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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之雄霸海外 第327节

  二周之后,他卷土重来,这回带来了步兵一个营、二千奴隶!

  这座金山他包了!

  杨南利发财了,发大财了,他找到了一座金山!

  后来他自己承认,他在金山省淘金,得到了差不多有一千万银元的收入!

  是淘金狂潮中数一数二的幸运儿,他的成功秘诀在于舍得投入:一旦有好的矿脉,立即投资,以公司的名义占有那些地块。

  不过,他聪明地在东南府发行纸币后,把三分之二的黄金都转成了纸币,支持了东南府,因此没有给他惹祸。

  其他人闻讯而来,好些人赶到,带着盆子、铲子和锄头,没有铁镐的人拿着木镐,都急着发财,可惜的是,他们只能够在溪流里找寻金子。

  原来,东南府规定挖金矿的两种承包方式,一是公司,二是个人;

  个人的,凭借户口本或者子民的证明,交上一块银元,就能够标定一块五米乘五米的地盘,挖出来的东西都属个人所有,不用交税,就是这么简单。

  公司的则要在金山省投资十万银元以上,投资什么都行,以此换取一块一公里乘一公里的地盘,挖出来的东西都属个人所有

  所有的地盘都由政府备案保护,并且政府大力打击那些恃强凌弱、强买强卖的家伙,让他们品尝东南府专/政铁拳的威力-----必定的惩罚是送他们去挖金矿----不过没有收入!

  劳/改/犯是不会有收入嘀,他们的所获都归政府所有!

  东南府政府是如此的强大,教育也很得力,大家都知道“法治”,有事情找警察,警察不办事还有督察、巡视组!

  没有人会傻到替政府白打工,因此金山省大家放心地发财,形成一种劳动致富的良好风气。

  在矿地上,个人淘金,大家地位同等,衣着、钱财、仪态、家族关系、出身,从未有过这么一钱不值,大家开始挖金,实质上机会是均等的,就象大明的科举、东南府政府考文官一样,大门是畅通无阻,没本钱要求,没资质的限制。

  原则有二,一是你是东南府的正式子民;二是先来先得。

  黄金是如此的丰富,金源一度看来是如此不可穷竭,以至于谁都不用担心你有我无的,大家心平气和,人与人之间社会的、财产上的不平等被一扫而光,每个新来者都受到欢迎,并被告知:拿起盆子和铁镐,给自己干活去!

  矿地上最富有的人也难请到一个帮工,往昔的小工此刻在自己的属地上干得正欢,为自己而干!

  乳臭未干的小子,跟浸淫这行的老行尊一样,很有可能在小溪里挖到头等丰富的金矿。

  另一方面,河边产金最多的属地可以倏然“耗尽”,再也产不出一粒金砂。

  矿地上赤贫汉子可以向有所收获的邻人讨得一握砂金,让他重新起步,助他“寻求妈祖的保佑”,人们从不让谁受困,山岭上的财富近在咫尺,而且看来是取之不尽,成本低廉,只要你勤劳,加上一点运气,你就会发财。

  土著们哭死了:“这土地、这金子是我们的啊!”

第527章 流金时代(二)

  淘金狂潮不乏有种种幸运的和有趣的事儿。

  1639年的某日,一个16岁的小伙子来到一个小矿地上,他脚疼、疲困、饥肠辘辘、身无分文,先前他挖矿很不走运,什么都没有找到。

  他坐在河堤上,看着河谷里有30来个身板粗壮、兴高采烈的汉子在干着活儿,小伙子不声中响地看了一阵子,面部表情显示出他的辛酸遭遇。

  终于,一个健壮的采矿人对大伙儿说话了,他说:“伙计们,要是大伙儿也都乐意的话,我愿意给这小伙子干一小时的活!”

  “好咧!”大家应允道。

  一个小时过去了,价值一百个银元的砂金放在了一个鹿皮袋里,交给了那个小伙子,有人给他开出了一张购买工具和必需品的单子。

  他们说:“你去吧,买上这些东西,再回来,我们会给你立下桩子,标出一块好地块,过后,就看你自己的了!”

  小伙子去买了东西回来,人们分给他一个地块,可能大伙儿帮忙他,冲掉了他的衰运,他幸运地发财了。

  后来这个叫做王泽山的小伙子成为著名的企业家和慈善家,他把大伙儿送给他的鹿皮袋一直保留着,当成了传家宝,家训就是“乐于助人”!

