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谁让他做谋士的? 第204节
“这下好了,袁绍等同于把锅扔给了幽州战事,还向许都请功……再叫苦不迭的说一句为了收回汉家天下,导致了魏郡无力赈灾……顺带……还把我架在火上烤。”
张韩一番话里几次停顿,这在曹洪的认知里面可一点都不多见。
毕竟他认识的那个张韩是个滚刀肉,平日里的局促、窘迫,大多时候是他想让你认为他窘迫。
张韩顿了顿又快速的抬起头来,急切的问道:“可有打听到,是冀州哪一位的计策?”
曹洪摇头而笑:“这我就不知道了,暗探还未曾触及此层,不过迟早也会知道的。”
“很高明,”张韩盘起了腿坐着,一只手撑住下巴,面色苦恼道:“此消息一旦传到许都,等他们反应过来之后,光是暗中查我都不知道要查多久。”
而且还不一定是暗中,这就得看当今丞相怎么保了,我的好义……岳父。
唉,这种生死交托给他人的感觉,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虽然也不会涉及生死……
张韩的“横练”已达出神入化的境界,现在体魄的精悍之态,估计也能与历史话本里那位唐末小超人李存孝一样,五马根本拉不动,自己不告诉别人分尸的方法根本就不会有事。
但是被人口诛笔伐的感觉总归是不安逸的,我现在名声这么好,怎能被人诟病。
这谁想的计策说辞,绝对也是个老银币,一猜就是许攸、郭图那种,像崔琰、沮授那样的正人君子,不屑于出这种损人利己的阴招。
曹洪微微一笑,乐道:“你也不必太担心,消息哪怕是传回了许都,只要大兄想要保伱,其他公卿之言又算得了什么,而且你也应当信任那位皇位上的陛下。”
“他对你,同样是倚重得很。”
“嗯,多谢叔父了。”
张韩喝了一口烫好的热酒,擦了把嘴道:“但是,被人欺负了不能就这么算了,得想办法占点便宜回来。”
“怎么占?”
“不知道,待我回去商议一番再说,子廉叔父若是还有情报,尽可能多给我找些,”张韩抱拳鞠躬道:“日后一定有重谢。”
他深知“我的叔叔子廉”的性格,子廉可一点不廉,占位得油水之事,这些年也是没少干。
董昭仍在河内为郡丞,而陈登去了广陵为太守。
这就等于是,一个正直、清正、廉洁且富有远大理想的大族年轻人走了,更加没有耳目来约束他俩了,是以河内中饱私囊的事也不少。
“没问题,没问题,”曹洪就喜欢张韩的聪明劲,什么事不用开口,连屁股都不必挪,张韩就能知道他马上要拉屎。
“你想要哪方面的消息军报?”
“最好的魏郡附近的所有军情,越详细越好。”
张韩拍了一把案牍,长叹的气里颇有怒意,主要他也是真的没想到,自己人还在积攒功德赈灾呢,这祸事竟从天而降砸在了脑袋上。
“这叫什么事啊,我气运呢……”张韩暗暗嘀咕道。
……
回到居住的府苑,张韩叫来了贾诩和贾诩的儿子贾玑儿。
同时召来了随行左右的孙乾、糜竺,商议起了眼前之事,此说辞和奏表正在去往许都的路上。
贾诩立刻有所感念,目光不断闪烁,清瘦面庞多有愁苦深思之色,过了许久才向张韩笑道:“依照现下的消息,冀州对河内防范严密,且在送达了奏表到许都之后,定然也会派出明探暗探前来关注局势变化。”
“他们以此说辞先行推脱了冬灾之责,又顺势将幽州之功绩揽于自身,同时还因此将君侯推上风口浪尖,此属扰乱我许都后方之策。”
“真正目的便在于此!”贾诩目光逐渐清澈,一眼看到了最重要的一节所在。
张韩坐下来,凑近贾诩笑道:“说下去。”
贾诩神秘一笑,道:“正好,我们可以将计就计,让魏郡诸人可看一出好戏,示敌以弱……”
“示弱干什么……”张韩眉头紧皱,忽然抬头看向贾玑,沉声道:“玑儿速去取地图来,要官渡周遭的所有地图,有关系即可拿来。”
“玑儿快去,”贾诩也轻抚胡须,笑着说道。
贾玑一听张韩也这么称呼自己,倍感亲切,之前被骂的阴霾一扫而空,欢天喜地的出门去……
第180章 大汉第一叫父其实浪得虚名!
