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的人生模拟器 第7节
“五年来,我临战七十六场,每战必先,五年杀敌三百六十七人,其中更有胡族百夫长十三人,这份功勋,足够我顶替你成为营正,但你五年来,却只是想着如何打压盘剥于我!”吕布看着营正,目光中除了蔑视还有几分冷意,其实他们也是有时间回家的,胡人一般都是秋冬之际才会南下扣关,在此之前,边关将士是可以轮番休息的。
吕布没有休过,他知道没有人会因为他没有升迁而看不起他,但他无颜回去。
“吕布,休要胡言,莫非你以为这军中只有你一人会打仗!?”营正身旁,一名孔武有力的将领站起来,指着吕布厉喝道。
“是否只有我会,诸位应该很快便能知晓,这小清河虽非胡骑必经之路,但此处是否有人,胡骑必能察觉,若不管此处,胡骑后路便受威胁。”吕布头脑从未有一刻这般清晰,压抑了五年的愤怒在此刻爆发,看着众人笑道:“此营乃为吸引敌军主力而来,我引尔等至此,并无错漏!”
“吕布,你谋害袍泽,罪当……”营正拔刀,看向吕布的目光中充斥着凶光。
“若我不死,尔等还有一线生机,但若我死,凭尔等这帮无能之辈,谁有本事在胡骑之下生还!?”这是吕布第一次以武力之外的东西威胁别人,这种感觉,似乎有些爽!
“便叫你知道,便是没有你,我也能打胜仗!”营正羞怒无比,举刀便要斩杀吕布。
“咣~”一声闷响声中,两名队正挥刀封住了营正的刀。
“尔等想干……啊~”营正怒视两名队正,正想说什么,突然见刀光一闪,却是吕布一刀斩断了他的双手,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夜空,营正做梦都没想到,这个被他压制了五年的吕布,竟然敢对她动手,而且出手就这般狠辣,只是此刻他已经没有更多的心思去思考更多问题,剧烈的痛楚让他除了惨叫之外没有任何多余的精力去做何想其他事情。
两名架住营正的队正也愣了,看着吕布怒喝道:“吕布,你这是为何!?”
“为何?”吕布慢条斯理的擦拭着刀口上的鲜血,冷漠的声音叫人不寒而栗:“不是两位不满他久已,是以配合布给此人一个教训?”
“胡言乱语!”两名队正面色一变,他们挡住营正,只是因为知道凭营正根本不可能带着他们活着离开,挡胡敌是死,回去面对军法也是死,所以要保下吕布,甚至营正也是这个想法,但谁能想到,吕布竟然在这个时候暴起发难?
“是否胡言……”吕布正了正衣冠,看向众人道:“那就当是胡言,诸位可此刻便将我斩杀,为营正报仇!”
明明现在的自己并没有力量,却能操控所有人,这种感觉让人有些享受,但此刻的吕布,看着这些人或是畏惧,或是愤怒却又不得不忍耐的目光,心中只是充斥着快感,五年的压抑正通过一种往日从未体会过的方式一点点的倾泻。
“吕布,你莫要自误,你这些年的功劳,大家其实都知道。”一名队正犹豫了一下,看着吕布道:“此战过后,我等必向将军为你表功。”
“杀了他!”吕布指了指面色发白,一脸仇恨的看着自己的营正。
“吕布,残杀袍泽,乃是重罪!”另一名队正开口道。
“所以我已是必死之罪,既然左右是死,我又何必助尔等脱困?”吕布说完,直接将自己的刀往地上一插,盘膝坐下,说来可笑,自己最擅长的是弓箭和长兵器,但也正因如此,被那嬴政派来做个刀盾手。
“你便忍心这些生死兄弟跟你一同死在这里!?”最先开口的队正怒道。
“诸位与我同袍五年,诸位如今军职上,谁敢说没有吕布的功劳在其中?”吕布豁然抬头,森冷的眸子在夜色中闪烁着噬人的幽光,令人只是看着都觉心底发寒:“今日,诸位欠我的,该还了,若想活命,便在他身上割上一刀,此战若能活命,回去之后我等便是生死兄弟!但若不愿,便请在此陪吕布待死!”
