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祖李世民 第95节
现在李厥的字还真写的不错,在飞白的基础上,又融合了一些自己对书法的理解,就连李二也时常夸赞,说是青出于蓝。
“阿耶,你给我说说具体情况。”
姜根也只仅限于识字,字好坏能看得出,但诗的好坏他就无法有个清醒的认知了,
至于落款的李厥,他也没有听过,但商人的直觉,让他觉得对方应该不是简单的商户那么简单。
老头想了想,又把第一个与李厥打交道的男子叫了过来,恐自己说得不够详细。
“你说是一个少年人当家?”姜根问着男人。
男人回想一下点头道:“他们还挺怪,晚上也只有几个少年人睡觉,其他人都不肯进去,下雨了也只待在门楼里,
初始我还以为他们要看着货,但想想也不对,看着货只需两三人就行了,怎么十来位壮汉个个都不睡。”
“还有,那个少年人还跟着两个很漂亮的小娘子。”
姜根越听越不对,这哪像是行走天下的商贾,倒像是哪家的公子出门踏青。
“阿耶,这幅字他又是怎么说的?”
老头想了想道:“少年人言,有了这幅字,官府就不会再欺负我等。”
这句话传递的消息很重要,要么对方就是虚张声势,要么对方的身份必然金贵,金贵到县老爷不敢得罪的地步。
不管如何,先要试探一下,若是假的,对方提议的客栈不开也罢,这样也免得折腾,若是真的,那可就发达了。
姜根把自己的想法给说了:“阿耶,要不您随我一起去一趟县城,家里还有点关系,与县里的捕头可以递上话。”
老头也明白,这事不搞清楚,那个客栈无论如何不敢建的。
说干就干,让儿子套上牛车,他便随姜根进了城。
华阴县令叫杨司平,其本是弘农杨氏的一个分支,杨玄感造反时,他们家早已分出相距几百里,所以并未被波及,早些年本是从军,
是侯君集的麾下,因为识字便主管后勤,两场仗打下来因管后勤名声不显,便托着关系谋了一个地方县尉之职,这许多年升至县令。
下午时分,他本在县衙后院看书,却听有人来报,把事情说了。
“字呢?”他本不以为意。
“老农没啥见识,以为是重宝,不准我等拿在手里,还请县令到堂前看看。”
杨司平也没有不耐烦,特别听到对方已是76岁,更是加快了脚步,来到前衙看到老者也是当先见礼。
“县尊不可如此。”
“哈哈,见长者身体康健,本县令甚为欣慰,说是有幅字拿不准,让我瞧瞧如何?”
说罢叫人搬了一张桌子在堂中,老头颤巍巍的将纸打开,第一张便是客栈的名称。
“同福客栈,好潇洒的飞白,名字的寓意也不错。把徐师爷叫来。”
片刻,一个面相儒雅,又带着一丝市侩的人走到了近前。
“徐师爷,这字如何?”
“丰姿秀丽,透着富贵,乃何人所书?”
杨司平摇了摇头,对着老者道:“听闻还有一首诗,请乡老一并拿出来吧。”
老头又将另一张纸铺开,念完诗后,杨司平抚掌大赞:“离别诗,某所知,当以此首为最。”
他还在抒发着感慨,而旁边的徐师你已经全身都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双腿甚至有下跪的冲动。
他抬手想指向最后的落款,马上又意识到手指很不礼貌,便出言提醒道:“县尊,看看留款。”
“得乡老厚恩,留宿至此,烹羊而待,羊肥而不腻,水清如饮蜜,心怀激荡,留此一诗。贞观二十五年春,李厥书?”
他觉得这个名字自己好像在哪听过,一时之间有些疑惑。
也不怪他们,除了五年前李二封李厥为太孙时,诏告天下出现过李厥的名字,后边不管是什么文书,哪怕是李厥亲批的,也是以太孙替代。
徐师爷知晓杨司平没想起,附在他耳边道:“县尊,当今皇太孙便是这名姓。”
杨司平猛的惊醒,是了,怪不得总感觉在哪听过,不过下一刻,他突然瞪大了双眼看向徐师爷。
徐师爷对老人越发的尊重,行了一礼,让他将前因后果再度说了一通。
“那个少年人多大年岁?”
