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的科举之路 第73节
许老头说完便让王氏把银子拿了出来,直接分给了三房。
许行丰其实对于分家也挺赞同的,倒不是怕自己大伯和小叔他们占了自己便宜,就是有时候要做些事情,总要全家商量,还是有些麻烦。
分了家了,以后就只需要和爹娘商量,方便许多。
柳氏有了这银子,自然是大展拳脚,首先拉着儿子女儿去府城选了宅子。
许行丰想的是布置一个类似于江南园林的宅子。
宅子除了绣娘和柳氏二丫住外,就是要绣房以及摆放样品的屋子了。
所以最后许行丰选了一处挨着春熙街的巷子里的二进院的宅子。
这样地方富贵,那么价格就可以定得高些,但是又在巷子里,僻静。
春熙街旁边巷子里的宅子自然是不便宜的,二进院的宅子花了四百三十两银子。
柳氏原本还有些犹豫,舍不得,最后想着舍不得孩子套不着郎,一咬牙买了下来了。
买完宅子,柳氏又找到张中人,去了刘婶。
也是赶巧,刘婶正好调教了一批女孩子出来。
大的十八九,小的只有七岁,一排溜的女孩子,十多个。
二丫和三丫的丫鬟是她们两个各自选的,二丫选的与自己同岁的一个口齿伶俐的丫鬟,三丫居然把那个七岁的给挑中了,说是看她可爱。
至于绣娘,柳氏问了一圈,还真在里面发现了两个有功底的,柳氏又让她们当场绣了个简单的,发现极好,看着两人也算老实的,柳氏立马就把两人买下来了,一个十六,一个十四。
许行丰又对刘婶特地叮嘱了,再遇到有刺绣功底的,可以差人告诉自家,自家还可以再买两个丫头。
有生意,刘婶自然是乐意,满口子答应。
宅子布置的事,许行丰大概的同自己娘和妹妹说了,旁的许行丰就没管了,后面一直到花样子,许行丰这才等自己放了春假才同自己娘柳氏商量。
这不,柳氏准备了一年多,又把两个丫鬟给请了好的绣娘教好,这才让成衣铺开张,取名华姿阁。
柳氏也是个能豁的出去的,让绣娘大小不一的尺码做了十来套,然后带着绣娘去各府上门求见。
大多数府里还是开门迎了柳氏进门的,柳氏为了推销产品,居然自己当起了模特,试穿给了各位夫人小姐看。
这模特的主意,其实是许行丰提出来的,但许行丰知道自己娘脸皮薄,说可以买个身材好一些的丫鬟回来,让试穿内衣给各位夫人小姐看。
柳氏原本也是没想过自己上阵的,但一想到以后自己生意长久着呢,自己试穿了直接给那些夫人看也方便些,而且都是女人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许行丰自然不知道自己娘居然突然变得这么坦然了,不然也得夸一句。
不少的夫人小姐看了柳氏穿内衣以及旗袍样式睡衣的效果,虽然觉得有伤风化,但想着穿里面,别人也看不到,都心动不已。
柳氏趁热打铁,帮各位夫人小姐量了尺寸,然后拿出做的样品里大小相近的,让夫人小姐自己去里间试穿。
当然这些夫人小姐自然是自己看效果,不过都满意得很,都在柳氏这订了内衣和睡衣,而且一订就是好几套。
柳氏的定价可不低,内衣和睡衣都是十两,只不过对于这种府城里大户的夫人小姐来说下完全不算什么就是了。
就这样基本每府都定了十多套,柳氏算是成功了第一步了。
柳氏原本有些肉疼买宅子的银子,结果整个府城跑了十多天后,接了一大堆的订单,早就不知回了多少倍的本,柳氏简直就是笑得见眉不见眼。
“哎哟,还是我厉害,这活可不知比炙肉干净轻松多少倍,还赚钱得多,你爹也该服我了。”
这是柳氏接了一大堆订单后最常跟二丫唠叨的一句话了。
二丫自然不会扫自己娘的兴,笑哄着自己娘柳氏,柳氏现在就一整个容光焕发,一副后世事业有成的女强人模样。
许行丰知道自己娘那边生意好,也高兴,毕竟是他出的主意,成功了也说明他厉害不是。
柳氏这边忙活了整整几个月,就为了赶单子,而许行丰的秋假也都在书店度过的,毕竟一直待在丙班,他实在有些慌了。
府学师兄经常说从丙班升到乙班三五年都不算多,但许行丰想着那等到升到甲班去岂不是十来年了。
甲班还不一定能考中举人,自己岂不是三十都不一定能得个举人功名,越这样想,许行丰越慌,所以可不就一整个秋假,一天都不敢耽搁,都待在书店里。
许行丰放假的日子同在府学里是一模一样的,所以回到府学,也没有所谓的放假综合症,自然过渡。
“行丰,你听说了吗,咋们这有个官的爹去世了。”
“不知道呀,我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事,你怎么知道的?”
