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从少年天子到综武盟主 第99节
闻言,朱祁镇点了点头。
“这朝天殿又该有何人领导才合适呢?”
朱祁镇回过头来,淡淡一笑,说道:“曹正淳,不久前你领兵荡平辽东,功不可没。”
“此番朕也给你交个低,大明海军即将建立完毕,到时候将有三支庞大的舰队,朕必然会派遣一支舰队,重启当年郑和时的南下西洋之路。”
“朕的意思是,在你和雨化田之中,选出一人率领这一支舰队,替朕纵横西洋,彰显大明帝国的威严。”
“因你有功,朕给你一次机会,就由你先选吧。”
“是踏足江湖,替朕将这江湖统一,然后纳入到朝廷的统治之中,还是选择率领大明海军,纵横海洋,扬威于四海诸国?”
朱祁镇淡淡的喝了一口茶,询问曹正淳的意思。
不料,就在这时,一个沉稳而且力道十足的声音,突然间在养心殿中响了起来。
“启奏陛下,臣铁胆神侯,愿意率领护龙山庄,为陛下征战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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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满京城
京城,状元楼。
天刚刚一亮,就像是炸了锅一般,热闹非凡。
店掌柜打扮得就像过年一样,一身朱红喜庆的袍子,头顶高帽还插着一朵红花,就像是要娶媳妇一般,向楼上走去。
在他身后,紧紧跟着十七八个店小二,手里各捧着紫金色的木盘。
每一个木盘中都摆放着几个小菜碟,里面都各自装着一碟年糕,一只粽子,一个鱼头。
来到楼上,店掌柜便拱手作揖,高声道:“今儿殿试张榜,预祝各位状元公金榜题名。”
每走到一个房间门口,店掌柜便亲自接过木盘,将之递送进去,敲门道:“恭喜恭喜,预祝进士郎高中状元,独占鳌头。”
不管此次恩科考试的殿试排名如何。
这些学子,已经是进士,功名在声,将来必定都将有一官半职,店掌柜十分客气,不敢得罪。
房门打开,一位考生接过盘子。
“借你吉言,同喜同喜。”
一连住在状元楼中的十八位进士,皆是如此,店掌柜孜孜不倦,亲自将每一个木盘递送进去,招呼到位,礼数周全。
来到谢迁的房门时。
店掌柜特意道歉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之前对公子有所得罪,还望公子多多海涵,预祝公子高中状元,独占鳌头。”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道歉了。
在谢迁第一次恩科考试,高中进士之时,他就已经特地设宴赔罪,因为之前谢迁被他家老爷子严管,没钱付账,店掌柜曾经狗眼看人低。
谢迁淡淡一笑,倒也不计较。
“另外两个状元公也在我的房间里,你将三盘都送来吧。”
“哟,三鼎甲都在此啊。”
见到房间中果然有顾鼎臣和伦文叙二人,店掌柜立刻拱手,满脸推笑的说道:“好好,三元齐上。”
说着,又亲自递进去两个木盘。
伦文叙调侃道:“掌柜的,你说说,究竟我们是状元啊,还是你是状元啊?”
“哟,瞧状元公说的。”
店掌柜赔笑道:“小人祖宗的坟头上可没长那颗草啊,当然是老爷们是状元郎啊。”
伦文叙道:“那你这一声新郎装,头上一朵小红花,不是准备着去跨马游街吗?”
“嗨。”
店掌柜叹了口气道:“这个呀,三位状元公你们就不知道里面的名头了,现在是我插红花,图个吉利,待会儿等到金榜出来,就是你们插花了啊。”
“哦?”
伦文叙有调侃道:“那你得好好瞧瞧,我们三个之中,谁是状元郎啊,说中了,本大爷重重有赏。”
“嗨哟,小的先在这里谢过!”
店掌柜,目露精光道:“依我看啊,你们三位啊,那可是三鼎甲啊,若是小的说中了,小的就请状元公到时候给我这个小店提个匾,写个字,这可就是最大的赏赐了。”
“好!”
