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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文匪 第15节

李谦还没来得及开口,在一边的中川就首先忍不住了:

“婆罗门的引导?呵呵,这话也对,伟大的维多利亚女皇难道不是在婆罗门的引导下才成功地戴上印度皇帝的皇冠的吗?”

中川的话中的讽刺意味如果换了一个其他民族的人,比如说李谦或者是其他任何中国人,日本人,甚至是英国人法国人,都明白这话的意思是说当年这些婆罗门不是印度的统治者吗?正是他们“引导”印度不成功,才让英国的维多利亚女王变成印度的女皇。

但问题是,婆罗门夏尔马却并不这么想。他把中川的反讽当了真,反而一本正经地道:“所以说这件事情,最好还是我来主持。”

“啥?”这一下,连中川都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冒出了一句中文:“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其实这也正常,因为印度和中国、日本不一样。中国和日本都是民族国家,至少到这个时代已经是民族国家了。而这两个国家地民族意识的形成就要更早一些了。但是印度就不一样了,印度事实上和所谓的古希腊一样,一直都只是个地理概念。就好像在古代并不存在一个叫做希腊的国家一样,也不存在一个叫做印度的古国。在历史上,印度多次被外来者征服,比如说像夏尔马这些婆罗门,其实也不过是更早一些的征服者而已。而这些先先后后的征服者,最终也会成为印度的一部分,就像msl,到了印度,也分了种姓。所以,被英国人统治,至少在这个时代的不少印度人看来,其实并没有什么,更谈不上屈辱什么的。唯一的问题就是,那些英国佬有时候太不尊重印度的传统了。

“夏尔马先生,”李谦总算是恢复了说话的能力,“这个方向是我提出来的,能提出这个方向,本身就展现了我的能力。另外,我这里有一份单子,上面是研究可能会涉及到的知识点,你看一看,学过的,懂得的,就在下面打个勾。”

一边说,李谦便一边将一张纸递给了夏尔马。

夏尔马接过这张纸看了,一手扶着眼镜看了一下,然后很怀疑地问道:“这些内容你自己能打几个勾?”

“全部。”李谦回答道。

“我不信。”夏尔马摇了摇头,“我要考考你……我要给你准备一份考试卷。”

李谦现在很有点后悔,自己怎么就挑上了印度人。但是上辈子他的印度同学似乎并没有这么奇葩呀。

其实后来,当李谦回国之后,才发现,国内的不少人,论奇葩地程度,其实一点也不比印度人差。就比如这个时候正在东方旅行地爱因斯坦,在他的日记里,可没少鄙视中国人,他将中国人和印度人都归于劣等民族,虽然他本人也是另一些人眼中地劣等民族中的一员。在整个亚洲,也只有日本给他留下地印象要稍微好一点,虽然爱因斯坦依旧觉得日本人“智力方面的需求似乎不如他们在艺术方面的需求”,也就是智商依旧偏低。

这其实并不奇怪,因为任何没有经过工业化洗礼地国家,和工业国相比,他的人民必然是愚昧、麻木、懒惰、肮脏而迟钝的。所以李谦此时遇到的同样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印度人,和后世似乎也是受到类似的高等教育的印度同学相比,显得有点奇葩,也是很正常的。而爱因斯坦虽然在自然科学上是一位睿智的伟人,但是对于社会学的东西,他可以说是一窍不通,因而便也犯了将工业社会和农业社会带来的差别当成了人种的生理差别的错误。

“关于我的水平,今后你有机会知道。你最好还是先将这张纸上的内容打好勾。以便我们安排后面的工作。”李谦已经很有点不耐烦了,他决定,如果这个阿三再继续乱bb,那就宁可自己劳累点,也要请他从哪里来的回哪里去。

