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宋贩卖焦虑 第117节
陈宓皱起了眉头:“如此却是难以寻找了,光是一个姓以及关中,这个范围太大了。”
香椿赶紧道:“我知道我哥哥的名字,他叫施彦卿!”
陈宓笑了起来:“那就好找多了,不过倒是要防止有人冒充,这个问题不大,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苏念卿面带喜色,香椿也是激动得哭了出来。
陈宓看向苏念卿道:“那苏小姐呢,有没有亲人需要寻找的,或者说其他的梦想?”
苏念卿笑道:“我的亲人都已经不在世了,也没有什么好寻找的,至于梦想啊,现在就是我的梦想了呀,种花、种菜、自食其力、春天有可看百花开,夏天可赏风雨,秋天有明月,冬天有落雪,人生还有什么所求的呢?”
陈宓赞叹道:“苏小姐的境界真是高啊,实在是令人羡慕,是啊,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只是我这等俗人虽然羡慕,却是只能在红尘之中打滚。”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苏念卿眼睛发亮::“二郎真是好才情,你才不是什么俗人呢,俗人怎么能够作出这等诗,内中蕴含禅意,比之摩诘居士的诗都不逊色了!”
陈宓闻言一笑:“王维胜我不知几千倍,这如何能比,没关系的,你若是一时间想不出来也没有关系,以后想出来随时找我便是。”
苏念卿笑着点头。
陈宓沉吟了一下道:“我有事情想请教一下苏小姐”
苏念卿道:“二郎是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王子韶的事情么?”
陈宓点点头。
苏念卿便将偶遇苏嘉的事情说了说,倒是让陈宓有些哭笑不得,果然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在杭州再次遇到苏念卿,又在杭州再次遇到苏嘉,真是有趣啊。
不过也幸好有这种巧合,不然被阴了都不知道,陈宓又问了问,确认苏念卿还真的只是听了苏嘉的一句话而已。
不过陈宓却是没有失望,这样也好,这种事情苏念卿的确是不要涉及太深,不然对她不是什么好事情。
下午陈宓趁着兴头,去将种子给播撒下去,这才离开。
苏念卿目送陈宓离开,心情颇为低落,连晚餐都不想吃了,直接回了床上,却不料抖落被子时候掉出几张纸,香椿手快,捡起来一看却是惊道:“姐姐,这是三张万贯的交子呢,在杭州就能够兑换。”
苏念卿赶紧拿过来看,果然如此,不由得眼泪掉落下来。
香椿笑道:“姐姐开心傻了呀,不过也是,咱们给自己赎了身后,又一路南下,所剩钱财的确是不多了,有这三万贯,咱们两辈子都花销不完了,这没良心的看起来还是有些良心的,不忍看姐姐受苦,姐姐,你说下次他什么时候来呀?”
苏念卿闻言眼泪又是簌簌而下,哽咽道:“他他不会来了。”
香椿啊的一声,不可置信道:“这是为什么呀,他不是还要帮我寻找家人的么,怎么会不来啊?”
苏念卿抹了抹眼泪道:“就算是来,也是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了。”
香椿愣了愣问道:“为什么呀?”
苏念卿道:“名为报恩,实则是划开界限罢了,恩情若在,总是可以牵连不断的,但恩情报了,再见便是陌生人了。”
“啊?”
香椿再次看着手上的巨额交子,却是失去了笑容,嗫嚅道:“姐姐”
苏念卿抹了抹眼泪,强笑道:“也好,其实这不正是我们想要的么,若是有别的想法,又何必跑到杭州来。”
香椿赶紧点头说是。
话虽如此,但这个夜晚,却是难以入眠了。
陈宓回去后,立即安排事宜。
“希程兄,我带你们兄弟如何?”
陈宓肃然对着檀希程兄弟两个道。
檀希程也是肃然道:“二郎给了我们兄弟高薪,又让我弟弟们进入南城能源,檀家不再受穷,二郎的恩情自然天高地厚!”
陈宓点点头:“有一个事情要拜托你们了。”
檀希图笑道:“二郎无需如此,直接吩咐便是,我们兄弟两个的性命已经是你的了,上刀山下火山都是要去的。”
陈宓露出笑容:“不用上刀山下火海,我要你们去劫走一个人,此人叫薛希涛,是一个官妓,我要你们将她远远送出杭州,让所有人都找不到她。”
檀希程皱起了眉头道:“二郎,若是我们兄弟都去了,谁来保护你?”
陈宓笑道:“却是无妨,我不到处跑便是了,不会有人那么丧心病狂来刺杀我的。”
檀希程还是有些不放心:“要不,薛希涛的事情便让希图去,我还是留着守卫二郎你。”
陈宓摆摆手道:“此事很重要,还是你们两个人去,记住了,薛希涛乃是祖老前辈的知己,却是不能出任何意外的。”
檀希程点点头:“二郎放心,那送她去哪里,我们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陈宓笑道:“便送她去信阳军吧,在那里你们给她买个院子,请几个丫鬟便可以了,你们兄弟两个也好回汴京看看弟弟再回来。”
祖无择此次的罪却是要遭的,不遭这次罪,事情就过不去,不过也给他搞点好处,祖无择此次时候,会被贬谪,贬谪地便是信阳军,也算是成人之美吧。
祖无择与薛希涛,也算是一段孽缘,两人相互爱慕,却是碍于身份,不得成就姻缘,后来薛希涛更是被言行逼供活活打死,可即便是被打死,也绝对不愿意攀咬祖无择。
安排了此事,陈宓想了许久,便铺开信纸写信,此次是写给张载的,笔走龙蛇,顷刻而成,命卢仲文寄出,他却是在灯下露出促狭的笑容。
第一百五十一章 构陷!