伦文叙满口答应:“若是我们三人中真的有人高中前三甲,到时候肯定给你题个匾。”
“唉!谢过了。”
店掌柜欣喜的答应一声,退了出去,小心翼翼的关上房门。
十九年来,他这个京城第一酒楼,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客店发展成赫赫有名的状元楼。
就是因为在这十七年中,有连续五位进京赶考的学子在这里住宿,而后高中状元。
京城的人都传,这个酒楼乃是风水宝地。
以致于在临近大考之时,有许多京城的考生,都不在家里呆了,要跑到这里来住宿,沾沾气运。
店掌柜的也是个妙人。
每一次有客官高中状元,他就让状元郎题写三个字和一副对联。
然后将上次状元公题写的匾额和门联取下来,专门建立了一个祠堂,贡在里面烧香上贡。
每换一次,便是一次恩科大考,便是三年。
他的生意也越来越火,但他不管多么变得多么有钱,还是不忘初心,只要遇到恩科的考生,便要亲自伺候。
房间里。
顾鼎臣望着木盘中的小菜,疑惑问道:“这盘子里的三叠小菜,一碟年糕,一碟粽子,一个粽子,这是什么意思?”
谢迁笑道:“顾兄啊,亏皇上还亲自为你掌灯,你居然连这个寓意都不懂,怎么做那神仙口中的国中一人啊?”
“这年糕便是谐音高,这粽子便是谐音中,这鱼头便是鳌头,合起来,就是高中鳌头。”
谢迁解释完。
顾鼎臣便微微一笑,说道:“你还真当我不懂啊?”
“我是看到这店掌柜给每个人都送一盘,你说说这状元只有一个,哪有这么多高中鳌头啊?”
说着,便拿起筷子,将一个鱼头放入口中,啃咬起来。
闻言,伦文叙也笑了,说道:“谢兄啊,你是聪明在外,木秀于林,可是顾兄才是韬光养晦,真正的深藏不漏啊。”
“哦?此话何意?”
谢迁目光一亮,倒是来了些兴致。
伦文叙笑着解释道:“谢兄,你好好的想一想,顾兄平时写文章,与你相差几何?同样都是疾笔如飞,笔走龙蛇,文不加点,可为什么偏偏在殿试的时候,就写得那么满呢?”
“硬是从正午写到了天黑。”
“他用的啊,这叫缓兵之计。”
“到最后,还真是应了那个神棍的话,只剩他这么一个考生,国中一人。”
“哦?原来是这样。”
谢迁露出惊讶的目光,转头看向了顾鼎臣。
“我……我哪懂什么缓兵之计?”
顾鼎臣急忙吞下鱼头,矢口否认道:“别听他瞎说,子曰:不以怪力乱神。唉……实话实说吧,我当时真的是心中一急,真怕犯了那个症状。”
“不料,越是担心,反而犯了那个病,这一急之下,才脱了这么久。”
说到这里,顾鼎臣的神色不禁黯淡下来。
他口中的症状,如果朱祁镇知道的话,一定能理解,考试综合症,或许是因为十几年寒窗苦读,害怕失败,反而会临场心急吧。
可就是这么一个有考试综合症的人。
一路经过层层选拔,经过重重考试,从科举的独木桥中杀了上来,当然,名次不是那么耀眼。
不过,谢迁与伦文叙皆知道他的才华。
如果没有那个看似荒谬的症状,这货恐怕是每一次考试的第一名,连中会元,解元,状元。
那才是真正的三元会顶!
谢迁安慰道:“顾兄不必介怀,如今你已经高中进士,不管此次殿试的排名如何,以后你都不会犯病了。”
这时,天已大明。
店掌柜的安静下去之后,酒楼中又嘈杂起来,一众考生和群众在外面喧哗:“走走走,看榜去!”
顾鼎臣道:“我们快点吃吧,也去看榜。”
“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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