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朕就是盛世之君 第450节
他们想争的,是收复辽地吗?
不,他们想争的,是别的。
如果这件事情上,能在朝野间引起广泛关注,一旦出现逆转态势,就会指向别的事情。
一个是盐政整顿,一个是摊丁入亩,一个是天津开海,一个是军制谋改,这些事情的逐步起效,叫有些人开始坐不住了。”
是啊。
徐光启停下脚步,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毕自严见状,跟着停了下来。
做大明的官员难啊。
想做些实事的官员,就更难。
无论是徐光启,亦或是毕自严,虽说他们不在内务府,可是在很多事情上,是认可天子所做的。
毕竟现在的大明,处在一个怎样的境遇,他们还是能看清楚的。
过去的大明怎样,就更不用提了。
“走吧,我们去文华殿。”
徐光启收敛心神,眼神坚定道。
受辽东局势的变动,朝堂也跟着生出风波,特别是崇祯皇帝的一些决断,包括后续做出的事情,也让情况变动愈发复杂。
文华殿内,气氛有些压抑。
温体仁、黄立极、刘鸿训几位内阁大臣,静静的坐在官帽椅上,等候着徐光启、毕自严的归来。
“元辅,陛下召见你了吗?”
见到徐光启、毕自严进来,刘鸿训站起身来,眉头微皱道。
徐光启微微摇头。
见到此幕,温体仁、黄立极、刘鸿训他们,露出各异的神情,心里也生出不同的想法。
从内务府的有司官员,开始针锋相对的与外朝有司官员,展开相应的博弈时,内阁就开始不断上疏,请求觐见天子。
从温体仁,到刘鸿训,到黄立极,再到毕自严和徐光启,一次次的上疏,崇祯皇帝都没有理会。
对于这种尚在掌控下的争斗,崇祯皇帝不想浪费时间,也不想浪费精力,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倘若就因为这点争斗和风波,就开始频繁召见大臣,这无疑是一种浪费,而这恰恰是崇祯皇帝不想做的。
“现在不止是朝堂上,就包括京畿一带,局势都不是很好。”温体仁眉头紧皱,看向徐光启说道。
“就收复辽东失地一事,很多人都发表不同看法,这严重影响到朝堂的运转,倘若任由此事这般下去,恐会影响更大啊。
一旦这股风气蔓延开,对于国朝而言绝非好事啊,首当其冲受到影响的,就会是北直隶一带啊。”
“这件事情,我们内阁就不必多考虑了。”
徐光启沉吟片刻,开口道:“收复辽东失地的构想,本辅一向是态度明确的,陛下的决断,固然说乾纲独断了,但却对于国朝,对于社稷,都是利好的。
这是不争的事实。
过去在辽地平叛一事中,国朝伤掉的元气,实在是太多太多了,鉴于当前所处的境遇,如果冒然收复全部失地,会给国朝带来怎样的影响,这是谁都不清楚的事情。”
“难道内阁就任由朝局乱下去吗?”
刘鸿训皱眉道:“就当前的形势而言,想要稳定朝局,就必须请陛下出面圣裁,否则根本就稳不下来。”
作为内阁群辅,刘鸿训被擢升内阁后,负责的主要差事,其实与内务府所辖部分,是密切相关的。
比如说驰道和水利的整顿,比如说各地以工代赈,对于这些繁重的差事,刘鸿训向来是任劳任怨。
各地的小摊子一个个的立起来,而在中枢所在,如果没有统管的大摊子,就会出现统筹不协调的事情。
现阶段的大明朝堂,包括部分权力划分,看起来是很乱的,可是崇祯皇帝用的很顺手,这就足够了。
想做实事的刘鸿训,见到这等混乱的朝局,就难免生出担忧,害怕天启朝的混乱党争,会再度于崇祯朝上演。
“陛下不愿召见我等,是有着陛下的考虑的。”
毕自严此刻出言道:“既然陛下不想多管此事,那也给内阁提了个醒,做好份内事即可。
既然朝中那般多的大臣,想要掺和此事,好啊,我内阁就表明态度。
从即日起,严抓有司衙署的事宜,想掺和就叫他们掺和,但是份内的事情,如果没有做好,那就另当别论了。”
温体仁的眉头紧皱起来。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也不是他想看的结果。
“本辅觉得毕阁老说的没错。”
徐光启点头赞许道:“鉴于现在特殊的情况,本辅觉得内阁,有必要票拟一份决意,呈递到御前。
就以毕阁老所言为基准,如果陛下恩准披红,那内阁就明发有司,温阁老,你对此有什么想法?”
