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朱棣，开局迎娶燕王妃 第173节

“距离二十里……”

“十里……”

很快，黑夜中的官道上就响起了马蹄声，一队约数十人的骑兵，顺着官道疾驰而过。

这个时代的夜间作战，不论是对于谁都是件头疼的事，如果不是今夜月色明亮，就连朱棣都不会轻易选择在今天晚上发动夜袭。

“他们的哨骑就不向官道两侧搜索吗？”

朱能原本以为，这场战斗在敌方哨骑出现的时候就会爆发，结果却大出他的预料。

“内地卫所承平太久，从上到下都已经失去最基本的谨慎……”

朱棣也摇摇头，看来这个顾城率领的河南卫所军的素质，比起平安的麾下都差的很远。

当探路的骑兵过去以后，没过多久，官道上就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星星点点的火把铺满了整条官道，如同一条发光的长蛇在蜿蜒前行。

打头的依旧是骑兵，人数大约两千左右，人人都是甲胄齐全，这支骑兵应该就是顾成手中的王牌了。

将骑兵摆在最前面，估计顾成打得主意也是如果骤然遇敌，骑兵就可以为大部队赢得列阵而战的时间和机会。

三里的距离，不过也就一千五百米，以朱棣的目力，在月光下，他甚至已经可以看清骑兵的面部表情。

“具甲！”钱大贵低声下令。

重骑的阵营中响起了“悉悉索索”和阵阵金属撞击的声音。

虽然已经很注意了，但是两千人动静在空旷的野外还是引起了敌军的注意。

一阵短暂的骚乱后，一个百人队的骑兵离开官道，朝着燕军所在的缓坡疾驰而来。

“去吧！”朱棣低声对钱大贵说道。

“西山卫！上马！”

终于等到了出击的时候，钱大贵兴奋的整个脸庞都泛着红光。

他那毫无遮掩的大嗓门，不仅靠近的那百骑听到了，甚至就连官道上的敌军都听到了，瞬间就引发了官道上大面积的骚乱。

“重骑！犁庭！”

钱大贵高举的斧枪猛的劈下。

“犁庭！”

两千重骑高举斧枪齐声大呼，瞬间就压制住了这一片天地的其他所有声音。

紧接着，蹄声如雷鸣般响起，穿着乌金色盔甲的重骑化作了金属洪流，轰鸣着涌向官道。

此时已经靠近到一里之内的那百骑，全部被眼前这一幕给惊呆了，连做出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重骑的洪流所淹没……

“敌袭！敌袭！”

“阻击！”

“撤退！撤退！”

“结阵！步军结阵！长枪手……”

官道上的敌军此时已经乱做了一团，各种自相矛盾的命令开始不停出现。

一阵混乱后，士卒们按照各自接到的指令，做出了各种不同的反应。

数百骑骑兵，列成锋矢阵，义无反顾的迎向燕军的重骑……

数千的步卒快速在官道上试图列阵而战……

更多士卒却是如同潮水一般朝后方涌去……

第229章 鄚州城下，临阵退缩者斩

朱棣和五千北通卫都没有参战，就这么远远的看着。

重骑是从高处冲下的，速度非常快，眨眼间就撞上了迎上来的明军骑兵。

前排的重骑将斧枪平举，半尺长的枪尖在月色下散发着银色的幽光。

“噗哧！”枪尖入肉，第一排的明军骑士被斧枪枪尖刺入身体，又被枪尖后的斧刃挡住。

在巨大的惯性之下，明军骑士就被刺落马下……

而明军骑士的长枪刺在重骑的“鱼鳞板甲”上，却只能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然后滑向一边。

