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之雄霸海外 第1830节

　　看上去下风口作战好处更多，可是亚伯拉罕·迪凯纳中将与法军中一些锐意进取的军官们都想抢上风作战，但他们终究没有力争。

　　急就章的法国一下子建造了大量的战列舰，配齐了舰员，但水平参差不齐，既有英气勃勃的法国海军军官，也有技术过硬的英国、荷兰和西班牙等国的老水兵，更多的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

　　他们有饱满的战斗热情，可是眼高手低，虽然花费了大量的资金与时间去练炮，也只能达到一分半钟发射一发炮弹的射速，在实战中，由于受到各种不利因素的阻挠，使得法军炮手们的装填与再装填时间大打折扣，很可能是二分钟甚至有的三分钟才能发射一发炮弹。

　　想要提高炮速，必须经过血的洗礼，那些战斗中幸存下来海战老手在激烈的炮战中手都不抖一下，就能让火炮维持高射速。

　　而东方的异教徒炮手的射速呢？

　　他们快的甚至能够在四十至五十秒打出一发炮弹，实战中平均射速为一分钟一发，一些炮班甚至能二分钟打出三发炮弹。

　　这就是中国人即使遇到上风口下层炮甲板的炮口不能打开时，他们也敢战的所恃！

　　“好吧！”亚伯拉罕·迪凯纳中将自言自语地道：“尽力而为，愿上帝保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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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华大舰队行驶在英吉利海峡中，沿途皆有快船通知白皮舰队的踪迹，然后悍然横渡海峡，到达了法国的加莱（差不多接近海峡的最窄处），用舰炮轰击了加莱的沿海乡镇。

　　加莱港部署有大口径重炮防护，但乡镇地区没有，南华海军动用的是三级战列舰向岸上发炮，当成了实弹演习，造成的人员损失不大，毕竟实心弹难伤人，倒是建筑物被砸毁不少。

　　双方早就撕破了脸，之前你打我我打你，这样攻击海岸线不算什么。

　　两支敌对的大舰队在加莱港南边的海岸城市“布伦”市对出海面“如愿碰面”，法国人以为近着已方海岸线相对有利，中国人或许应该避战，没想到从望远镜里看到中国人排出了战列线序列，一艘接一艘的战列舰鱼贯航行成线，这是风帆时代舰队求战的信号，没说的，战斗随即爆发，史称“布伦海战”。

　　双方在战前都将舰队分为三个分队，即前锋、中军和后卫，在法国方面，前锋分队（打蓝旗，称为“蓝色舰队）的指挥官是亚伯拉罕·迪凯纳，坐舰“君王”号，与另一艘一级战列舰“巴黎”号并肩作战，中军分队（打白旗，称为“白色舰队”）的指挥官正是让·德埃斯特雷海军上将，坐镇“皇家公爵”号，佐舰一级战列舰“金花冠”号、后卫分队（打蓝白旗，称为“蓝白舰队”）的指挥官乃欧尼伯爵，他指挥“法兰西”号，佐舰为一级战列舰“亨利”号。

　　主要将领与主力舰如此分配，前锋分队有22艘战列舰，中军分队有26艘战列舰，后卫分队有22艘战列舰。

　　一开战，大家都遇到了麻烦，大西洋上风浪翻滚，阻滞船行，法国后卫分队的战列舰与前面的战列舰脱节，远远地航行在中军和前卫舰队之后。

　　中国人看到这个机会，如果集中84艘战列舰一拥而上，以多打少，及早吃掉法军48艘战列舰（双方战列舰数字正好倒过来），那就可以作福酬神了。

　　可是中国人心有余而力不足，大西洋的风浪可不会惯着你，哪怕是数千吨级别的一级战列舰，也在风浪中左右颠簸，上下起伏，其余战列舰更是不堪，难以按设想开到理想的位置。

　　大西洋的真的很猛，现在阳光明媚，天空是一片蔚蓝，没有什么黑云，表明没有风暴，然而海面波涛动荡，在风与洋流的作用下，把海浪推向远处的海岸，并在海浪顶端撩起漂亮的浪霞！