杭州驿馆。
苏嘉背着手在随意地观看着会客厅中典雅的文玩,他口中啧啧称赞:“杭州还果然是有钱啊,这驿馆里都能够摆放如此精美的摆件”
他回头看了看高踞首位上的王子韶以及站在下首聆听教诲的瞿洪庆,笑道:“这杭州里的贪官也不少吧?”
王子韶似乎没有听到苏嘉的话,而是与瞿洪庆说话。
“此次南下前,衙内让我过来看看你,你可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
瞿洪庆陪笑道:“鄙人此来兢兢业业的,按照衙内的吩咐,在杭州开设煤饼场,现在快要开业了,除了营业的事情,其余的事情却是没有怎么关注的,乌台如有想知道的,鄙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王子韶斜睨了瞿洪庆一眼,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
瞿洪庆赶紧又赔笑起来,对于王子韶眼中的鄙视,虽然心中憋屈,但却不敢发一言。
当官的瞧不起下贱的商人,商人又怎敢露出半点的不满。
“那陈静安最近在干什么,他是不是也在开煤饼场?”
王子韶道。
瞿洪庆赶紧道:“他没有开煤饼场,杭州这里只有一个煤矿,便是在杭州梅家手里,小人说动了梅可嘉一起开煤饼场,自然不可能让陈静安插手。”
王子韶脸上露出笑容:“干得好,那他不可能什么都不敢吧?”
瞿洪庆赶紧回道:“他办不了煤饼场,却是找了杭州府衙的关系,要大修西湖,公文已经颁布了,不日便要启动了。“
王子韶心中一动,感觉自己抓住了重点:“仔细说说!”
瞿洪庆赶紧道:“日前杭州府衙发了公文,说西湖年久失修,葑草丛生,有贤人陈宓愿意出资修缮西湖,根据公文的说法,此次修缮无须摊派、无须徭役”
王子韶皱起了眉头:“衙门不出钱?”
瞿洪庆点点头:“据说都是陈宓出资,不过也有报酬,就是将西湖南侧的一块土地当做回报,以弥补陈宓的付出”
“啪!”王子韶在桌子上狠狠拍了一下,“岂有此理!这是权钱交易!这是以权谋私!”
“啊?”瞿洪庆愣了愣。
苏嘉笑道:“土地是何等值钱,何况实在西湖之侧,只是清理一些杂草,便将朝廷国土私授个人,这里面肯定有猫腻,绝大可能便是两人的权钱交易,以权谋私了!”
王子韶赞赏地点点头:“景谟说的是”
他转头看向瞿洪庆,冷笑道:“你说梅可嘉与你合作煤饼场,但你可知道,陈宓开设了一家所谓水泥厂,水泥厂已经在大规模的生产之中,其中大批的原料便是煤炭?”
瞿洪庆吃惊道:“怎么可能,杭州附近就只有一个煤矿啊,陈宓从哪里获得的煤炭,难道是从其他的地方运来的?”
王子韶呵呵笑道:“你觉得可能么?”
瞿洪庆这么一想,脸色顿时一白:“不可能,梅可嘉何必骗我,而且衙内的威名他不可能不顾及的!”
王子韶不屑地看了瞿洪庆一眼:“愚蠢!被人哄得团团转,还以为自己多聪明呢。”
苏嘉笑道:“陈宓从从汴京调拨来了一批管事,这批管事来之杨、宴、卢各家族,里面有我们的人,此事知道得一清二楚,煤炭便是来之梅可嘉的煤矿。”
瞿洪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梅可嘉这个卑鄙小人!”
王子韶呵呵一笑:“自己愚蠢,便别怪别人耍你。”
瞿洪庆扑通一声跪下,向王子韶磕头,带着莫大的怨恨:“小人咽不下这口气,还请乌台大人做主!”
王子韶微微点头:“你想要什么?”
瞿洪庆恨声道:“小人想要梅家家破人亡、想要陈静安声名狼藉!”
王子韶温声道:“本台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佞人,你尽可将梅家做下的恶事、陈宓勾结祖无择的证据提交上来,本台自然会为你做主。”
瞿洪庆闻言一愣:“小人没有证据。”
王子韶脸色变冷。
苏嘉走进瞿洪庆,弯下腰道:“瞿老丈不妨实名举报梅可嘉、陈宓以及祖无择私底下私相授受国土之事,剩余的自然有乌台大人查探。”
瞿洪庆吃惊抬起头,却看到王子韶冷冷地看着他,顿时背上沁出冷汗,赶紧点头道:“小人愿意实名举报梅可嘉、陈宓以及祖无择私底下私相授受国土之事,这些人想要侵占国土,实是罪大恶极,小人作为有良知的宋人,愿意舍命举报,揭发这等恶事!”
王子韶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亲切地将瞿洪庆扶了起来,赞赏道:“怪不得衙内说瞿洪庆是值得信任的,果然如此啊。”
瞿洪庆强笑道:“衙内过奖了,不过小人能力有限,但忠心这一块却是小人的固有品质。”
王子韶大笑起来。
苏嘉也是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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