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顶级皇三代开局赖上林黛玉 第20节
赵煦浅笑一声,倒也没继续捉弄这小蹄子,顺手松开她的手腕,自在前面走:“还不进屋来?”
晴雯抬手吹了吹手腕,发现手被抓的红了,恼恨往赵煦的背影下死眼剐了几下。不想刚进去就发现这怪公子正抱着一个木桶拿树枝搅拌里面白色的粘液。
“大爷在作什么!?” 一时她好奇将脑袋凑了过去看。
赵煦斜过头,晴雯正伸长了脖子,雪腻腻的脖子上散发出淡淡的清香,金元宝似的耳垂,挂着两个亮晶晶的耳坠子微微摆动。
他不动声色嗅了一把,然后正色道:“这桶里的都是金子,说了你也不懂,日后便知道这些白色粘液的好处,别说你会爱上,便是你们府里的奶奶、太太得了它的好处,那恨不能天天捧在手心里,含在嘴里!”
晴雯脸上一红,努着嘴儿嗤鼻子道:“谁稀罕这东西。” 将包袱找了个空闲的柜子塞进去,独自往里间的耳室走去,不一会儿又抱着赵煦换洗下来的旧衣裳嘀咕道:
“我去给大爷洗衣裳去!”
这时紫鹃刚好走到门口,拉住晴雯道:“你们大爷可曾歇了?”
“喏,在里面不知作什么鬼哩。”晴雯一瞥头往屋里扬,又好奇问紫鹃。
“姐姐怎么来了?”
紫鹃顾左右而言他道:“没什么,替我们姑娘来看看大爷可曾住的习惯。” 她捏了捏袖子里林黛玉的荷包,知道晴雯说话直,万一让她知道玉是赵公子的,保不准哪天一时嘴快,露给了宝二爷知道。
晴雯无疑有他。
知道赵煦是林姑娘的远房亲戚,彼此之间离乡背井互相照拂倒没什么好奇怪的。当下便不在理会,抱着盆径直往打水儿的地方去了且不提。
等着紫鹃进门,见赵煦在做奇奇怪怪的事情,也不多嘴。
于是乎笑道:“赵大爷还没觉呢?我们姑娘有话。”
紫鹃往门口方向看了看,见在屋旁人了,这才压着嗓子道:“我们姑娘说多谢大爷解难,只是这东西实在太珍贵,只怕给不小心丢了、碎了、花了、那却怎么好意思?还是请大爷收起来才是正经。”
说完她已经把荷包放在床边等赵煦拿。
“嗯!?”
赵煦皱了皱眉毛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身抓起荷包沉吟:“我不是说了让林妹妹替我保管?这是不拿我当兄长还是怎地?”
“你拿回去。”
他把玉从荷包里取出来,不假思索把黛玉的荷包揣进怀里。
“这——。”
紫鹃一时愣住了神。
倒不是赵煦没有收回玉,而是他怎么能拿姑娘的荷包呢?
那是女儿家的贴身私物。
见紫鹃一脸俏红,赵煦笑道:“只管把玉拿回去,我说了让林妹妹替我暂时保管,若不放心那就交换一下,我保管她的荷包。”
不是……
这理由好像不通吧?
紫鹃怎么也没想明白。
这跟荷包有什么直接关系,是大爷你自己想要荷包吧?
眼见这小妮子不为所动,赵煦叹了一口气摆手道:“罢罢罢!我那妹子脾气就是傲,既然你怕回去姑娘怪罪,那大爷就亲自去一趟吧。”
赵煦站在门口吆喝:“晴雯别洗了,拿灯笼来陪大爷去一趟林姑娘那儿。”
“啊!”
紫鹃一惊,反应过来小手摇摆:“使不得!使不得!大半夜的,公子一个男子,怎好去我们姑娘那里,若是让人瞧见……”
“什么瞧见不瞧见?兄长去瞧瞧妹子还能有人嚼舌根子不成?”
赵煦的脸登时冷了下来:“你们府里的宝玉使得?爷便使不得了?虽说你们宝二爷与林妹妹血缘更近,可到底怎么说,玉丫头也是林家的,没道理只让你们府里的亲戚接近,不准咱那边儿亲戚亲近!”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哎呀,大爷你怎么还真要去?”
紫鹃一看这赵公子果然抬脚出了门,吓得魂不附体连忙跟上去。
赵煦扯住晴雯,像捉小鸡仔似的拽住她走,一面解释:“若是怕别人误会,这有什么打紧 ,那爷带着晴雯去,只要不是大半夜里单独私会,还怕谁乱说不成?”
晴雯也莫名奇怪,在路上听闻这大爷要去见林姑娘,这才猛然吃了一惊。
这赵大爷比宝二爷还胡闹!
第19章 我做曹操
眼见赵公子抬腿走了出去,两丫头忙一前一后追出来。
紫鹃则先跑回去给林黛玉提醒,顺便路上看看有别的闲人没,既拦不住,总要为姑娘扫清障碍省的被别有用心的瞧见。
晴雯提着灯笼小脚踩了风火轮般快速追上赵煦,气喘吁吁,香汗淋漓,顾不得自己缓气。一把拉住正要拐入抱夏倒座厅的赵煦急道:
“这会子夜深了明儿再去找林姑娘吧。”
“嘘!”