“看着富贵,我看有十三四岁的样子。”
两人一怔,这年纪对不上啊,随即也恍然,李厥生来富贵,想来比普通少年人显得高大些。
徐师爷小心的将氏卷起,对着姜根道:
“你是县上人吧,从县里找最好的装裱师,快将此两张纸好生装裱不得有丝毫破损。”
说完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钱道:“这是县尊给的装裱钱。”
又对老头道:“老人家,你回去按那位少年人所言行事便可,县里不会有丝毫干涉,若是有困难,便来县里告知县尊。还有,此二纸内容不宜再让过多人知晓。
等到客栈开张,再拿出来吧。”
他自然想将那两幅字留在县衙,但他们没这个胆子。
送走老人,徐师爷又赶忙将衙中人驱散,这才对着杨司平道:“县尊,此事若处理得好便是机会,处理不得法便是灾祸啊。”
“哦,依你之见该如何?我等要不要寻一下太孙,给他见礼?”
“不可,太孙远游恐厌官府知晓,惊扰地方,否则便早来了县里。
太孙所留之诗,虽是感谢老农,但也可看出对华阴之地并无恶感,在某看来,县尊当亲上秘奏,请陛下示下才是道理,
一言消息已经封锁,无他人知晓,二言请示是否要延途安排人保护,对表达我等的敬畏之心。”
杨司平略一沉吟,这倒是个办法。
“师爷,那个村子办客栈的事你费心,我不准有任何的问题出现。”
“县尊放心,在下省得轻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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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两都之优劣
萧瑀是第一个看到华阴县的奏表的,看到之后便将奏表抽出,放到袖笼之中,当即进了宫。
李二接过奏折,笑着道:“太孙脚程不慢,两日居然就到了华阴地界。”
看完奏表内容后,他提笔写了四个字:‘勿言勿动’。
“赐缎五匹于华阴县令。”
说完之后,便让人铺了一张纸,将李厥的那首诗抄了一遍,然后道:“怎么是反的,他们是往东,怎么能说西出潼关,这不又回长安了嘛。”
萧瑀含笑解释道:“臣以为,既是为便利一方百姓,太孙或考虑更多的则是由东都而来的客商。”
李二微微一笑,算是接受了这个解释,然后伸了个懒腰道:
“好几日了,未听见那小子的声音,朕还真有些想念,便是奏疏也觉得烦累得多。”
“乳虎啸谷、鹰隼试翼,太孙也不可永久的依靠着陛下。”
“朕也是如此想的,便同意了他这次远行,唉,朕以前在军中,吃不好睡不好,倒也未觉得有什么,想到太孙在外吃不好睡不好,朕就戚戚然。”
萧瑀也适时的露出一丝担忧之色,不过马上又恢复一脸正气道:“猛虎会驱走已近成年的乳虎,这非是绝情,而是另一种关爱。”
李二很感性,情感来得快去的也很快,闻此哈哈大笑,看向萧瑀道:
“萧公啊,你已是古稀之年,切勿太过劳累,进宫就不要再走动了,该乘步舆,若是有不适当去孙神医那里休息,
需记要保重身体,朕还想着你多伴朕一些时光呢。”
萧瑀哈哈大笑道:“陛下啊,臣是皇太孙的先生,怎么也要等到皇太孙正式长大,否则臣是不肯走的。”
……
华阴离长安两百余里,快马两日便可来回,所以没过两日,杨司平就看到了自己的奏折回来了。
是陛下亲批,意思他自然明白,看到居然有赏赐,他心情大好,虽然不是甚贵重,但到底是陛下亲赐,说明自己也算是入了陛下之眼。
李厥自然不知晓他离开后发生的事,至于说暴露身份,他想着客栈建起也需要一段时间,当时就算有心人知晓,自己早都不知到哪儿了。
自从发生华阴的这件事之后,李二似乎也对李厥此行有了兴趣,通过百骑传递消息,让李厥日日汇报行踪及见闻。
所以李厥变成了不正常的人,开始写日记,而且还是每日都要发往长安给李二御览的日记。
到函谷关时,李厥写给李二的信是这样的:
‘昨晚夜宿桃林,早欲赶路春雨又至,林外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
因不急,孙儿便打算晚行,让一让这如酥的小雨,巳时初启程,路遇劳作之百姓开田,农家四人,父掌犁,子三人拖犁,
孙问:何不用畜力?
言去岁老农生病,家无余财,黄牛发卖,用百文讨了三碗水饮,离开。
申时末至函门关,幸登关隘,望远四方,西据高原,东临绝涧,南接秦岭,北塞黄河,关在谷中,深险如函,遥想当年,五国伐秦之举。
然秦属正基,得于天授,便是合五国之力亦不可撼动。’
一路走一路观察一路写着信,二月十五日,李厥一行终于来到了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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