“吕布,你这……”
“你们欠我的!”不等来人将话说完,吕布豁然抬头,森然看向众人:“今日,诸位只有两个选择,将此人千刀万剐,或我等在此一同待死!”
第十八章 黑暗吕布(下)
人是种很奇怪的生物,一件坏事,至少在大多数人看来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哪怕知道做了这件事才是最正确的,也会有人犹豫不决,但当有第一个人动手之后,那其他人的心理负担就会变小,然后都开始动手。
就像这五年来,一开始哪怕营正压迫吕布,但营中也还是有一大批人是不愿打压吕布的,因为吕布肯努力,有本事,是大家公认的,如果是因为天赋,那大家还有理由嫉妒,但吕布的本事是大家眼看着一点点靠自己的努力练出来的,所以哪怕营正看吕布不顺眼,也还是有人保持中立的。
但随着最亲近吕布的几个人先后被营正同化后,其他人也就越来越快的加入到打压排挤吕布的队列中来。
而现在,吕布正是用这种心里,将当初营正用在自己身上的手段还给对方,不过当初营正要的是吕布的人心、名声还有功劳,而现在,吕布要的只有一样,他的命!
谁第一个动的手已经不重要了,这个夜色很美,营正的惨叫声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求饶自然是有的,很多将士看吐了,但没办法,割了的人会站在吕布这边,无需吕布再鼓动便积极地要求没割的人去割,因为营正的死他们也有分。
哪怕后来营正已经没了声息,这场刑罚也没有停止,积攒了五年的怨气,当看到营正那面目全非的尸体时,已经散去了一半,但这还不够,此刻已经陷入复仇模式的吕布,冷静而可怕,梦境中的他只是个普通人,样貌平平无奇,但此刻这平平无奇的脸却给人一种难言的阴鸷感,哪怕只是与他对视片刻,都会有不寒而栗之感。
“从此刻起,诸位听我号令,可有疑议?”吕布牵来了营正的马,看向一群将士,微笑着询问道,虽然不是好马,但多少让吕布找回几分现实中的感觉。
两名队正最先表态,如今谁能带着他们活下去,就听谁的,而且有营正前车之鉴在前,此刻这一营人马中,对吕布已经生出了一股莫名的恐惧。
“我们下一步该如何?”队正看着吕布问道。
“挖沟壑,藏绊马索,日出之前,我要让这小清河一带尽为陷阱,斥候立刻伏于山峦,观察四周情形,一旦发现胡骑,立刻摇旗示警,这一仗,不但要打,我还要赢!”吕布傲然道。
“你疯了!?”两名队正面色大变,吕布竟是要硬杠胡骑。
“疯?”吕布看了两人一眼:“你们是跟他太久,忘了我边塞将士才是这草原上的狼王,这些胡人再多,也不过乌合之众尔,有何好惧!”
虽无现实中的勇武,但无论梦里梦外,吕布都从未将胡人当做过自己的对手,若非这是太平治世,最大的功勋就在这里,吕布绝不会选在这里参军。
“但~”一名队正还想再说什么,却见吕布突然拔刀,一刀将其头颅斩下。
“听令行事,但有抗命者,杀无赦!”此刻的吕布,比那营正更像一个将军。
一众将士本就因营正的事被吕布压住了,此刻吕布杀人,彻底将他们本就不多的逆抗之心磨灭,再无人敢质疑吕布的命令,迅速连夜开工,小清河内外,一夜之间,在吕布的督促下挖出了三道壕沟,又在草间设了三十多条绊马索。
吕布自然不会拿一营人马去与胡人数万大军相抗,哪怕是现实中的吕布也没这个本事,但根据吕布这些年的观察,这里的胡人跟现实中的胡人打法有很多相似之处,都是组织松散,就算是大规模南侵,也是以部落为单位,冲在最前头的,往往是一两个比较强大的部落,除了能获得优先掠夺的好处之外,也有向各部落彰显自身本事的意思。
而吕布要胜的,也是这一支!
