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明当皇孙 第107节
“你你你...甭踅摸,就是你,往后捎!”
“娘的往后退退,都踩着爷的脚面了,挤的那么靠前想和这些短命的货一起挨一刀是怎地?”
“呦...大娘,您别往地上躺啊,讹人还是怎地?”
“瞎了?给大娘倒碗水啊!”
“大娘,您说就您这身子骨还凑什么热闹呐,站一会儿您都头晕了,一会儿看见人头轱辘下来您还不得抽过去呀?”
前边站的都是百姓,他们也不能动刀,也不能真的把鞭子抽到百姓的身上,只能依靠一张肉嗓硬喊。
这会儿维持秩序的衙役嗓子都喊哑了,人群中才算稍微安静了些。
不过不少靠前的百姓还是拿着手中腌臜的东西朝跪着的钦犯身上扔去,也都是一些烂菜叶子什么的,没有哪个败家的扔鸡蛋。
朱雄英打眼望去:
那些钦犯都是低着头不住的颤抖,一股怂了吧唧的模样,有不少人都尿了,就那么浑身湿漉漉的跪在自己的尿液上。
浑身哆哩哆嗦的抖若筛糠,分明是害怕到极致的表现。
让朱雄英十分遗憾:
竟然没有一个人展现一股大侠风范。
仰天大笑着说狗官,杀了爷,爷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再往前看,空旷的行刑台上,开济和王范、毛骧、詹徽都是一身的大红披风,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身后站着一排番子和衙役。
前面一群举着鬼头刀的侩子手敞着护心毛看着台下的犯人。
这时候大理寺卿王范有些忍不住了,慢慢起身走到开济的面前:
“大人,下边百姓如此喧嚷,成何体统?这...有碍观瞻呐!”
开济睁开一只眼瞅着他:“有能耐你把他们撵走...”
“这...”王范还没说话,开济就接着问:
“几时了?”
王范看看日晷:“差不多三刻了”
“成吧”开济睁开眼,抖了抖身上血红色的斗篷,又拿出个帕子擦擦脸:
“老夫上年纪啦,精神越发的不济事了”
又看看毛骧和詹徽:
“带人犯!”
接到毛骧的示意,一个锦衣卫千户上前,悠扬的声音传出去很远:
“时辰到...带人犯!”
“砰”一声号炮响起。
旁边不远处的人犯被带上台,今天要处决的是死刑犯,腰斩五十八人,斩首一百二十七人,缢首二人。
这些人要在午时三刻行刑,最晚不能超过卯时(下午五点)结束。
过了卯时,要是行刑不完,也得等到明天才能继续行刑。
开济又翻开案卷看了看,扭头对着詹徽和毛骧说道:
“先处决那俩缢首的?吊死之后赶紧把绞架撤下去,免得占地方...”
“呵呵”毛骧和詹徽笑着一拱手:
“全凭大人做主”
......
这会儿那两个案犯几乎是被衙役架上来的,他们腿软的已经走不动了。
这时候,台前站着的刑部差官大声的喊着,在向百姓宣告罪名:
“案犯赵二虎,贪赃纳贿,私征朝廷钱粮税银,且强奸民女数人...强霸良善屋宅...”
“案犯李拖拉,私收朝廷钱粮税银,以权谋私,且强征之时,殴打老人致死...”
第125章 咱比他们还恶(一)
“案犯李托拉,私征朝廷钱粮税银,以权谋私,且强征之时,殴打老人致死...”
“此二人罔顾国法、罪大恶极,经三司审讯罪证确凿...”
“皇上御笔勾朱,判其缢首之刑”
听到这,坐在监刑台上的毛骧撇撇嘴:
刑部真他娘的会往自己脸上贴金...跟你们三司有个毛关系,这不都是爷审出来的?
毛骧这种特务组织和传统科举出身的官员之间,有着天然的排斥感,并且随着时间推移,双方的芥蒂也会越来越深。
听着监斩台下边的百姓山呼海啸一般的吼声,毛骧有些无奈的掏了掏耳朵。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吊死他,吊死他...”