不过再李谦的态度变得强硬了一些之后,那个印度人的态度倒是软化了。他迅速地在那张纸上打了几个勾,然后将纸递还给李谦。

李谦接过纸看了一眼,那上面大部分的内容下面都打上了勾。如果这个印度人没有吹牛的话,那一个大学三年级的学生,就有这样的知识储备,也已经非常可以让人满意了。

当然,有了前面的事情之后,李谦不太敢就这样相信这个印度人有这样的水平,便随意地找了几个问题问了问,然后不出所料地发现,那个印度人果然吹牛了。而且牛还吹得很是不小。

不过在努力地挤掉水分之后,李谦发现,这个印度人还是有货的,至少也是有符合这个时代的名牌大学三年级学生的身份的水平的。

而夏尔马呢,在被李谦盘问了一个张口结舌之后,倒是老实了不少。或许,就在这些盘问中,他就已经感觉到李谦的学问远不是他能比的了。而李谦变得强硬的态度也让他产生了他是一位高种姓的长者的感觉——虽然李谦明显比他年轻。

在夏尔马摆正了自己的姿势之后——至少是李谦觉得他已经摆正了自己的姿势之后,这个三个人的研究小组总算是能运转起来了。

大方向和最困难的问题自然是李谦来处理,而有难度不太高,但是相对麻烦一点的事情就交给夏尔马,最简单,但是最繁琐的事情就交给中川。于是一切似乎都上了正轨,因为李谦能非常高效地控制方向不走偏,不做无用功,所以他们的研究效率倒是相当高。

“假期的一个月内,我们就能有一些初步的成绩了,然后我们就可以将这些东西变成论文,去投稿,去发表,好换取一些荣誉和名声了,虽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大发现,但是毕竟现在我还只是一年级的本科生,这就已经非常够了。”

李谦正想得好呢,却看到中川提着开水瓶进来,准备给他的茶杯中加水。李谦赶紧道:“啊,中川,我自己来吧。”便伸手去接中川的开水瓶。

“没事,我来就行了。“中川避开李谦的手,继续帮李谦续上了水。

“中川,我这里也要。“夏尔马喊道。

中川便过去帮夏尔马也倒了水,然后便提着水壶出去了。

“李,你为什么要自己动手倒水?这可不是一个婆罗门该干的事情。婆罗门只要思考就够了。这种事情本来就该中川这样的首陀罗来干的。”夏尔马却对着李谦这样说道。

“首陀罗?”李谦吃了一惊,“这里从哪冒出个‘首陀罗 ‘来了?中川可不是首陀罗。”

“中川不是个首陀罗吗?我看到中川每天都会给我们泡茶,擦桌子,收拾用具什么的,难道他不是个首陀罗?那他为什么要做这些事?这可不是一个高贵的人该干的事情。”夏尔马好像还非常不满。

“夏尔马先生,您也许弄错了。中川同学不是印度人,自然也不是什么首陀罗。而且以出身来说,中川同学是日本的华族,也就是说,他是一位贵族子弟。”李谦说到。同时他也明白发生矛盾的原因了。

在日本,高年级的学长,永远都是低年级同学的老大哥,低年级的同学,为高年级的学长服务,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李谦经常指点他,虽然年级并不比他高,但是算学长肯定是没问题的。至于夏尔马,虽然不是一个学校的,但是毕竟是三年级的,所以也可以算是学长。因此,中川便很自然地将这些事情包下了。

但是在印度,一个人干什么事情,是和他们得种姓密切相关得。高种姓是不会干这类事情的,干这种事的都是首陀罗。所以直到今天很多印度人出了国,只要看到别人在干这类事情,就习惯性的觉得他们是首陀罗,然后也就习惯性的摆出了婆罗门老爷的架子出来了。有一种传言说,印度人将所有外国人视为刹帝利种姓,其实这不对,印度人是看那个外国人和谁交往,以及做什么事情来判断他得种姓的。

