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明当皇孙 第231节
末了,朱标又添上一句。
“那可不嘛,把他爹留给他的江山糟蹋个够呛,我看你也够呛...”朱雄英撇撇嘴。
“今儿个茶不错,把那个茶点端过来...”朱标吐出一口茶叶沫子,又看着朱雄英和颜悦色的说道:
“所以你知道孤为什么让你娶徐家的丫头了?”
“什么防备你四叔,那都是扯淡!能想出这些腌臜的人都活该砍头!”
“孤用的着防备他吗?”
“孤是要告诉天下,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从来没有忘了我大明朝是以武立国,没有忘记我大明朝的赫赫武功,以安天下军心!”
朱标的人心振奋丝毫没有影响朱雄英,
“说的好听,那你怎么不娶她啊?”
“嗯?”看着朱雄英一脸的不为所动,朱标又加了把劲儿:
“我们干的是开天辟地的大事业,是要两代人、三代人一起完成的大事业!”
“所以孤才会把你时时带在身旁,事事教导...”
“再者,人秤砣长的不差呀,你要是再没屁搁那闲扯淡的腌臜人家姑娘,你看老子揍不揍你!”
“不是...”朱标的话让朱雄英瞬间急了:
“不是父亲...你在这又是吞吐天下的宏图大志,又是心怀高远的指点江山,到头来的原因就是让儿臣好好跟秤砣说话?”
“你放肆朱雄英...”朱标一脸的痛心疾首,伸手拍着自己的大腿:
“爹都已经掰开揉碎了喂给你,你要是再不开窍,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甭!我的亲爹,我的太子爷...”朱雄英瞪大眼睛看着朱标:
“稀的儿子喝饱了,说点儿干的吧!”
“要不儿子回头就一天揍她八回的!非把亲事鼓捣黄喽!这是跟您学的!”
“老子让你胡说八道!”朱标气的直接爆了粗口,站起身就朝着朱雄英追去。
“别别别...”朱雄英秒怂,又一脸讪笑的看着朱标虎视眈眈的脸:
“儿子错了,儿子不敢,但父亲有啥宏图大志也跟儿子说说,让儿子也高兴高兴呀...”
朱雄英舔着脸,又端着一盘茶点放的桌子上。
朱标瞪了他一眼,才又缓缓的说道:
“一是鞑子,北元虽遁逃草原,但势力仍旧不小,要起大仗,可也不能光起大仗...”
“自诸皇弟长成,你皇爷爷就有心挑选优良,将他们分往塞外,自河套往北修筑城池,构筑防御北元的一线防线...”
“如此几十年后,大明的势力将扩散的整个漠南,以此步步蚕食,威服漠北...”
“与草原政权的争论,只能用政治来了结,一味出兵攻打,劳师糜资,那是愚蠢!”
朱标有些出神:
“而后还有辽东,孤总不能真的留给后世一个脓包的样子...”
“在辽东站住脚以后,自辽东饮马浿水,一来虎视草原,二来威慑高丽...高丽王心思蒙元,与大明离心离德,这也不是什么隐秘之事了...”
“所谓搂草打兔子,孤就动了心思...”
“打自是不怕,如今我大明朝,兵丰将广,矛戈洸洸,鎧胄明明,大军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再而自宋以后,海运畅通,海运粮草兵士,虽说有些折损,但比起陆路来,还是极为划算的...”
第276章 歪解祖训录
“再等沐英在云南站住了脚,就可以着手拾掇安南,将我大明的边境推到极南之地...”
“包括后续自辽东为跳板转战高丽,再从高丽出兵经略东瀛...”
“其实前几年你皇爷爷有意出兵东瀛那会儿,都督府就有这么个想法,说是从高丽借道最为便捷...”
“还有...孤也是依稀听闻,有些不知真假,说东瀛那边银矿多,大明实在是缺银呀...”
朱标因为钱发愁不是一两天了,这次提起来更是紧紧的锁着眉毛,过了不久,眼神中又有些憧憬:
“我大明幅员辽阔,草原惧服,万国来朝...”
“以吞吐天地之大志,独断万古之宏图...到那时,孤的雄才伟略,足以比肩秦皇,功压汉武...”
“再修河、修书、整饬吏治,集文治之大成...”
“禀天地纯阳之精,纳江山灵秀之华,孤自我观之,实乃千古未有之圣君也...”
自我吹嘘了好久,朱标又合掌眯着眼:
“藩王、文官、武勋,三权分立,以藩王临机专断之权,又彼此相互掣肘,可使之长治久安...”
朱雄英摇摇头。
看着朱标这个人软绵绵的,实则他的功利心比谁都重...
要说也是,摊上老爷子那样的爹...压力大呀...
随即就又有些生气,心里不住的嘟囔着:
我说打东瀛,你说我穷兵黩武,嘿!结果你自己偷摸着把算盘打的这么响!
想了想脸上带着些坏笑:
“父亲,你知道的,祖训录上说,东瀛是不征之国...”
“诶!”朱标不在意的摆摆手:
“你还是把你皇爷爷的意思吃的不透...”
“会背吗?把这段话背来一听!”
“啊?”朱雄英眨眨眼:
“这自然是会的...”
“四方诸夷,皆限山隔海,僻在一隅...若其自不揣量,来扰我边,则彼为不祥。彼既不为中国患,而我兴兵轻伐,亦不祥也...”
“停!”朱标一摆手,又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得意洋洋的说道:
“彼既不为中国患...关键在这个患字!”
“要说起来,洪武三年、四年、五年、七年、十年、十二年、十四年,他们哪年不来劫掠?这还能说是不为中国患吗?”
说着又虚掌在桌子上磕了磕,极为肯定的说道:
“此为心腹大患也!”
“他们屠我黎民,伤我百姓,扰我社稷,乱我江山...”
“祖训录还能这么理解吗?”朱雄英眨眨眼,有些懵。
朱标却不以为意,身体前倾,眼神里泛着精光:
“好了,那既然是心腹大患,那对于心腹大患要怎么做呢?”
“这就要提起祖训录第二句了,所谓诸夷来扰我边,彼为不详...”
“何为不详?”
“就是倒霉!”
“所以你皇爷爷真正的意思是如果他来大明劫掠,他就要倒霉,怎么倒霉?就是挨揍!”
“当然了,这也是搂草打兔子,关键是沿海的倭寇与逆贼,倭寇暂且不提,方国珍与张士诚的旧部却不能让他们老是守在那...”
“大军出海他们就跑,大军一走他们又来,我大明的钱粮税赋多半出自南方,他们今年来闹,明年来闹...”
后边的话,朱雄英没怎么听,只是低着头一脸的玩味:
呵!老爷子要是知道你这么歪解他的祖训录,非把你的嘴给撕烂!
......
就在朱标一脸憧憬的展望未来的时候,丁显跪在了宋讷的门前。
他算是难得的俊杰了,今年才二十五岁,容貌俊雅,面白微须,有一股读书人特有的随和与儒气。
当然,能被宋讷高看一眼,更是因为在随和与儒气背后,隐藏着一股子狷狂与书生气,号称所谓经史子集无一不通。
不过此时他所有的狷狂与书生气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羞愧:
“学生愧对恩师...”
作为大明最高学府的祭酒一把手,宋讷此人极为负责。
除了去宫里教课,其他的时候都是住在国子监,与学子们同吃同住。
甚至就连前些时候病重,在望江担任主薄的长子宋麟写信,劝他搬出太学调养,也被他断然拒绝。
丁显在门口这一跪,惊动了里头正看学子文章的宋讷。
他微微抬头朝着门外唤道:
上一篇:为了不插秧,努力考科举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