  ……

  由于入门门槛低,本来应该经历长时间才积蓄到财富的年轻小伙子们往往很快就发家了。

  有一次,一个留着长发,穿着明式衣衫,看似涉事未深的年轻小伙子背着一副明朝书生赶考的行李架,步履艰难,走进了营地。

  他把垂到眼睛上的几缕湿漉漉的头发掠开后,第一件向人们打探的事是:“乡亲们好,这里是采金营地吗?”

  坐在入口处的一个采矿人回答说:“当然是啊,你从哪来的?”

  小伙子挺挺宽厚的胸膛道:“啊,我是泉州人,真的,来挖金子,我跟我娘说了,我挖金子一定要挖到成为财主,妈祖在上,保佑我!然后,我把金子带回去给她,好让她给我讨媳妇,哪位乡亲和我说说,大伙儿在哪儿挖金子?”

  当中有个漳州人想捉弄这个小伙子----漳泉人之间素来不和,现在虽然河蟹了,但开开玩笑无伤大雅,他说道:“跟我来,我找点东西给你!”

  他寻到一个被人遗弃的破旧的淘金摇洗槽,一个漏水的提桶,告诉他,去营地后面,沿陡坡往上走,约100米,从某一棵大松树下开始,立下界桩,标出自己的属地,然后到营地登记处里给上一个银元登记,这块地就是你的了!”

  那些老挖金人都知道这个漳州兄弟想从泉州小伙子那里寻开心,都含笑地看着,有的人还指点年轻小伙子去依漳州人的话行事,到达地头,标出了界桩并进行登记。

  第二天大清早,营地上的人还没起来,这个年轻的泉州人就出来了,他在老松树旁边兴致勃勃地挖掘、刮土。他把砂土一桶又一桶地抻到溪边的摇洗槽旁边,用漏水的提桶把水倒进摇洗槽,每桶水约漏掉了一半。

  整个上午他都忙得不亦乐乎,他摇动摇篮、倒水、拣石块、提砂土、摇洗、拣出大石头。

  其他人看着他忙乎,都在暗暗发笑小伙子是缘木求鱼,浪费精力----溪水把金砾带来,山坡上是没有金子的。

  孰料,经过了几小时累死人的劳动后,把摇洗槽里的东西拨弄成了沉在槽底的一层细泥,他在槽边蹲下来,仔细观察这层细泥,他大叫一声,跳起身来:“妈祖在上!”他叫道:“我采到啦,我采到金子啦!”

  沿着溪边排开干活的采矿人听见后不能相信,他们向着小伙子的摇洗槽靠拢想看个究竟。

  千真万确,槽里有许多粗细金粒,毫无疑问,这个年轻的泉州人发横财了!

  大家兴奋不已,有多疑的家伙想,难不成是那个漳州兄弟与泉州小伙子开玩笑,把金粒“种”在松树下?

  “种”金子,指有意放一些金粒在没有金子出产的地方用来骗人。

  凑巧,那个漳州人不在,于是大伙儿就让小伙子从自己的矿地上不同地方采来泥土,每桶无不淘出一至五个西班牙银元的金子!

  当晚,小伙子就依大家所教睡在了他的采金地上!

  他每天都有收获,大概几十个银元,到得第五天时,他把他的矿地以二千银元亦即差不多一千二百两银子的价格卖给了那个漳州人,特别感谢他的指点!

  整个山坡顿时遍立界桩,瓜分无余。

  以前没有人想到要离开溪边老远,到山坡上找金子。

  小伙子就发财了,立即坐船返乡,过得几个月,他又来了,这回带上了他漂亮的新婚妻子!

  他又找了一块地,这次发财发得中规中矩,不算暴发户。

  不过,他那聪明的妻子,就养起鸡来,为采矿人提供伙食。

  鸡是野外散养的,小伙子的妻子,从不卖活鸡给人,都是她不辞辛苦地杀鸡。

  最终还是给人们发现她发财的途径-----鸡是小粒金子的孜孜不倦的收集者,女人杀鸡时,总要搜索鸡胗,这样,她赚到的金粒,给她老公还要多!

