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败家子:我贾宝玉,又想败家了 第45节
后世有许多红学家分析,就算贾赦、贾珍、贾琏还有许许多多的丫鬟仆人一起吸荣宁二府的血,也不至于沦落到抄家的地步。
贾家好歹是一门双国公,如果不是触及到某些禁忌,皇帝也不可能动他们。
唯一的解释,就是贾府唯一一个政治代表人物贾政,出了岔子。
惹到了政敌而不自知,才导致贾府的落败。
就像今天,稍微聪明一点儿的人都能看出来,魏藻德早有预谋,而范复粹和毕自严也不是空穴来风,他们是来替状元公站台的。
这些人的目的只有一个——担任工部侍郎的刘宗周。
至于贾政,肯定不是他们的主要目标,毕竟一个落魄的贵族,家里连个话事人都没有,对他们这个等级的人来说,只是混吃等死的废物罢了。
这样一想,一切就都能解释得通。
沈亮恰逢其会,成了魏藻德等人的突破口。
看来这自己这个师父平时做事定是滴水不漏,否则他们也不会赶在师父收徒的时候过来。
沈亮摇头苦笑,自己居然成了别人攻讦刘宗周的工具、棋子。
“真是让人不爽!”
沈亮有些气愤,也有些无奈。
“既然想拿自己当棋子,那就别怪自己了,就算你牙口硬,老子也要让你崩几颗大牙下来!”
沈亮安慰了老爹几句,来到书桌前,在拟好契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贾宝玉。”
沈亮的字写的歪歪扭扭,还不如刚进学的蒙童,这让魏藻德几个人纷纷露出怪异的神色。
毕自严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道:“都说字如其人,原来这话也有出入。”
魏藻德更是哈哈大笑:“仲安贤弟,如果不知道这字是你写的,我还以为是哪个乞丐用脚写的呢,真是,噗哈哈——”
笑吧,笑吧,你现在笑的有多开心,等下就有你哭的。
“尚书大人,请出题。”沈亮朝毕自严说道。
毕自严走到书架前,随手抽了一本书,竟然是《三国志》。
“方才仲安有过目不忘之能,此举与三国里张松无异,今日就请二位以“三国”为题,赋诗一首,诗词歌赋均可。”
“比赛时间依旧是一炷香,请二位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做出诗词,超时的话也是输。”
毕自严的这道题目不难,但是从三国以来,最出名的诗词当属宋朝时大词人苏轼的念奴娇赤壁怀古。
后人再想超越已是不可能。
所以毕自严话音落下,在场之人均凝眉沉思,想要在短时间里想出一首好的诗词来。
魏藻德思索了一会,提笔便写,似乎已是胸有成竹。
他洋洋洒洒的写了一篇,吹干墨迹,将宣纸交给毕自严。
毕自严读后,满意的点点头。
这一番操作,让一直关注这边的张履祥、黄宗羲等人皱起了眉头。
再看沈亮,他歪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撑着下巴,居然打起了呼噜!
张履祥急的直跺脚;“小师弟在干嘛,难不成还有仙人在梦里传授诗词?”
