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的科举之路 第88节
许行丰同同伴一起起身,抬头挺胸的上了台。
上到台子上面,许行丰环视了下面,心里不由得慌张了几分,这种被众人注视的感觉难免让人紧张。
不过许行丰一向心态极稳,特别是越到紧要关头,越能稳住自身,属于遇强则强的类型,这也是为什么第一次岁考坐在臭号旁边,许行丰还能淡定的原因。
许行丰自己深呼吸了两个回合,心神便稳了一半,然后想着律法一科为自己强项,自己自信着呢,有何忧愁,表现还来不及,这般自我鼓劲一番,心神便基本稳了下来。
“此次律法题分两部分,前为判案,后为破案,同为逐次淘汰制。”
山长这话让场上场下都沸腾了起来,因为往次都只有判案,没有破案,毕竟这文会,其实是在为乡试选拔优才。
历年便有惯例,学子们若想取中或是被某位考官看中,会为自己造势,让自己负有才名。
而想要造就才名,明显这场文会是最佳机会,或者说其实文会便是给学子这样一个机会的。
所以一般在文会上表现极佳的学子,基本都是会在乡试中取中的。
比如四年前文会上那京城的两位官家子弟,他们便都在后面的乡试中取中了,而且那翰林编修家的公子,还得的解元,真正的天选之子。
而且文会出题题型是与乡试挂钩的,所以台下才这般议论纷纷。
因为大家都在猜测,既然文会的律法比的判案和破案,那是否说明明年的乡试律法题型也要加入破案。
大家都觉得这或许是提前给大家一个信号,免得大家措手不及。
台下议论纷纷是为乡试,而台上学子议论纷纷是为自己从未接触破案,怕比赛上出洋相。
许行丰是一年多前就接触了破案,而且受了老师不少点拨,虽然没有判案般厉害,但也是有几分功底的。
所以许行丰现在是没有慌张的,毕竟这种比赛制度,其实平心而论,对他是有利的。
但与所有学子思量相同的是,许行丰在想这是否意味着乡试律法一科会添加破案这种题型。
不过不管如何,这场比赛制度也好,还是以后加入破案进乡试也好,对许行丰都有利,许行丰原本就稳下来了的心,现在更是胸有成竹了。
知道许行丰会破案的还有许发运他们,他们虽也嘀咕这比赛制度,但都觉得对许行丰有利。
不管场上如何吵闹,最终山长只是吐了肃静二字,全场便安静了下来。
一开始出的判案题,各府学子基本都没太多犹豫便动笔,然后综合讨论。
但明显许行丰这队同其他队不同,因为许行丰自两年前经过老师点拨,便是情理结合的判案方式。
这点宁安府府学参赛其余四人也是皆知的,而且他们也受许行丰影响,知道了自己的不足,正在改进中,不过到底时日尚浅,自然是还没能做到完善。
所以他们在比赛前就商量了,律法判案只要许行丰能讲道理讲予他们听,那么判案便依许行丰来。
所以在其他队伍基本没有争议便确定了一致答案时,许行丰条理清晰地讲述了自己答案由来,最后其余四人答案被推翻,都依着许行丰来的。
许行丰队伍这样一来,明显就是场上作答最慢的。
而且在旁的府学参赛选手以及台下学子看来,便是宁安府实力最不佳,为了判案题,竟是掰扯许久。
许行丰他们自然不知道自己队伍既然给学子们这般印象,只讨论完后,都觉得许行丰的答案实在准确完美。
宁安府将答案呈给律法比赛的评判们,终于第一场判案比赛时间到。
“看来那宁安府应该是第一轮便要被淘汰了,这判案题,我在台下听着,虽然不及其他几队做题速度,但仔细盘下来,也比宁安府快些。”
“可不是,我也觉得宁安府奇怪,这题目按道理不应该呀。”
台下都在小声议论,台上参赛的许行丰他们自然是听不见,但台下宁安府府学观赛的学子们确实听了个明明白白。
一时又是气愤,又是焦急,他们不知道许行丰他们的策略,因此也有些纳闷,但容不得外府府学这般诋毁,心中怒火中烧。
在台下宁安府观赛学子与旁的府学学子,可谓是眼神大战了三百个回合,眼看着怒火压不住了,要干架的时候,山长的声音突然打断了这场景。
“宁安府参赛选手,你们为何这般作答?”
山长这话,乍一听像是在斥责宁安府,但语气又似乎温和,有些让人揣摩不明白。
“我就说了这宁安府应该是没人了,竟派了几个草包来,估计那答案都是胡乱写的,所以才在台上磨叽了那般久,你看山长被气的,这宁安府还不如直接收拾了包袱,偷摸摸走人,也免得这般。”
“可不是,我看山长也是没遇到过这样的,是被气着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山长这般直言训问的。”
第147章 风头无两
别说旁人,宁安府府学除了许行丰外的四人,心里现在都七上八下的。
“禀山长,按律法,张三属于防卫过当,应当判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但通过整个案件我们可以推理出张三其实是在诱发李四对其施暴,从而他防卫,又制造出防卫过当的现象,致使李四死亡,因此张三应当属于故意杀人。”
许行丰这话一出,全场都静了,因为许行丰这话说得明白,让大家都深思了起来。
“他似乎说得有理,这张三怎么无缘无故就患了抽嘴笑的病,还正好对着李四的时候发了病,而且两人说了什么,旁边听不着,就只看到他发病了。”
“可不是,刚刚我们都觉得这张三可怜,因为发病了,就遭了打。”
“嗯,我也觉得这里有问题。”
“不会吧,张三抽嘴的毛病,不是一年前就有了吗?总不能为了李四,装了一年吧。”
台下又议论了起来,有觉得许行丰说得有道理的,也有不少觉得许行丰凭空臆想的。
“你怎知那张三是故意诱导人犯罪呢?”
