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朕就是盛世之君 第280节
在这样一种战争态势下,使得大明高层,并没能觉察到建虏八旗的内部,所潜藏的风险和隐患。
“皇太极这个家伙,所谓的后金汗王,八旗共主,应该还是很憋屈吧。”崇祯皇帝露出笑意,继续说道。
“跟他平起平坐的代善、阿敏、莽古尔泰,时不时就会闹腾些事情,建虏八旗内部的争权夺利,同样也很严峻。
大明皇帝,不是那么好当的。
建虏汗王,亦非那般好做的。
不过辽东谋势的窗口期,真的不长了。
所定泛辽东的战略谋划,如若不能在近两年初见成效,真等到皇太极,废除和三大贝勒俱南面坐,仿明制,设内三院,六部,独揽政务,创乌真哈超,初步整合建虏八旗,那建虏的战争潜力,又相应增强不少啊。”
建虏八旗的崛起,绝非一蹴而就的。
建虏八旗说到底,就是一个奴隶主联合体,各旗的大小旗主,梅勒额真,甲喇额真,牛录额真,就是实力不一的大小奴隶主。
努尔哈赤,皇太极,多尔衮三人,在建虏八旗逐步崛起之中,分别起到不同作用,这才使得建虏,能身处比烂的时代下,最终成功捡漏,叫鞑清问鼎神州。
皇太极的厉害之处,就在于他精通权谋算计,知晓寻机削除异已,逐步巩固话语权,倚重汉奸走狗,叫建虏八旗逐步更变了性质。
特别是明确满洲之名,更改‘金’为‘清’的国号,这为日后甲申国难爆发,多尔衮逐步统领着鞑清,入主京城,征战南北,奠定了极为坚实的基础,否则建虏终究是地方性的小政权。
“辽前,皮岛,辽南,天津,登莱,山东这些地方,都肩负着各自的职责啊。”
崇祯皇帝伸手指向辽东,皱眉道:“叫辽前和辽南两地,逐步变成练兵地,叫李自成流窜建虏辖区,叫天津、登莱等地,逐步变成战备驰援区……
若是这一整体布局,能够真正形成,那才能钳制住建虏,对草原和朝鲜的攻略。
没有真正征服草原和朝鲜,那皇太极就会有后顾之忧,这样攻打大明的频率,包括出兵的规模,才会相应降低。
要是在此期间,能够将朝鲜这个藩属国,拉回到大明的阵营,那甚至都能谋划借道朝鲜的布局。”
凭借先知先觉的认知优势,叫崇祯皇帝针对建虏在辽东的叛乱,并不局限于某种平叛方式。
多方位的海陆联合作战,持续性的放建虏的血,延缓建虏对外扩张势头,挑起建虏内部矛盾,这才是王道。
既然短期内灭不掉建虏,那索性就把平叛期限拉长,一年一个平叛预期,磨,也磨死你个狗日的!
就时下的辽东局势,崇祯三年所定预期目标,都已然超额完成了。
特别是将祖大寿、吴襄调离辽前,叫孙承宗坐镇辽前,这叫群龙无首的辽东将门,陷入到混乱无序的态势下。
论玩权谋算计,神州是这方面的祖宗。
只要崇祯皇帝不缺银子,不缺粮食,那叫孙承宗、刘兴祚、李自成、袁可立他们,沿着自己的构想自由发挥,针对辽东的整体局势,必然能迎来新的改观,不过这一切也需要时间去验证。
“说来说去啊,还是钱粮啊。”
崇祯皇帝盯着眼前的舆图,感慨道:“这个拯救大明的计划,能否逐一的落定,依旧在基本盘这边。
没有钱粮,一切谋划都是空想。
若是山陕等地的流寇叛乱,能给他镇压下来,就算赶出大明,叫他们祸害草原,那这盘棋就算全活了。
高迎祥、张献忠这帮家伙,一个个都是流寇习性难改,若真能从步卒流窜,变成马匪流窜,去搅和蒙古各部,扰乱草原秩序,那北疆遭受蒙鞑侵掠的频率,应该也能降低不少。”
崇祯皇帝所谋定的拯救大明计划,是一个联动性极强的复合棋局,一环扣着一环,哪一个环节出现问题,就会影响到整体布局。
这要求诸多的重要位置,都必须要能倚重的良臣悍将扛起,就目前的态势来看,那些英杰做的都很好。
大明文官群体想要折腾,就叫他们尽力的折腾吧,但凡是敢把小心思,放到破坏所谋之事上,那崇祯皇帝必然给予坚决打击。
既然党争风气较难扳正,那崇祯皇帝就留在京城,跟你们慢慢的玩,至于延伸的诸多谋划,这交由诸多英杰去做,去调。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崇祯皇帝深邃的眼眸,闪烁着精芒,开口道:“只要大明财政没问题,那围绕这些谋划部署,必然是能取得相应成效的!”
第439章 李邦华归京
“毕阁老,这户部新设国税处一事,你就一点想法都没有?”
