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的人生模拟器 第57节
当然,王允这样的表现其实也不是第一次了,如果没有吕布那直指根本的一问,貂蝉不会想太多,但现在,在王允吼出这跟平日并无区别的一嗓子之后,这感觉上就变了,连貂蝉自己都没有发现,潜意识中,她已经开始更相信吕布所言了。
“貂蝉不敢。”心念的转变只在一瞬之间,外人很难察觉到,貂蝉连忙向王允扣头,表示自己并未动情。
“莫怪为父……”王允也压下了心中的烦躁,见貂蝉这般战战兢兢的跪着,连忙伸手将她扶起,语重心长的道:“老夫一直视你为亲生骨肉,近来那董卓越发狂暴,为父也是疲于应付,吕布此人乃是诛除国贼之关键,若有他法,为父安忍让我儿受此屈辱?”
哪个父亲会让亲生女儿做舞姬来取悦他人?
以前没有过这样的念头,但现在,不知是否是吕布的缘故,王允一开口,貂蝉心中闪过的就是这样的念头。
王允自是不知貂蝉内心所想,一手捋须,一边沉吟道:“吕布此人,性情狂傲无礼,便是动心,恐怕也是想要老夫开口,不过今日他既对你出手,只需再添一把火便足以。”
“貂蝉有些疲惫,若无其他事情,请义父准许貂蝉先行告退。”貂蝉对着王允一礼道。
“嗯,快去休息,过几日,为父再为你安排与那吕布相见。”王允摆摆手道。
下次再见么?
貂蝉默默地一礼,心中却是对下次见面多了几分期待,或许他能助自己脱离这司徒府的牢笼吧?
另一边,吕布带着典韦离开司徒府后,典韦看了看已经被甩到身后的司徒府方向,好奇道:“主公,那娘们儿你要是看上了,直接把人带走不就行了?”
不过一个舞姬而已,以王允对吕布的态度,不可能拒绝吧。
“要纳此女,可没那般简单。”吕布脸上泛起几分笑容,虽是发自内心,但此刻心态显然并不温和,笑容中绽放出来的就是一股子叫人望而生畏的霸气。
“有何难的?主公若是抹不开面子,末将带人去便是。”
“我乃是正经人。”
“谁不是?”
……
第五十六章 激化
初平二年的秋天开始,雨水渐多起来,六月的一场地龙翻身,让整个关中开始动荡,董卓迟迟拿不出粮草来赈济灾民,改收地税的事情也迟迟不得推进,虽然王允筹集了一批粮草交给董卓,但这种只是治标不治本,而且一场地龙翻身,这些粮草根本不足以在养军的同时还赈济灾民。
“钱粮不够。”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从董卓嘴里蹦出这句话了。
吕布默默地将身子向后靠了靠,目光落在董卓的身上,双目布满了血丝,原本只是花白的头发,如今已经再难找到一根黑发,整个人看上去,似乎老了十岁。
董卓有错吗?自然是有的,但相比于那些饱食终日,只知高谈阔论,维护自家利益的士人而言,在吕布眼中,董卓比那些人强了何止十倍。
昔日洛阳时有多意气风发,如今的董卓就有多颓废,吕布大概能体会到。
“奉先可有良策?”董卓拉着吕布的手,询问道。
吕布看了看李儒,显然李儒在这件事上已经给不出什么答案了,只要还想按照规则办事,那就只能去求士人,到那一刻,就会一步步被士人敲骨吸髓。
“太师真要我说?”没有如同往日一般选择回避,吕布抬头,看着董卓,很认真的问道。
“奉先但说无妨!”董卓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抓着吕布的手道。
“杀!”吕布看着董卓,眼中闪过一抹凶光:“阻地税革新者,杀!朝廷政策阳奉阴违者,杀!”
“奉先,杀解决不了问题!”李儒劝道。
“但能解燃眉之急!”吕布看向李儒道:“上月地龙翻身,关中动荡,加上本就未曾安置的河洛百姓,若再拿不出粮草来赈济灾民,那关中动乱将不可避免,那时谁来镇压?就算镇压,百姓还剩几何?这关中世家趁此机会将百姓手中仅存的耕田兼并,那明年朝廷恐怕将无税可收!末将不懂什么大道理,但这个圈子若不能破,我们永远不可能有粮!”
吕布说这话时,煞气逼人,他最近也被这帮关中士人的嘴脸给恶心到了,一个个嘴上说的大义凛然,但除了蔡邕等少数几人捐出家资,还有几个真正将这社稷放在心上?
