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祖李世民 第119节
打开之后他突然笑了,居然是火药,装在一个个竹筒子里,果然穿越者都有危机意识,先想到的皆是自保之力。
“他还留下了什么?”将书重新放入箱中,火药取出递给了薛礼,这玩意放一起不安全。
“先生请跟我来。”冯默做了个请的手势,便当先领路。
原来在这幢建筑的后边,还有一个小广场,广场一边又搭建了一排矮房。
其中一个老师拿出钥匙挨个打开房间,李厥发现第一间,居然是一辆自行车,链条不是铁制的,而是用一层层牛皮压制而成,
利用牛皮的磨擦力,让力传导到轮子上,这样的自行车平路骑还行,但上坡时肯定会打滑。
两边的轮子,也是木制外包牛皮。
看到这个,就可以看得出,这位穿越的前辈,在动手能力上是胜过自己的。
第二间,他居然看到了原始型的蒸汽机,锅炉、给水装置、过热蒸汽、汽轮机皆有,心中不由感叹着前辈的牛逼。
第三间,则是一些原料,李厥顺手要拿起旁边一个瓷罐,冯默立马制止:“先生,这个东西碰不得,能烧伤人。”
李厥瞪大眼,他知晓里面是什么了:“我知晓是什么,不必担心。”
说了一句,他掏出手帕盖在瓷罐之上,然后小心的揭开罐盖看了眼,看上去像是油,但他知晓,这玩意可比油厉害多了,化学工业之母硫酸。
“你们老师让你们动这些?”
“之前老师活着时,会带我们一起做,他称之为实验,这些东西便是老师带着我们从绿矾中蒸出来的。”
“你们老师说有啥用了吗?”
其中一人回道:“老师说,可以制作成肥料,还有什么电池之类的,我们也不是很懂。”
李厥点点头,再度叹息一声,如果他还活着,该是多幸福的事,这是李厥最真实的想法,两人联手可创造的东西会越来越多。
抬头看着几个年轻人,也不错,至少对方还留下了几颗种子。
“走,去县衙。”
来到县衙李厥很自然的坐到了主位,冯默有些愕然,但他也没有喝斥,因为在他看来,李厥和自己老师一样,是有大学问的人。
“薛礼,戒严。”
“喏。”薛礼答应一声,便带着人把守住了前后县衙前后门,不让无关人等进入。
李厥从腰间摸出一个令牌给无意,无意托着玉牌来到冯默的面前。
冯默接过发现是一枚制式的官凭令牌,正面只有一个镶金的令字,他也很想知晓李厥的真实身份,便翻开了背面,只见上边写着:大唐皇太孙、厥,几个字。
他猛的双眼瞪大,看着坐在主位的李厥,他想过对方的身份可能很清贵,但就算他再大胆的想,也想不到少年人便是大唐的皇太孙殿下。
“臣武龙县县令冯默,参见皇太孙殿下。”
“不必多礼,让你知晓身份,是便于接下来所要谈的事,坐吧。”
李厥摆手,示意那几个年轻人也不用行礼,还指了指旁边的座椅。
“先说说,你等是怎么认识那个老师的?”
冯默起身道:“实不相瞒,臣认识家师时,他只有十三岁,那一年臣六岁,兴许他是孤儿,臣也是孤儿,所以他便带着我做事。
接着几个师弟也相继投到老师的门下,上午他带着我们做工,很杂乱,要么到山上寻野味,要么到草市子上教人做买卖,要么就是到县衙里和当时的县尊畅聊。
刚开始,很多人不搭理臣老师,不过后来越来越多人相信他,老师的钱财越来越多,他便办起了很多集体的营生…”
冯默说的很零碎,但李厥听得却格外认真,等对方说完,他沉吟了许久才再度开口。
“孤想把你们全部调往京城,你们可愿意?”
并不是每个人都是功利的,听得他这句话,包括冯默在内,八人全部沉默了下来。
“请殿下恩准,老师说的大共产在这一地还未实现,臣还有许多事要做,而且我等也要守着老师的陵墓。”
李厥并不意外,这年头有情有义不攀高附贵的人,绝对比他那个时代多得多,真正可以用一句人心纯朴来形容。
“你们若不跟孤走,便吸引不到新的学识,知识要学以致用不假,但同样要边学边用,你们现在的储备很快就会掏干净的。
还有,你们若只守在此处,便只能改变这一地,难道,你们不想将你们老师的学识发扬光大吗?”
不等众人表态,他再度道;“儒家教会了我们尊卑,武装了我们的思想,但谁来武装我们的双手,提升百姓的生活呢?
春秋时,百花齐放,百家争鸣,今日,我大唐再多一门又如何!