“辛亏发现得早,要不然,让这个阿三误会下来,然后一直把中川当奴仆,天知道会不会闹出什么事情来。”李谦忍不住想道。

第十七章 没有人比我更懂剽窃和反剽

在解除了关于中川的种姓问题的误会之后,倒是再没发生什么大事情。因为李谦事实上完全了解下一步该干什么,所以只需要让打杂的把数据什么的准备好,后面很多事情都好办了。至于出成果的事情,当然是夏尔马和中川将他们的活交到了李谦的手上,然后再在李谦手中来成型。这也是防止成果不慎泄露出去,以至于被人家抢去了的手段。而且,以中川和夏尔马的程度,李谦觉得他们也偷不走什么。老实说,一个本科一年级,一个本科三年级的,李谦觉得自己居然还愿意带着他们,而且将来的一些前置的小成果上面还能让他们带上一个名字——“我果然比我的导师有良心多了。”

假期过的很快,不过在假期结束之前,李谦终于完成了他的第一份研究成果,这是关于准数分解的一些补充性的东西。这是对艾米·诺特在准数分解方面的研究的一些补充性的东西,不算太重要,也没有什么开创性、讨论性或者普及性和突破性。对于像艾米·诺特或者他的朋友希尔伯特那样的大数学家来说,这样的研究成果是根本就不值一提的,顶多,算是助手级别的成果。很可能直接就让助手作为第一作者去发表了。但是对于一个仅仅只是大学一年级的学生来说,却已经是非常的不错的成绩了。

这样的论文当然不会有什么在权威刊物上发表的机会。但是,至少在本校的刊物上发表出来还是可以的。另外,李谦还写了封信,就这篇论文中还留下了的一点尾巴(为了引出后面的一些有意思的方向而做的准备)向艾米·诺特请教。

所谓的“请教”当然是假的。主要是要借此给人家留个印象,也算是和欧洲数学界的大佬们扯上一点关系。而写信给艾米·诺特,还有一个考虑就是她独特的身份。

艾米·诺特是一位女数学家。如果她是二十一世纪的人,那简直就是整个数学界活着的珍宝,是无数的女性的榜样。但是在这个时候,男女平等这东西,那还是该死的布尔什维克的异端邪说呢。对于欧洲的有些家伙来说,凡是布尔什维克支持的,就必须反对。

布尔什维克既然主张男女平等,主张同等的劳动的权利;那么一些正人君子自然就要对此加以反对。他们觉得女人什么的,就应该老老实实地在家带孩子。因为女人是用男人的肋骨做成的,而大家都知道肋骨上面的神经很少。所以女人天生就该没脑子。这是上帝的意志——写在圣经里面的!

但是艾米·诺特却以一个女人的身份,闯进了被视为最高的智慧殿堂的数学界,而且不断的做出兼具开创性、突破性、极端重要性、极具讨论性、极具推广价值这五条标准的伟大发现。她在数学上放射出的光芒甚至让人想要装瞎子都不好装了。于是她自然就越发的让有些人痛恨。

再加上她还是一个犹太人,这就更不可容忍了。1916年,在希尔伯特的邀请下,她来到哥廷根大学,担任希尔伯特的助手。非常欣赏她的才华的希尔伯特,很想要在哥廷根大学帮她弄到一个助教的位置。

放在后世,一个像希尔伯特这样能鄙视爱因斯坦数学太差的大牛,要在自己任教的大学里面,给自己的助手,而且是已经拿到了博士学位的助手,弄到一个助教的位置,那简直简单得都不用自己开口了。但是在这个时代,希尔伯特居然在这件事情上碰了一个大钉子。

这个时候得哥廷根大学并没有数学系,数学系算在哲学里面。结果在会议上,一帮子家伙坚决反对将“神圣得教职”交给一个女人。气的希尔伯特在会议上拍着桌子大发脾气:“我简直无法想象候选人的性别竟成了反对她升任讲师的理由。先生们,别忘了这里是大学而不是洗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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