“奉先所言,虽有激进……”董卓伸手,阻住李儒继续说话,满是血丝的眼中,也尽是杀气,寒声道:“然如今之势,若再不出狠手镇压一番这些士族,关中便会如奉先所言,彻底乱了。”
李儒想劝,但想想如今的窘境,或许真如吕布所言,这些士人需要震慑一番才行,当下叹了口气,没有再劝。
次日,董卓召集群臣上朝议事,商议赈济灾民,希望这满朝公卿能够分出一些家财来赈济百姓。
“太师,国库自有税赋,我等捐些钱粮自然无妨,然若是日后朝廷缺钱便向群臣讨要,长此以往,难免寒了人心。”司空种拂出列,皱眉道。
李儒出列,对着刘协一礼,随后朗声道:“司空此言差矣,今岁关中动荡,大量流民涌入,本就不好收税,如今天降灾祸,正是需朝廷出手赈济百姓之时,诸位皆乃有德之士,安忍看百姓受累?”
“天降灾祸,乃上苍示警,或许人间出了妖孽方才至此。”朝堂上,一朝臣冷笑道。
众人示之,乃太尉赵谦,这一下,三公之中,除了司徒王允之外,另外两位皆不赞成此事,群臣顿时有了主心骨,准备跟着两人一同反对。
“既然司空与太尉皆无良策治国,那这三公之位,是否也该让贤?”董卓回头,看向种拂与赵谦道。
“这三公之位,自当由太师一言而决,不做也罢!”赵谦和种拂冷笑一声,直接摘下印绶丢在地上,拂袖而去。
二人都为当世名士,董卓虽恼他二人作为,却也不好真的问罪于二人,只能看他二人离去。
殿下一人出列,朗声道:“此等暴政之下,我等既不能匡扶正义,这违心之官又有何用?”
当下也学着种拂和赵谦,直接摘了印绶准备拂袖而去。
“拖出去,斩首,查抄其家财充入府库。”董卓挥了挥手,殿外立刻进来两名如狼似虎的西凉将士,将那傻眼的官员直接拖走。
“还有哪位觉得这暴政之下有损清名?此刻便可走了。”董卓环视朝堂,双目森寒。
刹那间,满朝寂静,再无一人敢多言。
“文忧,将此番捐献钱粮的规矩说一说。”董卓见无人再闹,这才对着李儒道。
“喏!”李儒点点头,取出早已备好的竹简摊开,朗声道:“天降灾祸,黎民何辜,自今日起,按照各家拥有田产纳取相应钱粮,用以安抚百姓,此处有朝中最近丈量百官家中田产数量,稍后会着人与各家核对,同时上缴相应钱粮,望诸位公能够深明大义,与朝廷共度此难关。”
如此收法,也是之前商议的地税收取方式,算是为以后革新地税做铺垫,朝臣肯定不愿,但如今生死攸关,如果再阻挠,董卓显然已经有掀桌子的迹象了,在王允的安抚下,最终这事儿没闹起来,多数官员乖乖交了钱粮,有不愿的,直接抄家。
一时间,长安朝堂之上风声鹤唳,朝臣与董卓一系官员之间再度站在朝堂上时,好似有一条无形的线将双方隔离,明明同殿为臣,却给人一种泾渭分明之感。
不过随着这批钱粮上交,也着实缓和了董卓这边的局势,加上还抄了几户人家,使得一直困扰董卓的钱粮问题得以解决。
不过此番赈灾各级官员显然是出工不出力的态度,哪怕董卓杀了好几批负责赈灾的官员,依旧没能起到太大效果,但有总比没有强,百姓但凡有口饭吃,轻易都不会选择造反。
但随着关中动荡逐渐消弭,整个长安城中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压抑感,百官上朝基本闭口不言,早朝之上,只要董卓和董卓一系的人不说话,静的就像一潭死水。
“如今这上朝跟不上都没什么区别了。”吕布的衙署里,对于眼前这个局面,吕布有些无语,没人的时候也忍不住与贾诩吐槽两句。
“太师此番为了赈灾,虽说是无奈之举,然而却也坏了规矩。”贾诩捻须笑道。
是啊,坏了规矩。
吕布点点头,赈灾算是勉强渡过了,而且借着这次斩杀了一批官员,得了不少田地,能够安置不少百姓,但董卓和关陇士族之间算是彻底撕破了脸。
虽说就算不撕破脸,关陇士族也不会依附董卓,但经此一事之后,董卓执政将更加困难了。
“不过凡事有阴必有阳,于太师而言自是坏事,然于将军而言,此事或许正是契机。”贾诩笑道。
“如何说?”吕布诧异的看向贾诩。