“你还真是个书呆子,除了读书什么都不关心,近期你没见咋们府城多热闹呀,天天来来往往的人。”
“没注意到。”
“也是,你放假就回你家宅子,又没出门逛,自然是不知道,听说是个五品京官的爹,所以来吊唁的人可多了,官员乡绅,就连咋们知府大人,听说都亲自去了,可真是有面子呀。”
第124章 吊丧
“五品京官?”
“对呀,听说还只有四十来岁,真是厉害。。”
在大南朝,想成为官员,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走科举的路子,另外一种便是门荫制度。
走科举,如果只有举人功名,撑死也就是个六品官员了,还得时运好,不然九品的县丞都不一定有得做。
但如果能进士出身,那么造化就无可限量了,同进士出身一般是五品到头,但如果能力特别出众,也有到从三品的。
反正如果科举出身,进士基本是金字招牌了。
而门荫制度,其实在大南朝已经微乎其微了,除非是超品的公侯伯爵之家,高官都是没有资格荫蔽儿孙的。
而且门荫制度下被荫蔽的官员子孙,除非才干出众,不然一般都是一些闲散小官职位。
所以这人能够四十来岁便成为五品京官,想来要么是正经的进士出身,要么就是背靠大树,乃簪缨世家出身,但也才能出挑。
总之无论是哪种,这人都是极厉害的。
“他是进士出身?”
“挺聪明呀,听说这官员的父亲便有举人功名,以前还是一县城的教谕,这大人听说本就天分极佳,加上家学渊源,二十六岁便中了二甲进士,后来更是官路亨通,真是让人羡慕呀。”
许行丰听完也羡慕,要知道民间可是有古话,五十还是少进士,意思就是五十岁中了进士还算早,由此便可知二十六岁中进士多么珍贵了。
“那这官员父亲去世,岂不是要丁忧三年?”
“可不是,不对呀,你问这么多干嘛,你不是一向都对这些不感兴趣的吗?”
“我就问问。”
许行丰其实在刚刚听到五品京官爹去世,就已经心里有了些计较。
许行丰盯着自己眼前的平时最感兴趣的律法题,怎么的都集中不了精神,心里琢磨着事。
张子轩看着许行丰明显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也懒得探究,自己看自己的书。
许行丰想了半个多时辰,面前的纸是一动未动。
“子轩,我们去祭奠一下那位老先生吧。”
张子轩本来看书看得入迷,突然听到许行丰来这么一句,把他吓得不轻。
“你干嘛一惊一乍的,吓死我了,还有你刚刚说啥?”
“我说我们去祭奠一下那位老先生。”
张子轩一副你在开玩笑的表情看着许行丰。
“真的,你到底去不去,不去我就自己去了。”
“你没发烧吧?”
张子轩说完,便肯定地拿着手摸许行丰脑袋。
“也没发烧呀,那怎么说胡话。”
“谁发烧了?”
“你跟那老先生家里熟?认识?”
“不认识呀。”
“那不认识,你跑去祭奠人家?”
“我心怀敬意不行呀?真的是,你到底去不去。”
“不对,很不对,这压根不像你平时办事的风格,你给我老实说,为什么要去祭奠?”
“我就不能是看人家儿子是五品官,巴结一把?”
张子轩看着许行丰说笑的模样,不用猜也知道是诓自己玩的。
许行丰不再说笑,跟张子轩道明了缘由。
“我总是觉得这两月来,对经义以及策问,有些无从入手,像是到了瓶颈期,我觉得如果那官员能指点我们一番再好不过了。”
“怕是没那么容易吧,再说了人家举行丧葬,咋们就没眼色的求学不妥吧。”
许行丰给了张子轩一个你傻还是我傻的眼神。
“谁说我去吊丧,当日就要请教了?”
“啊,那你去吊丧干嘛?”
“因为想着日后请教,我与那官员有了情分拉扯,那自然是要去吊丧表示敬意的。”
“哦哦,原来是这样,那行呀,我陪你去,不过我想那官员只怕也不肯以后指点你,我堂叔爷爷,不过是个从六品的地方官,每次回来,都好大官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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