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明当皇孙 第198节
说着就走出了书房的门,马皇后给他定了规矩,晚膳还是要去坤宁宫吃。
第233章 被坑了的傅老三
“殿下...殿下...”
朱标刚过了乾清门,就听见后边有人大声吵嚷,冲秦无用摆摆手让御辇停下,下辇回头看着气喘吁吁的傅让,微微皱了皱眉:
“你也是宫里的老人了,不知道规矩?如此不顾官体,大声喊嚷成何体统?”
“臣有罪...”傅让苦着一张脸,心里把邓镇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他已经下了职,正琢磨着要去哪里消遣一下...
可走出宫就刚好撞上邓镇在午门求见,拉着他说什么也不让走,说务必要见太子爷一面要他通禀,要是见不着太子爷,之后出了差池就让他傅让自己担着...
傅让没办法,毕竟邓镇领征南副将军剿贼的事都知道,他害怕真有什么了不起的军务,他一个侍卫担不起这个差池,到时候邓镇愣是把屎盆子往他头上扣,打罗圈仗可有罪受的。
关键是他爹马上要换颖国公的牌子,这对于他傅家可是难得的大事,他也不想在此时出了什么幺蛾子...
只能嘴上骂骂咧咧的往春和宫赶,又骂骂咧咧的往三大殿赶...
刚才他也实在没了办法,眼瞅着朱标拐出了乾清门,再往前走就到后宫了,那地方他们这些侍卫进不得,谁进了就是个死字。
迫不及待之下只能扯着嗓子乱喊,这会儿看朱标和一群太监直勾勾的盯着他,让他被瞅的浑身不自在,挠挠腮帮子又挠挠后脑勺,半晌才糯糯的解释着:
“那什么...申国公在午门求见...”
“荒唐!”朱标皱着的眉毛拧的更深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不吃饭也不让孤用膳?让他回!”
“是...”傅让苦着一张脸,他现在把邓镇活吃了的心都有了,去他奶奶的颖国公,牌子不要了老子也得揍他邓泥鳅个满脸开花。
“等会...”傅让扭头刚走两步就被叫住,朱标沉吟片刻才说道:
“孤就在这等他,让他快些过来”
“啊?”傅让一呆:
“是,臣遵旨...”
邓镇是个三十岁上下的须眉汉子,圆脸阔腮,天生的福相,面色红润有光泽,正大踏步走来,大嘴几乎咧到了后脑勺。
看着朱标在原地等着,邓镇咧着嘴暗道一声侥幸,这几年在老爷子的示意下,文臣守牧一方,武臣出征班师,都要到春和宫聆听圣训,这都是朝野上半公开的秘密。
这都不用细琢磨就知道,老爷子是看自己上了岁数,刻意给太子爷培养恩威,大伙也心里门儿清,老爷子可就在后头看着呢,看看都有谁不听招呼,趁自己还活着,替太子爷把这些人都给拾掇了......
不过大家伙也都心甘情愿,大明开国十几年,老爷子处处关爱,太子爷处处回护,他们这些勋贵们的日子都好过...
再者说本来就是他们老朱家的江山,太子爷也监国这么多年,顺理成章的事,对于他们也就是跑跑腿,没人会在这上头找不自在。
可今儿个他是真有事,大军将要开拔,太多杂乱纷繁等着他,一直忙到天色擦黑,才打马赶到宫外,要不是副将点了他,他都差点把这事忘了...
这事要说旁人下回补上就成,可他不成,他爹邓愈投奔之前就是一个军头,军中一直有着自己的嫡系,也是凭着实打实的功劳受封开国公爵。
这种关系皇帝不拾掇你就没事,可一旦处于权力交接之时,这就是罪...
本来自己就没有淮西那帮人与朱家亲近,再敢把这种潜规则当了擦腚纸,回头就得挨收拾。
可他紧赶慢赶,还是碰到了宫门落钥,这时候无诏闯宫,视同谋反,正懊恼的时候却好死不死的碰上傅让悠哉游哉的往外晃悠...这才又是威逼又是利诱,终于让傅让当了这个冤大头...
“死道友不死贫道...傅老三,谁让你是东宫的侍卫呢,活该吃这个亏...”邓镇脸厚心黑,没有一点心理负担的嘟囔着,看见朱标后脸色一整:
“臣邓镇磕见太子殿下...臣见驾来迟,请太子赐罪”
“哈哈哈...起来起来,快起来”朱标开怀大笑,亲手扶起邓镇:
“孤知道你军务繁忙,为国操劳,孤心疼你还来不及,何罪之有啊?”
“再者说好饭不怕晚,你这道山珍海味,孤就是要留到最后来吃!”
“是...太子爷仁厚...”邓镇陪着笑:
“臣屡次受太子爷破格恩赏,这次忝居征南副将军,也是太子拔擢之恩...”
