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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文匪 第43节

越是大家立刻就对这位“lee”充满了同情和钦佩——一位有这样的疾病的人,居然还这样对科学充满热爱,这真是太感人了。

接着会议便开始了。很快就轮到德布罗意来宣读他作为第二作者完成的,关于波动力学,以及它和矩阵力学在数学上的等价的论文。虽然与会的人基本上已经都提前看过这篇论文了,但是大家对这个成就还是非常的喜爱,包括爱因斯坦在内,相比矩阵,也都是更喜欢波函数一些。不过很快,爱因斯坦就提出了一个问题:“这个公式当然是比矩阵容易理解多了。当然,既然它们在数学上是等价的,那么它们也就有着一样的问题。那就是这个函数,它的实际意义是什么呢?”

对此,德布罗意当然是没有答案的,本来呢,他应该说“我现在还没有答案”,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作死之心突然熊熊燃烧了起来,于是他便回答道:“这个问题简单,我的助手都知道怎么回答。李,这个问题,你来回答一下。”

第五十章 丢个核弹就跑

李谦含起身来,取下墨镜,微笑着走上台去。本来依照计划,德布罗意不应该在回答这种物理性的问题的时候叫他的,显然德布罗意想要玩他一把。但是,到底是谁玩谁,还要走着瞧呢。

“大家好,我是德布罗意先生的助手李谦。”在讲台上,李谦摘下帽子,弯腰向大家致意道。

下面顿时一片哄笑。

“德布罗意,你真是个调皮的家伙!”

“啊。我看到了什么?大变活人,哈哈哈哈……”

显然大家都觉得,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花絮,让原本显得有点枯燥的会议变得有意思了起来。就连爱因斯坦也转过头,对他的助手道:“李谦是个滑稽的家伙,这一点我们都知道。没想到德布罗意也这么有想法。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嗯,下一次我也要……啊,要不你来冒充我,我来冒充你?”

李谦看着下面正在欢笑的那些家伙,也露出了怜悯的笑容——呵呵,马上你们就知道后面要出大麻烦了。

“诸位,关于刚才的问题,也就是这个公式的意义的问题,这是一个物理问题,您们都知道,我是个学数学的,嗯,我一个学数学的,怎么就要来回答这个问题了呢?但是我是德布罗意先生的助手呀,他说,我已经决定了,这个问题,就是你来讲了。嗯,于是我就站在这里了。”

下面的人便又笑了。

“不过既然在这里了,总还是要讲一点什么的。”李谦继续道,“让我们回想一下,16年杰弗里·泰勒爵士完成了一个非常非常有意思的实验,他让光子,一个一个地穿过穿过双缝,最后在累积了很多光子之后,依旧得到了一个经典的双缝干涉图案,这个图案和直接用更强的光线照射出来的图案,是完全无法区别的。

这个实验实在是非常的有意思,当时我就觉得这个实验后面似乎有很有意思的东西,后来在我的朋友,啊,应该是我现在的老板德布罗意先生完成了电子波的实验之后。我发表了一篇论文,讨论双缝干涉背后的一些逻辑上的问题。我们可以看到,在我们如今的公理系中,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一个悖论。嗯,在面对悖论的时候,依照我们数学的习惯,以及我的不完备定律,嗯,我们最常见的做法就是对公理系进行一些修改。嗯,我知道,物理是没有可以修改的公理的,不过类似的思路我觉得物理也可以参考一下。”

“物理是有公理的,就是现实。”爱因斯坦说到,他隐隐地觉得有那么点不太对劲了,而且,数学家们的那种一旦出了问题,就修改公理的做法实在是让物理学家们不太好接受,这不就是如果我这里有问题,那么错的不是我,而是这个世界吗?”

“啊,现实世界的确是至高无上的,甚至比公理都高,因为现实世界是真理,而公理只是我们的一个假设。”李谦笑道,“如今最大的问题是,谁知道现实世界是什么样子?我们在认识世界的时候,其实也是给现实世界总结了一些公理的。比如说,我们曾经假设有独立的时间和空间,嗯,最后您的发现将这条公理碾碎了。又或者,就像康德指出的那样,我们的一切都限制在时间和空间之内。所以很多时候,我能用数学描绘出完全不一样的空间结构名单时我在脑子里面想象不出它的样子——这些东西,实际上就是物理学此前一直遵循的公理。

但是,你们到现在还没有发现,物理学已经在面对一大堆的悖论。对公理系统进行调整势在必行了。所以,一切从实验现象出发,这是第一可靠的。接着就是数学——恕我直言,数学在一百多年前,就已经在怀疑,并且修正公理了,而物理学居然要落后到一百多年后才走到这一步,这已经够慢了。如果还不能抛掉那些束缚,物理学也许将来连数学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德布罗意,你的这个朋友,在自己的专业上,简直比希尔伯特都骄傲。“爱因斯坦忍不住这样小声地对坐到了自己身边的德布罗意这样说。