　　景色好看，作战却是困难，即使是南华舰队多次在大西洋上训练，也觉得吃力。

　　大家都在叹气：“咳，还是地中海澡盆打起来过瘾啊！”

　　地中海被欧亚非三大洲夹在当中，风浪不大，海面平整如镜，被人称为澡盆。

　　南华舰队官兵们尽力操舰，没能抓到机会，直到上午8时，他们与法国人都在调整航行和重整队形，这当中中国人的队形更齐整，一下子就分出了双方操舰水平的高下！

　　8时左右，见法国舰队尚未汇合，南华舰队首先进攻，西雷斯马带着他的25艘战列舰猛扑法国舰队，试图抢在法军亚伯拉罕·迪凯纳中将的前锋舰队之前拦截住整支的法国舰队！

　　从当时的形势来看，西雷斯马确实有希望做到，因为亚伯拉罕·迪凯纳中将为了等后面的中军舰队和后卫舰队而降帆停航了一阵子。

　　可惜一阵逆风吹来，西雷斯马的分舰队停止前进，他不爽地摇了摇头，不过也没生气，毕竟，大西洋的脾气你只能忍受！

第3122章 法国人可堪一战！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内，双方就着风浪，都在调整自己的位置，为即将到来的战斗作准备。

　　南华舰队力量占优，而倒霉的法国舰队此时正处在下风处，并且没有集结起来，因此充满了险情。

　　上午10时，让·德埃斯特雷海军上将的中军的首舰“垂直”号终于接近了南华舰队前锋舰队的尾舰“东南亚179”号。眼看着法国舰队即将编成战列线，此时西雷斯马的分舰队在他的率领下杀到，由于中国人高超的操舰技术，顺风而来的他们仍然保持了相当严密的战列线，因此在亚伯拉罕·迪凯纳中将指挥的法军前锋舰队接近后立即抢先开炮，战斗正式打响。

　　25艘南华战列舰组成的战列线与22艘法国战列舰组成的战列线接近了，双方官兵抛弃了一切念头，脑袋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干趴敌人去！

　　第一阶段的战斗在西雷斯马的分舰队与亚伯拉罕·迪凯纳中将的分舰之间展开，由于南华战列舰呈内切式插向法国战列舰，因而南华战列舰的先头舰并未与法国的先头舰平头并进，存在一定的偏差。

　　如此一来，亚伯拉罕·迪凯纳中将注意到南华舰队走向的这一问题，他甚至想抢上风，与南华舰队前锋分舰队平行，汇合法国中军舰队包抄夹击南华舰队前锋分舰队，然而，风向处于劣势，他无法把自己指挥的分舰队抢到上风位置（风向从东北吹来，南华舰队在上风位置）。

　　最终两支舰队平行着向西北方向前进，双方官兵咬牙切齿，拼命地打炮、装填，再开炮，各自的枪手睁大眼睛，眼瞅着对方，尽一切可能找到目标开枪。

　　甲板上、船舱里都打得热火朝天，水兵们机械地完成着战斗操作，军官们来回走动，大声吆喝。

　　炮弹出膛的闪光亮成一片，由于短时间内射出了大量的炮弹，两支舰队之间的海面弥漫着惊人的硝烟白雾，有的地方甚至看不到对面的敌方战舰了！

　　“给我狠打！”在前锋旗舰“雷神”号上的西雷斯马厉声喝道，该舰可怕的火力向着对面的法舰“出色”号倾泻而去。

　　八分钟来了八轮齐射暴击，“出色”号的右舷被打成马蜂窝，官兵死法狼籍，鲜血流淌下第三层炮甲板，楼梯都沾满了鲜血！

　　当天的天气不错，虽然大西洋是个无风三尺浪的主儿，海面上波涛涌动，“雷神”号尚能够

　　一位经历过多次海战的西班牙雇佣兵深有余悸地道：“我与很多敌人战斗过，但还是头一回见识到这么犀利的火力，我也负了伤，好在我准备了云南白药！”

