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红楼,开局倭寇送经验 第6节
“诺!”
贾福行了一礼,立刻上前狠狠地甩了薛蟠两个嘴巴子,随着两声惨叫,薛蟠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口鼻有鲜血溢出,看的贾珝眉头一皱。
看着被打蒙了的薛蟠,贾珝一摆手,“今日就先放过你,以后再敢仗势欺人,荼毒百姓,有你的好看。”
说到这里,贾珝寒冷的目光先是盯了一下薛蟠,又扫视了一遍鼻青脸肿的薛家奴仆,“还不快滚!”
闻言,那些豪奴连忙谢恩,上前扶起薛蟠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贾珝的目光在人群中慢慢地搜寻着,终于,他看到了正打算偷溜的人贩子,“将那贩子拿下,送往应天府,依法重判。”
处理完了这些,贾珝终于有功夫仔细打量这位命运悲惨的少女,小姑娘长得倒很不错,肌肤雪白,也许是因为生活不好,偏瘦,身材不高,小鼻子小眼睛,老话说,一白遮百丑,总的来说算是个小美人。
将她招至跟前,小声问道:“你可愿跟着我?”
“多谢大人收留!”
听了这话,她没有丁点犹豫,径直答应了下来。
贾珝笑了笑,虽说知道她的身世,但并没有打算去帮她找寻家人,或者说目前还没这个打算,看着略显紧张的香菱,笑道:“你以后就叫香菱了!”
……
金陵,薛家大宅。
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妇人在大群丫鬟婆子的簇拥下走进了一处院子,刚进屋便看到了自家儿子的惨状,顿时悲从心来,“儿啊,你怎么样了?”
只听薛蟠骂骂咧咧说道:“囊球肏的,下手可真狠,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哎呦……”
见薛蟠很痛苦,妇人十分心疼,可又听他还在说如此混账之话,顿时大怒,呵斥道:“该死的孽障,你还嫌你惹得事情不够多,非要将自己搭扯进去才算完……”
说着,面上滚下泪来。
“母亲……”
薛蟠拖长了声音叫了一句,一脸委屈的说道:“也不能全怪儿子,是我先看上了那个丫头,我也不是强买,他,凭什么上来就是抢,这还不算,竟命人打我,还讲不讲理了,不行,我要写封信给舅舅去……”
不说还好,一说这话,那妇人立时怒了,对着薛蟠怒斥道:“还嫌不够丢人,你薛家大爷的名声在外头,谁不认识你,他竟敢毫无顾忌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手,肯定有所倚靠,你还想连累你舅舅不成,他这个京营节度使还没做稳当呢。”
妇人正是荣国府二房王夫人的妹妹,京营节度使王子腾的胞妹,薛蟠与薛宝钗之母亲,原本正在客厅与家中老掌柜算账,乎听儿子被人给打了,稍微了解了事情的缘由便匆忙赶来。
“母亲……”
薛姨妈一抬头,正好瞧见了儿子那双透着伤感的大眼睛,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儿啊,咱家是败落了,你就不要在惹事了,京城你姨妈来信了,说是让我们进京去,正好你妹妹明年要进京待选。”
听了这话,薛蟠面露黯然,不得不承认,薛家是败落了,生意一落千丈,要不是老亲照顾早就被人吞了,适才说的不过是气话,默默地点了点头。
薛姨妈又安慰了他两句,转身走出了卧室,刚出门便遇见了一个少女,那少女走到薛姨妈跟前,微微一福,“母亲,哥哥怎么样了?”
少女的声音悦耳动听,瞧着模样约十二三岁,生的是容貌丰美,肌肤如雪,白皙的鹅蛋脸不施一丝粉黛,一双大眼睛十分的迷人,永远含着笑意,所有人看到她都会由衷地赞叹「好美的女子!」
来的正是薛蟠的妹妹薛宝钗,她慢步上前扶着薛姨妈的胳膊,温言道:“母亲莫要担心,仔细身子。”
听了这话,薛姨妈眼中盈出了泪水,叹声道:“我的儿,你哥哥哪怕有你一半,我就是立时去见你父亲也无憾了!”
薛宝钗没有吭声,扶着薛姨妈慢慢往前院走去。
这时,一个婆子匆匆走来,行了一礼,便回道:“奶奶,姑娘,前面管家传来了话,说打听到了……”
“怎么说?”
那婆子犹豫了一下,缓缓道:“是荣国府的人,管家亲眼见着他们走进了宁荣街的荣国府,荣国府管家金彩亲自带人在门外迎接,瞧那架势,身份肯定不低。”
“什么?!”
薛姨妈一惊。
宝钗眼睛一亮,像是想起了什么,对那婆子一摆手,“辛苦了,下去歇息吧。”
等那婆子走远了,宝钗方对薛姨妈说道:“母亲是否还记得姨娘来的信?”
薛姨妈一听眼中立刻放出光来,“哦!你是说是他?”
第7章香菱
金陵宁荣街,荣国府。
贾珝让金彩给自己收拾出了一处院子,偏厅内,桌子上摆着一碗米饭,一碗热汤和几碟小菜。
贾珝坐在香菱的对面,说道:“先吃饭,吃了饭再慢慢说。”
香菱点了点头,伸手端过米饭,先吃了一小口,估计是饿了不少日子,喝了一口汤,开始大口大口的吃着米饭,也没顾得吃菜,看得贾珝微微叹息一声,好好的千金小姐竟落得如此凄惨情形。
果然是人要衣装,换了一身衣裳的香菱更显得楚楚动人。
这时,贾福走了进来,走近贾珝的身边,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话。
贾珝一怔,接着站了起来,见香菱小心地望着自己,便笑道:“你慢慢吃,我一会就回来。”
香菱却红了脸,微微点了下头。
客厅内,刚送走了薛家的老掌柜,贾珝苦笑着摇了摇头。
“三爷,这是薛家送来的。”
金彩手里捧着一份礼单,走到贾珝跟前说道:“您看?”
