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谁让他做谋士的? 第195节
无精打采的刘协身穿黑袍,头戴冠冕,仿佛压得沉重而微微低头,眼神涣散的瘫坐于尊贵坐榻,时不时就会闭上眼,又恍惚惊醒。
以至于曹操所说的话,他大部分都未曾听明白。
过了许久,刘协实在顶不住,眼神求助于张韩,发现他也是一样,在鸡啄米似的准备打瞌睡。
“张爱卿?”
“唔,加钟加钟……”张韩恍惚之下回过神来,迷茫的看向左右。
曹操和刘协,以及在殿上的宫人都盯着他看。
“……”
张韩人都吓了一激灵,坏。
他支支吾吾了片刻,马上眼神澄澈的盯着刘协,道:“可加上大理寺卿,钟寺卿前来商议。”
刘协如蒙大赦,求助似的看向曹操,或许此刻正好让曹公采纳。
曹操点了点头,道:“陛下既然要请钟寺卿,也未尝不可,此事有他见证,或许更为公允。”
“好,去请寺卿。”
宿卫出宫去内城,寻钟繇的时间大致需一炷香,趁此时机,刘协眯了一会。
不多时钟繇到来后,曹操再说起了查看宗谱之事,刘协让宫人内侍与之商议,交办钟繇旁证。
而他则是回去睡觉歇息。
曹操找到了内侍,将宫中现在还留存的宗谱取出一观,寻各地存在的刘氏宗族脉络。
其中刘表、刘焉、刘虞都是颇为清晰,其余的则是稍微模糊,都有断裂之处。
“此三地,是因为从益州、荆州、幽州,都还有人送来宗谱修补,不令汉宗室的记录遗失,”钟繇对此记忆很是清晰,立刻如数家珍的为曹操解释。
“而当年迁都长安时,走得非常匆忙,以至于雒阳本来留存的那些宗谱祭祀之物都断绝。”
“在长安时,我们曾修补过数年,刚有起色,又历经了几次逃亡,导致现在根本未有留存。”
“丞相若是要查,则应当先行发令修复,再行打算。”
钟繇的话是出于大局考虑,想要查阅宗谱,现在只能凭借几任三公的记忆,和宗府里面所藏之卷,来推测。
曹操确看向了殿内的诸多内臣,沉声道:“这卷宗上并没有找到刘备的宗族脉络,是吧?”
“这?”当即就有一人脸色大变,而曹操一眼就看中了他,冷笑道:“哼,阁下何人?”
“回丞相,在下,在下是……黄门陈禹。”
“伱为何面色慌张?呵呵,”曹操笑着走近他,直接将倚天剑从剑鞘里面抽出,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吓……”
陈禹立刻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汗流浃背,大冬日天气本来很冷,剑上的寒气又更是让他手脚冰凉。
“丞相,丞相饶命!在下不知做错了什么!”
“丞相饶命!?”
旁边钟繇也愣住了,在一旁手足无措不知道叫自己来是干什么的,难道便是看这一出大戏?
大理寺卿有公正之责,定是来见证什么。
他只能看向张韩。
“丞相,”张韩得了眼神示意,也马上出言来劝解,先稳住曹操现在的情绪。
然后面向那黄门,轻声道:“校事府已经知道,明日殿上,有人会趁机为刘备进言宗族族谱之事,而且已有内应在宫中为他递上宗谱,以证明其身份。”
“明日朝会,便有人依计行事,以推举刘备,请陛下认亲,再有内侍之臣送来族谱,大庭广众下,以正身份,是也不是?”
那名为陈禹的黄门当即叩首向张韩,大声道:“并非如此,并非如此啊!!”
这宗谱是本来就有的,他们只是让我等找出以待准备而已!
记录刘备身份的宗谱一直都有,他属景帝一脉,中山靖王之后,祖上那是出过帝王的。
恰好还有卷宗记录,本身在宫中就有留存。
张韩走近了这黄门,蹲在他身旁,小声的道:“现在的情况是,不能有。”
“是,是是……”
陈禹被气势所慑,一时心乱如麻,有些迷茫,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快速的点头称是。
张韩又说道:“黄门一职,不过是士人入宫为职,积攒声望,没必要卷入许多漩涡,你说是吧?”