赵煦赶忙作了一个消音手势放在唇边,转身瞪了一眼晴雯:“你是生怕旁人不晓得爷半夜去找林妹妹不成?悄声点,咱们过去说几句话而已,有什么打紧。”
晴雯忍不住白他一眼,反手掩住小嘴儿咕咕地笑说:“大爷真不是个正经的,既是心里没鬼作什么要偷偷摸摸?大半夜的不在屋里歪着,这会子巴巴来林姑娘屋子里,只怕别人瞧见有理也没理了。”
“嗤!”
赵煦翻了一下白眼,没好气挺直腰板,颠倒黑白道:“我正是嫌你们府里下人腌臜,胡乱嚼舌根子生出什么误会,这不才偷偷来?再者,我作为林妹妹的兄长,忽有要紧的事儿去商量,还非的等一天不成?”
反正晴雯是不信的,她伸出葱白的细长手指往自己脸上刮了几下羞啐道:“好不害臊!读书人就是嘴厉害,惯会颠倒黑白。”
“你是夸爷还是损爷?”
赵煦伸手拧了一下晴雯的脸,被她巧妙躲开:“既然知道爷的嘴儿厉害,还不前去给林姑娘请安,打个头阵!”
等着这两临时主仆到了林黛玉门口时。
里面亮着灯光,但门却紧紧关闭着,想必是紫鹃以防万一给特特关的。
他赵煦是大灰狼么?
居然防自己防的那么严,生怕吃了她家姑娘似的。
此刻黛玉拧着眉毛坐在窗前,一手托着玉颊,一手用帕子掩住嘴儿轻声咳嗽,语气略有些生气:“他真是那么说的?你把我的荷包给他了?”
“姑娘…”
“是赵大爷私自收下了,说替姑娘保管。” 紫鹃从衣架上取来斗篷添在林黛玉肩膀上,又柔声劝道:
“夜里风大,姑娘仔细受凉。”
雪雁坐在边上咕咕地笑,手里边儿正打着络子。那些日子在运河上她早见识了赵公子的无赖,他能做出这样的举动来,倒没什么让她好吃惊。
于是乎也劝黛玉:“姑娘又不是不知道大爷,你往东他偏往西,咱们何故理他?只当荷包丢了,便是旁人问起来,也只说准是大爷在路上替我们捡到的。”
这倒是个好法子,黛玉默默点头,又问紫鹃:“子世哥哥真来了?”
紫鹃看了看窗外,走过去瞧,远远地看见赵煦正跟晴雯在窃窃私语什么,摇头叹息着道:“可不是来了么?奴婢也拦不住。”
……
“紫鹃姐姐开门呀!”
“我是晴雯。”
“林姑娘我是晴雯。”
房间里主仆三个正发愁,忽听门口有轻轻地敲门声。
林黛玉紧张地不觉抓起帕子拧巴起来,那青色丝巾被裹缠成了麻花,姑娘两条细眉肉眼可见的锁了起来,脸上也正爬上一层红晕。
“我们姑娘觉了,有什么事儿明儿再说。” 紫鹃走到窗户口隔着窗对晴雯说。
晴雯双手一摊转身吐了吐粉舌,表示无能为力。
入秋夜里本就拨凉拔凉的。
此时晴雯只穿了红色小袄,罗袜也没套,踩着绣花鞋冻的她直发抖,渐渐地缩紧身躯捧着双手哈气埋怨道:“爷总不能闯进去找林姑娘吧?冻死我了,阿嚏!阿嚏!”
赵煦系练武之人倒不觉得冷。
忙退下自己的黑色大氅,抛在晴雯怀里,语气冷淡又好笑:“丫鬟命小姐身,瞧你那弱不禁风的样子,仔细受了伤寒传染给大爷!”
她倒也不客气。
内心也从来没把自己当奴才,很自然就把赵煦的大氅裹在身上,嘴里仍旧不饶人:“还不是爷突然拉着我来,谁愿意大冷的天儿和你同流合污。”
赵煦懒得继续和她斗嘴,手里捏着用布包好的玉,兀自来到林黛玉窗户口,隔着纱窗看见里面摇曳的蜡烛光,还有姑娘那瘦弱的倩影。
“妹妹若是不方便说话,不妨用笔写在纸上从窗户口丢出来。” 然后轻轻拉开窗户一角,将裹好的玉硬上进去,放在黛玉桌前。
里面没有说话。
反而是紫鹃当了嘴替,急得什么似的埋怨:“晴雯你也愈发没了规矩!不是说了我们姑娘已经觉了吗,这会子你怎么还来。” 这指桑骂槐,再蠢也知道再说赵煦。
晴雯那爆脾气如何忍得,忙抢上来笑道:“好姐姐,我在外头吹冷风,您在屋子里有暖炉,不是我赖着不走,而是我们大爷说有要紧的事儿非得今儿跟姑娘说。”
“嘶,可冷死我了!”赵煦也在外面故作发冷,忍不住凑到窗户口认真道:“我这做兄长的难不成有什么对不住妹妹的地方?好歹送碗茶来让我亲自赔礼。”
黛玉呸了一声,饶是忍不住想要嗔他几句,“哗啦”,窗户被推开。
“你少糟蹋我的暹罗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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