有仁心,但是也能拿得住这些宿卫叔叔的脉,没几日,就已经把他们治得服服帖帖的了。
整个军营,不吃周不疑这一套的,只有目前只有张韩、贾诩。
周不疑一直写到了晚上,又仔细想了想张韩今日说过的话。
一累,顽皮的心思就起来了,呸!肯定还是想奴役我!老师自己去吃香喝辣!
周不疑烦躁的放下手笔,然后偷偷去了正院。
还没进去就已经听到了人声鼎沸,听见了张韩的高喝之声。
周不疑就偷偷听了一耳朵,不多时,就听见有人说了句“现在许都官吏均有谈何南临营”之行,“恐遭拆除,调回,提请大理寺清查”,又有人说到“当下亦有宗亲要弹劾君侯”一番话。
周不疑一下挑了挑眉,趴在墙角十分安然的笑了笑。
出事了。
看来,这位老师不可一世的时候也没多少了。
……
许都,皇城之内。
这几日刘协又开始犯愁了,最近庖厨的餐食,都失去了一种味道,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最近食监都在做些什么?怎么每日餐中总觉少了些味道?”
刘协有些烦躁的向温瑞问道。
第201章 毁灭吧,都别活了
温瑞一直在旁陪伴,听到刘协不悦的问话,小步走到近前来躬身而下,轻声道:“奴婢知道陛下最近食肉无味。”
“于是,也派遣黄门去丞相府请见丞相,原是因那鸡精没有了……”
“嗯?没有了?”刘协吃过之后知道味鲜美,丰富,于是更想吃食,现在忽听没有了,自然明白是珍贵之物。
“去让丞相为朕再寻一些。”
“哎呀,”温瑞细声细语,唉声叹气,满脸苦涩道:“寻不到了,奴婢也是今日方知,世间本无此物。”
“是,是——”
“是什么?!”刘协也觉得奇怪,怎么今日温瑞说着话都是怪怪的,立刻横眉竖眼,回头有些愠怒的看着他。
“有什么话,说出来便是,为何要这般遮遮掩掩?”
刘协想到这,还补上一句:“若是丞相自己想要,朕也不会动怒,丞相有恩于大汉,奉他为长也并无不妥。”
“哦……”温瑞松了口气,细长如马脸般的面容露出笑意,“那倒不是,此事说来话长了。”
“这鸡精,实际上也不是从何处购来,是丞相之子,哦,也就是五官中郎将去南临山大营的时候,从青亭侯手中讨来的。”
“而后进献给了丞相,丞相听闻陛下食欲不佳,就送入宫中让食监试一试,哦,这东西太医署的仲景先生说有药补之用,常食可键骨。”
“哦?!伯常!”刘协两眼放光,他最近常听到这个名字,但却都不是什么好消息,还以为现在张韩居功之后已经腐朽了。
看来还在发光发热!!
“他从何处得来?”
因略微激动,刘协竟忍不住先问了,本来温瑞就打算立刻说不卖关子的。
这侍中苦恼的笑了笑,两手轻轻一拍,道:“问题就出在这了。”
“这是伯常君侯,花了很多精力,钱财等请人研制之物,制作之法现在也只有他那南临山有。”
“当时,就这一小罐,被中郎将要回来了,就送入了宫中,现在没了……”
“这青亭侯啊,听说朝廷里对他武装黑袍骑的事情弹劾太多,一气之下,就不干了,其实他研制此物,也是大功。”
温瑞是向着曹氏的,两代中上到丞相,下到五官中郎将的曹氏侍郎,都给过不少好处。
否则他也不会提拔到这么重要的位置上来。
温瑞接着道:“青亭侯的性子,陛下应当最清楚,那是——呃,丞相所说的呃,烈马!得顺着毛捋,否则他就撂了。”
“这不,耽误多少事,”温瑞埋怨了一句,“不过,照奴婢说啊,其实这也是御史们错怪了南临山了,虽说是工造之事,但司造民用通商之物,难道就不要了吗?”
“奴婢觉得陛下都如此喜欢,恐怕日后会是走通商道之物,未尝不可哟。”
“原来是这样,”刘协心道这事还说得还真是够长的,伯常怎么就这般倒霉。
这满朝公卿也是,为何总欺负一个老实人,当初脏污人家贪墨钱财,结果弄出个《寒窗赋》羞煞了多少人。
现在那《寒窗赋》的钟卿执笔卷,还在太学院里的歪脖树上挂着,供勋贵学子一观呢。
这次又是这样,他喃喃道:“这些人怎么就不肯放过伯常呢?”
这句话说的,旁边的温瑞都流汗了。
他多想提醒一句,说不定是青亭侯给的机会就很多呢……
因为人御史弹劾的话,差不多都是真的呀……他在心里无奈的想道。
但这话又不敢说出来,否则上下不讨好,陛下要责怪不说,丞相那边估计要命。
校事还会抄家数罪,钉他在耻辱柱上……
“弹劾之事,丞相怎么说?”刘协抬起头来问道。
温瑞眉头紧皱的思索了很久,道:“好似,有尚书台的人来禀报过,丞相只叹着气说了句,黑袍骑乃是这些年立下过汗马功劳的勋贵精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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