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明当暴君 第20节
这样算下来京卫军550万两,辽东军1200万两,东江镇285万两。
一共2035万两。
还没完呢!
还有这几个月源源不断调过去的粮草。
粮草前前后后调了多少?
总共调了120万石上去了,包括了路上的损耗。
120万粮食花费了多少钱呢?
战备紧急抽调,以平均1.6两每石买的,是平时价格的双倍。
粮食总共花费192万两。
最后总计花费是2227万两(约144.755亿元)之多。
这是今年军费以外的,战争所花的钱。
今年整个大明朝正常的军费开支是多少钱?
2600万两!超出了今年的预算。
大头主要在哪里?
辽东花费了800万两。
京卫军花费了1100万两。
京卫军为什么花费了那么多?
2万重甲骑兵,每个骑兵的军费相当于16个步兵,总花费了军费800万两,
其余军费花费300万。
九边其他边军花费总额是700万两。
所以,最后户部一算下来,毕自严双手都在发抖。
他先给孙承宗看了,这样报上去皇帝会不会发飙,要不咱们适当修饰一下吧?
孙承宗顶着压力说不用,就这样给皇帝看。
崇祯一看,好家伙,总共花费了4827万两(约313.755亿元)。
这还只是军费。
从去年崇祯就给官员们涨薪了,今年大明朝的官员的俸禄,发了400万两。
又有各种福利补贴,差不多100万两。
又给陕西拨发了300万两。
再加上其他的费用,例如水泥路的建造。
这一算下来,今年用了差不多近6000万两。
他把整个宗室一锅端,将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部卖了,差不多有1.3亿两。
才一年多时间就用了一半去了。
这还没有发力呢,后面各种地方都要花钱,但现在这已经不叫花钱如流水了,这特么是瀑布啊!
不过也不必紧张,今年夏季的税收了1300万石粮食,前几年欠的税追缴了800万石回来了。
其中有800万石,算上损耗,折算出450万两,运回京师了。
还有1300万石,存储到各地的粮仓里,做不时之需。
而且这1300万石的夏税还是严重偷税之后的结果。
如果真的要严格按照新的农政收,可以收上来1亿石左右。
新农政废除人头税,对10亩以下的每亩只征收0.034石,对100亩以上者,按照每亩1石来收。
偷税的基本上都是地主!
浙江和南直隶还欠了400万石,这笔账崇祯这里可是记得好好的。
他这个人,算账绝对是一把好手,在财政上绝对不能糊涂。
毕自严也很痛苦。
例如官员的俸禄,到现在还没有开始发。
唯一现在开始在发钱的就是军队的所有费用,这是皇帝三令五申不能拖延的。
毕自严也清楚,此事关乎到军政整顿,所以早就开始准备了。
现在九边各镇的军费,都在运过去的路上。
在过年的时候,都可以领到钱。
毕自严小心翼翼说道:“陛下,北京制造局今年的营收还在统计中,由于目前雅兰堂在北京、南京、苏州、杭州、松江等地都已经开设了分店,并且已经准备开始在其他地方开设,老臣以为,营收应该会不低。另外,这一次冬季征收的税,也会比较可观。”
从毕自严的语气里感受到了深深的焦虑,崇祯放下这份奏表,语气平静道:“毕爱卿,你也不必太过担忧,该花的钱都得花,官员的俸禄赶紧安排人去发吧,现在已经是腊月了,争取尽快发到大家手中,让大家能过个好年。”
张凡这人做事虽然霸道狠辣,但是给钱,从来不手软。
该给的都给,只要把事情办好了,什么都好说。
就怕拿钱,还不办事的人。
感受到了皇帝语气的镇定,毕自严微微定下神来。
“陛下,这些军费,老臣以为有一些是不是可以缓一缓,因为数量太过庞大,例如辽东的抚恤金,还有毛文龙那边……”
崇祯站起来,走到那张巨大的地图面前,说道:“大可不必,所有的钱都可以发下去,你放心,以后不缺钱,事情一件一件来,等咱们先规划好全国军政,到时候朕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与你们商谈。”
“陛下圣明。”毕自严心头一缓,不过说是这样说,做崇祯的财务大臣压力是非常大的。
这位皇帝用钱眼睛都不眨一下,而且国库里现在的钱太多,现在的税收得太狠,就导致了一个非常恐怖的现象。
什么现象?
整个朝堂无数双眼睛都盯着毕自严,因为各个部院都要用钱,花钱如流水,从毕自严这里流出去的钱是一个人一辈子都不敢想的。
如此肥的差事,无数人做梦都想往户部挤,无数人做梦都想弄死毕自严。
你想想,每天有成千上万的钱从你手里花出去,你自己睡得着觉?
你怕是要精神崩溃。
这是一种巨大的压力,这种压力不仅仅压在毕自严肩膀上,成倍的压力还压在崇祯自己的肩头上。
钱是永恒不变的东西,财政不能良性运转,朝廷就会崩溃。
等汇报完今年所有的大的财政支出后,户部赶紧去起草拨款事项。
这件事非常快,当天内阁就拟好了票,送到司礼监。
执笔太监方正化一看,好家伙,差点没有当场吓过世。
最后崇祯大手一挥,全部批了。
崇祯二年年末,所有的开支都开始从京师陆陆续续发出去。
新年的氛围已经越来越浓了,整个北京城都在准备过大年,紫禁城里也挂上了五颜六色的灯笼。
而作为帝国最高的统治者,皇帝有着深深的焦虑,因为钱的焦虑。
他自己又重审了一遍全国军政规划,修修改改,往后挪的往后挪,砍掉的砍掉,能在十年之后再投入的就放到十年之后。
巨大的资金压力压在他的头上。
不过,这种国家顶级战略执行起来也急不得。
这两年还是要集中精力来搞粮食生产,搞民生建设。
第23章 和朕抢生意
兵部案杀得人头滚滚,朝堂上下不但没有人心惶惶,反而有些人兴奋得不得了。
政治老手们都知道,朝堂格局在重新洗牌。
从天启年间的阉党和东林党对立,但后来东林党被弄死,再到天启七年新皇登基,不少东林党回来。
再到这两年的风云激变,朝局变化之诡异,让许多人都始料未及。
摸不清楚政局动荡的官员,不是被罢官,就是被砍了脑袋的。
而在这两年皇帝主用新政派,朝堂也释放出无数次机会,许多政治投机者削尖脑袋也要往里面钻。
从而诞生出了新政派和保守派,所谓的东林党和阉党,虽然在民间还泾渭分明,可在朝堂上已经慢慢开始淡化。
例如,原本是东林党的兵部右侍郎兼监察院御司使的李邦华,被一群东林言官骂成是政治投机者。
例如徐光启,天天被骂,甚至有人还骂他是皇帝的走狗。
例如孙承宗,那简直就成了保守派主攻的对象,一些人为了博得清名,什么话都骂的出来。
所以,现在朝堂上,其实已经演变成新政派和保守派之间的斗争。
说到底,新政派受宠,抢了大部分政治资源,得到了大部分政治利益,才诞生了一个保守派。