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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文匪 第308节

飞机抵达延安前并没有通知延安,所以大家也都没什么准备,甚至一度将王明的座机当成了来轰炸的敌机。

只可惜这个时候的延安还没有什么防空火力,要不然,出一个误击,倒是很可能少了个害人精。

“不行,我要去一趟延安。”李谦立刻对李强说,“苏联人在抗战的事情是有他们的小心思的,而且,在斯大林看来,我们中国的人民党,走的是农村路线,线不是纯粹的工人阶级政党,倒更接近普加乔夫一点。

他从自己的经验出发,很可能会要求人民党在统一战线中,完全听从国民党的,放弃自己来之不易的独立的地位。

不行,我要马上去延安。”

“但是你不是党员,去了延安,很多讨论你也无法参加。”李强回答道。

李谦想了想,这的确是一个问题,但是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他李谦如今不是还有个身份是接受了国民党政府委托的代表吗?王明他回来不是带回来了共产国际对于统一战线的新的指令吗?那自己自然有办法参与到合这有关的事情里面去。

“我是国民政府的特使,”李谦说,“我当然可以和王明先生就统一战线的问题进行讨论了。”不过最后,李谦还是决定先在这里待一天,把考察的事情弄完了再说,反正在如今的局面手下,李谦不觉得王明有翻盘的可能。

所以一直到第二天,拿着李强给他整理出来的清单,李谦才在几个红军战士的陪同下,骑着马返回延安。

到了延安,已经是傍晚了,李谦先回自己住的招待所,吃了个晚饭,天就已经全黑下来了。

招待所距离李德胜的住处不远,李谦便披上外套,往李德胜的窑洞过去了。

院子外面有两个放哨的哨兵,但是他们都认得李谦。

李谦说了声:“我从延川回来,有些事情想要和李德胜主席谈谈,李主席在吗?”哨兵正要回答,就看到远远的一个人走了过来。

延安的条件有限,并没有电灯,自然更没有路灯,远远的看不太清楚,走近来才看到是任培国——他也住在这里。

“李校长,你怎么来了?”任培国一看到李谦,便赶紧问道。

“我来找李主席,有事情和他商量一下。”李谦说。

于是两个人便一起进来,往李德胜的窑洞走去。

李德胜的窑洞里面还亮着灯,两个人推开门走进去的时候,李德胜主席正坐在书桌前奋笔疾书,一盏美孚的煤油灯将他的额头照得发亮。

李德胜并没有注意到两个人走了进来,李谦和任培国也不做声,任培国原本想叫一下,但是被李谦拦住了,他们便各自找了一把椅子,在旁边坐下来等。

李德胜又写了一会儿,觉得灯光不够亮,便抬起头来伸手去调煤油灯。

这才发现,屋子里面居然多了两个人。

“啊,老任,还有李校长,你们什么时候来的?老任你怎么也不叫我一声?”李德胜主席忙放下笔道。

“是我不让他叫的。”李谦赶紧解释道,“我这个写论文的时候,最讨厌别人打断我了。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我看主席在写文章 自然就不敢打断了。

主席也不用客气,你看我就一点都不客气,主人家还没有说话,我就先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下了,还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呢。

要是我们家那位也在,肯定要说我没礼貌了。”三个人便一起笑了起来。

笑了一会儿,李谦便问道:“不知道主席在写什么?能给我拜读一些不?”

“是我一直以来对抗日的前景,未来的局面的发展的一点看法,只是一直忙,没有写出来。

李校长肯定知道,很多想法,不认认真真地写成文章 就没办法真正系统化,就是个想法了。

所以现在我抽空把它写出来,这才开了个头呢,等写好了,肯定是要给李校长斧正的。”

“该不会是《论持久战》吧?真没想到今天晚上过来,居然能达成“目睹传奇诞生”的成就。”李谦这样想着,便道:“不知道题目是什么?”

“《论持久战》。”李德胜同志回答道。

“真的是《论持久战》!”李谦一时间无比地怀念另一个时空里的手机。

这要是能摸个手机出来,和李德胜主席以及刚刚开了个头的《论持久战》合个影,然而自己连胶片相机都没有带。

“主席觉得抗日会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吗?”李谦问道。

李德胜点点头回答道:“是的,中国是弱国,日本是强国,所以我们要速胜,是违背了物质世界的规律的。

现在我注意到,在国内有不少“速胜论”和论调,希望和日本进行大规模的主力决战,通过这样的决战迅速地击败日本帝国主义,这样的思想是危险的,它必然给我们带来巨大的损失。

另外还有一些人总觉得日本太强,我们太弱,觉得抗战必亡。

我叫它亡国论。

这也是极端错误的,因为他们没有看到中国是一个大国,而日本只是一个小国。

这两种错误的思想,肯定都会对中国的抗战带来损害,所以我要赶紧写这篇文章 好好地批驳一下这两种错误的思想。”李谦想:“这多半还和王明的错误路线有关。”只不过这话,他现在也不好说。

“李校长对于抗战,有什么想法?”李德胜主席又问道。

第三百八十五章 援助

“我?我可不敢班门弄斧。”李谦赶紧道,“您要说数学,我能讲三天三夜;要说物理学,我也能讲一些;但是要说政治军事,那就真的为难我了。”

