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祖李世民 第45节
“大王,宫中没动静吧,我是说他们没有怀…”
李泰哼哼笑道:“放心吧,这次你的计谋毫无瑕疵,他们是不会查到的。”
“今晚来不及了,明日在下会通知他们开始行动。”
“越快越好,储君之位必须是本王的。”
他自然有气愤的理由,好不容易斗倒了李承乾,现在居然冒出两个竞争对手来,
李二之前可是言语暗示过会立他为储,但这段时间却突然疏远了他。
……
李厥一直睡到了晚上九点才醒,他醒来之后发现李二站在边上忙碌,见他起来就往外跑,李二笑道:“左边有净桶。”
放了一泡尿,再打上哆嗦,身体的机能好像也被唤醒了,不仅饿而且渴。
再度进入殿中,李二已经令人布了膳,他也没吃。
“睡好了没有?”
“睡得很香。”
李二一指餐几,让他坐下,两人开始吃饭。
饭后,李二指了指剩下的几个奏折道:“皇爷爷累了,你帮朕批了吧。”
“好吗?”李厥微愕道。
“怎么,不想帮皇爷爷分忧?”
李厥笑了笑直接坐下,拿起奏折看起来,李二则再度走出殿,遛弯消食。
这是李厥第一次看正规的奏折,他原本想像着奏折自然都是奏禀大事的,但是真正看到奏折后,他这才发现,所谓的大事压根没有。
而且,这帮写奏折的也不知咋想的,整个奏折五百字,前面的四百字居然都是在拍马屁,后面也就寥寥数语才说明自己要启奏的事。
李二留了十份,他看了五份发现都是在述职,就是交待自己本职工作的完成情况,而且都是各州刺史的。
对于这样的奏折,他拿起朱笔写道:“可,卿克守本职,既是为己,亦是为民,牧民一方,造福百姓,朕甚欣然。”
接着他又看了两份,其中有一份就是长安万年县县令的请罪折子,大义是伥鬼来无影去无踪,整个县衙已不眠不休三日仍毫无头绪。
李厥想了想批复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为父母一方,当知变通,特别之事当用特别之手段,当勤思之,若再无功,那便换一个有能力的来做。”
这是批评的口吻了,一点都不知道变通,若是再想不到好法子,那就换人吧。
自己在听到伥鬼二字,一个时辰就想到了应对之法,这货都三天了,也不知消弥民口,蠢才来着。
将奏子放在一边,他又拿起最后一个奏折,这个就比较严重了,说是榆林郡发生百姓和驻军的冲突,旁边还有百骑所打探的确切消息。
榆林本属东突厥范围,军士所以多傲慢,不将本地人当大唐之民,多有压榨的情况,
这次的起因则是一个队正看中百姓中富户的一个小妾,就想着对方能让给他,不允之下发生冲突,百姓死一人,伤十人,军士伤五人。
李厥眉头微皱,好一会才平复了怒火,重新拿出一张纸,落笔写道:
“夷狄入中国,则中国之。既有吾大唐之户籍,便为吾大唐之子民,何来三六九等之说?
民为军之父母,军为民之胆魂,本互为鱼水,何仇视如此?
民为家国之本,垦田纳税,供养大军,若无民,尔等吃甚?
军为国家之盾矛,保家国,扬威于外,如今不对外发狠,却对供养之人逞凶,非人哉!
此言抄送河北、关内、陇右三道,不得再出类似之事。
今次之事,队正判绞,队正所属校尉、旅帅、郎将皆降级一等,军队出钱赔付百姓,再有此事发生,直接上级与行凶者同罪。”
搁笔之后,李厥拿起旁边的水喝了一口,这才长舒一口气。
李二进来之后,就见李厥拿着一本书在看,他淡笑道:“已处理完?”
