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洪武,从天师到帝师 第490节
常茂的脸色不太好看,他眼前拦路的人,正是信国公府的亲兵。
常家和徐家的关系还可以,虽然蓝氏对徐达有些意见,但两家的家长关系还不错。
徐家丫头听着常茂的话说:
“常家哥哥,你把人放了我就放你走,你当众强抢民女,打死人家的丈夫,你就不怕皇帝伯伯打死你吗?”
徐家丫头提起皇帝,常茂一张脸登时通红。他可以不怕他爹,但他真的怕皇帝。
“常少爷,您是什么身份,那贱人是什么身份?
您父亲在前线杀敌,为国捐躯,您在路边打杀个百姓算什么?
这事咱们已经做了,可若是什么好处都没捞到,您岂不是白吃亏了?”
那胡公子子在常茂耳边提示到。
常茂本来就是个浑人,无法无天。
他听说之后,更是有了底气。
“丫头,你让我过去,别挡路,你再拦着,我们可就闯过去了。”
徐妙云心里暗自焦急,陪着她姐弟二人来的亲兵其实只有三两个人,其中一人已经回去报信了。
就剩下这么两个人在。
虽然这些人是兵,可常茂身边的家丁仆人,可有十几人。
这些人虽然没有兵的身份,那只是因为常遇春如今并未封侯,他们许多人,也是军伍出身。
真要打起来,谁打得过谁还说不定。
两边的局势一触即发。
此时,张异和老陌悠悠走来。
常茂见到张异,脸色变得更加不好。
张异看着常茂,又看着他们身后的车厢,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跳下车,走过去,老陌手里握着武器,亦步亦趋地跟着。
徐家丫头的表情十分担心,因为张异的神态很奇怪。
她虽然也同情梦瑶和李氏的关系,但身为国公府的人,徐家丫头也明白此事应该以什么方式解决。
在她眼里,张异也是个知进退的人,可是,张异偏偏用最愚蠢的方式,去接近那个车厢。
“你干什么,你是谁?”
常茂认得张异,不等于其他人也认识他。
有个胡府的奴仆冲过来,就要给张异一巴掌,老陌其实一直很犹豫要不要动手,但见到有人动张异,他已经决定动手了。
只是,张异的动作比他更快。
没人会在意一个八岁的孩子,但他却轻轻将一把刀,捅在对方的身上。
那人无声无息倒在地上,鲜血流淌一地。
“动手……”
徐家丫头神色大变,赶紧指挥身边两个亲兵动手。
与此同时,常胡二家的的人也反应过来。
一个仆人无声无息死在自己面前,连眼睛都不曾闭上。
胡公子吓得连连退了好几步,常茂也是脸色煞白。
旋即他们回过神,大喊:
“杀了他……”
那十几个仆人扑向张异,张异冷笑,手里已经攥着另外一把武器。
只是此时,信国公府的亲兵过来。
徐家姐弟也大喊:
“常茂,给我信国公府一个面子!”
“徐家丫头,是你不给我常府面子!”
局面一下子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那些仆人朝着马车冲过去。
老陌的刀,化成一道寒光,掠过那些人。
旋即,现场传出惨叫声。
夜色渐黑。
鲜血飞溅。
常茂和胡公子何曾见过如此场景?
老陌凶狠,他们一时间也慌了。
这些仆人有些人上过战场,有些没上过。
可就算是上过战场的人,他们手里也没有趁手的兵器。
如果老陌愿意,他可以将这些人全部杀了,不过他毕竟是检校,对方也不是普通人,这件事他不敢下杀手。
好在老陌不用为难多久,远处即将关闭的城墙,突然冲出一队兵马。
“是兵马司……不对……”
老陌在领头的队伍里看到了一个自己的熟人,顿时放下心来。
“是谁,在城外闹事?”
“大人,救命,我是常府长子常茂,有歹人行凶……”
“家父中书省参知政事胡惟庸,大人,这里有人行刺我家里仆人,请大人抓人……”
常茂和胡公子恶人先告状,大声喊起来。
领头的兵马司指挥朝着远处一看,却看见一个七八岁的孩儿,从马车里出来。
他是一个小道士,身上的道袍却染着血,看着颇为渗人。
而他身边,一个中年汉子,手里也带着凶器。
那领头之人心头一凛,正要抓人。
张异抱拳,面无表情:
“大人,本人乃是龙虎山张家嫡传张异,在此状告常茂、胡惟庸之子当众强抢民女,且杀人亲夫!
人是我的佃户,请大人定夺!”
他话音一落,为首的人登时脸色大变。
常遇春的儿子,胡惟庸的宰相,还有龙虎山的道士,这些人看起来,哪边都不是好惹的。
这件事也远不是自己能够定夺。
这件事最好还是往上报,他盘算了一下,张异似乎比起常府公子,中书省大员的儿子还不够看。
他指着对方说:
“先拿起来,再做定夺!”
对方话音一落,徐家丫头道:
“信国公府长子徐允恭,长女徐妙云,为小道长作证!”
徐家姐弟二人站出来,兵马司的人登时脸色大变,他们还以为小道士好拿捏,可却不曾发现,对方背后也站着一尊大佛。
信国公府,常府,胡府。
哪个是他们惹得起的?
“咳咳!”
此时,一个人从人群里走出来,说:
“此时天色已经晚了,这件事不如明天,报给御史台,大理寺和宫里?”
宵禁后,不是重要的事,基本告不到宫里。
常家公子和胡家公子打杀人这种小事,换成平时更不会惊扰皇帝。
只是这件事牵扯常遇春和徐达两个当朝大将,兵马司根本压不住。
他们看着场面混乱,一时间也乱了手脚。
“走吧!”
张异却是首先打破平静的人,他让老陌驾车,直接就要骑着胡家的马车离开。
常茂和胡公子脸色都青了。
他杀人,还要夺车?
胡家公子就要嚷嚷,却和张异的眼神对上,这孩子一片平静地目光,却让他透骨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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