“没有。”
温体仁言简意赅道。
内阁,从不是一个安稳的地方,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想法,对一些事情的看法,也是有着不同的。
徐光启这个内阁首辅,当起来远比先前的要累很多,他除了要兼顾内阁外,还要兼顾平衡。
其实在许多时候,徐光启就是夹在中间,尽管不被人所理解,但是徐光启从不气馁,因为在他的心中清楚,天子做的决断也好,部署也罢,都是有利于国朝的。
对于党争,徐光启是厌恶的,这是破坏大明安稳的顽疾,可是想要消除党争,是不现实的事情,所以徐光启所能做的事情,就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降低党争的影响。
哪怕有些事情,他也不是很理解崇祯皇帝的做法,但是他却甘愿为天子分忧,恪守人臣的本分!
第713章 何为法?
大明传承至今,始于太祖高皇帝,距今已有二百余载,相较于明初所定国制,实则到崇祯朝时期的大明,已经有较大的变动。
对于崇祯皇帝而言,他一直都想明确一部真正意义上的法律体系,实现真正的依法治国,将治国的一切要素,涉及到政治、军事、经济、文化、阶层等领域,都能囊括到根本大法里面。
即大明宪法!
惟有奠定大明的根本大法,才能逐步的完善大明律,如此一来的话,诸如各种形式的权力之争,才能限制到合理的范畴内。
西苑,钓鱼台。
“看看时下的朝野间,是呈现怎样的混乱啊。”
崇祯皇帝负手前行,神情有些感慨,对随驾的张同敞,开口道:“明明一些好的决断或国策,是有利于大明社稷的,是能见到好处的,然而在很多形势下,却遭受到各种的非议和阻挠。
对于这些非议和阻挠,朕清楚是怎么回事,无非是触碰到他们的利益,不想因为这些变动,而叫他们受到损失。
卿家觉得大明究竟是一成不变好呢?还是顺势而变好呢?这里就咱们君臣二人,卿家可不比顾忌太多。”
张同敞,张居正的曾孙,其曾祖父在万历朝时期,乃是坚定的改革派,是一条鞭法的发起者,为那一时期下的大明,怎样解决弊政,扫清隐患,铲除毒瘤,做着他认为有意义的事情。
新政,不管是在任何时期,都会遭受守旧派的反对,倘若当朝天子也不认可,那新政之路注定无比艰难。
张同敞有些犹豫,微微抬头,看了眼崇祯皇帝的背影,纵使心底有很多想说的,可是话到了嘴边,却不知该怎样讲。
到底还是有顾忌啊。
见张同敞久久不言,前行的崇祯皇帝,心里生出感慨,对张同敞的表现,崇祯皇帝是能理解的。
抛开皇权和臣权之争不谈,张居正的改革,对于大明社稷而言,是有好处的,是帮着大明续命的。
可是很多事情,并不能从单一的角度和层面去看待,毕竟所处的人世间,本就是一个复杂的存在。
对于过去发生的事情,孰对孰错,崇祯皇帝不想过多评价,毕竟事情已经发生,再去多说什么,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崇祯皇帝是一个现实的人,是一个向前看的人,一味地沉迷于过往,就算有再多的本事,也注定是徒劳无功。
“要变。”
张同敞眼神坚定起来,抬手向崇祯皇帝作揖行礼,“从陛下御极之初,国朝就遭遇诸多变故,辽东的建虏叛乱,山陕的流贼叛乱,西南的土司叛乱,各地的灾情,吏治腐败,赋税顽疾……
就臣所知晓的这些,无不是摧残着大明的统治根基。
特别是崇祯二年,出现的那场建虏侵袭,对于国朝的损失和破坏,是极大的。
如果不是陛下乾纲独断,御驾亲征镇压建虏侵袭,只怕大明的社稷,将会遭受到严重的冲击和动摇。”
不愧是张居正的曾孙啊。
不从眼前的思想混乱讲起,反追溯到御极之初,更点明崇祯二年的那场侵袭,这也表明现在的种种,都是有迹可循的。
崇祯皇帝转过身来,看着张同敞,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如果张同敞没有这些见解,那崇祯皇帝就不会将一些重担,交付到他的肩膀上,让他帮着自己开一个头。
一个重塑大明根本大法的头!
“卿家说的没错。”
崇祯皇帝收敛心神,走上前,拉起作揖的张同敞,正色道:“大明的确要变,而且要彻头彻尾的变,不过话又说过来,很多事情纵使想要去变,却是极为艰难的事情。
就像‘张文忠’那般,想为大明社稷做些事情,期间却遭受到各种非议和反对。
朕现在是深有体会啊,一个祖制宗法,能让多少有利于社稷的国策,面对各种不公平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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