“孙儿涂鸦,皇爷爷斧正。”
李二在他头上轻抚一下,这才对畅清道:“令人好生送皇孙回东宫。”
李厥这才行礼告退,畅清安排人送走李厥,回到殿中,发现李二正在看皇孙批阅的奏折。
面上时尔沉思,时尔微笑。
“过于激进了些,但也有可取之处,军民如鱼水,比喻甚好。”许久,李二将奏折放下淡然笑道。
“陛下,您的要求越来越高了,嫡孙尚且五岁,如此之智,便是整个大唐也很难再找出第二个来。”
李二哈哈大笑,抬手点了点畅清。
“罢了,就按他所言,明白你将折子送回中书省吧。”
“喏。”
第55章 捉伥鬼(一)
唐朝三省各司其职,门下省可以算是管理皇宫的,是宫内侍从官的办事机构,职掌为侍从皇帝左右、赞导众事、顾问应对,皇帝外出,则侍从参乘。
尚书省对外的权力最大,掌管六部衙门,六部又设四司,共二十四司。筛查奏章,尚书令的权责非常大,但自隋开始,一般都不设此职,
李二自己就担任过尚书令,但他当了皇帝之后,这个位子再度空缺,日常处理尚书省的都是左、右仆射,也是正牌的宰相。
中书省的作用颇杂,一是监察百官,编撰皇帝的诏令和章奏,还有就是存档。
一道圣旨要下达,先是中书省草诏,然后门下省审核,接着发往尚书省执行,三者之间大概就是如此的关系。
奏折并不属圣旨范畴,所以一般李二审完之后,直接发往中书省备档,然后移交给尚书省或执行或将奏折的具体意见、结果,告诉地方或其他部门,执行李二的决策。
早朝结束,房玄龄刚回班房,中书舍人来济就抱着几本奏折走过来道:“老大人,您看这几份,不像是陛下御批。”
老房接过看了一眼,就认出是李厥的字,这下来了兴趣,将几份奏折齐齐看了一遍,
当看到李厥对关于军士与百姓冲突的处理方法时,他不禁感慨道:“军民之情如鱼水也,此言大善。”
整体看完,他微微一笑,李二这有些揠苗助长了,皇嫡孙才五岁,居然就开始让他处理奏章了,不过,虽激进了些,到底还是不错的。
“留档吧,无甚问题。”
来济压低声问道:“这是皇嫡孙的字?”
老房微一点头,便不再言语。
来济立刻了解,紧接着又道:“老大人放心,下官亲自入档,不会再经他人之手。”
“去吧,好好做。”
老房也清楚,瞒是瞒不住了,唉,昨天想着上奏请李厥为储,后想想太急了,没想到李二比他还急,
这个折子不但要经过中书,门下、尚书两省都能看见,像来济这样有自己小心思的必然会发现不同,他突然一怔,或许李二就是想让这帮人看见呢!
……
今天,李厥的生活再度恢复正常,清早跟薛仁贵在东宫的校场,杀了一个小时的猪,早膳后,就是李靖的军武课。
“你小子能耐了啊,还令人封锁了老夫的宅子,不让老夫出去。”
刚下课,李靖就不爽的教训起来。
“先生,我没见您之前,您还不是天天躲在家里,也没见你出门啊。”
李靖双眼一瞪道:“放屁,老夫那是躲吗,我是不愿意和那帮愚蠢之人打交道,还不是你,硬把老夫给逼了出来。”
“对对对,千错万错都是学生的错。”
见他态度诚恳,李靖心情颇爽,起身告辞前又道:“今天的课业,你若带三万人进攻靺鞨,要做哪些准备,选择何种进攻路线,骑步比例若何?明日交给老夫。”
李厥:……
这老头也太小心眼了,他没好气道:“先生,我才五岁。”
“我记得有人在朝堂上说过,虽只有五岁,但也是顶天的男儿,咋的,只是说来好听吗?”
“得得,先生,我写。”
李靖这才夹着东宫准备的食盒,心满意足的走了。
三个先生都可以在东宫用餐的,但自从上次唐俭说要打包,然后三人就都养成了打包的习惯,
还都挺自觉,前一日带着的打包用具,第二次再来时,都会洗干净再带来。
下午时分,李厥用一个半时辰,完成了李靖布置的课业,其中涉及到大量的运算,对于现在的人来说可能很难,但对于学过九九乘法表的理科生来讲,就太小意思了。
比如说大军所涉的粮草,首先要考虑进攻的时间点,若是春季,那么战马的草料可以少带些,若是夏日就要多带了。
当然,靺鞨是北方,一般用兵全是春季,否则入深秋那边就下雪了。
接着就是考虑打多长时间,根据时间准备对等上浮两成的粮草,毕竟粮草不管是存储还是运输,都是有损耗的。
写完功课,他就自觉的补觉,今晚他要亲自坐镇。
晚上他带着十个伴读早早的用完了饭,然后就开始训话。
“今晚本公要带着你们去和伥鬼斗上一斗,你们怕不怕?”
他想着大家肯定会齐齐高声说不怕,然而现实是,他话刚落,李俭就举手道:“公子,我要屙尿。”
“公子,我也要。”李尚道也举手。
看着两人双腿都在抖,段怀简不爽道:“若是怕就不要去,我自会跟着公子将那伥鬼捉来活烤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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