“这种种的恩情臣就已经万难报答,更别说还有臣的从弟随侍东宫,亦饱受太子爷回护、舐犊之情...”
“太子爷待我邓家真是恩重如山...纵万死亦难报答殿下之万一...”
第234章 钓王八去
“好你个邓镇邓滑头!”朱标笑骂:
“在孤这里还要卖弄你的官道文章?这些虚的辞令就不要再说了,要说一些你我君臣的体己话...”
邓镇陪着小心:
“是,臣聆听圣训...”
朱标皱着眉头想了半晌才说道:
“宁河王智勇兼备,战功赫赫,如今朝野都说你邓镇有乃父之风,只是...”
“只是你这个人呀,太过世故圆滑,平白堕了宁河王太多的威风...”
朱标嘴上一顿,这时天色已经彻底黑了,只有身后几个太监手里提着的灯笼散出点点的微光,烛光映在朱标的脸上,显得略微有些阴森:
“既然用了你这个征南副将,你就甩开膀子的去干,有什么事情自有孤与你撑腰,你怕的什么?”
邓镇心中一凛,太子爷是在敲打他...这让他脸上的笑容更加谦卑了:
“是,臣不体上意,让太子爷费心了...”
“什么费心不费心的,你是孤的人,为你费心,孤再累也舒坦呐!”
朱标说的是不是实话,邓镇不知道,反正看着像实话,不过他不信,但也只能顺着朱标的意思往下说:
“臣感激涕零...”
朱标点点头,接过秦无用手中的灯笼,挥挥手让他们退远一些,才对着邓镇说道:
“陈德和顾敬手里有孤的一份手令,但毕竟他们年岁尚小,正是初生牛犊、行事不知厉害的时候,远不如你稳重妥帖,有什么事情你知道...嗯?”
邓镇心底一松,看来这篇是揭过去了,一想到这脸色更加灿烂:
“是,臣定然不会乱了太子爷的差事...”
“嗯...”朱标点点头:
“你办事孤是放心的,嗯...成,今日天色晚了,孤就不留你了...黑灯瞎火的,这灯笼就赏你了,回吧”
“是...臣告退”
坐在御辇上,朱标捋了捋自己的八字胡,把指尖叩在实木的辇座上敲出富有节奏的‘磕哒’声,闭上眼睛暗叹一口气:
“还是小心思太多,唉...本性难移,毫无赤诚,此人...嗯!要先用之,再黜之,真是瞎耽误功夫,平白辜负了孤的苦心培养!”
邓镇倒是一身的轻松,见朱标是一个差事,他认为这个差事完成的不错,不说是个优最次也得是个尚好,提着朱标赏的灯笼,哼唧着小调走出了宫门。
刚走出午门就看到傅让在门口咬牙切齿的看着他,这让他十分惊讶:
“耶?老三,你咋还在这?不回家吃饭呐?”
看傅让阴沉着脸一言不发,邓镇又打趣道:
“呦,老三,你看你这是干啥,你不怕把后槽牙咬烂呐?刚才在宫里我听见就犯了嘀咕,说啥玩意咯嘣咯嘣的,咱琢磨着宫里还能有耗子成了精?”
“至于的嘛...”说着在傅让的肩膀上拍了拍:
“甭哭脸儿咬牙的,走,哥哥带你吃顿好的去,算哥哥赔罪了哈!走吧...”
......
等朱标赶到坤宁宫,晚膳已经快要吃完了,想要老爷子和老太太等他吃饭,门都没有。
不过看见朱标有些疲惫的神色,马皇后还是从锅台上端下来一盆蚬(xian三声)子和一个整只的甲鱼,这是特意给他留的。
朱标喜吃水产,这让他食欲大动,抓起筷子拨动两下:
“正月螺蛳二月蚬,桃花甲鱼三月肥...如今正是食蚬吃鳖的季节...呵呵呵”
“看这甲鱼如此肥硕,定然是父皇垂钓怡情所得,看儿子把它吃光,嘿嘿嘿...”
正在给朱雄英挑蚬子肉的朱元璋手上一顿,抬头不善的看着朱标:
“你没话说了?”
“咱整天忙的脚打后脑勺,哪有空给你钓王八吃?”
“闲的没事呲哒老子?”
朱标有些尴尬,马皇后倒是“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你爹他哪有那个本事,这是你爹说你处理政务有功有劳,特意让徐兴祖带着光禄寺的人差点把御花园的黑泥掉了个个儿,才翻出这两个王八...”
朱标知道拍在了马腿上,就一直没吭声的埋头吃饭,朱元璋却来了兴致,沉吟一二说道:
“你既然想吃咱给你钓的王八,那成!”
“明儿个的政务你都给咱处理了,咱卖卖力气给你钓王八去,就算钓不到王八,至不济也给你钓几条大鱼,让你一气儿吃个肚儿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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