“算了,收下吧!”
贾珝摆了摆手,又道:“让人连夜将东西准备好,明儿一早我要去祭祖。”
“是……”
金彩也不多话,退了出去。
贾珝自己也走了出去,来到小书房走到书案边,铺纸提笔,写了一封信。
……
贾珝一把推开了房门,坐在外间椅子上的香菱立刻站了起来,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搀着贾珝,贾珝愣了一下,也没拒来自小说群9:8,0!2:0。5?8!5。6绝,扶着贾珝到上首坐了下来,又连忙倒了一碗茶,双手奉上,“老爷您喝茶!”
贾珝接过茶碗喝了一口,笑道:“别老爷老爷的,都把我叫老了,你可以叫我三爷。”
香菱:“……三爷!”
贾珝这才放下茶碗,望着小心翼翼的香菱,故意问道:“你要是觉得待在这不舒坦,我可以送你回家,你可还记得自己的家在哪里?”
香菱慌了,接着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一边叩着头,一边不住地说道:“三爷!三爷!您就发发慈悲,不要赶我走,我什么都能做,我不吃白饭,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贾珝笑道:“起来,快起来吧!”
“谢三爷……”
香菱连忙应声,又叩了个头,爬起来后,已然满脸是泪。
贾珝沉吟了片刻,然后说道:“你以后可以慢慢回忆,想起什么了,可以告诉我,我命人去找一找你的家人,找着了也是你的福分,找不着你以后也能安心不是。”
香菱懵了,犹豫了一阵子才说道:“多谢三爷,要是想起什么,我一定告诉您。”
说着,用袖口擦了擦眼泪,“我去给您打洗脚水。”
贾珝:“不用,待会有婆子送过来。”
刚说完,金彩家领着两个婆子端着洗脸水、洗脚水走了进来,放下后便退了出去。
香菱见状,赶紧上前去绞盆内的帕子,双手奉给贾珝。
贾珝接过简单的擦了擦脸,香菱转身端起铜盆走到贾珝面前,放在他的脚下,蹲下来给他脱鞋解袜。
香菱一面将贾珝的脚捧起放进热气腾腾的水盆,一边说道:“只要三爷不嫌弃,我愿意伺候您一辈子。”
闻言,贾珝嘴角掠过一丝笑纹,然后又顺从地将另一只脚也放进水盆。
一夜无话。
天刚露出一丝亮色,卯时末,贾珝悄悄起床了,这是他一年多养成的习惯,不管是什么日子,他都会早起锻炼身子,今日因为休息才多睡了一会,以往他都是卯时初就起床了。
他动作很轻,不想惊动睡熟的香菱,原本是让她去隔间的另一张床上睡,谁成想,她理直气壮的说,她是自己的丫头,该给自己暖床,这都三月下旬了,暖个鬼的床,不过又不好让她多心便同意了,之后她竟然在自己床上睡着了,也不好撵走,只能凑合着躺了一夜,不过在禽兽与禽兽不如之间选择了后者,昨晚聊天知道她今年十四岁了,还是一个花骨朵,就是禽兽都不忍心下手,何况自己。
没记错,她与宝钗同年,宝钗又比黛玉大两岁,啧,门清了。
也许是下床时的动静大了,香菱「嗯」的一声睁开了眼睛,她几乎是一夜未睡,一直到四更时实在是熬不住才睡了过去,身边的动静让她一下子惊醒了,瞬间回忆起昨日的一切,她连忙要起身,三爷起床了,她必须要伺候他梳洗,这是昨日进府后金彩家的一再叮嘱她的事情,这是做丫鬟的本分,其实这些她在人贩子那里都被逼着学过。
“好了,你继续睡吧,我不用你伺候。”
贾珝笑着将她按住了,起身自己穿好衣服,便出去了。
望着贾珝消失的身影,香菱伸手用力的扭了扭自己的手背,疼,不是做梦,忽然觉得老天爷又开始眷顾她了……
……
书房内,刚祭祖回来的贾珝正在看一封信,细细看完,不由眉头一皱,这是林如海的亲笔信,只是信里所说之事让他有些犹豫。
虽说他对于白家的钱财也眼热,可是让他将把柄送到皇帝的手中。说实话,不太放心,虽说印象中,天佑帝不是寡恩之人,但此事终归还是会成为一把悬在自己头上的利剑,随时可能会掉落。
但,林如海有句话他很认同,那就是,勋贵和皇帝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另外,下半年的冬至大典上文官集团会再次提起立储一事,这件事情会直接导致皇帝扶持日渐衰落的勋贵集团和文官集团抗衡,如何成为皇帝的自己人,那就是为皇帝做一些私事,并因此有把柄落在皇帝的手中,这样皇帝才会放心的用你,只有用你,你才能平步青云。
至于文官集团和他们支持的三皇子,呵呵,上一世贾家以及整个勋贵集团就是毁在他们的手中,自己就算转投他们也不会得到他们的接纳,只会在毫无利用价值之后扔进垃圾堆中,这是他们对勋贵武将一贯的做法。
将信件合上,站起身一边踱步,一边想着该如何从中获取更大的利益,原本没有林如海的信,自己也要打算搞点钱,没钱有权就如同瘸子一样。
如今的大明官场腐败横行,没钱到哪里都受阻,钱权开道,法力无边!
这会让自己在掌握先机的情况下更加如鱼得水,说不得要不了一两年就会站到朝廷的最顶端,就是爵位也可能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