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张角,请大汉赴死 第44节
感到满意后,则上报家中父母。
由他们出面调查清楚该生品德。
家境倒是次要的,他们看重的是前途与人品。
倘若一切皆可,那就由媒婆递着画像送到该生家中。
看对眼了,就代表喜结良缘。
有一女生拿起张角所写的诗,霎时间看得有些痴了。
“看什么诗呢?看得这么入迷。”
众女好奇的围了上来,口中不由得喃喃起这首诗来。
纷纷跑到门外,看起这位作出这诗的才子。
蔡文姬也忍不住好奇,来到一处僻静处,观望起来。
见到张角面容,美目流转,暗道:没想到张先生还有这种才情。
耳边传来众女的讨论声。
“这位才子长得好生俊俏。”
“诗好,人也好。”
心中既骄傲又担忧。
既想让张角光芒万丈,又想把他藏起来,不让别人盯上。
第48章 狡辩之徒
那几名太学生听到前两句时,就已经面色苍白。
得益于太学的教学体系,他们对诗也有品鉴能力。
在刚听到后心中就“咯噔”一下。
洪博眼珠子一转,拉着两人,脚步慢慢挪向大门处,想要反悔跑路。
面向众人,见他们聚精会神看着张角,心生窃喜,一步步往后退。
突然背部撞到了“墙”,奇怪的往后看了眼。
刚才观察过了地形,明明是没有东西挡着的才是。
“几位读书人,这是想去哪里?”一个青年的声音响起。
原本热闹的酒楼突然安静下来,无论是在看诗的,还是在看人的,都寻着声音望去。
只见徐坤三人全身僵硬的站在门边,满面羞愧,看向那名出声的青年时,露出愤恨之色。
张角跟着往那一看,那三人离着大门不到五步远。
那名青年得意的笑着,脸上满是大仇得报的畅快。
同为太学生,他因家境贫寒,之前被他们折辱过多次,苦于一个人势单力薄,无法跟这个小团体对抗。
现在终于逮住机会,好好的反将一军。
其他太学生把头扭回去,这也太丢脸了。
堂堂太学生,连承担的勇气的都没有,还被自己的同学揭穿。
更何况,现场还有鸿都门学这些死对头。
徐坤说道:“刚才我肚子疼,要去净手。”
季尼和洪博两人连声附和:“是极,是极,吾等肚子吃坏了。”
张角暗自摇头,太学生竟然以这种拙劣的借口逃离, 丢自己的脸还是小事,现在是在丢太学的脸,太学的面子都要被他们丢尽了。
“混账!你们三人这是在说我酒楼吃食不新鲜!”酒楼老板气的头发倒竖,开酒楼最重要的,就是食材的名声。
无论服务多周到,菜品的质量永远是第一位。
这三人同时说吃坏肚子,那是在给他酒楼挖坟!
“想去净手可以,先把赌约履行了!”
“我们等很久了!”
“快点吧,等得花都谢了。”
许多人面带微笑看戏。
尤其是鸿都门学的学生,更是拍着手催促着。
太学生们都不想理会这三个太学之耻,如若堂堂正正履行赌约,好歹还有一个敢作敢当的好名声。
日后洗一洗就过去了。
闹成这一番局面,懒得去帮他们。
楼内花灯挂起,盏盏油灯排列,楼上楼下的所有人一起看着这三人。
三人内心悲凉,他们想成为焦点,想出风头,不顾其他人的感受,以打压同学,提高自己为乐。
得益于这个小团体和家中长辈有着小官小吏,哪怕是打骂了那些穷苦学生也没事,最多赔点小钱。
可现在一脚踢到了铁板上,心中暗暗叫苦。
感受周围人的厌恶眼神,他们鼻头一酸,差点哭出来,从来都是人上人的他们,何曾受过这种待遇。
深吸一口气,缓缓道:“这位道人,做事留一线,他日好相见,难不成你真的要与吾等拼个鱼死网破?”
拦住三人的那名太学生气的大声喊道:“哼,你们三人折辱我的时候,怎么不说这样的话?!”
洪博伸出手,指着张角警告道:
“你可要想清楚了,我等家中,可是有长辈在朝中为官的!”
杨赐站在楼上,冷神道:“我倒要听听是哪位大人,能教导出这样的子弟。”
引得楼上诸多官员齐声对他们声讨。
“太学生可是未来的国之栋梁,怎么会出了像你们这样的败类!”
“还没当上官吏就有这么厚的官威,要是让你们当了官,老百姓岂不是要被你们欺负死!”
“愿赌就要服输!”
季尼三人顿时面色惨白,二楼的人单独拎出来一个都能把他们三人的家族吊着打。
如今竟然连名声讨自己等人。
面如死灰的瘫坐在地,“完了,以后的仕途算是完了。”
本来太学对公卿子弟的通天大道就是学习满两年,试通二经者,补文学掌故。
不能通者随后辈试,通过亦得为文学掌故。
已为文学掌故者,满二年,考试能通三经者,擢高第为太子舍人。
不能通过者随后辈试,通为高第者,亦得为太子舍人。
已为太子舍人满二年者,考试能通四经者,推其高第为郎中。
其不得第者随后辈试,通过者亦得为郎中。
郎中满两年,试能通五经者,推其高第补吏,随才而用。
其不得第者,随后辈复试通过后亦得补吏。
也就是每一次考试机会有两次,现在被自己亲手斩断了。
徐坤和季尼对视一眼,苦笑了一下。
“我徐坤,我季尼,今日有眼无珠,自愿履行赌约,磕头认错!”
说完,把头重重磕在地上,毫不含糊。
杨赐点点头,这还算像话。
二人磕完起来后,伸手拉了拉还站在原地的洪博,焦急的说道:“快点跪下来。”
洪博厌恶的用手指着张角,双目瞪起,面目狰狞,犹如恶鬼。
“要跪你们跪,我绝对不跪!要我堂堂太学生给这个道人认错,绝不可能!”
一挥衣袖,挣脱二人的手,径直往门外而去。
不仅是鸿都门学的人愕然看着他,连跪下的两人也无比惊愕。
一名太学生叫住了他,面露愤慨之色,站起来说道:“慢着,文以才情论高低,又是你们提出的赌约,输了就是输了,我太学又不是没输过,重要的是知耻而后勇!
你现在这样做,才是把太学的脸踩在脚下,我们太学生什么时候输不起了?”
洪博狡辩道:“鼠目寸光之辈,我可以跪,太学不能跪!”
“那太学就将你除名!”从楼梯处走下一人,他实在是听不下去这般狡辩之语,恨铁不成钢的盯着洪博。
“祭酒!”场上的所有太学生都站起身来,拱手行礼。
鸿赌门学的学生也起身行礼,他的学问值得他们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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