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明当皇孙 第253节
“爹要先进宫还是先回家?”
何福点点头:
“对,先进宫,见过陛下再说...”
“出去几个月,怎么着也得先给皇后磕个头,不然就太不像话了...”
“是...”何满咧着嘴笑了笑,眼睛弯的像个月牙:
“接了爹的信,娘特意包了饺子,羊肉大葱馅儿的,就等着爹回来吃了...”
何福眼中闪过一丝温暖与憧憬:
“迎风饺子送行面...下着大雪回家,没有什么能比一碗热腾腾的饺子更舒坦了...”
嘴里嘟囔着,何福紧了紧马缰,让马儿跑得更快了些,忽然又把马缰松了,低头看着怀里的儿子:
“怎么,有心事?”
“没有...”何满摇了摇头,脸上又有些纠结的想了想,最后才靠在何福的怀里轻声问道:
“儿子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有些不明白...”
“就说...封太孙的时候,那么多地方上的官员都要回京,连沐大伯远在云南都要回京...”
“不说民事,万一敌寇入侵了怎么办...”
“嗯?”何福脸上一怔,又咧着嘴笑了笑,他让马走的更慢了。
“我儿长进了,知道动脑子了...”何福先是夸奖了一下自己的儿子,又想了想,才微微弯腰轻轻贴在何满的耳边轻声的说道:
“我儿太小看陛下了,今上可是打了一辈子仗的马上皇帝,你焉知这就不是陛下有意诱敌深入,而后围而攻之的计谋?”
“先予后取,这一向是陛下的拿手好戏...”
“你也长大啦,爹可以说给你一些战阵上的事...据爹得知,在江西剿匪的邓镇就没接到回京的圣旨,至于北方...”
说到这,何福打住了话头,又说道:
“其实我们与鞑子打仗,不是打不过,真正的原因是我们找不到...”
“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要是能够功成一役,这不好吗?”
看着儿子有些惊骇的目光,何福直起身子,眯缝着眼睛想了好久,才有些感叹的说道:
“将计就计,示敌以弱,数得上数的武官都进京了,爹要是鞑子,多半忍不住...”
“二月二,春风化雪,羊马掉膘,正是骑兵最弱的时候,鸡肋啊...他们也着实要好生思量一番...”
看着儿子低头沉思的出神,何福扭头摆摆手唤过一名亲兵:
“去,把满儿好生的送回家,本将要进宫一趟...”
......
何福进宫的时候,朱雄英正在文华殿,朱标的书房。
他和朱标一人一个桌子,朱标在处理公务,而他更忙了,比之前任何一个时候都要忙。
他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书,这是礼部尚书任昂写的封太孙的典礼,冗长无趣,诘屈聱牙。
并且这些全部都需要他背下来,要是实在背不下来,至不济也得有个十分的印象,旁人提醒就要想起来。
授册宝官站在皇太孙东边,西向侍立;
读册宝官站在授册宝官北,西向侍立;
捧进册宝官站在读册宝官南,西向侍立;
受册宝官内使二人,站在皇太孙西;
舁册宝亭内官八人,站在丹陛册宝亭东;
承制官站在殿内西边;
宣制官站在殿门外东北;
......
除此之外,还有朱雄英在什么鼓乐走出第一步,第二步又怎么走,又在什么时候需要要向皇帝、皇后、皇太子谢恩。
还有怎么接诏书、皇册、皇宝,面对百官如何站立...
按照任昂的估算,整个仪式最少要举行四个时辰,皇家的威严在这四个时辰体现的淋漓尽致...
不过这还不包括祭太庙和皇帝赐宴的时间,想到这,朱雄英只想弄死任昂...
不过想到皇帝和皇太子那么忙,都要抽出时间主持大典,而朱元璋又是个十分注重规矩的人,朱雄英也实在不好说什么把步骤节俭的话。
外边下着学,书房里却烧着炭炉,把整个书房烘的暖洋洋的。
看着这本厚书,朱雄英不时捏着一个蜜饯填到嘴里,就着茶水咽下去,倒也看的津津有味。
“咚咚咚...”
有人敲门,朱标和朱雄英同时抬头看了一眼,朱标皱了皱眉:
“进...”
朱标话音刚落,从外头走进来一个双十年华的女子,小麦色的鹅蛋脸,容貌俊俏,眸子像是一汪水含情又轻柔,标准的南人风情。
可眉宇间透出的英气,让她平白多了一种江湖儿女的豪气。
朱雄英知道,这是朱标不知道从哪踅摸的小老婆。
“听说是看什么戏带回来的...你那点花花肠子都不稀罕揭穿你,看什么戏送女子?我咋就没碰上这好事儿?”
朱雄英正撇着嘴寻思,女子端着一个漆盘,款款走到朱标身前:
“玲珑给贵人上茶...”
她的声音非常清脆,像是珍珠落在玉盘上,又像是一滴水滴掉进了不可见低的深潭,那样深邃。
不过这些朱雄英不关心,他关心的是他渴了。
所以朱雄英说道:
“给贵人儿子也上一杯...”
第305章 背书和挨揍
朱标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脸上有些莫名的笑意:
“贵人的儿子渴了吗?”
看着朱标有些阴侧的脸,朱雄英后悔了,有些踟蹰的嘟囔着:
“那我是渴了还是不渴呀?...”
玲珑噗呲一下笑了出来,把漆盘上的另一杯水放在了朱雄英的桌子上。
又一脸笑嘻嘻的看着朱雄英的眼睛,就像是一个邻家的大姐姐:
“渴了就喝嘛...这是蜜水,甜丝丝哩...”
玲珑出身低微,很多事情都要事必躬亲,所以她在第一次进宫的时候,就开始捋捋袖子擦桌子抹板凳,忙的不亦乐乎。
这种江湖草莽的利落和出身不做作,让朱标对她有些欣赏。
但是已经上了床,玲珑还是喜欢叫他贵人,至于为什么这么叫,朱标心里也是门清。
她对于自己可能会有感激,但没有情。
但朱标不在意,到了他这个地位和阅历,他已经不在乎什么情不情,他需要的是占有与服从。
但他尤为讨厌的是自己在处理公务的时候被人打扰,所以看着玲珑笑靥如花的脸,他皱了皱眉:
“下去,这是孤的书房,不是寝宫,笑呵呵的成何体统?以后不传你不准来,茶水饭食自有秦无用他们伺候着...”
玲珑脸上的笑僵住了,像是一扇被关上的门板,过了半晌才冲着朱标盈盈一福:
“是...”
朱雄英有些诧异的看了眼朱标:
“我操,这是个狠人啊,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正思忖的时候,朱标放下茶盏,抬头看着朱雄英:
“书看的怎么样?”
“啊?啊啊...”朱雄英抬起头,又撇撇嘴,语气中充满了对自由的贪婪:
“这么多,正常人谁能记住?”
“什么话!”朱标脸色一板,他的话有些教训,又有些得意的炫耀:
“你爹我封太子的时候,比这本厚了不知道多少,怎么着?”
“倒背如流!”
朱标的语气十分坚定,从他的声音里,朱雄英好像听到了泰山上一块大石头砸在另一块大石头上的铁石铿锵之声。
朱雄英知道,如果自己顺着朱标的意思说下去,哪怕就是一句简单的恭维,譬如‘父亲才思迅捷...’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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