“李校长过谦了。”任培国道,“我听说上海大学的实验室还有工厂都在搬迁,而且搬迁的位置不是南京,也不是武汉,而是重庆和西安,李校长似乎对于战争的前途不是很乐观。”

“我也是保险起见。”李谦说,“自古打仗总是离不开运输线,中国最重要的运输线纵向就是平汉线和津浦线,横向就是长江。

日军在火力、训练等多方面对中国都是优势,但这也意味着他们对后勤的要求更高。

这也意味着他们的侵略路线,多半会沿着这三条交通线来进行。

考虑到日军在物质力量上的优势,沿着这三条交通线上的城市,尤其是重点大城市,基本上是守不住的。

也不应该在这些地方投入太多的兵力和日军打决战。

在这些地方和日本人硬拼,那不是龙王爷和龙王爷比宝,是叫花子和龙王爷比宝,肯定是要吃亏的。”李德胜同志听了,便笑着对任培国道:“你看,就这样,李校长还说他不懂军事,我觉得他在军事问题上,比我们很多同志都要清醒。”任培国也笑了道:“李校长是能者无所不能。”李谦赶紧表示谦虚:“我这完全是纸上谈兵,真的要我来指挥,那说不定也就蒋介石那个水平。

蒋介石打仗最有用的招数就是花钱买通人家的手下,我也有钱,这一招我也会用。

只是遇到了不能用钱收买的对手,比如说日本人,我就要和他一样麻爪子了。”大家便一起笑了起来。

“那李校长觉得我们怎样才能打败日本?”李德胜同志又问道。

李谦便道:“我觉得当初红军在中央苏区对付国民党的围剿的打法就很合适。

而且局面上比中央苏区的几次反围剿都要好。”

“具体说说?”李德胜问道。

“日本是小国,能够动员的兵力有限。

中国又是一个大国,面积太大,以日本的兵力,只能占据一些交通要点和大城市,下面的农村,光靠日本人是控制不住的。

所以广大的农村是大有可为的。

而且中国的城市和欧洲美洲的城市不一样,中国是个农业国,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工业。

中国的城市不是生产者,而是消费者。

在欧美,农村是城市的附属物,但是在中国,情况是反过来了的,城市是农村的附属物。

如果我们能控制住广大的农村,那日本就算把大城市都占领了,如果农村都是我们,那城市对于他们来说,就不是什么好处,反而是包袱。

帝国主义侵略弱国,为的是要剥削它压榨它。

一旦他们的侵略行动,不能获得他们理想中的收益,甚至成为了一个不断消耗资源的无底洞的时候,那他们就麻烦了。

已经投入了大量的成本在里面了,却又收不回来,最后要么认输,自己滚出去。

只是日本虽然是个帝国主义国家,却是个二流帝国主义,它的国力和美国、英国、德国、法国完全没法比。

这一把亏这么多,弄得不好,是要破产清算的。

要么,他还可以追加投资,继续硬撑,直到彻底撑不住了,自己爆掉。

所以如果我们能控制广大的农村,日本人就必败无疑。

而日本因为兵力不足,要控制农村,便只能依赖于汉奸,只是汉奸什么的战斗力从来就是个笑话,因为自古以来,那有什么正经人会去当汉奸的。

而且就凭日本这个穷鬼帝国主义,他也拿不出钱好好武装汉奸。

而且自古以来,当汉奸的不都是为了卖国求荣,为了得到好处吗?日本人敢给他们发枪,你信不信他们就敢把枪拿去卖给我们换钱,然后报个战损,把日本人当肥羊宰。”说到这里,大家就都一起笑了起来。

李谦又想起了在另一个时空里,某个拥有最先进最强大的军队的大国,在穷山沟里面花费了数万亿美元,弄出了诸如1280美元一个的咖啡壶,以及给敌人缴纳过路费之类的笑话,倒是养肥了一大堆的国内的蛀虫。

此外,据说他们给追随他们的民族败类大笔的拨款,然而,这些钱也都变成了在某超级大国境内的豪宅。

“中国的汉奸们也绝不会例外,他们肯定会把皇军给的金票都吃了回扣的。”李谦这样想道。

“李校长,我们是英雄所见略同呀。”李德胜哈哈笑道,“我这篇文章 讲的内容,其实和你说的很相似。

走农村包围城市的道路道,走持久战的道路,才是我们抗战的出路。”

“主席,红军在游击战方面有丰富的经验,在建立农村政权方面也有着丰富的经验。

在抗战中大有可为呀。”李谦又说道,“我昨天参观了延川的工厂,非常好,好得出乎我的想象。

主席我打算为抗战再出一把力。

主席,我不谦虚地吹个牛,仅仅就当资本家赚钱的本事,我是要比恩格斯强不少的。

我手里还是有不少的钱的。”这话一出口,李德胜和任培国都笑了起来。

“这话倒是不错,恩格斯先生只能算是小资产阶级,而你李校长,是中国最大的资本家之一,只不过你和恩格斯先生一样,都是红色资本家。”李德胜同志顺手就给李谦送上了一顶红色资本家的帽子。

“我估计,日本人要控制农村,除了依靠汉奸之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在各个交通路口,大村镇修建据点。

日军火力强大,日军一个小队,大概相当于我们一个排,就有3挺轻机枪,3门掷弹筒——嗯,就是一种轻便型的迫击炮,有效射程有500米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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