“羌人恐怕要反了。”贾诩微笑道。
“本就要反……”吕布说到一半,反应过来,看向贾诩道:“先生果然厉害。”
按照吕布之前的准备,羌人自然是要乱的,不过毕竟只是吕布派人暗中造谣,以吕布的人力和物力,这个煽动过程会很慢,但当世家参与进来的时候可就不同了,不但谣言的范围会被他们无限扩大,更重要的是,世家还会发动他们千丝万缕的人脉。
“福兮祸所依,虽能提前引发,然将军可要当心,此番叛乱,会比此前我等想象中更大。”贾诩看着吕布,微笑道:“或许连西凉士族都会参与进来。”
虽然会提前引爆,让吕布有机会掌握兵权并脱离这长安城的争斗旋涡,但吕布面临的可就不只是小打小闹的羌人了,对吕布的能力可是极为考究的。
“越多越好。”吕布闻言却是冷笑一声,人多未必有用,尤其是在互不统属的情况下,关东诸侯已经用血给天下人上了一课,而这陇西羌族可不是只有一家,越多吕布反而越不担心。
随即吕布看向贾诩笑道:“先生可愿与布同行?”
贾诩闻言,默不作声的往后挪了挪,对吕布一礼道:“诩在长安等将军归来。”
贾诩虽然这段时间一直在吕布身边,偶尔会帮吕布出谋划策,但并未效忠于吕布,此时随军出征,那可就等于是被吕布强行拉上车了,这不符合贾诩的为人,吕布是在试探,贾诩虽然对吕布有了改观,觉得吕布有明主之相,但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将身家性命托付给吕布。
有明主之相不代表便能够成为明主,这期间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吕布日后便是自立,先天上也要比中原诸侯差上不少,当然,如果吕布真的自立于关中的话,贾诩还是会选择效忠吕布,主公而已,必要的时候也是可以换的。
“不能聆听先生教诲,实乃憾事!”吕布遗憾道。
这点其实也就是贾诩不太认可吕布的地方,真诚哪怕是装也要装的像一点,吕布说是遗憾,脸上表情却无太大波动,给人一种很不真诚的感觉,作为一名君主的话,这种硬桥硬马的表情时很掉分的。
“主公,司徒府来人相邀。”典韦进来,对着吕布一礼道。
“正好,走吧。”吕布闻言心中一动,不知那貂蝉是否动心了?
第五十七章 翻脸
“舞就不必跳了,过来于我振酒吧。”又一次见到貂蝉领舞,这一次,吕布却没客气,直接让貂蝉来自己身边为自己斟酒,陪自己听乐看舞,哪怕这场宴会再无其他名士,吕布也不觉有丝毫尴尬。
“貂蝉虽是舞姬,然老夫待她却如至亲,曾有许多人向老夫求娶貂蝉,只是她都不愿,宁死不从,老夫也无奈,如今却肯听平陶侯之言,看来也是颇有缘分,平陶侯若是愿意,老夫将貂蝉许配于平陶侯如何?”王允看着乖巧的跪坐在吕布身边的貂蝉,笑呵呵的道。
吕布举起了酒觞,只是喝酒,没有说话。
至于王允待之如至亲的女儿为何会当舞姬,对别人宁死不从的美貌女子只是给自己倒了一觞酒就要许配给自己这些问题,吕布就当不知道。
王允的性格其实是很急躁的,见吕布半天不说话,只是喝酒听歌,忍不住追问道:“平陶侯可是对貂蝉有何不满?”
“貂蝉貌美倾城,布自是喜欢的,不过家中已有妻室,司徒之女,布怎能以妾待之?此言休提。”吕布看了看王允,脸上难得挤出几丝微笑。
王允闻言一窒,吕布这个理由他没办法反驳,为了彰显重视,他将貂蝉说的跟亲身女儿一样,而且还特地收了貂蝉做养女,但当朝司徒之女,王家也是并州名门,哪怕是义女,也不可能嫁给旁人做妾的。
让吕布抛弃妻子娶貂蝉?
那自然是更加不可能的,提都不能提,他王允的女儿,哪怕是义女,也不可能这么上杆子追着一个人去嫁。
王允有些后悔将貂蝉捧得太高了,以至于现在吕布一开口,便断了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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