　　没错，这位老兄是个老手，他挨弹丸打中大腿，血流如注，他自己动手，忍痛用刀子剜出弹丸，上了云南白药，结果性命得保，且身体健康。

　　这是个聪明人，由于当时医术不发达，很多人都是小伤化脓，发烧无法救治，最终g掉。

　　他所买的云南白药来自中国人，云南白药是受出口管制的药，不给贸易出口，中国人自用没问题，带到了西班牙，由于西班牙公主嫁给中国皇帝，借助这层友好关系，许多西班牙人从中赚到钱，这位老兄则买到了云南白药，也给自己买到了一条命。

　　“雷神”号的火力打得“出色”号悲惨无比，然而“出色”号火力没有信止，法国人依旧在战斗！

　　可以看到浑身血污的白皮挣扎着开枪打炮，他们呼喊着“为上帝而战！”“为了法兰西！”“为了路易！”的口号，只要还能动弹的，都在战斗着。

　　右舷的大炮被摧毁了，那就从左舷把大炮调过来。

　　一个个炮组给打散了，那就重组，即使是业务不熟，也在尽力而为。

　　动不了的人，还活着，那就拿杆火枪，向着敌人射击。

　　何止是“出色”号上的白皮这么做，各舰上的白皮几乎第一个人都在奋战，他们面对强敌，毫不畏惧，不顾受伤的身体，在自己的战位上努力战斗，誓要把东方的异教徒给送下地狱！

　　白皮们圆睁双目，眼眸喷火，自喉咙里迸发出吼叫：“消灭异教徒！”

　　“为了法兰西，开炮！”

　　每一炮的喷射，每一枪的击发，让中国人的损失也在不断上升，鲜血不可避免地流出，开战前想速胜的希望成为泡影。

　　公元十七世纪的法国人可堪一战！

　　从中世纪开始，法兰西便有“圣地”之称，从那时法兰西人民就认为这块土地是上帝特别恩惠的地方，他们信奉天主教，对上帝深信不疑是出了名的，由于法国人的宗教虔诚，甚至被欧洲白皮公认法兰西为“上帝的长女！”

　　“长女”还隐含着一层意思即圣女贞德，在英法百年战争中，法国人连战俱败，被打得溃不成军，大片的国土沦陷，在这危机时刻，奥尔良的一个农家女贞德，突然受到了上帝的感召，率领法军英勇抗敌，扭转了整个战局，使法国获得了最后的解放，把英国侵略军给赶出了国土

　　从此以后少女贞德成为法兰西历史上第一位民族英雄，迷信的法国人不认为是她的能力，而是上帝施予神力给她而造就一代传奇。

　　法兰西是上帝保佑的土地，法兰西人不能辜负上帝的信任，誓愿把东方侵略者赶出上帝的土地！

　　高卢雄鸡是法国人的象征。高傲、倔强、勇敢、不屈的雄鸡的确体现了法兰西民族的性格，自古以来，法兰西民族的尚武精神是融在血液里的，法兰西是用刀剑开辟的！

　　古代高卢人拼死抵抗，保卫疆土，让不可一世的罗马人付出了惨痛的代价，罗马人说起高卢人，都持敬畏的态度，知道他们能战，不可轻侮。

　　在等级社会中，法国贵族的使命是以利剑保卫王权，践行骑士精神，是不能畏惧敌人的。

　　到了十七世纪，法国经历了路易十三和路易十四两代君王的努力，成功地实行了王政统一，君主专权，也就统一了法国人的思想，让他们懂得为了上帝、为了法兰西、为了路易而战。

　　这场海战中，法国人死战不退！

　　两支大舰队排出两条长长的战列线向着西北向缓缓前进，海面上炮声轰隆，烟雾高涨，时时有火炮闪光在闪烁，他们各不相让，面对面地狠干。

　　这样的战斗场面让布伦城外海滩上的法国人看得心潮起伏，为自己的舰队而祈祷：“上帝呀，保佑您的勇士吧！”

