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被朱棣模拟人生曝光了 第174节
什么叫“有可能是”?
你他娘的看清楚,老子头上是黑的,不是绿的!
朱高煦将内心的火气压了下去,努力的解释道:“不是可能,是一定,朱瞻圻一定是我儿子!”
汤承:“啊对对对。”
朱高煦真想一拳锤在汤承的脸上,给这个死太监的嘴撕了!
你对你吗呢!
朱高煦深吸了一口气,问道:“既然我是陛下的儿子,瞻圻是我的儿子,那你说,瞻圻是不是陛下的亲孙子?”
汤承:“嗯嗯嗯。”
朱高煦:“那你的意思是,陛下是想杀了他的亲孙子?”
汤承:“嗯嗯嗯。”
朱高煦气极反笑:“你自己觉得这合理吗?”
汤承:“嗯嗯嗯。”
朱高煦:“……”
苏青:“王爷!冷静,冷静!”
朱高煦:“别拦着我,我要弄死他!”
……
汉王爷朱高煦现在脑子有点乱。
他就藩山东也有一年多了,老爷子一直对他不闻不问,现在终于派人来问候一下吧,开口要是要他儿子的命。
朱高煦冷静下来以后,问道:“汤公,本王问一句,我儿何罪之有,陛下为何要杀我儿?”
汤承疑惑的看了一眼汉王:“王爷这是何意,陛下何时要杀二公子了?”
朱高煦一头雾水:“那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汤承认真的解释道:“王爷,这话可能乱说,二公子意外身亡,与陛下何关?”
朱高煦先是一愣,很快便想明白汤承的话了。
老爷子要弄死朱瞻圻,但他不会说是自己弄死了亲孙子,而是朱瞻圻自己“意外”死了,跟老爷子没有任何关系。
“汉王爷,我来是告知你一声。”汤承淡淡的说道,“陛下喜怒无常的性格,你也是知道的,这件事,你就当做不知道,我也好办事。”
朱高煦陷入了沉思,内心在做定夺。
朱瞻圻挂着汉王府嫡次子的名头,再怎么说,这也是他汉王的儿子,老爷子要杀朱瞻圻,连个理由都不给。对于朱高煦来说,犹如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了他的脸上。
可这一记耳光,汉王还得耐着,他实在不想这时候和老爷子翻脸。
为了一个朱瞻圻和老爷子翻脸,不值得。
诚然,朱瞻圻是他的亲儿子,可汉王又不止这一个亲儿子,他有十一个儿子呢!
在犹豫片刻后,朱高煦已经有了定数,叹息道:“既然如此,那这就是瞻圻的命数啊。”
汤承向身后的几个宦官招了招手,这些宦官都是跟着他一起从京师里来的,动起手来很利落。
……
朱高煦看了一眼周围没有外人,眼神变得凶狠:“苏青,你说老爷子这是什么意思?”
苏青沉吟道:“难不成是……想要警示我们?”
“警示个屁,你见过拿亲孙子的命来警示的吗?”朱高煦怒道,“他今日能用‘莫须有’的罪名杀瞻圻,明日就能用莫须有的罪名杀我,他娘的,这还不如干脆点,老子直接反他娘的,省的被他这么折腾!”
苏青被吓了一跳:“王爷,这话可能乱说啊。”
“你怕鸟呢,我们在山东策划什么,你我心知肚明。”
朱高煦阴冷的说道,“老子不稀罕当什么王爷,这两年我表面上天天逗鸟碌碌无为,就是想要松懈老爷子的警惕,让他以为我在山东对他没有威胁。哼,他们都以为我汉王不行了,就藩以后就废了,他们哪里想得到老子暗中招兵买马,培植军士,山东三司的官员哪个没受过我汉王府的银子。这天下,迟早得是我的。”
朱高煦二十岁就已经驰骋战场,阵斩南军宿将瞿能,九死一生的靖难之役中脱颖而出的名将。少年得志,让他的野心不断膨胀。
他要的不是一地之藩国,而是大明之社稷!
苏青劝道:“宝剑锋从磨砺出,王爷,若是想要成就大业,尚需常人所不能及的耐性啊。”
“你说的这些话,本王自然明白。”朱高煦冷哼一声,“现在,还不是时候。”
汉王是勇,但他不是蠢。
老爷子靖难的时候,造反的对象是谁?
——建文帝!
建文帝那是个不懂打仗还瞎指挥的沙雕,你把造反的对象换成朱棣试试?
