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被朱棣模拟人生曝光了 第235节
朱元璋悠悠的说道:“金杯共汝饮,白刃不相饶。”
这是他在洪武十八年时,赐酒给茹太素时说的话。茹太素,洪武年间官职户部尚书。当时茹太素的回答是:丹诚图报国,不避圣心焦。
不久之后,此人因事连坐而死。
老朱的白刃不相饶,并非是开玩笑的,他赐酒给茹太素的时候,或许就已经抓住了其把柄,当茹太素接过老朱递来的金杯的时候,这位户部尚书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朱高燨闻言,微微一笑:“爷爷知我。”
朱元璋凝视朱高燨良久,感叹道:“模样像徐家丫头,做人像我,你像咱。可惜你生的太晚了,洪武三十一年的时候,你还是个三四岁的娃娃。”
金杯共汝饮,白刃不相饶。
朱高燨就是要用最残忍的方式向世人宣告,我给你们的,我也能收回来,给你们是让你们生,给你们是要你们死。
现在我不高兴了,你们别想高兴了。
……
白起就这么坐在椅子上,用平静的眼神扫视了一眼众人。
眼神所过之处,无不俯首。
他们低头,并非是因为身份上的悬殊,而是不敢去直视对方。
那眼神,就像是一场惨烈的战争之后满是疮痍,在血泥上散落着断裂的肢体与破碎的兵刃,象征着硝烟的硝烟笼络着无数座由尸骸堆砌而成的山峰,高耸入云,血气冲霄。
是地狱,是死寂,是缠绕着梦魇的死神在收割稻草般的亡灵。
那眼神平静,平静的像是在看死人。
黔国公沐晟有些忐忑不安,在场有很多人在这死寂的威压下不安,最不安的莫过于他。
沐晟还以为,殿下是在责怪他的部署不当,对他抱有不满。
实际上白起根本没这个意思,他此时已经很收敛了,如果他毫不遮掩的对在场这些人释放杀意,那么这些人就不仅仅是俯首那么简单了。
“云南军,能抽调多少人马?”
白起缓缓开口问道。
沐晟想了想:“一万五……”
白起瞥了他一眼:“嗯?”
沐晟立马改口道:“两万!”
白起微微挑眉:“你确定?”
沐晟咬紧了牙关,从牙缝里挤道:“两万五千云南军,已经是极限了,再多,云南会出问题的。”
他现在心都在滴血。
正如在顺天府时朱棣所预料的,上一次南征给黔国公府带来的压力已经很大了。
到了西南这地方,气候极其复杂,外地的军队能发挥的战力十不存一,唯有云南与广西的军队尚可保存完整的实力。但上次南征中,云南军与广西军担任主力,损失最大的就是这两省。
广西所受损的兵力,没个七八年别想再出兵了。至于云南虽然好一些,但他们还要镇守当地的土司,此次南征又是从他们这里调兵,若是调动的再多,安南省能不能收回来暂且不说,云南肯定是保不住了。
白起并非是不讲道理的人,他心中盘算了一下沐晟给出的数字,觉得也差不到了:“好,那就这个数。”
没等沐晟心里的石头落下,白起的又略带深意的开口,把他心中的石头提了上去。
“练得身形似鹤形,千株松下两函经。”
“我来问道无余说,云在青天水在瓶。”
不仅仅是沐晟,在场的所有人听到白起的话音,都挺直了腰杆,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
分明是一首修道诗,但在这低沉的声音下却显得铿锵有力,尤其是最后的在念到“水在瓶”时,白起虽然将声调压了下去,却将众人的心提了上来。
……
白起不是道士,更不是文人,他不懂作诗也不懂修仙。
这首诗乃是唐朝的李翱的《赠药山俨禅师》,白起是战国人,他当然不知道这首诗,后来在脑海世界里也没补过有关方面的课。
这首诗,是朱高燨让他说的。
白起有些疑惑的问道:“你为何要让我对他们说这首诗,有什么深意吗?”
他虽然不是文人,但也不是文盲,他是诸子百家当中兵家的代表人物,不过显而易见的是,白起在诗词上没什么学术研究,对此也并不明白。
朱高燨悠然道:“这首诗有两层意思,从道的方面来讲是,修道没有捷径,无非是道法自然,自然而然。真理就在青天的云上,瓶里的水中。道在一草一木,道在一山一谷,道在宇宙间一切事物当中。”
“那另一层意思呢?”
“另一层意思,是一个老道士琢磨出来的。”
“老道士?”
“一个极为聪明,却又不干人事的老道士。”
朱高燨缓缓说道,“第二层意思是,想要在我手下当不倒翁,就得在我的屋檐下好好干自己的活。我对你们的要求并没有多高,各司其职、各安其位,只要你们没有别的邪念,大家就可相安无事。”
白起饶有兴致的问道:“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可我观他们,似乎吓得不轻,这么简单的一首诗能把他们吓成这样?”
