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我高中状元,被朝廷劝退 第261节
林昊不懂,也没有什么身为汉家人的狗屁骄傲,都是人,没什么三六九等之分,只有好坏之别。
林大纨绔的人生可不只有打打杀杀,最应该做的事是风花雪月,理想是带着剑南道的兄弟姐妹一起风花雪月,有朝一日能让整个中原的百姓都舒舒服服过日子。
我不犯人,人偏犯我,讲理想谈人生都不顶用,那就该动刀子甩坨子了。
林昊喝下最后一口酒,小心翼翼的盖上酒封,别在腰间最显眼的位置,咧嘴笑了笑,真他娘的拉风,双手高举过头,一个懒腰浑然天成,回来后,身上气势陡然一变,全数内敛于心间。
嘶!
照夜玉狮子感知主人情绪,极通灵性的仰天长啸一声,高跃的前蹄重重踏下,溅起尘土飞扬。
要战?成全你!
马似飞影,快若奔雷之势,前方阵型大开,重甲卫即刻让出道路,转战他处,仅留达赖一人在此。
林昊随着战马前奔之势俯低身子,整个人贴在马背上呈现一副古怪姿态,恰似一张紧绷的弓弦。
达赖双手死死攥紧银枪,轻呼一口气,得偿所愿下反倒提起十二分精神,目视前方目标接近身前。
喝呀!
嗡!
一枪,没有过多花哨招数,返璞归真于手上一枪直直刺出,手臂和枪柄连成一条直线,延伸到枪尖,所有力量全部灌输于一点之上,寒芒一点,崩碎山河。
锵!
起身,抽刀,上仰,一声暴喝,
滚!
一气呵成的林昊挑飞枪尖,迅速反守为攻,右手左探,握剑上挑变横扫,直取达赖脖颈。
枪回,达赖收枪握中段,单手拧转作旋,一抹银白园弧自成屏风,弹飞剑尖,立即顿住,右手握枪尾,左手握中段,横举头顶一旋,罡风凛冽,划出半圆取林昊头颅。
林昊手腕一抖,卸下力道,继而向上抬高,宝剑随手臂共进,向上作拍打状。
铛!
清脆声响刺痛耳膜,两人互换一招后借力弹开,拉扯出两个身位。
“不错!”
看不清脸上表情的林昊赞叹一声,不知是在夸赞自己,还是面前的对手。
达赖阴沉着脸低头,身上的战甲胸膛处已被划破,露出内里的衣袍,若是方才收枪慢上一步,一举建功270的林昊,势必会一刀划破他的胸膛。
“你也不错!”
劝当是林昊的评语是在夸赞自己,达赖不咸不淡的回应一句后,手腕一拧,长枪拖拽地上,迎面上前,又是一计横扫而出。
铛!
林昊右手持剑,轻描淡写的点出,剑点寸劲卸下力道,二人同时发动攻击,又一次战至一起。
禄东赞正死命抵抗三名重甲卫的来回夹击,心急如焚到极点,依旧有心无力,三名黑甲卫的战力放入阵中,都能毫不废吹灰之力的解决一标十二骑的游弩手,禄东赞不敢托大。
“滚开!”
双刀如滚龙,耳畔乍响金石之声。
禄东赞扫开阵前一方袭来大戟,左右两边又来两戟,实乃心急如焚到吐血的地步。
这个达赖也是个蠢货,非要去钻牛角尖单挑林昊,当下陷入泥泞中的三万人若是出不去,一个也别想活。
禄东赞内心大骂不止,手上应对重甲卫夹击之势,又要时刻注意后方军队的状况,以预防三万大军的溃败如山倒,什么叫落地的凤凰不如鸡,这就是了。
堂堂吐蕃亲王顶个屁用,不如做个马前卒来的舒坦。.......
283:剑是要命剑,枪乃夺命枪【求全订】
噶尔钦林是个老派人物,深受祖辈的刻板规矩困守自身,无法脱身而出,认死理讲规矩,不理解太多的事。
不理解马高强在乱石林前,用投石器和弩车开阵,不理解秦语嫣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所以一遇上新生派的代表林昊,就吃了个大亏。
任由他嘴皮子磨破,好说歹说,最终还是欢天喜地的从剑南道拉回了一车破烂东西,对于林昊以一城固守中原的举动来看,更是当做一场许久都未能碰见的天大笑话。
时间会证明一切。
如果林昊站在面前,说这么一句具有莫大哲学大道理的话语,噶尔钦林一定会挑起眉头,嘴角勾起讥讽笑意,现在却是笑不出来了。
摆在眼前的事实已经证明了无数千言万语堆砌而出的空口真理,九万人的主力部队,每次上报都已成千的伤亡累积直上,大半上午的艰苦奋战,换来即将突破八万大关的惨痛事实。
高坐马背上的噶尔钦林浑身一抖,微微眯起的双眸中,光亮不再,浑浊的眼珠遮盖下,换上一副再难掩饰的破败感,有如枯蒿的大树,遭受狂风席卷,夹杂着暴风雪,在以瞬间可见的速度中,顷刻间消散了身上的生机,就差最后的倒地不起和树倒猢狲散。
日落西山?