在装备的巨大差距之下，哪怕这些明军已经抱着必死之心，依旧没能让重骑减缓哪怕一点速度。

战马嘶鸣，斧光闪烁，乌青色的重甲骑兵毫不留情的淹没了那数百明军骑士。

乌金重骑，所过之处，尸横遍野……

看到这一幕，那些原本还准备结阵拒敌的步卒瞬间就疯了，无数士卒大叫一声，扔下武器拔腿就跑。

说起来，还真不能怪这些士卒脆弱。

大明立国才十几年，这些明军士卒虽然不算精锐，但也绝对不是明末那种弱旅。

真把他们放到草原上，遇到草原骑兵也绝对是敢于死战的。

可是，他们现在面对的是以前从未见过的重骑，而眼前这重骑，绝非那种他们认知中披着双层甲胄的骑兵。

连人带马都身披铁甲，如同一只钢铁打造的怪兽，甚至，连面孔都隐藏在了狰狞的面甲之后。

己方的精锐铁骑冲上去，一个照面都没能坚持就死伤殆尽，而且，还是人马俱碎的这种死法……

这种震撼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承受力的极限。

所以，几乎所有人都下意识的选择了逃命，这其中甚至还包括了总旗百户这种基层武官。

官道上的明军彻底混乱了，所有人都想远离这群钢铁怪兽，如长蛇一般的队列开始朝后倒卷……

冲在最前方的钱大贵牢记着朱棣的吩咐，看到明军已经彻底崩溃，便高举斧枪示意全军转向。

两千重骑擦着溃败明军的尾部，转向了官道一侧，然后缓缓减速，掉头后重新列阵。

“我们也出击吧！记着速度别太快了！”

朱棣当先而行，五千北通卫也催动战马紧随其后。

如雷鸣般的蹄声再次响起，原本因为重骑停下而放慢脚步的明军，再次紧张了起来。

有明军武将扭头，正好看到高大的赤云踏霜和马背上的朱棣了。

“是燕王！燕王来了！”

“快让开！别挡着老子的路！”

正在溃逃的明军更加疯狂的开始逃命，无数士卒选择跑下了官道，钻入了两侧的山林和田地……

朱棣无奈的摇摇头，控制着马速，始终就在距离明军一里左右的位置上吊着。

在朱棣的驱赶下，明军花了比来时少了一半的时间，就回到了鄚州城下。

已经得到消息的顾成，此正站在鄚州城楼上，一脸决然的看着蜂拥而至的溃军，以及依旧不紧不慢跟在后面的燕军骑兵。

“将军，快开城门啊！燕军要追上来了！”

顾成身旁的一个武将，正一脸焦急的对顾成请求着。

“传令！弓箭手就位！火炮就位！”

顾成没有理会武将的请求。

城墙上一阵混乱之后，无数弓箭手走上了城墙列阵，而鄚州城头仅有的两门火炮也开始装填火药……

“将军！开城门啊！下面可是有两万多弟兄啊！”

见之前的请求被顾成无视，那武将干脆就“噗通”一声跪在了顾成的面前。

“张保，你起来吧，现在的第一要务不是救人，而是守住鄚州！”

顾成脸色黯然的解释道。

这时，明军溃军已经拥挤在了鄚州城下，原本以为终于可以逃出生天的他们，却绝望的发现鄚州城门紧闭。

“快开门！老子是信阳卫指挥使陈俊，快开城门！”

“本官怀庆卫指挥同知范高，城上是哪位将军当值？还请开一下城门！”

城楼下，逃回来的几名高级武将正试图说服城楼上的人开门，放自己进去。

“肃静！肃静！”就在这时，城楼上突然响起一群人齐声大喝。

城楼下的溃兵逐渐停下大吼大叫，纷纷仰头看向城楼之上。

主帅顾成在一群亲卫的重重保护下，终于在城楼上现身了。

“顾都督有令！城外诸军立即归建，在城外列阵御敌！不从者以临阵退缩论罪！”

一群亲卫开始齐声传达顾成的命令。

“什么？顾将军，你这是要让兄弟们送死啊？那燕军的重骑根本不是人力所能阻挡的啊！”

城下的溃兵一听就炸了，燕军的重骑给他们造成的阴影实在太大了，根本没人有勇气再次面对。

“说话的人是谁？”顾成脸沉似水，问站在一旁的张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