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皇孙身份被朱元璋曝光了 第89节
但这些钱,未必能应付掉整个冬天!
作为大明的主宰者,这个国家,有太多的事需要朱元璋一个人去扛着了。
似乎想起什么,朱元璋微微笑了笑。
也不是咱一个人抗,那个臭小子,现在不是也时不时能帮着咱了么?
想到朱怀,朱元璋笑的很开心。
他揉了揉酸胀的腿脚。
老爷子有风湿,一到雨雪天,就有些疼痛。
起身走了两圈,刚准备继续批阅奏疏。
大殿外,傅友文便冒着风雪从远处而来。
朱元璋背着手站在大殿门前,屋内盆火烤的很旺,可屋外却寒冬刺骨。
朱元璋也不嫌冷,就站在门扉前。“皇皇上!”
傅友文急促走到朱元璋身前,一个踉跄,差点没摔了。
朱元璋蹙眉:“一把年纪了,沉稳点,有啥事着急忙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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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想沉稳啊,恐怕一会儿老爷子你未必沉稳。傅友文赶紧道:“臣万死。”
朱元璋一脸疑惑,“出了什么事?”
傅友文有些颤抖的道:“都察院左右佥都御史的奏疏来了,让微臣核查。”“啥?”
朱元璋已经隐约有点忘记账簿之事了。
他每日需要批阅的奏疏太多,当初朱怀告诉他的查假法则,他也没放在心上去。傅友文道:“宁波淳安调查结果出来了。”
朱元璋沉默了一下,很快才想起来,面色有些晦暗不明,“说!”
傅友文道:“淳安淳安修新安江,雇佣百姓一千三百余人,实际,实际参与修建治理新安江的百姓,不过三百余人,还有千余人被官府吃了空饷,钱财被贪墨了去。”
朱元璋脸色渐渐寒了下去,背着手,冷冷的盯着傅友文,沉默不语。
傅友文继续道:“还有,从云南和两广购置去的阻隔堤坝的大理石、木材,以及本地的夯土草料等都存在以次充好的问题,当地工科属官,将多余出来的银子皆贪墨,一个淳安县,贪墨白银,高达九万余两”
“还,还有宁波”
傅友文声音越来越小,他已经能感受到老爷子身上的浓浓杀气了。
“说!继续说!让咱看看咱大明的英雄们,究竟能将咱江山贪墨成啥样!”傅友文擦了擦额头的汗,数九隆冬,他竟感觉后背已经被冷汗沁湿。
“那个,宁波建造水寨,水寨兵的俸禄,克扣之后,本该每人每月一两元宝,最后到手的只有三十个大钱和二两米面。”
“东南水寨兵,好一些已经开始务农种田,海防彻底松懈下来;卫所的船只等本该翻修,现在也都是将船体表面抹了油脂,船体内部糜烂,根本没办法下海”
傅友文话还没说完,朱元璋已经开始哈哈大笑:“好,好!好的狠!都是英雄好汉!哈!咱在洪武三年剥皮实草的事,看来还是吓不住这些好汉们呐!不错!英雄!”久久的沉默,朱元璋似乎想到什么,相较于这些贪墨官吏,他更震惊于朱怀那查假规则!
居然居然被那小子一语成谶?
有点神奇!川
吧
第112章 、孩子,你心肠软啦,这些人,诛九族就好啦!
大殿陷入绝对的沉默。
傅友文垂着头,一眼不敢发,仿若已经感受到老爷子那掩饰不住的泼天大怒。“奏疏给朕,你下去吧。”朱元璋面色平静的很。
他这次用了‘朕’。
傅友文知道,宁波卫所和淳安官府,恐怕要遭殃了!
能死多少人,傅友文心里都没底。
但他知道,十年前老爷子处理李善长和胡惟庸事件的时候,前后诛杀大明三万多人!
这绝对史无前例!
十年了,应天府这片土地上的血迹似乎还没干!
十年了,老爷子也杀累了,杀乏了,乃至于有人天真的以为可以挑衅老爷子的权威了!
这群不知死活的狗东西,真是拿命在贪!
傅友文恭敬给朱元璋行礼,然后抱拳一步步后退。
等他离开皇宫的时候,天空中的雪越来越大,如此刺骨儿的天,傅友文却满头大汗。詹徽在皇城看到傅友文,不解的道:“傅侍郎,您老这是病了?头咋这么多汗?”傅友文苦笑一番,问詹徽道:“詹大人这是?”
詹徽道:“哦,有几封人事任免的折子要拿给皇上看。”
傅友文拉住他的衣袖,微微摇摇头:“别去惹老爷子晦气。”詹徽不解:“为啥?”
傅友文抬头看向东南,指着天空颤声道:“东南的天要变红了!”咯噔!
“五五七”詹徽唰的愣住,再看着傅友文额头上的汗,他似乎明白什么,将手中折子缓缓攥到袖笼内,抿嘴一言不发,颤抖着身子朝吏部值庐走去。
夜深了,朱怀独自走在秦淮河岸边,天空中飘着雪花,沿途各府邸门前大红灯笼高挂,将秦淮河沿街照耀的如同白昼。
寒风吹过,朱怀忍不出打个寒颤,将衣领裹紧点。
凛冽的寒风将朱怀的酒劲吹醒了三分。
刚才在乌衣巷酒家和蓝玉等人喝太多了,这些武将们酒量惊人,人家还没一点醉意,自己就先吐了。
想想朱怀就有点脸红,当时脑子一抽,怎么想起来装逼的说了一句陪他们喝酒‘舍命’这样的话。
这好尴尬啊!