今后,孤便是你们的师叔,将你们老师所教归纳为理科,出去以后,你们可说自己出自理科一家。
移至长安,广大门楣,便是尔等的责任,孤要让理科一门影响着百姓的起行坐卧,影响到后世的子孙万代,孤要让你们老师光耀千古,也让你们留炳青史。”
几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光。
“臣没想着留名青史,若是能让老师所教得到广大,让老师为后人所记,臣等愿意。”
李厥内心欣喜,起身对着他们道:“此地之事,你们也需安排一二,至于冯默的县令之位,孤也会令人来顶替,轻易不会改弦易辙。
容尔等半年时间,若是手下学生有天赋者,你们大可以向他们家长呈明,一起带至长安。”
“喏。”
第158章 野趣
李厥在冯默的带领下,来到了山上,看到墓碑上写着:先师张子琪之墓。
他对着跟随的薛礼道:“留一个火折子给我,然后戒严,丈五之地,包括你在内,没我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
等到薛礼安排好,他先将冯默提来祭祀的东西摆好,然后直接坐到了一边。
“唉,咋就走了呢,想来你当时也很孤单吧,我现在也是啊。”
看着墓碑喃喃了几句,他掏出之前书里夹的纸,打开看了眼,他本想着里面对方会说些什么,比如来历啥的,
没成想这些全没有,只是记录着收取八个徒弟的时间以及经过。
“你比我伟大,我来了五六年,只想着权斗了,你却埋首在这个小县城内,做着改变全人类的大事。
可惜啊,你到底还是没有感受到大唐的强大,若是你还活着,我可以带你去皇宫内,我们可以为一个研究吵上几句,
然后喝一顿大酒,来确定按谁的方向走;
我可以帮你介绍几个老婆,没事,一个当正的,这样不算重婚罪,前提是你得有个好身体;
我俩联手,打造出最先进的战舰,然后到几大洲全部转一遍。
可以…,可以做的太多了。玛的,你怎么就这么死了呢!”
李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泪流满面,满怀的希望终究化成了泡影,因为这一个墓碑,让他早已尘封的记忆,又一一闪现在脑海中。
碎碎叨叨了足有半个时辰,他搓了一把脸,起身在墓碑上轻轻一拍道:“放心吧,你的那几个弟子我带着,你想完成的计划,我来帮你完成。”
看了一眼墓碑,记牢了张子琪三个字,他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冯默请他们到县衙休息,被他拒绝了,告诉他们安排好后,会有兵士护送他们入京,便回了客栈。
又休息了一晚,他们便再度出发向南。
武龙已是山南道的尾巴位置,再往下便是白蛮之地,这边大多算是大唐的羁糜州,有着相当大的自治权。
走了五六天,面前出现了一条大河挡住了去路。
“公子,若是所料不差,这条便是牂牁江,此江东窄西宽,我们只能往西走,到了开阔之地想办法渡河。”裴行俭说道。
成为一个合格的将军不仅要会带兵,更要对山川河流了然于胸。
“那便往西走吧。”
自武龙过来,他们听从冯默的建议,马车并没有再带,而是又添置了十来头骡子,每头骡背上都放有他们日常所需的东西。
这一路来,道路险窄,有时骡马通行都要格外注意。
虽不至于说什么万丈深渊,但踏空摔一跤就很正常了,好在,武媚也是耐苦之人,倒也没有掉队。
又走了两个时辰,此时太阳西斜,前面出现了大片的浅滩,这边的江面也极为宽阔,隔江而望,另一边好像也是浅滩,不过并没看到有人行走。
“公子,今晚便在此扎营吧,我让人再往下跑跑,看看有没有渡口,有的话明日便可渡河。”
“别折腾了,我累,大家也都累了,你看这人为痕迹很多,想来便是个渡口,只是我等未来对时间。”
对于扎营,李厥也不准在浅滩上,而是在更上一块高埂之上,他怕万一夜间涨水就好玩了。
扎营之事,他自然不会矫情到自己动手,武媚和无意会整理好的。
“怀英,我记得我带有渔具,帮我找出来。”
接着又对薛礼道:“挖几条地龙,我要钓鱼。”
这也是以前他的爱好之一,有人说一个男人喜欢钓鱼,是代表性欲的减退,这就很扯淡,
对于男人来讲,从几岁就喜欢钓鱼,并且视作一辈子爱好的大有人在。
孤儿院加餐,就是靠他们几个大孩子偶尔打野所得,找有水的地方钓鱼,河沟里挖泥鳅黄膳,雪地里撵兔子,这些他都门清。
蚯蚓这玩意耐活,全世界几乎都有,找一块背阴地,如果有枯木树叶的地方覆盖最佳,随便一挖就能碰着,没一会薛礼便捉了一捧过来。
李厥接过狄仁杰递过的鱼竿进行组装,鱼竿也很简单,是用几节竹子所制。
东宫请的工匠中有一人就会,而且手特别巧,按他的说法,这根竿子能钓十斤的大鱼。
至于鱼线,他带了有好几条,分别为兽筋、马尾和蚕丝所制成的,他先挑了一根蚕丝线,绑上钓子,从旁边找了一段枯细木作浮漂,穿上蚯蚓便抛入水中。
“公子,我能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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