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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谁让他做谋士的? 第135节

  董昭直接笑了,道:“在下忽然明白了一件事,贾诩如此推动行事,不会将自己逼向绝路,怎会落在南阳这等饱经摧残之地?”

  “若是二十年前,南阳百万人丁大郡,天下有几郡能比?!堪比雒阳也,而现在还有什么?枯草也!”

  “不错!”郭嘉一拍腿,董昭这一句话,又引出了他的金玉之思,当即笑着道:“老儿待价而沽,欲取泼天价,占南阳宛城可两头而归,北归我曹,南归刘表,均不可轻易慢待。”

  “如此,以此所计,我敢断言这贾文和必定会归降,但在抵挡之后,若是一去则降便不同。”

  “但!”郭嘉说完之后又抑扬顿挫的道:“两位也都说了,这人诡计多端,善藏于人后,未尝不是奸计,若是此时论,我再断言,其为诈降!”

  “好!”又一人举手立起身来,喝得醉醺醺的,听闻郭嘉的话后当即来了兴趣,众人看去是参将张辽。

  张辽嘴角一咧,道:“如此,假使我为领军!攻城之后,以天子诏命招降,得降,领兵而入城,率亲兵八百,四处布防,责令一日内换防。”

  “好!”郭嘉听闻深思,张辽处理得当,没有威逼,不曾妄言,进城不带全重,不会引起哗变。

  思考后,朗声道:“那我为宛城那谋臣,既得降,就该思要地位,应该向天子请赏,予以安置!或许,此时我手中已有多方诸侯送来之信!应当多方对比,再做打算!”

  他们这一屋的人,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把戏游玩,这还是张韩最先提起,取名叫做“纸上谈兵”,这名字虽然不是好话。

  但后来,大家都不存纸上谈兵的心思,而是用尽才学去深思博弈,只为算计死对方。

  现在,大家对此把戏都极为热络,有时是复盘,有时是假象,乐此不疲。

  郭嘉和戏志才有一段时日因为这个,连色都戒了,就为了能分个胜负来,到后来也是各有胜负。

  此时,郭嘉深思之后,顿住片刻又笑着朗声道:“因此,我当设宴款待,笑脸相迎,但仍旧利用一日之便,不撤宛城兵马,一夜商得结果。”

  此时,张韩眼睛一亮,举起手中箸,开口道:“好,唯有一夜!如何施为?就只当诈降,何以为由?”

  众人都陷入了沉默,还能以什么为由头,无非是价钱谈不拢罢了。

  张韩这判得不好,可的确,若是真就如此顺遂,也没必要再辩下去了。

  众人想了许久,没想到理由,张韩啧舌道:“那就当张绣蓄意诈降,以骗取我等进城,再杀众首献北方袁绍,换取大功!”

  “好!”

  郭嘉一招手,向外喊道:“可有南阳地图?!”

  “有,有!”

  屋内各位越发来劲了,早引得彼此副手宿卫的兴趣,此时有裨将带了地图,当即送了上来,周围围了一大圈人,想看看如何攻防用计。

  这“纸上谈兵”的把戏,今年的冬日在张韩的大宅宴席上,当属最为火热。

第130章 锻造之术!神兵利器!

  地图摊开,其上没有标注屯兵地点,却可清晰能见北面临河,约莫二十里外更是有一条渭水穿流而过。

  郭嘉指了宛城东西两条要道,说道:“宛城布兵,以扼守要道为主,西南可接粮道,驻军三千。”

  “北面临河,需抢夺城下先机,会便于考虑在渭水两岸设伏,故而此处定有营地,不下于三千人,这里的兵马,能够阻隔大军进犯,当然也可能是最先被收降换防之地,故而举事时约定时日最短,不超过八个时辰,遣散或是驱散降兵不会超过三日。”

  “是以,预计选下午归降,迎你军入城,设下酒宴款待,令诸位畅所欲言,期间谄媚以侍,好言好语,绝不透露半点异样。”

  “文远如何抵挡!?”

  张辽很自然的道:“主公如此心智,岂能没有防备……”

  “不对不对,”戏志才直接放下酒觥,笑着对张辽道:“主公防备于阵前阵后,朝堂之上,但他偏偏真就不会防备在酒席之间。”

  “为何呢?因他是有豪情之人,性情一至,自会不羁,那时候已归降,且宛城兵马弃器、酒宴款待,再加上前情后析,反而会志得意满,深信不疑。”

  简而言之就是浪得出奇,张韩心里补充道,浪漫主义情怀就是如此。

  张韩听完戏志才深为了解的这一番论断,也是郑重点头。

  他记得郭嘉死的那一战,兵至柳城染寒而死,那次出征,等同于什么呢……

  大致是,男人间的浪漫吧。

  郭嘉定计,曹操听从,以张辽为大将,在那一年冬日说走就走,征定辽东。

  染病的郭嘉依旧从军而走,最终“遗计定辽东”留下了传奇之名,为曹操平定北方奠定了基础。

  三个浪漫的男人,一场浪漫的冬日远征,抛性命于后,建功名于世,曹操所用的大将为降将,所用的谋士为河北口中弃臣。

  如此算来,这难道不算书本里等同桃园的生死情义吗?

  此刻,张辽无法反驳,喝了一口酒仔细思索,喃喃道:“有心算无心,主公若大敞胸怀以招降,却还会被人如此算计吗?”

