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明当皇孙 第203节
“啊?”傅让有些吃惊:
“您刚不是用过膳了吗...”
“怎么?”朱标似笑非笑:
“用过膳就不能再用了?你傅家的规矩?”
“臣不敢...”傅让答应一声,又有些紧张的搓搓手,小声的嘀咕:
“您也知道...平统领那边...”
“哎...”朱标摆摆手:
“慌什么,孤是大明的太子,孤就不信,孤出去用个膳,他平保儿还敢拦着孤!你等着,孤去换身衣裳...”
“是”傅让暗暗咂咂嘴有些苦笑,这事儿悬呐...平安只认圣旨...你哪回不这么说?可哪回不被挡回来?
不多会,朱标一身宝蓝常服,带着十几个侍卫到了宫门,挥挥手让侍卫和禁军退下,直接把平安拽到一边,小声的喝道:
“平保儿,孤告诉你,孤是大明的太子,你是吃了狗胆熊心敢挡孤的驾?”
“识相的快放孤出去,不然你等着孤穿你的小鞋!”
朱标的话正义凛然,不过细细看上去,多少有些色厉内荏...
“这...”平安有些苦笑:
“太子爷圣驾,臣不敢拦...”
“好你个平...啊?”朱标勃然大怒,又忽然一滞:
“不拦了?”
“是...”平安拱拱手:
“陛下下旨了...”
“我就说嘛...”朱标展颜一笑,又冲着平安瞪眼:
“亏你还是孤的弟弟,孤真是白疼你了,敢挡我的驾,看我回头怎么拾掇你...”
平安眨眨眼,你就是我亲爹我也得奉旨办事呀...
出了宫门,朱标脚下忽然一顿:
“去把常升也给我叫来,孤有事要交代他...”
刚灌了碗粥,朱标肚儿也不饿,就顺着城南瞎转悠了起来,转到哪是哪。
他和朱元璋一样,出了宫头一件事就是问米价、面价和布价。
顺着街走了一会,前头是一个被人群里三层外三层围起来的摊子,透过人影和吵闹的喝彩,依稀能听到里头咿咿呀呀的唱腔声音。
“什么声儿那么热闹?”朱标闭上眼微微点了点头:
“只闻其声便觉余音皓袅,不错,芝兰生于深林,不以无人而不芳...”
说着轻轻摆摆手。
几个侍卫往前并着膀子一靠,硬是挤出一个人的看位,身边被挤开的人群刚要发怒,抬头看见几个身阔腰圆的兵丁,按下了埋怨。
视野开阔,朱标看清楚了,场摊边儿上的是几个忙着笙、鼓、梆子乐器的男女,看模样都四十岁上下,以一个身穿深蓝粗衣的敲锣胖老头为首。
中间一个青色戏装的女子,约莫双十年华,正咿咿呀呀的唱着,时不时迎来一声喝彩。
这些都是巷乐,要的是一个热闹和钩耳。
“那是唱的什么戏?孤怎地没听过...不过倒有几分奥妙...”朱标有些好奇,扭过头问傅让。
跟在太子身边随侍的近臣难当,备不住太子爷就要随口问到些什么。
所以东西可以知道的不深,但是一定要懂得杂,说到什么都能扯上两句。
什么家国大事、经史子集、诗词歌赋、武功兵备、市井传闻、乡间俚语起码都要有个略懂。
傅让就深谙此道,打眼看了看:
“爷,您平日里操劳国事,这些小事哪能值得您操心...”
“这就是个流水班子,听口音像是江南临近福建那边的,这种班子都是走到哪唱到哪...人多就摆上装挂唱两句,没客就收拾摊子走”
“有城的地方就打尖儿住客栈,要是没城池...您看他们后头跟着的俩驴车,那就是他们的家...全部的家伙什都在上头呢,可方便了...”
“这种跑江湖的班子只要路引没问题,连应天府和兵马司都不会多管的...您瞅,那两个听得热闹的就是兵马司的人...”