不过蓝玉等人也没为难自己,看自己喝的差不多,就放自己离开。
临别前朱怀还多嘴问了一句那几个夫子是谁。
蓝玉笑哈哈的告诉朱怀,说对方不是啥大人物,不过只是衍圣公罢了。
衍圣公那不是孔门的后人吗?现在在大明儒生中地位极高。
这还不是大人物吗?
这群老匹夫不敢对蓝玉这些人怎么样,但自己呢?
尤其看到孔讷离去那怨毒的眼神,朱怀苦笑,心道这次可能惹了大麻烦!
眼看着快到府邸,隐约间看到府前一个老人孤零零的站在雪花中。
老人脸色有些铁青,背着手,如松一般挺拔着站在门口。
朱怀三步并两步走过去,看到老爷子面带愠怒的站着,眼中布满杀气。朱怀像个犯错的孩子,道:“老爷子,我,我喝了点酒,你不至于”朱元璋看着他:“咱没和你置气。”啊?
朱怀长舒一口气,再看老爷子的面庞,不知为啥,他从老爷子愤怒的脸庞上,看到了一丝无奈,一丝惋惜。朱怀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急忙问道:
“老爷子,您来了,怎么不进去?这外面这么冷,您一把年纪了,再冻坏身子啦。”
朱元璋嗤笑:“冷吗?有多冷?咱怎么一点没感觉到?咱就感觉咱这颗心拔凉拔凉的!”
他看着朱怀,淡淡的道:“你说的不错,咱一把年纪了,好些人都觉得咱快入土了,呵呵!”对朱元璋这古怪的话,朱怀不理解,但他知道,一定有不开眼的家伙惹老爷子生气了!朱怀搀扶住朱元璋:“老爷子,进去,书房说。”朱元璋任凭朱怀搀扶着,朝宅院走去。
门前都是雪,石板路滑的很,朱怀小心翼翼的搀扶着老爷子迈过台阶:“爷爷,小心点,路滑。”朱怀关心着说道。
院子中央,马三宝跪在雪地里,身上都是雪花。朱怀不解的问道:“你在做什么?”
马三宝扇着自己的脸,哭泣道:“爷,我我,我劝不动老爷子,我已经让老爷子进来了,可是奴婢该死,该死!”“求求爷,不要赶走我,奴婢无能!”朱怀明白了,或许这就是尊卑贵贱的区别。
老爷子站在府门外雪地很久,马三宝却无能为力,所以这事尽管不是他的错,在他看来还是他自己的错。
朱怀招招手:“起来,自己去洗个热水澡。”说完后,便继续搀扶着老爷子朝书房而去。
马三宝呆了呆,感动的泪水,竟抑制不住的从眼角流淌。
以往在涣衣局,他体验过太多人情冷恶,却从没有感受过温暖的一幕。“爷!马三宝愿为你死!”
马三宝抹了抹眼泪,僵硬的起身,咧嘴微微笑着起身。
朱怀将老爷子搀扶到书房,先将老爷子沾着雪花的衣衫给拖了,拿了一条戎毯给老爷子裹住。
然后又去倒了一壶热茶,打了一桶热水走来。“你啊你!”
朱怀有些埋怨的看着朱元璋,“一把年纪了,啥事也不至于折腾自己的身子,鞋拖了泡泡脚。”尽管朱元璋心里依旧一腔怒火,也忍不住咧嘴笑笑:“养儿孙为啥?不就是为了这?”朱元璋笑的很开心。
“烫不烫?”老爷子拖了鞋,将脚放在盛满热水的盆内。
老爷子的脚很难看,上面都是硬硬的老茧,指甲也都是变形的,颜色发乌。“嘶!”朱元璋试了下水温,“唔,还不够烫!”
“这已经很烫了!”朱怀没好气的道,“您都烫得抽冷气了,还说不烫!”“你懂什么,烫脚越烫越好!加热水!”朱元璋道。
朱怀无奈,继续给铜盆里续了一些热水,朱元璋再探了探,满意的点点头。
“老爷子,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我从没见过你刚才那种脸色。”朱怀心有余悸。
朱元璋站在府门前,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浓烈的杀气,朱怀岂能感受不到,只是一直憋住没问。朱元璋道:“哪种脸色?”朱怀道:“吃人!”
朱元璋仰天长笑,“哈哈!吃人?对!咱就要吃人!”
笑完之后,朱元璋又欣慰的看着朱怀:“多亏了你,咱爷孙同心,才能斩断时间一切魑魅魍魉!”言语一变,朱元璋厉声道:“账簿查出来了!”朱怀端着茶水的手顿了顿。
朱元璋继续道:“淳安新安江修堤百姓一千余人,实际参与修建的只有三百人,一千人吃了空饷,将近四万两白银被人拿了去!”“购置固堤稳坝的大理石、木柴、沙子等材料,有人以次充好,揽银接近七万两!”“一个淳安,屁大点的县,吃了朝廷十一万两白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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