  ……

  生活中难免意外,一个淘金人因为发财发得高兴,狂喝朗姆酒,夜来去淘金,结果淹死在小河里。

  由于他的登记资料不齐,找不到家人,于是其他淘金人凑钱先把他给葬了。

  客死他乡,大伙儿对他表示哀悼,出席他的葬礼。

  其中有一个叫做廖祥和的老矿工,抓起一把由新坟坑里抛上来的泥土,只是由于习惯成自然,他仔细地看这把泥土,他猛然地站起来,动手树立界桩围出属地!

  而临时客串妈祖神官的人是廖祥和的老伙计,看到这一情景,就这样地结束了祈祷:“老廖,给我立桩标出一块土地,看在妈祖份儿上我要一块土地----妈祖在上!”

  ……

  淘金狂潮起,人人都不可避免地卷入其中,当中,一位大明名人的到来,让东南府的名声大振,堪称是神助攻!

  大明前兵部右侍郎,相当于国防部副部长的毕懋康驾到西婆罗洲!

第528章 毕懋康的听闻

  金山港永远是那么的繁忙,一条快船靠港,码头上还有其它的班船,下船的人、上船的人,接人运货的人,各种服饰,各种口音,码头上一片的喧哗。

  快船下船的客人中有一位清雅的儒者,穿着道袍,走路悠闲,明摆着是大陆那边过来的人。

  他除了带着一个小厮和二个家仆,却有四个梳着板寸头的穿着中山装和西裤的精壮汉子跟随,有点眼力的人就看得出来他们是“体制”里的人,营养好强壮结实,傲气十足,因为他们背后是极为强大的一个体制。

  所以码头上的那些走偏门的家伙们目光精灵得很,就不打扰他们了。

  是的,正是毕懋康,字孟侯,号东郊,歙县上路人,中国明朝官员、武器专家。弱冠即工古文辞,善画山水,宗王维富春笔意。少司徒方宏静、少司马汪道昆、少傅许国一见而异,引为忘年友。

  明万历二十六年(1598年)进士,授中书舍人,后累迁广西道监察御史、右佥都御史、陕西巡按、山东巡盐御史。陕西旱灾,广设粥厂,大放仓廪,流民渐复其业,全活约1.5万人。四十二年,建历山书院,为当时济南最大书院。

  后遭宦官魏忠贤排挤、御史王际逵弹劾,遂被削籍。崇祯初年,起用为南京通政使,升兵部右侍郎,旋自免归。辞别时,崇祯帝命制武刚车、神飞炮等。械成后,编辑《军器图说》以进崇祯帝。因功升南京户部右侍郎,总督粮厘,不与宦官同流告归。

  懋康雅负器局,扬历中外,与族兄懋良并有清誉,称“二毕”。

  所撰《军器图说》。此书不分卷。有附图。书前有门人张继孟序,侄登辅小引、侄登翰跋与作者自序,自序署曰:“崇祯八年七月二十日原兵部右侍郎今致仕臣毕懋康谨对”。本书:“罗列各种火器、毒弩,图文并举,叙说军器之制造,使用与威力。书中云:“夷虏所最畏于中国者,火器也”。

  他曾为兵部右侍郎、户部右侍郎双料侍郎,乃是务实的官员,又能治学,国学渊博,民间的影响力很大。

  这样的传统的仕大夫,顶级大佬,自然不是颜小贼头所能召唤而来的,给的是孙承宗的面子,前去东南府爪哇投效。

  孙承宗知道毕懋康有才能,遂以信诚心相邀,毕懋康静极思动,赴台湾与孙承宗见面,然后由孙承宗引见,见了杨夫人,应对得当,认同东南府理念,志同道合,杨夫人遂拨了一条专船,送他和其他人士赶往爪哇,想请颜常武任用。

  专门派了侍卫随船保护,那四个中山装男就是。

  路途经金山城,听闻淘金狂潮起,毕懋康下船体验生活。

  金山城的基建正在大力开展,到处都是工地,毕懋康闲逛了一下,也不觉得有什么好看,只是人来人往,一派繁忙兴旺的景象。

  东南府的市政建设都有“菜篮子”、“步行街”和“美食街”之类的设置,因此中午饭点时,毕懋康去了一趟“美食街”,发现食物充足,客流量大,过往人精神良好,显示出东南府的富足,不由得暗暗点头。

  这东南府的主策略有二:富与强,强是其军力强大,富是财政富裕、全民皆富,固然上层吃得油水足足,下层也能够吃饭,甚至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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