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兴复汉室,从诛杀十常侍开始 第459节
孔融说道:“朝廷欲破旧立新,怎能少得了这样的人物?天下如此,杀伐是必须的。”
刘备:???
孔融如此向着朝廷说话,让他总觉得有些奇怪。
这不应该的啊!
孔融忽然轻嘶一声,问道:“我倒是忘了,夏侯渊此时就在城中?”
刘备瞬间也是一脸懊恼之色,自责说道:“此事怪我,见到孔公让我心下雀跃,只忙活着招呼孔公了,竟将夏侯将军给忘了请了,这……该如何是好?”
孔融看着这一桌子已经被他们吃凉了的残羹冷炙,一脸为难的说道:“要不然……你我再吃一顿,请一下夏侯将军?”
“他还是会知道的,心下也许会记恨。”刘备说道。
“也是啊!”孔融瞬间有些为难。
他将酒樽举起又放下,复又举起。
如此三五次之后,他说道:“罢了,稍后我当亲自登门拜访。”
“备与孔公同去。”刘备说道,“虽然夏侯渊心中定然不悦,但想必也能稍微舒畅几分。”
……
大汉东边的事情,对于刘辩而言,就像是一团晕染开的墨迹。
这团墨最初落下的地方在徐州,然后慢慢的延伸到了青州,荆州。
但不管怎么说,朝廷最初的中心和现在的中心依旧是徐州。
刘辩的行在离开了,可粮草和大量的官吏还是源源不断的到了徐州。
最近这些时日,两大天王在南阳搞了不少事,也搞了不少的粮草。
那些粮草悉数都送到了琅琊,以供曹操对青州用兵所需。
虽然和大军所需还相差甚远,但也大大缓解了朝廷运送粮草的压力。
徐州各屯田尉、郡县的官吏,这几日也陆陆续续的都到了位。
有兖州和凉州的经验, 朝廷现在这些事情做的有条不紊,节奏很稳。
……
这一次东巡,刘辩过来的很快,回去的也很快。
一千五百里的路程,走了刚好十五天。
一天一百里,这对于皇帝巡行而言,算是很快的速度了。
雒阳。
金鼓齐鸣,钟声回荡在整个雒阳城。
皇帝回京,百官出城跪迎。
一整套繁琐的礼节后,刘辩抵达了皇宫,顺势开了个大朝会。
“朕走的时间稍微久了些,但朝中并没有出任何的乱子,诸卿功不可没。”刘辩强迫自己坐的端端正正的,朗声说道。
在这一趟出门出的,让他养成了一个很不好的习惯,就喜欢半躺着听臣子奏事。
这搞得他现在做的如此恢弘庄严的金殿上,就老忍不住想躺。
“陛下万年!”
众朝臣在三公的率领下,齐声高呼。
“近来可有什么新鲜事,说来与朕听听。”刘辩喊道。
最先出列的,却是和刘辩一道回京的大鸿胪陈纪,“启禀陛下,交趾太守士燮进献大象一头,却冻死在了半道上,臣请陛下降旨问罪。”
大象冻死在了半道上?
刘辩有点儿懵。
大象这玩意怕冷吗?