说着又不自觉的摇摇头:
“也就是现如今正赶上咱们大明太平盛世,臣听家父说,当年战乱那几年,死的最多的就是这种流水班子...”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朱标有些赞赏,又扭头看着场中央的女子暗暗点头:
“浅谈梨山,娇柔柳腰,真似海棠醉日,梨花带雨,身段着实不错,我见犹怜呐...”
“也不知道会不会甚乐器...”
“啊?”傅让一愣:
“您说什么?”
“我说...”朱标一顿,声音小了些:
“我说让他们进宫唱几天,就说呃...就说嗯...是这样的,前些时候雄英老是闹着说要看戏,缠着孤翻来覆去的说,来来回回的讲,真的是...唉,让孤不厌其烦,如今也算遂了他的意...”
“啊?”傅让都懵了,怎么什么事儿都能往你儿子身上推呐?不是我吹,那小子除了睡觉和兵法,好像就没有旁的爱好...
你那点花花肠子谁不知道...
想到这,傅让暗暗撇撇嘴,仔细思考了半晌,才陪着小心点趴在朱标耳朵边小声嘟囔:
“爷,不是臣驳您,只是臣觉得...这种草台班子进宫多有不妥呀,陛下和百官那...”
“您看是不是这样...把这个戏班子给叫到臣家里或是郑国公府上,等您呃不是...等皇长孙殿下闲暇时过府一观?”
“嗯?”朱标略微一沉吟:
“你说的也有理,嗯!要办的妥当些”
“是,臣遵旨...”傅让拱拱手:
“爷,刚才侍卫们说常二爷到了,现在正在那个泡馍摊子上候着爷,您看...”
“嗯...”朱标点点头:
“还甭说,转悠了这么会儿,孤还真饿了...去尝尝”
第242章 吃泡馍
泡馍摊子外头,朱标摆摆手,拦住要行礼的常升:
“出门在外,不要这般张扬...”
“是...”
朱标往摊子里瞅了两眼,这是个平民摊子,厅上挤满了堂食的门客,几个跑堂的小伙忙的四处乱蹿,不时用肩头挂着的毛巾擦下汗水。
羊肉是发物,又热灼了蒜末、茱萸、胡椒之类的辛辣之物,不一会就让人吃的满头流汗。
再打上二两的酒,来了兴致外罩一脱光膀子,离着大老远都能感觉到通天的热气。
只有在最后头留了几个破木板子隔着的雅间,让那些附庸风雅的人有个填对...
这让朱标有些不太适应,微微皱了皱眉,扭头看着傅让:
“这也太闹腾了...”
傅让有些苦笑:
“他们家买卖好,又是在闹事的街口,平常都是些卖力气的苦哈哈,那天也是臣喝多了碰巧才晃悠到这...”
又想了想指着旁边的茶楼:
“您看是不是咱们买好给您送到隔壁茶楼上?那清净些...”
朱标沉吟过后拒绝了:
“闹些也好,总有些烟火气,走吧...”
“爷,咱们去雅间儿...”常升赔着笑头前引路:
“臣本来还惦记着把人都给撵走...可臣想着您宅心仁厚,怕是不落忍...”
朱标点点头:
“你能这么办是对的,尔出自武勋,又是大妞的娘家,切记不可人事浮躁...”
坐在雅间隔开外头的喧闹,朱标脸色稍霁:
“看来你还是长进了,也不彺孤一番栽培...”
“是,臣一直谨记太子爷的教诲,大兄也是时常训斥,说丢命都成,就是不能丢了太子爷的人...”常升脸上带笑,正要再说几句表表忠心,却被傅让打断了:
“爷,他们家有隔夜的锅盔...也有刚炸好的肉饼,宣呼着呐,您看要不要都来点...”
“他们一家子都是地道的老秦人,浆水鱼儿、肉丸子和炸油糕做的也不错,都是秦地的特色,保管您吃的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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