不到一炷香,贾玑急忙拿来了河内至魏郡一带打探的地图,只是有些还未整理汇总而划,仍是一片碎布,要分别查看。
张韩和贾诩快速寻找,不多时找到了一处地界,从官渡小道可乘舟渡河,可过数百人。
“在下觉得,攻下此地其实并无用处,只需占据白马津即可,占据河岸,以后无论是退还是守,都能自行选择,或者是退守后毁去此津,一样可以延缓袁军的进军路线。”
贾诩直到现在为止,和荀攸的看法依旧一致,两人都十分笃定的认为,想要大胜袁绍,绝对不能渡河远征,而应该等他们过来。
一旦袁绍渡过黄河,临战于官渡之野,那击溃之后才能凭借大河天险,方便追杀击溃其众。
否则,袁绍根基在魏郡,渡河过去即便是大胜又能如何?
难道还可强攻黎阳吗?
黎阳乃是魏郡南面之屏障,就算以往不是易守难攻的坚城,但双方有意交战,它也会在未来数年内变成坚城。
所以,在贾诩的理念里从开始到现在就没有想过要拿黎阳城。
目标,就在河津的各个渡口。
官渡、白马津、延津三地,都可谓极其重要,它们日后将会成为主战场和粮食运输的关键所在。
这就意味着,张韩将计就计而示弱,要换取的成效应该看向此处。
贾诩点了点白马津,道:“此处只要从东郡西北处渡河即可,应当取之。”
“以君侯之能,没什么做不到的,此计若是换做他人或许较难,牺牲也大,可君侯的黑袍甲骑,无惧也。”
贾诩眼中精芒不断,这是他在张韩身上看到的优势所在,而且这优势是他以往的故主身上均不曾有过的。
譬如张绣,虽也年轻英武,却远不如张韩,再者是吕布,勇武相当又远远比不过张韩的狡猾。
别的人计谋足够,但是无法统御军士万众一心达成计策,恐怕若是以此来论,张伯常已可谓是天下无双了。
“呃,胜败乃兵家常事,且战场无情刀剑无眼,我若是不幸死了呢?”
“决计不会,”贾诩不假思索,斩钉截铁的说道。
张韩咋舌道:“你这是盼着我去奔袭,成功你有献计之功,若是不成而身死……或者受伤败逃,你们父子俩就解脱了。”
“造孽啊!!”贾诩脸都揪到一块了,攥紧了拳头痛心疾首,咬牙道:“君侯,这时候就不要多疑了好吧!?”
“还在怀疑呢?”贾诩人都麻了,头皮震颤!伱这多疑的性子到底是从何时开始的?
我记得以前不这样啊?
难道是现在身份地位不一样了,开始惜命了吗?
张韩看贾诩急得跳脚炸毛的模样,心里趣味拉满,咋舌道:“我这不是,随口一问嘛,没有你就说没有就行了。”
你还有理了!!贾诩嘴角猛抽,但却很从心的没有反驳,只是淡笑以待。
“君侯觉得如何?”
“我觉得太危险,我不想去,”张韩干脆利落的说道,“但是你规划的这条路线却是不错。”
“何意?”贾诩眼眉一挑,好奇的看向张韩。
“示敌以弱,其实便是让他们以为目的已经达成,而且自得于其计谋,安稳度过了许都以天子令征朝贡之危。”
“而既然已经示弱了,又何必异军突起去声东击西,以彰显我之才能威名呢?”
两人对视一眼,都是眨了眨眼睛,稍稍安静了片刻。
此刻,贾诩试探性的凑近,道:“不去攻取,只是放探哨过去?”
“那,以什么身份过去呢?”
“还没想好,文和先生觉得应该是何身份最好?”
“嗯……”贾诩觉得这里面明显有坑,不想回答,但若是不答好像要遭罪。
算了,宁伤天和不伤文和,他叹了口气道:“流寇山贼最佳,流民百姓也可,彼此暗中相连,能打探不少消息,见到不少实情。”
“好,多谢文和先生进言,本侯采纳了,”张韩很敏捷的点了点头,并对贾诩投去了赞许的目光。
甚至,眼神里还有些“受教良多”的感激。
当然,这些微表情贾诩是半点都不信的,现在君侯已经越来越鸡贼了。
他再也不是那个充钱的少年了,已经有了亿丝丝改变。
……
三日之后。
张韩离开了河内,并且非常突然,几乎是紧急放下了手中的所有事务,把赈灾之职交托给了太守曹洪。
对外宣称的就是……回去陪家人,已经一年在外奔波,不曾顾家了,想和家人团聚一个年关。
本来张韩打算说家里人病了的,但是想想还是算了,哪家好人没事这么说家里人?
这消息在有心人的打探之下,已经快速传扬了开去,在河内广为流传。
张韩的近臣更是对此讳莫如深、闭口不谈,可消息越瞒反而越发走得快速。
没过多久就已经开始传到河内边境,打探这等消息的人,纷纷都在猜测张韩是否因贪腐受罚,已经回许都下狱去了。
不过此时的许都,却比大多人所想都要安宁,特别是张韩。
在今夜晚上,他就收到了曹操的书信,让他安心行事,无需担忧朝堂风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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