本想休息一番的将士们被吕布赶去埋伏,又将营寨扎起来,原本的营正为了避免引人注意,根本没打算扎营,昨夜只是点了几堆篝火驱寒。
将士们多少有些怨言,但迫于吕布的威慑,无人敢说,只能照办,一直快到正午时,胡人终于出现了,那是两支千人规模的骑阵,在发现这边的营寨之后便朝这边席卷而来,斥候通报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不过无所谓,他要的是赢,至于这些人有几个能活着出去,那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扎营的将士留在营中,想反抗还是想逃都无所谓,真正的杀招在伏兵这边,吕布简单的交代了一下只有,便迅速去了伏击的位置。
这军营显然是有人不忿,偷工减料了,那些人显然也没想到自己这匆忙扎的营是用来保自己命的,此刻想后悔也来不及了,怒骂着吕布,开始借着那些陷阱来迟滞和射杀飞奔而来的胡人。
没有人逃,作为边关的将士,他们很清楚步兵面对骑兵时逃跑的下场!
这一步,吕布又赢了,这些人身陷绝望之下,爆发出平常没有的战斗力,刚刚扎好的营寨转眼成了废墟,而胡人的冲势也在这场攻营战中被彻底停滞下来,而吕布等的也正是这个时机!
骑兵机动力是很强,但一支骑军一但停下来想要重新冲锋起来,可就不像一个骑兵那样简单了。
不多的人马杀奔过来,吕布一马当先,差点死在敌将手中,此时的他不再是骁勇无敌的并州飞将,只是一个天赋平庸的将领,只是凭着一股子狠劲儿,以近乎同归于尽的战斗方式将胡将斩落马下。
敌军主将一死,本就已经混乱的军队自然更加混乱,吕布手持大刀,在乱军中带着一支人马左冲右突,硬是以三百杀得两千骑兵丢盔弃甲,狼狈奔逃,而吕布这一营的将士,杀到最后,成功跟着吕布活出来的,却只有五人!
“从此刻起,我与尔等往日恩怨全消,我乃队正吕布,营正是战死军中,你们可记清楚了?”吕布看着残存的五人喝问道。
他此刻身上几乎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但浑身上下却散发着一股惊人的气魄,哪怕身体重伤,此刻剩下的五人却无一人敢对他有丝毫不敬。
“卑职明白!”五人几乎没有犹豫,一营破千军,他们已经见识到吕布的本事,此刻是完全蛰伏于吕布,哪怕没有威胁,他们也愿意成为吕布的忠实拥护者!
“敌军很快便来,我等立刻撤回,将敌军引往我军主力处!”
“喏!”
第十九章 上意
胜,大胜!
数万胡人大军南下,却被边关将军燕长空阻于小清河,斩首近两万,俘获敌军近万,缴获战马无算,这是近十年来罕有的大胜,燕长空直接成了当世名将,而在这一场战争中,除了燕长空之外,还有一人也出名了。
吕布,一名军中不起眼的队正,却在营正阵亡之际,率领麾下将士死战,最终一营将士只有六人生还,却生生杀退了胡人先锋,更将胡人大军引入燕长空布好的伏击圈,可说是此战最大功臣。
此战过后,燕长空固然被朝廷重赏,而此战胜负的关键吕布,也因功被连升三级,从队正跳过营副、营正,成为能掌千军的牙将,更受燕长空赏识,被调到燕长空身边。
至此,吕布完成了一次质的跃迁,就算此刻退出这边关,回到州府也能担任巡都之类的地方将领。
不过吕布显然并不满足于此,他一身本事都在战场之上,这边关才是他用武之地,也是积累政治资本的地方。
接下来的两年中,吕布无论季节,常带兵出关,四处抢夺牛羊,将北关外近三百里内的胡人都逼得不得不远遁塞北。
“奉先啊,可有婚否?”燕长空捋须看着吕布,越看越是喜欢,虽然武艺资质平平,但在兵法谋略之上却是有着超乎寻常的洞察力和执行力,短短两年时间,在塞外的威名都快要超过自己了,忍不住动了招婿的念头。
“已有一妻一子,在家中奉养父母。”吕布点头道。
“可惜了,我看你与我儿年纪相仿,又是青年俊才,若未曾婚配,定将你招做女婿。”燕长空笑道。
燕长空的女儿吕布见过一次,确实貌美,而且有着寻常女子所没有的一股子英气,若是当年父亲没逼着自己留后,或许真是自己的好姻缘呢。
吕布遗憾的点点头,没说什么,燕长空道:“你来北关几年了?”