日破西山来得更为恰当。
在这场进入中原的第一战中,噶尔钦林见证了太多意料之外的不可能,就像现在奋斗在城墙上的剑南道士兵,用生命填补豁口的举动不可取,甚至愚昧,却值得。
唉!
抬头看天,一片妖艳的血红薄雾,金黄的阳光都被这满天的肃杀气息所掩盖,胆怯的躲进了云层之中,噶尔钦林长叹一口气。
真错了吗?
驾!
一标十二骑策马前奔,常言道,天洐五十留取一线,噶尔钦林攥紧缰绳,老天竟连这最后一线也不给了吗?
好在事无绝对,一直倒霉也不是老天对人的存心戏弄,标长带着一标游弩手来到阵前后,即刻下马抱拳低头,恭敬道:“回禀元帅.~!”
“亲王和副帅被困于峡谷之中,还需一些时日才能脱困而出!”
“亲王怕元帅苦等,特命我等前来通报!”
噶尔钦林睁开混浊双眼,有些急了,好端端的三万援军怎会就被困住了呢,可当下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敌军有多少人?”
“可否需要本帅派兵救援!”
“亲王是否安然无恙?”
一连三个问题,足见吐蕃副帅,当下心中焦虑,连带说话的气息都有些不稳起来。
“元帅莫急!”
“那剑南道伏兵只有区区五千人,不足为虑!”
“亲王打算将计就计!”
“还望元帅安心!”
呼!
噶尔钦林呼出一口气,脸上又重新挂起,几分轻松浅笑,大概是久经压抑的内心,总算听见了个好消息,接连吸气呼气的模样,配合上双眼眯成一条缝的古怪神情,突显几分滑稽。
“那就好,那就好!”
“既然亲王有如此心意,本帅定会在此安心等候!”
“绝不让剑南道贼子出城一步!”
“你且安心去吧!”
噶尔钦林没有怀疑的挥了挥手,对他来说,禄东赞的亲王身份比什么都来得可信,这是困守老规矩的老家伙们共同的通病,愚忠,且难以跨越身份上带来的巨大沟壑。
标长告罪一声,带着部下起身离去,于吐蕃大军正后方,转头眺望松州城,那里是无数剑南道儿女用血与肉堆积出来的密集防线,标长暗自叹气一声,脱出乌云后阳光照耀在他的面容上,一张略显黝黑的坚毅脸庞,松州城将士,白锋。
不知中计的噶尔钦林谈不上什么心情大好,但总算拨开云雾窥见了一丝关芒,有欲望的人和兽大抵都是一样的,在险境环生的状态下,只有投放下一份希望的种子,就能在心间燃起熊熊烈火。
无欲无求的和尚菩萨林昊搞不定,但谁让噶尔钦林是匹想吃肉的恶狼,同样也是饿狼。
白锋去得快来得也快,短短小一刻钟的时间,峡谷内的场景就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满地的尸体身穿吐蕃制式的皮革战甲,四散滚落的巨石还燃烧着微弱的火花,对面的土地批盖上一抹暗红,妖艳深沉又突显几分冷血。
场上的重磅人物是三人,吐蕃亲王禄东赞虎口崩裂,潺潺鲜血直流,顶着蓬头垢面的脑袋气喘吁吁,已然一副力竭姿态。
副帅达赖干脆摈弃了战甲,手中紧握的银枪上,留下几道被锋利宝剑划过的痕迹,目不斜视死盯阵前对手,仔细寻找着破绽,力求一击致命。
最为悠闲的林昊看不出伤势,身上战甲左下腋位置露出一个大洞,显然是被达赖一枪洞穿,在战甲上留下一个惊险印记,脸上的面具已经被收起来贴身放好,这东西一会儿还有用,林昊舍不得丢。
“` 〃神仙”打架。
白锋一介“凡人”看不出端倪,也不敢轻易出声打扰,见林昊转头轻笑,也跟着轻轻点头,示意事已办妥。
回过身,林昊口渴的紧,探手取下腰间酒壶后狠狠灌下一大口,随后轻轻抛出,酒壶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弧线,平稳落在(了赵的)达赖手中立。
接过酒壶,达赖愣在当场有些不知所措,复杂眼神中带着三分怀疑三分感慨三分诧异,最后一丝拆分为半分感激,半分悲痛。
“让你投诚无疑是废话,你既然一心求死!”
“本帅自当会成全你,记住我汉家美酒的味道!”
“下辈子投胎,尽量选择想做的人!”
林昊没有说教让达赖下辈子做汉家人,太蠢,达赖也没有画蛇添足,不痛快,只是仰头抬手,一口接一口的喝光酒壶,爽快。
林昊期间一直无言相对,等到达赖喝完酒,还是一句话没说,二人同时一笑,同时抽出武器,同时策马狂奔,于交锋中,力求一击定胜负。
达赖一枪,林昊一剑。
剑是杀人剑,枪乃夺命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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