当天造反,没过夜就给你骨灰扬喽!
朱高煦跟着朱棣打了这么多年仗,甚至老爷子带兵打仗的本事有多硬,让他造老爷子的反,他哪里有那个胆量!
更何况,京师里现在可不止老爷子这么一个会打仗的,还有那个该死的祁王!这俩人联起手来,天王老子来了也得跪!
当初马哈木号称草原霸主,率领数万瓦剌铁骑在忽兰忽失温设下埋伏,想要搞一手偷袭。然后老爷子和祁王联起手来,直接送马哈木上了西天见佛祖。
“本王会等下去的,一直等下去。”
汉王闭上了双眼,“等他们露出破绽的时候,就是我的机会,这个江山,迟早是我的!”
……
“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
教书先生讲述着《中庸》里的片段,堂下的朱瞻圻认真的听课。
“先生,慎独何解?”朱瞻圻询问道。
先生道:“慎指指小心、细心、谨慎,是对自己的言行举止负责任的态度;独并不是孤独或者寂寞,而是有独处而自足之意,是得道之后的超脱淡然。这是一种高尚的品质,一种修养的境界,一种自律的精神,一种坦荡的胸怀。”
在师生交谈的时候,忽然有人推门而入。
先生皱眉道:“我讲课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
汤承瞥了他一眼:“滚!”
教书先生的火气蹭一下就上来了:“亚圣曰,行有不得者皆反求诸己,其身正而天下归之。汝不修德行,如何身正?”
汤承沉吟道:“带上你的亚圣,滚!”
第216章 杨荣:祁王是真狗啊
先生怒了:“大胆!汝敢不敬于亚圣?”
汤承看了一眼身边的几个宦官:“陛下让我们来干什么,你们心里清楚,这件事不能传出去任何风声。”
宦官们对此心知肚明,走出一人,将先生一脚踹翻在地,拖着教书先生的衣服就往里屋走。
里屋里的教书先生先是大喊大叫,猛地一阵哀嚎和骨裂声,里屋就再也没有传来教书先生的声音了。
那宦官从里屋走了出来,擦了擦手上血迹,向汤承躬身道:“老祖宗,已经解决了。”
“嗯。”汤承点了点头,看向了坐在椅子上的朱瞻圻。
朱瞻圻面色沉稳如水,心里已经这些人是奔着什么来的。
他知道自己今日恐怕难逃一劫,虽然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要杀自己。
“母亲,孩儿来找您了。”
宦官们慢慢的走向了朱瞻圻,有人手持白绫,有人手持火折子,面色不善。
……
“什么,他们把我儿子烧成灰还不算,还特么把骨灰扬到粪池子里了?!”
朱高煦坐不住了,“他娘的欺人太甚,别拦着我,今天我非得把汤承的骨灰也扬到粪池子里不可!”
弄死我儿子还不算,还得把我儿子烧成灰,烧成灰还不算,还把我儿子骨灰扬到了大粪池子里!
有你们这样欺负人的吗!
老子和你们拼了!
“王爷,冷静,冷静!”苏青在拉着汉王,他是真怕汉王忍不住去宰了汤承。
太特么欺负人了!
朱高煦咬牙切齿:“这仇我记下了,朱棣这个老王八蛋,伱给我等着,等我入主京师的那一天,非得给你的骨灰扬到大粪池子里不可!”
……
微蒙细雨,薄雾弥漫在金陵城的上空,将人间烟火笼络在了水汽中。清风摇晃杨柳,树梢被绵绵的雨水浸湿,远处看去犹如在水雾这张白纸上渲染了墨色。
祁王府上,朱高燨用白巾垫手,从烧红的铁炉上取下温好的白瓷酒壶,说道:“每逢秋雨,金陵城就开始降温,不同于我在北方时像刀子割肉般的酷寒,南方的寒气总是又潮又湿。”
他将面前的两个酒盅倒满,向坐在身边的杨荣伸手示意:“来,杨先生,陪我喝上一杯。这是我从辽东带回的老烧,我们在东北的时候就用这个驱寒,喝上一口就感觉冬去夏来。”
“有这么神吗?”杨荣有点儿不信,端起酒盅与祁王碰杯,一饮而尽。
透明的酒液顺着喉咙滑到胃里,就仿佛五脏六腑里灼烧起了熊熊的烈焰,杨荣的脸一下就红了,忍不住的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这,这酒挺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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