紧接着,新一批的烂菜叶子砸在受刑犯的身上。
甚至连宣布罪名的刑部差官和监押案犯的衙役也被波及,挨了不少菜叶子。
不得已之下,他们也只能龇牙咧嘴的退后两步,一边退心里一边暗暗骂道:
我草,哪个王八蛋扔的砖头?
朱雄英也是目光灼灼的看着台上,深吸一口凉气,百姓的热情是他没有想到的...
扭头十分敬畏的看了一眼默默坐在凳子上喝茶的朱元璋,他现在越来越佩服老爷子的政治智慧了。
竟然能够想到借助底层的力量反贪,光是这副政治眼光和政治手腕就不是他现在所能学的...
台下这时候已经把赵二虎和李拖拉架在了绞架上了。
他们两个双手被绑在背后,瘫坐在绞架中间的一根木板上,脖子上套着的麻绳一直栓在绞架最顶端的横梁上,脚脖上还坠了一块儿大石头。
只等行刑官一声令下,衙役就会抽掉刑犯脚下的板子。
到那时人体和石头下坠的强大重力就可以瞬间箍碎案犯的喉骨。
是一种既不受罪,又能保留全尸的死法,对于朱元璋来讲,真的可谓是十分的仁慈了。
麻绳也是刑部特制的绳子,大约小孩儿手腕粗细,由麻和棉编制而成,还夹杂了些动物的筋和细细的铁丝,最后又用沸桐油煮过,可谓是又坚又韧,杀人越货的不二首选。
开济一声令下,衙役抽掉赵二虎和李拖拉脚下的木板。
两个人的身体和脚脖子上拴着的石头极速往下落去,牵动脖子上的绳子。
“咔吧”随着脖子的一声脆响,两人的身体急速抖动几下,脸上瞬间浮现一种不健康的潮红色。
嘴里汩汩的往外流出鲜血,眼睛瞪大到整个凸出眼眶,舌头长长的向外伸着,整个一副吊死鬼儿的模样。
这时候一阵阴风吹过,转动两人的尸体,慢慢把脸部扭转过来,正面对向二楼的朱雄英,凸出来的眼球仿佛在怨毒的盯着他一般。
“嘶...”吊死的人死法凄惨,让朱雄英看的直抽冷气,心脏扑通扑通的直跳,双手颤抖却又强自镇定的抓向旁边的茶盏。
不知何时,朱元璋默默的走到朱雄英的身后,把手中的茶盏放在朱雄英的手上。
“啊!”朱雄英一声惊叫,豁然扭头看去。
朱元璋轻轻的抚摸着朱雄英的后背,淡淡的说:
“不怕,有爷爷在,喝口茶压压惊”
这时候下边的仵作和衙役把犯人的尸体抬下来,四下检查一番扭头对着开济一抱拳:
“大人,犯人没气儿了”
开济一挥手,带动身后辟邪的血红披风一阵翻腾:
“拉下去,把绞刑台拆了,别耽误地方”
又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又抬头看看天色,扭头对詹徽、王范和毛骧说道:“而后斩首刑,如何?”
毛骧三人又是一拱手:
“全凭大人做主”
“嗯...”开济微微颔首,捋了捋胡子,一拍惊堂木:
“带人犯!”
开济此人虽说是刑部的堂官,掌大明所有的刑律秋决,之前还做过察罕帖木儿的随军书记,见惯了沙场征伐。
又是读书人的出身,这种人按理来说对于死生之地并无忌讳才是。
但偏偏此人却极为的迷信,每次秋决案犯,都会把从佛寺、道观求的辟邪之物放在身上。
譬如佛家的菩萨吊坠、道家的平安符、开光的楞严咒、还有一件小型的降魔杵,都在内衬里头装着。
按朝廷的制度来讲,作为监斩主官,有什么事情吩咐副官去办就可以了。
不过他事事都同毛骧几人商量之后再做决定,确实也是动了些自己的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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