“已有七载光阴。”吕布回忆了一下,在军营中待了五年,两年前一鸣惊人,成了牙将,这两年积累了几次功勋,又受燕长空提拔,最近刚刚提升为偏将,算是燕长空麾下正牌大将,可以参与军中议事了,再往上升,就是正式的称号将军,这个级别,整个北关也仅有六名,至少在这边关算是一号人物了。
“七载未归,虽是尽忠,但难免于孝道有失,如今塞北这些胡人被你赶的不敢南下放牧,今岁怕是没人敢来犯我北关,正好准你回乡探亲,好生与家人团聚,你这两年立功无数,如今又升为偏将,这两年的粮饷和俸禄你一并带回去,置办些家产,让你后顾无忧。”燕长空慨然道。
“多谢将军!”吕布闻言大喜,插手一礼后,带着自己的副将离开,当下便准备收拾行囊回乡探亲,算起来离家已有七载,吕布真的有些想念家人了。
“将军糊涂啊!”出了燕长空军营之后,副将一把拉住吕布,低声喝道。
“何意?”吕布皱眉问道。
“方才燕将军分明有许配之意,将军何以如实回答?”副将忍不住问道。
“为何不能?”吕布皱眉道。
“唉~”副将摇了摇头叹道:“将军打仗神勇无双,但在这些事上怎会如此迟钝?燕将军岂不知你有妻室?但如今将军已今非昔比,岂是一村妇能配?依末将愚见,将军此番回去之后,便将那农家女寻个理由休掉,回来后正好迎娶燕将军之女,当然,将军若是有愧于心,事后再将那农家女纳为妾便是,此乃飞黄腾达之机,将军若能把握,日后随老将军回京,说不得老将军百年之后,便是将军接替老将军镇守这北关,将军好好想想吧,老将军此番让将军回去,说不定也有此意!”
回乡的路上,吕布脑海中一直在思索这些话。
大乾对于将领的升赏自然是要清查的,尤其是吕布如今已经算是边关重将,家世自然会查,燕长空知道自己有妻子却还如此问,难道真如副将所言,要自己休妻之后再娶他女儿?
一直到家时,这些东西都一直在家中回荡。
“没想到我吕庄能出阿布这般英雄!”回到吕庄时,第一个迎出来的是里正吕宏,吕布从未见过如此和蔼慈祥的吕宏,父亲被他拉在身边,好似真的是兄弟一般,吕庄地处边塞,吕布这两年声名大燥,吕庄自然不会不知晓,吕布算是近百年来吕庄唯一出来的一个大人物,自然被吕庄人当做骄傲一般。
往日里看不上吕布家的,暗地里排挤的,此刻却都是堆上了笑脸,好似以前就是这样一般,父亲被众星捧月一般捧在中间,只是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
吕布翻身下马,对着吕父一拜,随后又对周围众人拱手,众人连忙还礼。
富贵还乡是种什么感觉,吕布算是体会到了,家中摆满了邻居送来的东西,每日都会有人来探望,大部分吕布甚至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已经七岁的儿子面对吕布的时候有些畏惧,略带几分胆怯的瑟缩在他娘身边,偷偷地看着吕布。
吕布看向了自己的妻子,那个自己并没有多少感情的女人,此刻女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中欢喜之情难以掩饰。
她并不漂亮,只是跟自己年岁差不多的头上,却多了几缕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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