这个事严重触及到了他的知识盲区。
“这东西能吃肉吗?”刘辩问道。
群臣:……
第384章 朝议
刘辩的问题过于刁钻,让群臣一时间皆有些懵。
皇甫嵩从阶下站了出来,苦笑道:“陛下,听闻象肉是可以吃,只是好像不好吃。”
“既然可以吃便好。”刘辩斜倚着身子,“用大鼎煮了,朕与诸卿分食,派人给士燮送去一份。朕听闻有些人喜欢吃脑子,象头就留给士燮吧,诸卿不要跟他抢了。”
众臣皆以为皇帝只是好奇象肉的滋味。
可听到这番话,才意识到皇帝的目的并非是那么简单。
大鼎分肉与臣同乐,这意思就很明显了。
天下一统,君臣同乐。
而将象头特意留给士燮,这简直是非常明显的警告了。
士氏一族窃据交州,整个交州大大小小的官吏,如今几乎都是士家的人。
这种事士燮以为自己做的很谨慎,可朝廷又怎么会不知道。
“陛下圣明!”陈纪高声呼道。
他曾经不止一次的小瞧过皇帝的少年意气,可此刻看来,那些少年意气全是刀锋。
意气的表象下,皆有深意。
皇帝用一头味道不知道怎么样的象,抬手间就实现了两个目的。
并在刚刚东巡回来之后,顺利的震慑住了朝堂之上浮动的人心。
尤其是那颗象头所起到的震慑作用,可远比直接降旨问罪来的好,来的秒。
“还有何事?”刘辩终究还是没忍住,习惯性的斜躺了下来。
他像个氓流子一样,目光睥睨的看着群臣。
卢植出列说道:“陛下,京兆尹来报,大雪封山,引起多处山体崩裂,从关中去往益州的道路,彻底断绝。”
刘辩眼眸微斜,“卢司空,这话……你信吗?”
大雪封山,引起山体崩裂,那下的不是雪,下的是石头吧。
“启禀陛下,臣觉得益州牧实在有些欺人太甚,他的眼中已完全没了陛下,当兴兵伐之!”卢植震声说道。
刘辩惊愕的看了过去。
你这个时候提这么一个建议,怕是不太合适吧?
当初讨伐韩遂之时,你们三公异口同声的表示反对,这怎么忽然间转性了?
而且还是在朝廷正在青、徐用兵的这个关口。
更何况朝廷现在的粮草可也没有多么宽裕,只是勉强够用而已。
“司空,此事怕是有些操之过急了吧?”种劭说道。
卢植板着一张脸,拂袖说道:“刘焉狼子野心已是明目张胆,朝廷不可一味忍让。”
“下官并非是反对对益州用兵,只是现在可并不是个好时候。朝廷正在青州围剿黄巾军,大股兵马也多屯于东部。”种劭反驳道,“尤其是现在这天寒地冻的时候,南下益州的道路多险阻,不管是绕道羌人的领地,还是重新开辟秦岭要道,皆耗时耗力。”
刘辩也有些好奇,为何卢植忽然间如此坚定的谏言讨伐刘焉。
他不相信,卢植会看不出来朝廷现在的局势。
“陛下!”卢植转身冲着刘辩行礼,朗声说道,“朝廷暂时确实不宜对益州用兵,但面对刘焉如此的挑衅,却不能失了朝廷威严。哪怕是两三年后再真正兴兵,但须让刘焉和益州官民清晰的感受到朝廷绝不姑息的态度。”
刘辩了然。
“将刘焉逐出宗室!”刘辩淡淡说道,“另外,将刘焉那一支的祖宗牌位从宗庙里请出去。派人告诉刘焉,他的祖宗因为他的所作所为而感到羞辱,已经不敢与列祖列宗同享香火供奉,自己掉下来了,让他收着吧。”
宗正刘和有些小心的从百官群中走了出来,“陛下,如此……是否有些过于……”
他站出来了,可话到中途,却又后悔了。
尤其是当三公齐刷刷扭头看向他的时候,刘和心虚的要死。
“过分了?”刘辩淡淡道。
刘和嘴角泛起一丝苦涩,双手稍微有点儿抖。
皇帝的态度虽然平淡,可三公的眼神却如同刀子一样。
真是见了鬼了,什么时候三公如此统一的都开始在朝堂上威胁臣子了。
皇帝现在确实像是从谏如流,可三公却不让人说话了。
他这嘴才张了一半,其实什么话都还没说呢。
“臣不是觉得过分,只是动刘焉一支的祖宗,稍显……稍显……确实有些过分了。”把所有的词汇都给绞尽脑汁想了一圈的刘和,也没有想出来一个稍微委婉一些的说法,索性心一横,直接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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