“任何在自己的行业上有成就的人都会这样的。不过这家伙的这张嘴——嗯,您也前也应该听说过。“德布罗意皱着眉毛回答道,同时深深地为自己为啥要在这个时候把把这个土匪丢上去而感到后悔。

“可不是吗,文化匪徒嘛。其实不光是在文化上,在其他方面他一样是个匪徒。”爱因斯坦小声地回应道。

“现在我们来看看这个干涉图像,每一个光子落在什么地方,至少目前看来是随机的,但是最终的图像却是固定的。这个情景,大家不觉得很熟悉吗?就像我们掷骰子一样,我们无法知道扔出的骰子到底是多少,但是我们却可以判断出每一个面在上面的概率是多少,我们投出骰子的次数越多,得到的结果就越接近于我们的那个判断。所以,我有这样一个想法,那就是,这个函数,是表示粒子出现在哪个位置的概率的;这个波,不是我们平时所习惯的那些波,而是一种概率波。诸位,这个模型应该是很简单的,嗯,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等一下,我有不同的意见!”爱因斯坦再也忍不住了,猛地站起身来道,“我们都知道,骰子的随机只是一个伪随机。随机这种概念,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都是个未必能实现的概念。如果我们将波函数归结为粒子的位置的概率,这岂不是在说,我们从原理上就不可能知道粒子的确定的状态?”

说完这话,爱因斯坦便目光炯炯地注视着李谦,等待着李谦的答复。

“爱因斯坦先生,在进行讨论之前,我们先确定几个讨论的原则,可以吗?”李谦道。

“可以。”爱因斯坦说,同时心中一下子冒出了这样的一句:“数学家们最擅长的就是把简单的东西复杂化。”

“首先,我们不要把自己的经验看得太重,更不要将它当成真理。甚至连公理都不要。我相信你们都知道,超过一定频率的光,我们看不到;超过一定频率的声音,我们听不到;太小的东西,比如说比可见光的波长还小的东西,我们甚至从原理上都看不到。所以相比这些经验,我认为,有两样东西,在效力上要比它们更高。”

“哪两样?”

“第一是实验现象,这是真理。至于第二,是数学,虽然它不是真理,但是它和真理的距离肯定比所谓的日常生活的经验和真理之间的距离小。对此,您能接受吗?”

这当然是能够接受的,要不然,怎么会有相对论呢?所以爱因斯坦对此表示了赞同。

“实验现象展示了随机性的可能,这一可能性,至少现在的实验现象无法排除,对吧?”李谦又问道。

爱因斯坦没有作声。

“那么我们就来看数学。”李谦道,“我们现在来计算一下,一个粒子的动量。依据德布罗意先生的研究,我们很容易可以用如下公式对一个粒子的动量进行计算,而波长和频率很容易进行转换,也就是一个傅里叶变换的事情,嗯,像这样通过傅里叶变换,很容易就能得到频域分布,然后再通过傅里叶变换和逆变换,频域分布和位置分布也可以相互变换……然后我们就可以得到两个相关的分布图。因为位置分布图与频域分布图的变换方向是相反的,也就是说,当位置分布图越窄,频域分布图越宽,反之亦然。

位置分布越狭窄,光子的活动范围越小,位置就越确定;但是同时,它的频域就越宽,就越不能被确定。所以,从数学上来说,粒子自身就表现出了一种不确定性,当你越是能确定它的位置的时候,你就越是无法确定它的状态,反之亦然。这样我们就可以得出一条规律:

你不可能同时知道一个粒子的位置和它的状态。

既然粒子本身就是这样的不可全知的,那么概率,至少在目前肯定是最好的解释,甚至是唯一的解释了。”

“这……”大家一下子都傻眼了。

“不,这不对!这里面一定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德布罗意第一个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眼中喷射着火焰,这斩钉截铁般的说道。

“我的朋友,你在我刚才的论述中发现什么数学推演上的问题了吗?”李谦问道。

德布罗意顿时卡住了,他楞在那里愣了半天,然后道:“我还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但我就是觉得这里面有问题。我一定会找出这个问题来的。”

“那么其他的诸位呢?”李谦又问道。

大家都不作声,过了一会儿,爱因斯坦说道:“李,你的推导的确非常的精彩,但是我无法相信,我们这个世界是建立在一个骰子的基础上的。我认为,上帝是不会投骰子的。所以,我虽然暂时没有找到这个假设的问题,但是这个问题必定是存在的,也是一定可以被发现的。我要细细地想一想,说不定明天一早,我就有新的想法了呢。嗯,可以将你的通讯地址给我吗?也许我们要经常通讯联系一下。”

“完全可以,只要是数学推演上的问题都可以,爱因斯坦先生。毕竟,您知道,我对物理不太熟悉。”李谦彬彬有礼地回答道,同时心中乐开了花。

第五十一章 没学好相对论的爱神

李谦的这个演讲,把整个会议都搅乱了,原本的议程完全进行不下去了——现在谁还顾得上这些,赶紧想办法对付那个概率波才是最关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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