第3123章 大家努力肝

　　双方在各自的巨舰上花费不菲，这些巨舰承载着双方的期望，希望它们能够克敌制胜。

　　南华舰队旗舰“至尊”号曾与法国舰队旗舰“君王”号进行了短暂的炮击，固然中国人凶猛，但“君王”号上集结的官兵也是好手一把，是优中选优，因此双方战斗得平分秋色。

　　被自家官兵私底下吐槽水平不行的让·德埃斯特雷海军上将表现优秀，他站在露天甲板上大声吆喝，来回走动，鼓励士气，让法国人佩服不已。

　　当然，南华军的颜东来海军上将也是如此表现，他在甲板上露面，自然而然就能够提升军队士气，这在那个年代，既是军官们的荣耀，他们是这个舞台的主角，也不可避免地带来了危险。

　　南华海军条令规定：“战舰甲板是高级军官（主要指舰队司令、副司令与舰长、副舰长等）的战位，高级军官不能躲避，必须站着！”

　　固然军官的待遇远超士兵，但士兵可以缩头躲避枪弹，士兵可以在军舰上光着膀子（军官必须按要求着装）、士兵可以不顾礼仪地坐在甲板上，但是军官不行！

　　尤其是高级军官，由于风帆战舰的舰体结构，舰长们以及舰队司令是舰上最脆弱，生命最被威胁的人，他们战死的概率远大于病死的概率（苦谁也不能苦领导吧）。

　　领导们的战斗位置在战舰上的露天甲板，从船中间到船尾。在那里领导们能看到敌人，自己的舰队，和大部分自己的战舰，并发出战斗指令。

　　露天甲板毫无掩盖，不仅直接处在敌人的加农炮火下，而且还能被敌舰上甲板上和旗桅杆上的火枪手打到。特别是领导们一个个身着戎装人模狗样的，战斗时尤其讲究要衣着光鲜，远看特好认，近看更清楚，火枪手们不打他们难道还打他们身边光着膀子穿着裤头端茶送水的苦哈哈？

　　两位海军上将充当了“枪弹磁石”的作用，他们在甲板上吸引对方的炮手、枪手纷纷向他们射击，一旦得逞，不世之功也！

　　谁都想干掉对方的指挥官，所以拼命地向着他们射击，而为了保护自己的指挥官，双方也都很努力。

　　首先是清场---当把敌人都干掉时，自家老总才安全。

　　因此双方的炮手发射霰弹横扫对方战舰，除了大炮发射的霰弹，露天甲板上装备的一磅小炮也不可忽视，它们的威力虽小，但冲着目标来上一筒子，对方也是够呛的。

　　狙击手睁大眼睛，竭力把见到的敌人给射倒。

　　大家都很清楚，干掉敌人，自家领导和自己就越安全。

　　先不说火炮，在以前火枪方面，白皮大输，枪械不如人，枪法不如人。

　　南华军很早就开始使用尖头子弹射击，指哪打哪，而且还是铅弹！

　　所以一开战，那些占在风帆上想居高临下的白皮就如下饺子般扑通扑通地被射下来。

　　甲板上的白皮，只要一露头，就可能被爆头。

　　白皮火枪发射的圆头弹，在海面上尤其容易受到海风影响，他们实弹射弹射击次数也少，因此命中率喜人。

　　如今装上了“卢福瓦式前装燧发线膛式步枪”，也发射尖头铅弹，加上不计成本的实弹射击训练，法国人的枪械与枪术终于迎头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