  “若是寻常人,遇到主公这般恩威并施的豪雄,就算不该肝脑涂地,也该是倾心跟随……”

  戏志才和张韩笑了起来。

  “说了贾诩无情无感。”

  “先提之情是贾诩没有仁义。”

  两人同时发言,言语颇为驳杂,给张辽上了难题。

  在这等情况下,要如何破局。

  他看着地图上几座军营,靠近渭水的可以阻挠大军,而进入城内的不过八百亲兵。

  在设宴款待,自然是离战马有不短的距离,而在此之前,为了大气招降,绝不会有太多的条件。

  因为主公定要以豪气收服宛城,方才可收服张绣。

  张辽想了许久,放弃了计策讲和,直接跳到被困于宛城之内,要如何抉择方才能逃出生天。

  他苦思冥想了许久,指向了东门,道:“北面营地为阻截,东南营地为驻守粮道。”

  “进城之前,以查看粮道为由先行派遣韩浩、李典二将持张绣符节,前去通传换防,挡住此路传令兵马。”

  “自东门杀出,绕行到渭水下游,再以兵马接应渡河。”

  “好,路线不差,唯有此一条道路,渭水河自西向东,到下游寻路方可走,但,如何能从城中出去。”

  “我调集亲兵,将宛城趁夜而围,在衙署自焚而逼,街巷把守,阻隔诸君战马,步行绝不可能到达,”郭嘉又抛出了一问。

  宛城子民不多,最多有降民、流民与奴籍之人,张绣绝不会顾忌他们的生命。

  以火焚城,外则把守要道,逼出来后直接两面夹击,如何护主杀出城门,便是最大的问题。

  “宛城之中,能有多少兵马?”张辽皱着眉头看向张绣,“最多不过一两千人。”

  “说得好,”郭嘉悠然自得的笑了起来,“须知若有心算计,可令亲兵扮做百姓,藏器于屋舍而非是兵库,随时可取,如何?”

  张辽听完,直接满头大汗,这么说,进这宛城就很难出来了。

  一时间,在外围看的将士们直接起哄,吵得张辽满脸不悦,最终道:“我将士精锐皆可以一当十,夺马护主公而走便是。”

  “若成,则为败逃。”戏志才叹了口气,最终做出了评价。

  这时候,本来已经趴在案几上的程昱不知何时已经坐了起来,方才他一直洞若观火,捻须思索,此刻道:“关键在于城中将士军心。”

  众人的目光也全都看向了他,不少张辽嫡系的将校都投去了惊喜的目光,仲德先生要下场!

  程昱将头发用布带捆缚好散落的头发,盘于头顶,露出纹路渐深的额头,目光却一直不离地图。

  “受降之前,必有交战,此为张绣待价而沽的筹码。”

  “渭水之前有两三营地,应当共万余兵马建翁城、营寨等,以相互支援对敌。”

  郭嘉点头,“不错。”

  这是常理,能够将几营的兵力最大限度利用起来,同时保护行军道途,让粮食能够运输到前线。

  程昱笑道:“开春行军,阴雨绵绵,自到达渭水时,则先全力主攻渭水上游,占据地利。后至上游囤水等待多日雨水布下,如你能察觉,则自会退军至城内;若不能察觉,便可大战时,诈败而撤,等待你军中将士追击时,决堤放水冲杀,我军再掩杀回来,则可大破之。”

  “若是,宛城兵退回城内,坚守不出,则应决陂引渭水灌城,水淹宛城全军。”

  戏志才和郭嘉陷入了沉默。

  那依此法,等同于一到渭水必定不死不休,还谈什么归降招降,真正的胜负就在第一战抢上游的堤岸。

  程昱,是打算不给贾诩提出和谈的机会。

  但是,此法天怒人怨,几乎要尽毁一城的田土屋舍,数万百姓无家可归。

  何等的残忍。

  几人都觉得要不换一换角色,让程昱站在贾诩一方,感觉他们有好几分相似。

  “这是料知张绣必定诈降的状况,但他未必会如此!”

  郭嘉眉头一皱,开始耍赖,“区区纸上谈兵的把戏,不可作为军略,须知行军作战之时,地形、气候无一不是瞬息万变。”

  “而且,掘堤灌流之计,耗资巨大,未必能成,又伤天害理,就算得胜也将会让宛城沦为一片废墟。”

  “郭军师无计可施了,”有人当场起哄,郭嘉冷哼一声扫视向他们,傲然道:“计略之事,怎能说无计可施呢?”

  “这是心怀仁义,设不出如此下作的计策!若要反击也可,在上游设下埋伏,等待伱军争夺之时,击其中段,便可守住上游,且重创你先锋兵马!”

  程昱哈哈大笑,轻抚胡须道:“那我遣兵马在牵制,只下宛城前所有营寨,又该当如何呢?”

  “无可辩驳,只有地图而不知地形,又不明张绣如何布兵,难以布置!”郭嘉转过头去,不和程昱多言。

  “哈哈哈,”程昱倒是也不揪着不放,放声大笑起来,整个堂屋之内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不知过了多久,还有人在反复的推演宛城局势。

  但张韩却摸着下巴喃喃说道:“光是地图,的确觉得缺了点什么,或者我们可以制作一个沙盘。”

  “等我自宛城回来,就去做个沙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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