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明当暴君 第853节
短短几个月,按察司审理的所有跟火器有关的案件都是死刑。
在这样的严查之下,别说火器了,路人若是携带一把菜刀,也要被抓到治安处去喝茶。
而且官方还四处悬赏,凡是举报有管制刀具、火器火药的,皆有赏。
在重赏之下,咱们上海的市民朋友们,充分地展示出了他们密切关注国家城市安全的责任心。
例如张三,没事就站在阳台上愁着隔壁家的小翠,被小翠举报后,他反咬小翠一口自己在监视小翠是不是有火枪,是不是在打枪!
“好消息啊!听说今晚陈圆圆要在明月楼演出!”一个路人兴奋地说道。
第885章 刺杀狗皇帝?
上海最近管的很严,像锦衣卫这种肯定是不能直接进城了,否则会被人当做危险分子抓起来。
而锦衣卫和御林卫这一来就来了数千人的规模。
所以,下午的时候,骆养性就自己去想办法了。
又不能闹出大动静,又要顺利进城,他只好去找治安司郎中官陈家庆。
自从上一次协助李自成在海关破获了火器走私后,陈家庆现在是大明朝的名人了。
从治安局的主事,升为治安司郎中。
主事是从六品官,郎中是正五品。
治安司郎中官是负责整个上海治安的,相当于公安厅的级别,直接向北京的治安督察总府汇报。
据说北京治安督察总府颁布了勇武勋章给他。
这个人说的好听是爱惜名声,说的那难听点是爱慕虚荣。
暂且不说他性格上面的小毛病,这个人的确是个办事非常认真的家伙,而且还非常会做官。
当骆养性出示自己的腰牌的时候,原本还趾高气昂的陈家庆立刻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下官参见骆大人,不知左都督大驾莅临,还请恕罪。”
“陛下来了。”
“啥?”
“本官说,陛下此时在上海。”
陈家庆愣了几下,立刻挺直了身板,说道:“有什么需要下官做的,请大人吩咐,下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骆养性便说了他的需求,很简单:锦衣卫和御林卫全部入城,治安司全部出动,加强全城防御,把有史以来最严格的防御拿出来,但不能扰民。
“大人放心,交给下官!”陈家庆眼中有那种使命感,仿佛要去拯救世界一样。
“好,本官看好你。”
随后,陈家庆给骆养性呈递了两盒香烟,是北京烟草局制造,“长城”牌的香烟,一盒就要10两(约6500元),绝对只有有钱人才消费得起的。
骆养性是个烟鬼,他毫不客气地就接下来了。
“还请大人在陛下面前为下官美言几句。”
骆养性笑了笑,说道:“事情办好了,什么都好说。”
“是是是。”
崇祯在路边买了几碗冰镇的冰粉,几人坐在树荫下的凉亭里吃,柳如是说道:“这上海的街道铺设,比北京还要宽敞。”
崇祯说道:“李岩当初规划上海的时候,也是下了大工夫的。”
崇祯记得,他上一次来上海的时候,还是崇祯五年,那时候南直隶叛乱刚刚结束,他带着李岩,一路从南京抵达黄浦江口岸。
那是七年前,七年前这里还是小渔村。
但现在,已经有数十万人汇聚于此。
砖窑厂里每天不知疲倦地制造着砖瓦,远处原本茂密的丛林现在只剩下一片片空荡荡的树桩。
水泥厂的工人们日夜交替,一条条宽阔的水泥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铺设开。
这里简直就是大明朝的经济奇迹!
最开始,南直隶的那些商人都不愿意过来。
后来,以李岩为首的国营商社总府衙门制定了一揽子的优惠政策,坐拥在黄浦江口岸的上海,自然也就成了时代的宠儿。
不多时,红娘就回来了。
“快过来,给你留了一碗。”
“夫君,查到了。”
崇祯接过名单看了起来。
好家伙,这名单居然这么长。
我们的赵小姐这几个月在上海看来是非常的忙啊!
这名单里有上海好几个超级富豪,崇祯还记得他们其中就有人是李岩曾经扶持起来的。
例如刘慧文,运输业大商,上海首富,据说他现在下面仅仅海船就有50艘,是上海到吕宋岛、安南省、扶桑省的重要运力之一。
再例如茶商钱常松,据说他在南直隶和浙江省有大片的茶园,得益于这几年水泥路和造船业的发达,茶叶的运输成本大大下降。
钱常松的茶叶,远销海外。
他在上海富豪榜上排第三。
崇祯记得,他曾经还在乾清宫召见过这两个人。
当然,他还在名单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顾台硕!
其余的名字,他没有见过,不过都标注了这些人是做什么的。
有的是开酒楼的,有的是水泥路的承包商,还有的是粮商,甚至还有民营造船厂的老板。
这特么要是都被姓赵的那小妞给骗过去了,上海岂不是要成为那些叛乱分子的大本营了?
果然,商人都是他妈的唯利是图的,哪里有钱赚,他们就跟着谁。
崇祯心里想着,是该在全国好好整顿整顿了。
要不然新政的果实,还真有可能被那些资本派给窃取了!
如何整顿?
还能如何整顿?
当然是,让人头堆成山,让鲜血汇成河!
张凡收起那份名单,此时是下午,初秋的阳光已经没有夏天那般毒辣。
吃完冰粉后,张凡就一路往前面走去
上海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主城区,也就是当初皇帝和李岩规划的画的一个圈圈。
另一部分是郊区,就是主城区外面,但现在郊区也很繁华了。
城市发展过快,为了解决住房问题,郊区向外延伸的地方,其实还是脏乱差,不少从农村来的都住在那里。
进城后,张凡就四处乱逛起来。
他之所以来的很低调,其实是想要考察一下最底层人的生活。
城市的扩建,往往都伴随着底层人民的血和泪,他们背井离乡来到大城市,出卖自己的劳动力,却可能得不到最起码的尊重。
如果他从北京一路高调的到这里,当地的官员必然会把表面工作做足了,甚至可能提前把那些脏乱差的地方抹除掉,把那些底层的人赶出上海。
官员们为了表面的好看,他们是真的什么都做的出来的。
此时,一个男子走进了上海主城最繁华的黄浦江岸边的一座大楼。
他穿的很普通,看起来也很普通,就是那种扔到人群中,毫不起眼的人。
他一路走进去,对店里的伙计说道:“这件衣服,我要了,明天十二点送到我家里,这是我家里的地址。”
“哟,这位客官,这件衣服还有点小毛病,您随我来,我让裁缝给您看看。”
那人一路跟着伙计走了进去。
不知走到了哪里,最后进了一个非常隐蔽的小房间里。
房间里坐着一个人,一个男人,大约三十出头,但已经有许多白发。
王崇山说道:“来了。”
那男人说道:“在何处?”
“已经进城了。”
“带了多少人?”
“人不多,身边就二十几个人。”
“我知道了,我会安排人去刺杀那个暴君!”
王崇山说道:“张执事,现在上海管的非常严,要刺杀恐怕很难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