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朕的庙号最次也得是圣宗 第124节
“陛下,此事。”
“此为吏治。”朱厚照盯着梁储,“此事还是你在管,拿出次辅的架子,别总是唯唯诺诺的。若是朕此举不妥,拿出理由,论述。如果你觉得此事妥帖,那就去做!
都说南直隶是天下文枢之地。
结果“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雄心”,一听到录科录的是吏,他们就担心身价受损?一点点气魄都没有!孔子尚且自言自己丧家之犬,直面惨淡。
而他们呢?真是令人作呕!”
“不过想想也是,程朱蔚然百年,已至僵化。
只能说学理学的读书人,多是废物罢了。也就朕面前这些勇士,还有一点程朱所倡之大义!
大明,被一群程朱理学的门下走狗治理得遍地流民,土地兼并,天怒人怨。
昔年朕还不明所以,今日一看诸位卿家白发苍苍,尚且被座下后进学弟、徒子徒孙这般催发,被迫来参加录科,就能看出来因果了。
理学中人,有犬儒,诸位卿家,当为朱子破贼!否则朕只会对理学越来越失望!”
“今日朕的言语,抄录下来,明发公告于天下府县。但凡南直隶这群读书人有一点脸面,就不该去考正科!
须知录科是要破除天下痼疾而设。
倘若正科都是穷经皓首,不思进取的废物,那么正科废了也罢。”
朱厚照说完,再看向下边的南直隶录科学子,抬起手作揖道:“卿等,大明之未来,拜托诸位了。”
“陛下!!!”
朱厚照这一手长揖,让不少老学究老泪纵横。
他们从原本愤怒,到茫然,再到现在有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热血。
梁储看着朱厚照的背影,什么时候见过这么能说会道的一面了?
“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
梁储呢喃,虽然不算雅致,但此情此景,倒也应景。
只可惜,江南那群混蛋做过了。
这群老学究,哪怕回去,也会被朱厚照表彰。
朱厚照要的是年轻人,去啃硬骨头,毕竟年轻人好忽悠。
不需要朱厚照长篇大论,疯狂拉踩,甚至不惜直接往死里踩理学。
不过好在朱厚照最后收住了力,直说理学中有贼子。
并没有全面打击。
总之,昌平之中,朱厚照赐了南直隶斌双宴。
然后他的演讲,第二天就在北京张贴了。
第145章 嗅到阴谋
“江南学子不孝无德!竟然让师、父之辈老者,花甲古稀老者,往地方疾苦之地,冲锋陷阵!”
“啧啧,这些老者,相当部分都是各地秀才的业师呢!”
“要我说,江南那群读书人都是无德之辈!如陛下所言,理学并非全废,还是有敢为天下先的真儒,只可惜都是垂垂老矣。”
“此言差矣,廉颇老矣,尚能饭矣!为天下者,天下为之。陛下说得对,他们是真的勇者,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比之那些江南士大夫子弟,要好太多了!”
“你们看,正科录取者,四十岁以下,不得担任八品以上之官。原因竟然是让师、父之辈去破除痼疾,而自己妄想靠着登科,一步登天?无德之徒,不要也罢!”
北方读书人们汇聚在城门口,有几个“细作”潜伏着拉开话题,接着很快从原本的不孝无德,延伸为理学出问题了。
老一辈的儒生,经历过“茶陵诗派”复古运动,所以在细作的引导之下,这群老儒生变成了复古思维影响下硕果仅存者。
至于江南各地州府的读书人,那都是被理学积累的毒素迫害的人。
总之呢,朱厚照成功反制了南边那群恶心人的家伙。
你们能耐,那我就说你们不孝。
你们不要脸,那我就提高正科为官的门槛。
四十岁以上才能当八品以上的官,正科竞争力还不得炸。
毛纪在内阁看完这套内容,立刻写了奏疏,让朱厚照取消这种不合规矩的内容。
然后吹干墨迹,准备发出去。
又派人去找本次正科学子,让他们这些观政的家伙,开始闹腾。
“陛下有诏。给所有在京观政正科学子一封倡导书,凡是愿意前往边地支援建设者,一赐“有为青年”匾额,发往各州府,由各个州府表彰。并明发公告,使天下闻之。”
“二,凡是愿意支援边地建设者,四十方可为八品官者不列为升迁禁锢。”
“三,内阁立刻前往问询,不愿意的,一律发往各府担任从九品照磨。”
杨廷和看毛纪的动作,拿着朱厚照发来的条陈递给他:“此事维之去处理吧。”
毛纪怔怔看着桌上的条陈,打开看完之后,恶狠狠的瞪着杨廷和的背影。
孙子!有这东西你倒是早点拿给我啊!
白写了!
毛纪气鼓鼓的将自己写的章疏丢进废纸篓里。
就听到杨廷和悠悠说道:“宰相必起于州郡,将军必出于行伍。陛下已经决定好的事情,无人可以反驳。也正如陛下所言,此为吏治,若是不能在地方上有所建树,确实不适合当官。往后呀,要做好准备了,吏治会越来越严。”
毛纪捏了捏拳头,然后重新伏案工作。
他也就是暗暗跟杨一清打配合,但该做的还是保证自己的安危。
至于请朱厚照废止此法的事情,必然会有一群人接连上书。
毕竟京官陆陆续续都补齐了,大明的中枢,也开始全力运转了起来。
只要北方局势稍稍缓和,就能开始跟朱厚照唱对手戏。
时间还有的!
优势在我!
九月初十,秋高气爽。
北京的百姓,刚想着去装瓶热水回家给孩子们洗漱时,大街上快马急奔。
“急报!急报!广东兵败!广东兵败!”
看着信使远去的马匹,北京的军民们一脸疑惑:“南边又发生了什么?是有倭寇上岸吗?”
“不晓得嘞。不过这干咱们什么事情?”
“也是。”
各家散去。
同时,内阁看到了广东海道副使汪鋐在屯门一战,惨遭佛郎机国舰队炮击,损失过半被迫逃回东莞的奏报。
以及朱厚照安排的督军已经将汪鋐下狱,理由是擅起边衅。
这可是文官啊!
文官被扣上了擅起边衅的名头,可以说是整个文官集团的耻辱。
“这里头是否有阴谋?”
毛澄在内阁值班,他边上的蒋冕皱眉摇头:“佛郎机国间谍,早就被陛下下狱论死,根本没有人给他们传递消息。”
毛澄暗暗摇头,他说的不是这个,而是他担心朱厚照……开海啊!
败给佛郎机不算什么。
但问题是,这封书信来得太快了,不该现在过来。
要知道广东到京师,就算八百里加急,也要十五日才能到。
结果这封书信,却不是八百里加急,而是一千二百里加急了,估计是一路走海,从登州登陆之后立刻快马加鞭送上来的。
前后只用了十天左右。
八月中旬汪鋐起兵,八月下旬兵败一场,立刻就被督军下狱。
怎么看都有问题。
“还是呼唤一下内阁来处理此事吧。”
“不该直接由通政司转镇国府吗?”蒋冕皱眉。
自从京官陆续抵达京师,通政司的官也补了两个,正好一个南人一个北人。
所以他们这些内阁大臣,终于是有了信息来源渠道。
总算不是被困在内阁动弹不得了。
“总是需要商议,不能处处被动。”毛澄摇了摇头。
确实不能处处被动,不然朱厚照不给点约束,容易逼反天下。
蒋冕最后也没反对,立刻派人去寻家人,然后去通知各阁老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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