“因为他们如果不听话,那后面就得多一句金杯共汝饮,白刃不相饶了。”
这首诗的涵义并没有那么晦涩难懂,而能在现实里坐在朱高燨面前的人,也都是极有权势的人,自然能想明白这个道理。
真正给他们带来的压力的,是说这首诗的人。
现在说这句话的人是白起,而那个老道士,是大明朝最聪明的嘉靖皇帝。
……
“还记得,当年我们反秦的时候常喊的口号,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极少言语的韩信看着朱高燨,也不由感叹道,“如今看来,这王侯将相是真有种啊。”
在他熟悉了朱高燨以后,总算是明白自己怎么死的了。
那些将权谋玩明白的人,不废一兵一卒,将能让他们这些用兵如神的人稀里糊涂的死去。
嬴政闻言,微微挑眉:“你当着寡人的面,说反秦?”
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大秦丞相李斯看到始皇帝这番气场,不动声色的退至众人身后。
韩信轻咳一声,知道自己说的话惹了不该惹的人,果断销声匿迹继续装死。
……
白起环视众人,思忖道:“大体事宜诸位定夺,现在重中之重,是这一仗,该怎么打。”
他将目光投向了潘僚,“你可知,安南省的十九路叛军,打算把防线部署在何地吗?”
潘僚有些尴尬的说道:“这……臣在李彬所召开的会议上半路而去,对此不甚了解……”
白起面色不变,道:“我可以给你一个重新组织言论的机会。”
求生欲极为强烈的潘僚立马改口道:“根据我的推测,他们应该会把主战场部署在……东都!”
“确实,我觉得应该也是如此。”
对西南颇为了解的张辅解释道,“东都,是交趾旧都,旧称紫城、升龙,其地广而坦平,厥土高而爽垲,元朝人曾攻入升龙,对其大肆破坏,并一度在升龙设置了达鲁花赤的官职。后来在叛贼权臣胡季犛的操纵下,交趾将国都从升龙迁都清化,并将清化称为西都,升龙称为东都。”
不过我大明攻……嗯,收复西南以后,改西都为清化府,改东都为交州府。本来一开始是想将安南省的省城定于东都,不过最后又定在了清化府。”
以东都为主战场,应该是西南十九路叛军们最好的选择了。不过臣以为,他们据城而战的可能不大,应该是在东都以北的黄高森林想和我们一战。”
第281章 将帅可废,江山不可亡
阴阴细雨在清风中倾泻挥洒在北京城道,染湿了皇宫朱墙黄瓦,杨柳青翠欲滴,残花一片狼藉,宫中湖上的荷月廊桥好似通往天际尽头的朦胧阶梯,身上披着黑色鹤氅的皇帝陛下沿着廊桥行走,身后跟着覆铁面的神秘人。
廊桥附近的宦官宫女都已驱散,这才使得这影子般的神秘人能亮相,只是阴云笼络,终究不是在伟岸的光明之下行走。
“年纪大了,走两步就乏了。”
朱棣伸出了手臂,神秘人心领神会,扶住了皇帝陛下靠在红木栏杆旁歇息。
“记得年轻的时候,在瀚海以北的层层山脉中大雪封路,朕也能率领将士们昼夜行军,翻过山找到敌人厮杀,昏天暗地的大战之后尚且还能精力充沛。”
老皇帝轻笑一声,“那时候何曾想过有一天,朕也会走两步就喘,老了去不断的缅怀曾经的自己。”
神秘人的眼前也有些恍惚:“是啊,一晃眼就是三十年过去,你老了,我也老了。”
他还记得,年轻时候的燕王朱棣,跋扈而又蛮横,活似一头横冲直撞的野驴。只不过这些话在心里想想就好,是万万不能说出来的。
“朕记得,你那时候跟这蓝玉大将军在西南打过仗?”皇帝冷不丁的问道。
“往事如烟,记不得了。”
神秘人轻笑一声,将此事敷衍了过去,似乎不太想提自己的过去。
然而朱棣却不肯罢休,笑骂道:“少跟老子来这套,我还记得清清楚楚,你那时候和蓝玉大将军在四川修城,南蛮两宣抚司反叛,你和蓝玉大将军一路打了过去,都匀、西番等地,都是你和蓝玉大将军打下来的。若非太祖不允你们征收当地民众为兵,你们还策划着去打朵甘、百夷。”
神秘人苦笑一声:“太祖爷让我看着点蓝玉这个悍将,别让他犯浑。不料一打起仗来这厮八头牛都拉不回来,非得一路杀穿不可,我怎么都拦不住他。”
“大明朝的疆域,都是这些骄兵悍将犯浑才打下来的啊。”朱棣感慨的说道,“就像是现在的储君,老四这小子,不也是一介莽夫吗,一路莽穿了东北,给大明增设三省,莽夫有莽夫的好处。”
神秘人轻咳道:“他可算不上是什么莽夫,他的心眼子比谁都多,看似是个匹夫,实则运筹帷幄,把一切都攥在了手里。”
说到这里,那人顿了一下,方才淡淡的说道,“我手底下那些影子们得了消息,你们家太子爷下调令从东北换防了两个卫到山海关,辽东总兵一声不吭的就默许了,你不防着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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