“董、伏等人无论和你说了什么,就算你不知情,也会卷入其中,那他们可将你的性命看在眼里?”
“你知道,若是你如此做了,会有什么后果吗?”
张韩也不知道陈禹到底得到了什么命令,基本上都是瞎猜,不过却不影响他以此威胁。
毕竟,陈禹的表现已经完全出卖了他。
此刻,陈禹双眸不断晃动,吞咽了几口口水,喉结不断滚动,颤声道:“少卿所言,极是……他们并未将我性命看在眼中。”
“好,”张韩压低了声音,道:“你按照我说的做,这个名字不出现在宗谱上,而后你离开宫内,不做黄门。”
“你是哪里人士?”
“小的徐州彭城人。”
“好地方,”张韩拍了拍他的肩膀,“人杰地灵,典故之地,当年楚汉转折一战的战地,应当属英雄辈。我许你千金,再亲自写一封举荐信,让你到彭城相手下为幕僚,半年或可补任县令或是县长。”
“而今已没有了三避法之制,你可以马上造福乡里,以才能存世,如何?”
陈禹稍稍犹豫了片刻,张韩又拍了拍道:“你心里还犹豫?那两千金,一千匹布,定为县令。”
县长和县令,还是有不少区别的,万户以上为令,万户以下为长。
一县之官也有被戏称为“百里侯”,既然是掌百里之地的治理,那当然是人户越多越好。
陈禹冷汗都贴紧后背了,顿时觉得非常迷幻,怎么近日也就两拨人来见,竟然富贵就在其中……
“少,少卿……”
“还不肯吗?”张韩微笑着看向他,“那一千匹布没有了,稳定县令也没了。”
“少卿,这!!”
陈禹脸色煞白。
我就犹豫了这么一会儿!
可若是就这般答应,日后会不会有违所学之礼,不似君子之道也……
“还在犹豫?”
张韩再次嘴角上扬,道:“那现在,只有一千金了,而且不保证半年能掌一线,你干不干?痛快些。”
“干干干!”陈禹也顾不得这些,立即抬手拉住了张韩的手腕,然后又自觉失礼的撒开。
钟繇在一旁,只当没听见这些话,实在是没眼看,这张韩的做法,以及陈禹的气节,都让他不忍直视。
真狠。
这拉拢人,居然还有把东西往下撤的,陈禹也是没气节。
若是老夫,不要就不要了,有什么好担忧的,这又有何不舍的,一点利益和气节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呢?
“那就,这么做?”张韩看向他,刚说完立马又问道:“你能做得成吗?”
他只是一个黄门而已,人微言轻,就是个传话的,真正决定的还是那位侍中吧?
也就是赵温之前留下的旧臣,谁来着?张韩已经忘却了。
“能!”陈禹胡须一抖,面色凛然无惧,眼神之中迸射出一股精悍之意,“在下一定竭尽全力,为少卿,为丞相办好此事。”
觉悟好高。
张韩微微直起腰来审视眼前这胡须微缀下巴的年轻人,莫名的感到肃然起敬。
一个人放下原本坚持,投入到另一件事了之后,居然能迸发出如此浓厚的兴致,当真是……不简单。
当天夜里,曹操、张韩并未回府,便留在了宫中,等待天明。
在卯时后,便是晨议朝会,而且今日的议程很重大,乃是赏赐功劳簿上各位文武的日子。
……
一夜之后,晨议。
百官稀稀落落先后而到,从宽广的青石板路大校场而行,上十丈阶梯,有三五成群者,有单独而行者。
董承、伏完自然不在此列,但却有些官吏沿途和刘备等打招呼。
今日刘备穿着青色锦袍,一身利落,颇有雄主风范,雄步沉稳,面容堂正,星眸之中,似极有期待。
与身旁之人均是礼貌招呼,步步而到正殿之前,有宦人来为其脱靴,列队而进。
不多时,正殿之内已经站满了官吏,从来到许都之后,第一次如此满员,有当年汉廷门庭若市、鼎盛繁荣之感。
刘协为曹操设位在侧,面向百官,威仪满满。
刘备则和张韩在同列,居于中部,典韦则在末尾后位部分。
尚书台官吏将功劳簿一一念出之后,有对应封赏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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