“因为张三防卫过当那日,刚从妹妹坟头回来,而张三变成抽嘴也是因为妹妹的死亡。”
这话一出,底下一片哗然,但反对许行丰的话是变少了,因为大多数人都觉得许行丰这话十分有理。
“很好。”
山长这两字算是给这桩判案定了结果,场下这才知道刚刚许行丰一行人在台上为何那般久才确定判案结果。
“其实这个判案题里我们掺杂了些许破案,你们不能识破也属正常,而宁安府府学不仅观察入微,将其识破,最难能可贵的是在判案时懂得法外容情,不仅仅生硬搬套律法。”
山长这话可算是明晃晃的夸奖,算是定了此次判案的胜负。
原本最是有争议的律法比赛,第一场居然就这么明白的有了结果,反正宁安府是全场唯一对的。
山长接着便把宁安府府学的判案结果宣读了出来,并亲自解释了一番宁安府判案优胜于何处。
在后面几场判案中,别的府学也想学许行丰一般法外容情,深度推敲疑点,但到底并不是知道了方法,就能立马实践的,所以场场宁安府都拔了头筹。
一时宁安府在律法一科风头无两,而作为宁安府府学律法领头的许行丰,自然是全场焦点人物。
“丰儿,你今天可是大出风头,你是不知道旁的府学学子那憋屈的,哈哈,我想想都觉得好笑,叫他们一开始说咱们宁安府都是草包,打脸了吧。”
“可不是,今日下午的破案,想来你更是独占鳌头。”
王思墨和许发运两人想着今日上午的场景,只觉痛快。
而许行丰自己心头也发热得紧,不枉自己这几年认真钻研律法,总是有回报的。
下午也确实如王思墨与许发运两人猜想的一般,许行丰在台上闪闪发光,完美破了一个又一个案子。
场下学子震惊其才华,就连山长都难得的说了数句好。
前面两天也有出彩学子,但似许行丰这般压倒性胜利的没有,因此本场文会,许行丰可谓最大赢家。
“行丰,你应该是入了山长的眼了。”
“这个我就不知了,不过能得了魁首,我就很高兴了。”
“肯定是呀,你这般优秀,山长肯定瞧得着。”
“多想无益,我还是好好准备我的乡试吧。”
“也是,不过如果能得了山长青睐,你又能明年中举,去了州学也是能多有便利的。”
“如果能那般,我日日笑不离嘴。”
文会结束,许行丰得了府学奖赏的十两银子。
回到府学,生活又归于了平稳沉静,不过许行丰却是因为拜师礼一事,可是忙活得紧。
家里那边准备了给老师的礼品,而娘那边准备给师母和徐姑娘的礼物,这表孝心的东西旁人却插不了手,还是得许行丰自己想自己准备。
这送给老师东西,想要讨老师欢心,那自然是要送到老师心坎上,老师自己是不缺什么的,那就给老师心坎上的人送,也就是给师母送。
老师与师母伉俪情深,但师母由于当初痛失孩儿,加上多年再未有孕,心情郁结,身体很是孱弱。
许行丰自然没有办法真正解其心结,毕竟他也不是送子观音,那只能辅助性的调理师母身体了。
许行丰因为师母身体这事,其实不是这次拜师礼才想的,师母待他亲厚,他也想师母能长命百岁,同老师白头偕老。
所以许行丰想这事可谓是想了有一个多年头了,但许行丰知道的法子无非是多锻炼,但具体下来确实是缺乏方法。
所以许行丰这一年多里查阅了不少书籍,最后确定通过三个方面帮助师母调理身体。
一为锻炼,这是自身能动性的去调养身体,而且许行丰毕竟是二十一世纪的,刷到过不少舞蹈视频,也见过不少广场舞,又结合这古籍,最后编了一套动作优美简单,能够活动拉伸筋骨的舞蹈。
还编了床上瑜伽动作,也是可以帮助调理身体的。
这第二就是食疗,也就是将菜谱制定了出来,里面多为补气养血的食物,而且比起药膳来,味道好得多。
第三便是按摩手法,许行丰这完全是查阅医书总结出来的。
好不容易快到拜师礼的时候,许行丰终于将其整理成册,就等着拜师礼就送给师母。
许老头和王氏在拜师礼前两日便坐了船从县城来了府城,带来了家里一堆的土特产。
终于在许家全家期待中,行拜师礼的这日到了。
许行丰早上起床,便见床头放了一件靛蓝色的长袍,其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
这衣服许行丰猜想应该是自己娘给自己准备的,便脱掉身上的寝衣,拿着衣服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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