韩爌眉头紧皱,看着伏案忙碌的毕自严,急切的说道:“那管绍宁…就是翰林院的侍讲学士,连去户部观政都没有。
纵使这国税处一事,木已成舟,无法更变,也应遴选精通赋税的良才,担任国税处郎中才是。
按着陛下的意思,这国税处暂总揽钞关的征收,待该事秩序稳定,再逐步厘清所征商税只是。
但毕竟牵扯到漕运要务啊,容不得我们不重视。
倘若那个管绍宁,不能担此重任,叫漕运出现任何乱子,后果不堪设想,朝中群臣对此质疑很大。”
见韩爌越说越激动,毕自严停了下来,眉宇间流露出的疲态,叫人看了都会心疼,作为大明的财相,毕自严所担负的担子,太重,太重了。
特别是最近这半年多的时间,崇祯皇帝没事鼓捣些事情,不少都牵扯到户部职权,这叫毕自严变得很是忙碌。
从崇文门税关谋改开始,毕自严很少睡过囫囵觉了。
“韩元辅,您又何必这般激动呢?”
毕自严端起茶盏,喝了口浓茶,皱眉说道:“这国税处虽说新设起来,然尚处在筹备阶段。
且据毕某所察,那管绍宁虽说先前未到户部观政,是在翰林院担任清贵的侍讲学士,不过为人品性都很好。
这几日,所遇到的诸多问题,都来向……”
听着毕自严所讲的这些,韩爌的心里并不在意,管绍宁好与坏,似他这种级别,还不必他这位内阁首辅多留心。
只是管绍宁所领的国税处,却容不得韩爌不重视。
就依着他对天子的了解,一旦国税处这边,真能厘清漕运所设钞关,那定然会折腾其他事情。
要知道管绍宁的翰林院侍讲学士,乃天子简拔起来的。
倘若天子看到钞关征收,叫朝廷收取不少税银,那是否会增设钞关数量?那是否会想到其他地方?
而且钞关征收一事明确,那就会牵扯到商税,真要是这样的话,那引起的乱子只怕不小啊。
其实韩爌并不想管这些事情,做好他的内阁首辅即可,只是身处在江湖上,不能不考虑人情世故。
东林党虽说是一个朋党,来自各地的人都有,依靠着治政观念,凭借着师生、姻亲等复杂关系,松散的聚拢在一起,不过经历天启朝的阉党打压,那核心基本盘,早已收缩到江南诸省之地。
东林党所代表的利益,就是江南诸省治下,以官绅、商贾等为首的核心利益,有任何不利于他们的,都要设法摆平才行。
“韩元辅?”
见韩爌沉默不言,毕自严皱眉说道:“当前大明国库空虚,朝廷所临处境,又是这般的复杂。
既然国税处的设立,能帮助国库开源,能厘清钞关之事,毕某倒是觉得,应当叫那管绍宁多做些事情才行。”
韩爌:“……”
虽说毕自严在一些观念上,对东林党所宣讲的思想,心里还是比较认可的,亦不乏部份好事之人,将毕自严归于东林党之内。
可实际上啊……
说是,也算是。
说不是,也不是。
不过大明财相毕自严,跟一些东林党人,私底下交情不错,这个是没有错的。
大明有此复杂特殊的情况,错的不是这个时代,错的是党争风气的影响,使得步入仕途的官员,喜欢以派系来分,好行抱团取暖之事,毕竟谁都不能保证,在这官场上,一直都能顺风顺水。
……
外朝这边纷扰不断,不过却没影响到内廷。
彼时的乾清宫。
“李卿,先前涉及山西之事,你坐镇处置的很好。”
崇祯皇帝面露笑意,看向眼前的李邦华,说道:“若非有你们在山西,恐不知还会生出什么乱子。
就肆虐的流寇势力,一旦知晓山西之乱,那必然会大举侵掠山西,到时整个山陕之地,必将乱成一团啊。”
“陛下谬赞了,这些并非臣等之功。”
李邦华作揖行礼道:“若非有陛下之决心,恐整顿山西官场,不会取得当前的成效,山西也不会尽快平乱。
只是陛下…在山西那边,所追查的地方官较多,纵使是吏部这边,增补不少官员,以补上空缺,可山西……”
听着李邦华所讲这些,崇祯皇帝便知晓李邦华的心里,在担心一些什么,毕竟当前陕西那边,是那样恶劣的局势。
一旦说有大批流寇叛军,侵掠进山西境内的话,恐针对流贼的平叛势头,就将会变得更为被动。
这也是李邦华先行归京,而刘鸿训暂留山西,处理扫尾事宜的原因吧?
山西这次闹的动静很大,牵扯到的层面很多,甚至治下的晋藩、代藩一事,还没有得到有效解决。
张之极虽说兼领理藩院尚书,不过有很多事情,并非是特设一个新衙署,就能立时得到解决的。
特别是现阶段的山陕两地,那种复杂特殊的局势,真要是一股脑把事情都做了,那是会发生大麻烦的。
想到这里的崇祯皇帝,看向李邦华,开口道:“先前为确保北直隶安定,朕特设直隶巡抚,罢黜宣府、保定、顺天等巡抚职。
这势必会影响到山西的一些层面。
所以朕打算更换山西巡抚,叫刘鸿训这位军机处大臣,兼领山西巡抚,坐镇山西平稳局势,扫平各府县的匪贼,治理好整个山西。”
“陛下…臣以为此议可行!”
李邦华忙作揖道:“就山西治下各府县,当前这种复杂局势,朝廷的确需要谴派重臣坐镇。
然谴派的重臣,必须熟悉山西情况,不然没有把握好方寸,恐整个山西境内,又将会引起新的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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