陈洪绶搓了张小纸条,丢了过去,正打中沈亮的脑门。
沈亮挠了挠头,换了个姿势继续睡觉。
毕自严也看到了沈亮的姿态,冷哼道:“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
沈亮此举,无异于缴械投降。
毕自严看了一眼香炉,发现香已燃了三分之二,便不耐道:“师令,咱们要不先开始吧。”
魏藻德恭敬道:“全凭尚书大人决断。”
毕自严又征求了范复粹的意见,范复粹淡淡道:“既然已经作好,也不必浪费时间,时间也不早了。”
得到范复粹的首肯,毕自严便拿着魏藻德诗作,朗声道:“
大雪闭河山,停骖阻燕界。日出见平冈,庙制颇宏大。
昭烈南面尊,其旁两侯配。阴森宫前木,芜没畦首菜。
遗像缠风尘,荒碑委榛蒯。痛惟初平时,中原已横溃。
跳身向荆益,历险诚不悔。终焉嗣汉业,上帝居禋类。
独此幽并区,频在衣冠外。不得比南阳,何由望丰沛。
尚想旧宅桑,童童状车盖。黄屋既飘飖,霓旌亦杳霭。
惟有异代臣,过瞻常再拜。不及二将军,提戈当一队。”
这是一首长诗,写的是一幢古建筑——楼桑庙。
陈洪绶等人听了,嘴巴张的老大,纷纷用见了鬼一样的眼神看着魏藻德。
先不说诗的质量如何,单说在一炷香的时间里,写出一首这么长的诗,这已经能说明问题了。
黄宗羲赞叹道:“不愧是状元,吾不如也。”
才学最好的黄宗羲都如此说,其他人更不用说了,偃旗息鼓。
张履祥小声嘀咕道:“这么短时间,写出这样一首诗,不是事先准备的,鬼才相信。”
他的声音很低,但是书房里除了沈亮的呼噜声,便再无其他声音,所以魏藻德他们也听见了张履祥的这句话。
魏藻德手一抖,手里的茶杯差点掉下来。
这首诗的确是他早就作好的。
去年他和几个同窗去到河北涿州,参观了这座历史悠久的楼桑庙,有感而发,魏藻德便写下了这首质量上乘之作。
而且这首诗耗费了他三天的时间才完成,写成之后就收了起来,并没有立刻发表。
没想到在今天这个场合,居然排上了用场。
60 滚滚长江东逝水
“考夫,不要乱说话,输人不输阵。”刘宗周声音威严。
魏藻德说到:“请刘大人点评一下拙作。”
刘宗周道:“此诗以言写物,念及怀古,由景及人,的确是难得一见的佳作。”
“尤其是那一句遗像缠风尘,荒碑委榛蒯。这个缠字用的好,师令的状元之才,当之无愧!”
得到刘宗周的赞许,魏藻德十分得意。
他拱拱手道:“多谢刘大人夸奖,晚辈会再接再厉,戒骄戒躁,而不是像某些人,还没功名呢,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
这话说得,就连贾政这个后知后觉的人都知道他说的是谁。
不过魏藻德的确才华横溢,平心而论,贾政是真的佩服他,他方才也在想,换作自己,能否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出一首拿得出手的诗作。
或许能胡诌几句,但是却上不得台面。
内阁首辅范复粹将宣纸接了过去,眼神中透着欣赏:“师令之才,那是皇帝认可的,本朝无人可及啊!”
这话说的有些过了,魏藻德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一科的状元,往前推十几二十年,那个时候才是群星荟萃。
“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罢了!”
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谁,谁在说话?”魏藻德闻言大怒,寻找声音的来源。
沈亮伸了个懒腰,笑道:“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
他睁开睡眼,上下打量了魏藻德,不屑道:“我还以为你这个状元有多厉害,原来就是这个水平,吓老子一跳!”
贾政被他说的话吓了个半死,连忙捂嘴:“宝玉,你疯了,胡说什么?”
就连刘宗周都忍不住皱眉:“仲安,做人要脚踏实地,师令这首诗确实难得,你要虚心学习。”
沈亮拿起桌上的茶碗,咕咚灌了一大口,清了清嗓子:“学习?学习个屁!手下败将而已,也敢当得起我的老师?”
你还别说,魏藻德写诗之前,沈亮的心中还在打鼓。
他不确定魏藻德能写出一首什么水平的诗,万一人家人品大爆发呢?
可听完毕自严的朗读,沈亮的心就放回了肚子里。
不吹牛的说,不靠记忆力作弊,他高中背过的古诗词里,随便挑一首,都直接碾压。
魏藻德是真的生气了。
他指着沈亮道:“仲安小儿,你屡次三番的藐视与我,当真我魏藻德是泥捏的吗?”
沈亮笑道:“状元公,我可不是针对你,实在是你这首诗,水平一般,拿这首诗来配三国的那些英雄,就如同往人家脸上摸黑。”
魏藻德气的浑身发抖,声音都在打颤:“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这狂徒到底能做出什么样的佳作,不过我事先说好了,如果你做的诗不如我,我还要在契约上加一条,到时候你去皇城根下喊的时候,必须得跪着!”
沈亮点头:“行,没问题,如果我作的不好,你让我裸奔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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