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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明当皇孙 第224节

“就是得会看人!”

“说句你不该听的话...”

“有的人呢,只能共患难不能同富贵,就比如说你皇爷爷...”

“而有的人呢,只能共富贵,却不能同患难,就比如说你爹”

“他们俩可都是这天底下一等一难伺候的人,可你看你皇爷爷说起徐家大丫头的事儿,除了刚开始那几天闹过几回,现在还吭声吗?”

朱雄英有些腹议,刚才饭桌上还笑话秤砣是个吃材呐...

可他也知道这是老爷子随口说的玩笑话,想了想才有些迟疑的问道:

“可...可不是父亲为了徐家的兵权才让...?”

“呵呵呵,净瞎说...”马皇后翘着嘴角一脸的笑意:

“你是你爹的嫡长子,是你皇爷爷和俺的嫡长孙,不打听清楚,你爹他不敢这么干”

“真要是找个四六不是的女子,你皇爷爷和俺也不会饶了他”

说着把朱雄英搂在怀里,轻轻拍着朱雄英的后背:

“真要是过不了关,他徐家也没甚了不起的,为了皇家和你爹的体面,你皇爷爷能把他们杀的一个都不剩...”

“还有徐达,难道他就不知道你爹是瞒着你皇爷爷跟他定下的亲事?”

“那他为啥敢应下?他徐家号称大明第一武勋的富贵还不够?非要嫁个女子到宫里?是嫌死的不够快?”

“他就是吃准了他孙女进宫定然出不了差错!”

说起徐达,马皇后的脸上又带着几分嘲讽:

“不过要说起来,这武夫的胆子就是大,现在和你爹那会儿可不同了...”

“看着蔫儿蔫儿的一个人,竟敢拿全家的命来赌,他是真不怕你爷爷翻脸...”

“不过他徐家的富贵也算是到头了,俺料定,要是再起大仗,你皇爷爷绝不会再用他”

对于朱雄英以为是最终目的的军权,马皇后却是一脸的不在意:

“至于军权,那算个什么东西...”

“只要你皇爷爷活着 ,那这大军就谁也拿不走”

“有一天你皇爷爷要是死了,他会安排的妥妥的,除了你爹,任是谁也调不动一军一卒”

说着又轻轻的拍着朱雄英,语气带着些感叹:

“再等将来啊,你爹再没了,大明这百万大军就是你的”

“到时候要是你哪个叔叔,或者他们的儿子不听话了,这就是你的底气...”

死生之间有道桥,桥的两边是无尽的深渊,在这座桥上,每个人都是孤独的,只是有些人坦然,而有些人会伴随着恐惧。

“皇祖母,孙儿有些心慌...”

“好好好,俺不说了,不过这世间没有不会死的人,你要学着适应才是...”马皇后一脸的温和,又带着些笑意:

“今儿个的事儿怕是把徐家吓得够呛,过两天呐,你去徐家转转...”

“先不急着去,要先把风传出去,看看徐家的反应再说...”

......

皇长孙要驾临徐家的事儿是徐膺绪带到徐家的,而他也是听蓝玉说的。

至于蓝玉为什么会知道,那是因为蓝玉和茂太爷也要一起来。

天可怜见,徐膺绪在从蓝玉嘴里听说这件事的时候不知道有多高兴。

尽管他十分厌恶蓝玉的嚣张,更不齿于蓝玉带兵的军纪,可当他听说这件事儿还是几乎要跳起来亲蓝玉一口。

只是在厌恶蓝玉的这件事上,他依然没感觉到有丝毫的不妥,毕竟蓝玉的人缘本来就不好。

而蓝玉的军纪差更是不用提,那是连李文忠提起来都要往底下吐一口唾沫的事儿。

第268章 废话文学

徐允恭病了,病的非常严重,浑身高热不退,又伴着厌食与伤风。

他的双眼充满了血丝,不过脸色却格外的苍白,比脸色更苍白的是他的嘴唇,苍白中还带着干裂。

他之前进宫求见了陛下,又求见了太子爷,还求见了皇后。

目的是为了请罪,他了解陛下的脾气,越是亲近的人在请罪时就越是不能大张旗鼓的上奏疏。

老皇爷会认为那是逼迫,是威胁。

那是在找死。

作为徐家的嫡长子,他还是自认为与皇家较为亲近。

老皇帝没说什么,皇后也没说什么,太子爷更没有说什么。

这让他微微松了一口气,又有些感激,毕竟自己闺女干的那个糟心事儿实在是不适合再提。

从宫里回来他就病倒了,他是勋贵中难得的美男子,不过在病中却有些憔悴。

女子肖父,徐俏儿完美的继承了他的俊朗与英气,这也是朱雄英没有过多排斥这场亲事的原因之一。

男人是视觉动物。

“大哥...大哥!”

徐膺绪脸色红润,脚步中带着些仓惶,但速度极快,从前院儿到后院儿,一路疾驰而来。

“啪...”这是一个来不及躲闪的家丁挨了他一个耳光:

“滚他娘一边儿去...”

耳光声音还在,徐膺绪却已经侧身窜出了几丈的距离,随着耳光声音还有徐膺绪有些悠扬且得意的声音:

“账房领赏去吧!”

“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徐允恭有些烦躁,他这个人笃信是药三分毒,小灾小病的从不吃药,为此打跑了好几个上门问诊的大夫。

作为大明的骁将,就算是躺在床上也不是头发花白的郎中可以挡得住的。

不过是发热而已,他认为自己魁梧的身躯扛得住,不过他也不犟,真要是要命的大病,他也不会等死。

相比于徐允恭,徐俏儿更加憔悴一些。

她爹不吃药,她就衣不解带的照顾着。

她的任务不算轻松,除了喂水之外,她还看着时辰。

每过盏茶她就会把徐允恭额上发热的汗巾拿下,然后再放上去一块从冰水里拿出来汗巾,如此往复。

照顾病人最是熬人。

说实话,就她这副憔悴的模样,看上去比她爹死的都早。

“嚷什么!”侧着头看着面前一脸兴奋的二弟,徐允恭脸上有些愤怒,他的声音沉稳中还带着些虚弱:

“成何体统?”

“爹去了北平,整个魏国公府就要靠我们撑起来,你跳脱至此,如何担得起?咳咳咳...”

“弟弟错了,下回就改...”徐膺绪大剌剌的答应一声,丝毫的不以为意,脸上还是带着兴奋:

“大哥!”

“弟弟刚才听说皇长孙要驾临徐家!”

“你说什么?”也不知道是徐允恭没听清,还是需要再次确认一下消息,他又问了一遍。

不过徐俏儿却听清了,手中微热的汗巾‘吧唧’一下掉进了冷水盆里。

侧着脸看着徐膺绪,她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可名状,害羞、错愕、意外、坏笑等等不一。

“弟弟说皇长孙要来咱们家!”徐膺绪声音更大了些,重复着刚才说的话。

“谢天谢地,亲事保住了...”

徐允恭有些如释重负,脸上前所未有的轻松。

他是个忠诚不二的人,可又是个见风使舵的人。

作为家族培养的下一任家主,他忠心的效忠皇帝,也可以忠心的赴死,但唯一不能放下的就是家族的延续。

听完徐膺绪慢慢讲了过程,徐允恭一个旱地拔葱,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

他心中郁郁数日,唯有今日最为痛快。

“膺绪,为兄觉得病全好啦!”

说话间,自顾自的走到桌前,拿起茶壶‘咕咚咕咚’喝了个酣畅淋漓。

“痛快!”徐允恭一抹嘴,坐在椅子上面带微笑,觉得犹自无法释放心中的喜悦,又站起身伸手摘下床边挂着的宝刀。

“哈!”

吐气运劲‘沧啷’的一声,直接把面前的桌子斩成了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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